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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一切皆可能 ...

  •   不知不觉中内力受制,除了齐赋雪,与她同行的四人无不惊异。这时嘚嘚的马蹄声响起,丁兆蕙和老胡披着榆林中的斑斑光影并辔而来。兆蕙面带严霜,老胡一脸得意。
      真他娘狠狠的看向丁二:“丁二爷要趟这混水?”
      老胡微笑:“尔等内力已失,何必在我家公子面前装模作样。”
      干鲍闻言与真他娘对视一眼,暗松了一口气。“药放在花生壳子里吧。”
      老胡:“你还不算太笨,只是拿这脑子来当贼就有些差强人意了。今日落到我们公子手里该是不屈。”
      干鲍道:“吾等今日之事虽行的晦暗,却是义举,倒也不怕落到丁二侠手里。”
      “此话怎讲?”
      干鲍指指邓车,“此人叫做邓车,前些日子到了霸王庄马强的招贤馆,被奉为上宾。不想马强劫了杭州太守,引来北侠欧阳春,马强最后死到欧阳大侠手上。”
      老胡有些意外,“马强死了?”
      “嗯,这邓车趁火打劫,抢了马强的家财,要运去襄阳,车上装的就是。我等劫他非为自家,原是今年洪泽湖水患,百姓深受其害,无家可归者不计其数,如今缺衣少食,这大冷天,正等着银子救命呢。”
      “哦?那你们是……”
      干鲍扯下面具,露出一脑袋包来,“在下九头狮子甘豹,久闻丁二爷侠名,只是虑到二爷是将门虎子,怕看不惯绿林行径,横生枝节,这才未有言明。”言罢一拱手。不想丁二还是铁青着脸。真他娘便用原声道:“是我不让说给你的,二弟,你若是不信他,该信我吧。”说着也将面具取下。老胡怔了一下,“你是……”
      阿七道:“你是新来的么,怎么连我们卢大奶奶也不认得了?”
      不等丁二答话,老胡哎呀一声,“恕罪恕罪,老眼昏花,一时竟没认出。”
      卢大奶奶道:“快些取解药来吧。”
      老胡忙跳下马来,伸手入怀:“五粒解药?”
      “四粒就够了,”卢大奶奶指着赋雪:“这孩子没内功。”
      “如此说来,你们当真是都中了药了。”老胡眼中带笑,来到几人跟前,手自怀中拿出,却空无一物。卢大奶奶立时查觉出异样,未及反应,老胡手指已到,瞬间封了四人穴道,接着一抄手便将赋雪揽在怀中。凑在耳边用另外一个声音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落到我手上吧。”
      赋雪得知老板娘是卢大嫂,正在高兴呢,却见老胡点了众人,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立时便陷入绝望。你个死淫贼阴魂不散啊!看看丁二,那位还是那张脸,从出现到现在就没变过,不由叹了口气,“你把丁二怎么了?”
      “点穴呗,还能怎么,怎么说他也救过我。不过最该谢的是你,要不是你讲故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肚子里那碗药粥。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
      赋雪:“甭客气,你放我回家就好。”
      “这个不好办,换一样吧。”
      “那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居然猜到我要灭口。”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你无需灭口。我答应你以后不逃就是了。”
      “那我可不放心。”花冲微笑着,目光却满是寒意。
      赋雪暗道不妙,忙将嘴凑到花冲耳侧,“要是你杀了他们,我就自杀。”
      花冲一脸不屑,耳语道:“你舍得白玉堂?”此言一出,赋雪不由一呆,花冲便于此时放开赋雪跃向了卢大嫂。
      赋雪急急喊道:“不信你就试试!”手中多出一把匕首,横在了自己项上。
      花冲不禁止住身形,回望时见赋雪面有怯意,不屑又起,“小娘子,割自己很疼的,不如你先割根手指试试?”赋雪咽口吐沫,“割手指疼起来没完,割喉管疼一下就好了。”
      “你知道喉管在哪儿么?”
      “呃,那个,我总知道动脉在哪儿,那突突跳的就是,我不信割下去你还救的活我。”
      “割下去他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五哥……赋雪脸上怯意更盛,看花冲,那人目中杀机已现,赋雪的心一紧,这丫根本就没被咱威胁到嘛。呵,刀架在脖子上都没人理,怎么混的咧。赋雪又羞又怒,血气不由上涌,一时面红耳赤。越是怕死死的越快,五哥的话真是至理名言。你以为我不敢割是吧,哼哼,老娘豁出去了!
      一念至此,赋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心一横,喝道:“我顾不得他了!”一咬牙一闭眼,利刃便向动脉割去。那目中的绝决早入花冲余光,花冲退回来一把捉住她手碗,“你疯了!”
      赋雪目光凛凛的望着花冲:“你总不能一辈子抓着我,这几个人若因我而死,我是没脸再去见他了。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差别!”
      花冲神色微动,默然拿下赋雪的刀子,将她扛起,纵身上马。临行看了几人一眼,“东西你们拿走,人不要杀。”吆喝一声,策马急驰。

      转了一圈又转回原点,齐赋雪无比失落,更失落的是,那两天的饿算白挨了,早知这样还不如跟着花冲呢。这时花冲好死不死的道:“怎么搞的这么脏,金元宝不好花吧,有没有吃过饱饭啊。”
      “哼。”
      “头上又是土又是草,没床睡么?”
      “哼。”
      “跟着我多好,非要自己找罪受。裘衣也混没了,冷不冷啊?”
      “哼。”
      “他们没了内力,穴道要两个多时辰才能解开,到时咱们早跑没影了,别指望了,还是老实的跟着我吧。”
      “啊嚏!”
      “冷啊,不过现在没时间给你买衣裳。你不让杀他们,咱们只能快点跑。”
      “哼。”
      “这两天掉猪圈里了么,怎么只会哼哼。”
      “……”
      “哈哈哈,”花冲一脸得意,“任那污垢几多,难掩消魂颜色。两日不见,可也想死我了。”
      赋雪由他消遣,就是不答话。只是身上冷,一路直打喷嚏,想着他不会顾自己的,也就更没话。跑了一个时辰,到了一条河边,花冲把马放了,雇了一条船。二人入仓,丫头问道:“你不是怕跑得慢么,怎么倒搭起船来,这不是更慢。”
      花冲微笑,“船过水无痕,少时到了湖里,他们就更没法找了。”
      “湖里没有路,想往哪儿划往哪儿划,你逃跑的心眼是真多,不愧是全国通辑的采花大盗。只是,这么活着,不累么?”
      “哼,与追缉我的侠客比,我可是轻快多了。”
      赋雪摇摇头,夏虫不可语于冰,人渣不能语于义,这人没救,只能千刀万剐。抬袄抹了把鼻涕,缩着身子靠在仓壁上假寐。船仓里暖的多,身上却还是冷,太阳西斜,潮气上涌,一时冷的更厉害了,身子不由发起抖来。花冲见她目赤面红,神情萎顿,搭手在她额上,“怎地发烧了。”
      “都是你害的。这么冷还带我兜风。”
      “你以为发烧这么容易呢,刚吹过冷风就能高烧?客栈都不敢住,又没厚衣裳,怕不是这两天冻的吧。”伸手过来把了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两天冻的你不轻啊。”
      “哼,病的再厉害你也不会带我买药去。”
      “这点小病,守着我还用买药去?”说着把赋雪掀翻,在她背上推拿起来。暖暖的手掌在背上游走,说不出的舒适,赋雪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花冲摇醒,那人已换了一张容颜,衣服也换了,好像一个商旅,自己也换了一身襦裙,只没镜子,不知脸换成了什么样。花冲带她下船,居然良心发现,把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赋雪上岸才发现身处一个大湖边,湖面极阔,烟波浩渺,“这是什么湖?”
      “太湖。”花冲带她另寻了一条大些的蓬船,那船上的夫妇正要下锚,花冲便对那船夫道:“船夫大哥,且慢下锚,劳驾送我们夫妻去趟显庆寺吧,我娘子要烧明早的头香还愿呢。”
      船夫道:“不行,看这天色,少时要起浪的,就算到了,我们今夜也回不来,劝你们还是改日吧。”
      花冲看看天,暮色斜阳,一片晴好,哪有半点风动,知那船夫嫌钱少,便道:“若要有浪,你们便停靠在岛上,我多多的给船资,总亏不了你们。既是去还愿,自有佛祖保佑,肯定吉星高照。”
      船夫还待推辞,船婆插话进来,“说的也是,显庆寺的菩萨最是灵验,我儿子就是去显庆寺求来的咧。小娘子莫不也是生了儿子去还愿?”
      花冲哈哈大笑,“是咧。”
      赋雪气的脸通红,给这丫占这么大便宜,哼,凭你个断子绝孙的死淫贼也能生出儿子?
      她在一边生闷气,那船婆只道她害羞脸红,爽朗笑道:“小娘子想是头一胎,面皮这么薄。不像我们。”转而对他丈夫道:“不如送他们去,行的快些,风急时差不多就到了,大不了弯里泊一宿,总是功德。”她那丈夫便也松了口,“可是这趟行的急,五钱银子,再少就不去了。”花冲道:“我给你六钱,图个顺风顺水,快开船吧。”说着扶赋雪登船。
      船婆人很勤快,许是船资得的多,伺候的很是周道。见赋雪害冷,还打了姜糖水给她喝。不知过了多久,也不见外边风起,花冲便到甲板上观景,此时夕阳晚照,洒在湖面上一片鳞鳞红光,两旁尽是回程的渔船,渔歌声此起彼伏,说不出的恬适怡人。
      一个舟子大约与这船上的渔夫相熟,喊话道:“这早晚了,李四哥去哪?”船夫李四便道:“去包山。明天回来,你回去给我娘捎个信呵。”对面渔人又道:“知道了,你要赶的快些。”
      那船过去,露出船后远远一山,花冲指着问李四道:“那边是何处?”船夫道:“是庙山。转过去能去无锡县。”
      “我看有些画舫去那边,水路可好走么?”
      “好走,那边在湾里,风浪都要小些。”
      “你总说起浪,我却看不到一点风呢。”
      “你不会看,我们在水面讨生活,这个最要紧的。”
      花冲便又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些行船的话头,又行了些时候,水面越发开阔起来,水上的船只却少了,远远的只看见一只小船。花冲便进到仓内,少时唤那船婆送水,船婆进了仓,忽然杀猪似的嚎叫起来,那船夫听的心惊,撂下摇橹便入仓内,刚进来便见红光一闪,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到脚下,正是自家娘子,惊呼未出,利刃已至颈上,可怜那船夫一声没吱就倒在血泊之中。花冲拾起船夫的帽子擦剑,冰冷的剑刃上,船夫夫妇的血犹自冒着热气。齐赋雪面色苍白的呆坐着,嘴唇因过度惊吓不住的抖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花冲擦完剑起身到了仓外,拿起橹摇了起来。小船慢慢转向,朝庙山方向进发。只是他驾船极生,小船远不似在李四手中那样迅捷。少时帘子一挑,赋雪从仓中出来,面色依然苍白。花冲冷血一笑,“受不了血腥味了?”
      赋雪不答话,摇摇晃晃走向花冲,走到跟前,忽一个趔趄,一头撞向花冲,花冲单手扶她,另只手依然执橹,在赋雪撞进他怀里的那一瞬,手中忽然多了一点寒芒,直刺向花冲心窝。可惜还差一寸便再也刺不近,小手早被花冲牢牢钳住。花冲看着她手中的簪子冷冷一笑,“蠢丫头就是蠢丫头,你以为自己杀得了我?”
      赋雪眼中噙泪,“我恨我当初没趁你晕迷时杀了你!不然这两个人就不会死,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人性!”
      “有人性的人给别人杀,要那东西来作什么?去趟包山要五钱银子,这么贪,死也活该。”
      “你没听他们说会起浪么,人家冒死载你,怎就不能多收点钱了?”
      “这你也信。你觉着有风了?没风哪来浪。”轻轻一推,赋雪便跌坐仓口,铎的一声,一把匕首被他打入甲板,“这是船婆身上的,只怕他们图的不止六钱呢。”
      “一个女人有匕首防身怎么了,我先时还有呢。他们要是有图谋,该是男人身上有刀才对。”
      花冲轻蔑一笑,“那你去搜搜看吧。”
      “我……”赋雪噤口不言,翻死尸,她哪敢呢。抬眼看花冲,那人是一脸的嘲弄。赋雪不由火起,搜就搜,又我是我害的他,怕什么。仗着胆子进了仓,在那男子的尸身上搜,少时气呼呼出来,“什么都没有!”
      花冲有些意外,却还是轻轻松松的说道:“谁让他婆娘带刀呢。”
      “人家带刀怎么了,又没杀你,凭你的功夫,就算等他们动手了再杀也不迟,你分明就是想灭口。”
      “那又怎样?”
      “你……”
      花冲不理她,继续摇船,船却怎么也不走,似乎只在原地打转,花冲忙得满头汗,船不但不进,还退了。赋雪冷笑,“这叫鬼挡路。你被两个冤魂缠了。”
      花冲冷哼,“你省省吧,活着我都不怕,倒怕两个死鬼?”停下橹,船越发退的急了,袍襟也一时飘荡起来,却原来是起风了。花冲忙把帆下了,回来继续摇,小船又行。这风说来也快,不多时风声大作,湖面上浪涛汹涌,小船摇摇晃晃,却始终没能靠近庙山码头,花冲在甲板勉强站稳,哪还来心思摇船。齐赋雪紧抱仓柱看着他,先时还害怕,这时已然认命,笑着喊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话真是不假,人家明知有风还一心渡你,却惨死你手,老天爷看得见。”
      花冲索性不摇船了,也退到仓口,他不用使劲喊,声音便盖过风浪之声,“你呢,你没杀人不也和我一样困在这湖上。也是报应么?”
      赋雪哑然。想当日,金生也曾叹惜皇天不佑善人,难道当真如此?绝望中,远处那小船赶了上来,赋雪心中燃起希望,却又莫名纠结。果然,船上那人喊道:“那船上还有人么?”
      花冲忙道:“橹断了,快快救我。”
      赋雪心中一凛,明白了自己纠结在何处,自己遇救,只怕这船上的人又没的活了。忙喊道:“别管他,他会杀……”身上一麻,下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花冲骂道:“臭婆娘,这会儿还要与我别扭。”
      那边船上的人便吩咐舵手:“快划过去。”小船箭一般驶来。两船靠近,早有渔人搭了板子过来,花冲欲来抱赋雪,那人忙道:“我来吧,你自己都站不稳呢。”花冲想想也是,想着赋雪哑穴被封,说不出什么,便放心上船,上了船又道:“我夫妻租了船出来游玩,不想遇上这风浪,若非遇上你们,命就没了。那渔人道:“租给你船的人也混,不知道今天有浪么。你快进仓吧,仔细风大吹下水。见那二人来这边带赋雪,花冲答应着入仓。进仓松了口气,擦擦汗,这驾船还真不是好学的。沉心等了等,还不见赋雪过来,不由挑帘往外看,一见大惊,原来两船早已分开了一射之地,那两个渔人一见他出来,越发加紧摇起船来。小船离的更远了。“你们!”
      那渔人笑道:“花冲,爷前两天给你耍的团团转,这会儿也叫你知道爷的厉害。”声音爽利中透着点玩世不恭,正是茉花村二侠丁兆蕙。
      花冲色变,“你……你怎么可能追这么快!”
      “你那软筋香,爷刚好知道怎么解,有了内力,还怕冲不开你点的穴么?”
      花冲一皱眉,我怎么忘了丁月华是他妹妹!“可你怎知自己中了毒?”
      丁二看一眼赋雪,面有惭色,还不是认出这丫头,以为是那什么贼,想给她下药,弹药时发现的内力不足,可这怎么好意思说呢。一边摇橹一边道:“爷自然知道,可惜没想到是你下的药,这才着了你的道。好在天网恢恢,你今天算是恶贯满盈了。”
      花冲冷哼,“是么?”突然一扬手,一条银链直飞赋雪,链头一爪,瞬间已抓到赋雪腰带,丁二发现时为时已晚,一把没抓住,丫头尖叫着便飞向花冲。一落地便被花冲牢牢把住。“哼,不想这丫头陪我一起死,就过来摇船!”
      看那小船在水中大幅摇摆,随时可能倾覆,丁二无奈,只得驾船靠近。同船的阿七忙道:“二爷我去吧。”
      “一个人不行,咱们都过去。”少时二人登船,驾着船缓缓驶向岸边。突然咚的一声,船体剧震,丁二大叫不好,“有暗礁!”随着他的叫声,仓内便有水从船下涌出。花冲暗叫不妙,拉着丫头出了仓,此处离岸尚远,另一条船也已被风吹远。湖面狂风烈烈,波涛滚滚,船中之水很快就要到甲板了,丁二和阿七一脸凝重的望着赋雪,人人都知此番已陷无限险境。花冲把紧赋雪,“你们两个带我们游上岸。”丁二目光冷峻,“那样,咱们一个都活不了。我们两个带齐丫头一个也是九死一生。”花冲目光一滞,突然把赋雪推向丁二,“如果救不了她,我做鬼也要杀光你全家!”说着把那甲板劈散,抱着一块木板便跃入水中。一个浪头过来,人已消失不见。
      这边丁二给赋雪解开哑穴,仰天一声长啸,只是风中浪里,也不知能不能传出去。赋雪见他啸,知是求援,深吸一口气,也是一声长啸,那啸声如鸿鸣鹤唳,直冲九霄,把个丁二爷都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取了一板叫赋雪抱着,从背后勾住她的脖子,跃入水手。阿七在后照扶。二人水性极佳,可惜风大浪急,几经努力总也靠不到岸,二人交替托拽赋雪也已是精疲力竭。赋雪忽沉忽浮,不知呛了多少水。趁着一浪过去,浮起之时,大喊道:“放下我,你们……逃命吧。”便去拉阿七环在脖子上的左臂。丁二游近道:“胡说什么,丁二哥......从小在水里泡大……还救不得你上岸?老实点,不然......见不到你五哥了。”说是这样说,那气力是真的不济了,说话已然气喘吁吁。又一个浪头打过,阿七更是险些脱手,忙唤丁二接班。赋雪被那冰冷的湖水泡着,心如明镜,心中默念着五哥,最后望了一眼天空,便趁二人交接时猛然推开阿七的手臂。一浪打来,三人被冲散,赋雪沉下湖去。丁二大惊,急急下潜,他水性佳,知道人在水中不会沉太快,好在水下波动小很多,便循着赋雪下落之处摸,不想潜下很深还是没有摸到,心中纳罕,不可能沉这么快啊,又浮上些继续摸。还是没有,却遇到了阿七,原来他也没摸到。二人上浮,忽听一啸传来,却是甘豹。举目看时,远远的有一船行来,丁二忙发啸相应,又对阿七道:“我再下去看看,不可能沉这么快。”
      雪舞沐祥对曰:一切皆有可能!
      不是讲故事的乱谈,别人不可能,齐姑娘如果放在平时也不可能,但如果她身上装上八十两金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一切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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