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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番外:郁闷者自白 ...

  •   薄雾缭绕,月影朦胧。
      客栈里,化名胡哥的花冲辗转了半宿,怎么也睡不着,起身披了件裘衣,趿了鞋漫步庭中月下。树影里,见一人低头坐着长吁断叹,近看时却是丁兆蕙,这傻二愁什么呢(丁二的切齿声......)?“二兄?你怎么还没睡。”
      二:“胡兄,怎么你也没睡。”(丁二:沐祥你要死啊,这是给我一什么称呼!)
      花冲叹口气:“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郁闷的睡不着觉,原来丁兄你也睡不着啊。”
      丁二一挑眉,“是啊,不知道胡兄为什么睡不着?”
      花冲又一声长叹,还不是为了你。想我花冲,怎么也是个技压群芳的采花高手,几次压不着齐赋雪够让人懊恼的了,好在是压别人,压不着不丢人。可我做梦也没想到,堂堂花冲,人送外号花蝴蝶,头顶上顶着那么大的光环(光环?),有一天竟被别人压,被女人压也罢了,爷高兴,问题是,居然是被你压!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啊啊。“头回出门,居然给我撞上女淫-贼,能不郁郁嘛。却不知丁兄为何烦恼?”
      丁二欲言又止,这话怎么对人说呢。今天可说是我一辈子最郁闷的一天,当初心上人嫁给别人我都没这么受打击,唉。
      看看花冲,在你还没醒的时候,那个女贼来找我,进门就恬不知耻的喊我丁二哥,她果然看上了我。看上就看上吧,长的帅难免的,管天管地,管不着别人心意,只要我自己把持的住就好了。我只是奇怪,她是怎么认得我的,就问了她一句,没想到,她竟然说她认识我哥哥,我的心当时就凉了半截,哥哥随和厚道,从小就经常被我欺负,遇上这种女贼……因为心存侥幸,我很欠抽的问她,你是怎么认识我哥哥的。问完我就后悔了,结果,正如我担心的那样,她很得意的说我哥哥在她家住过好一段日子。我的脸当时就绿了,我那可亲可敬可爱的大哥啊,我那可怜可悲可叹的大嫂啊!
      她见我发呆,以为我不信,脸上带了十二分的得意又说,说……一想到她当时的话我就不寒而栗,她说北侠和五义也在她家住过。我惊呆了,白玉堂被她搜罗情有可原,长成徐庆蒋平那样的她都照收不误,胃口也太好了吧(徐庆蒋平侧目:你什么意思?)。还有欧阳春,那个可以当她大爷了吧(欧阳:我永远都是二十五。谭咏麟:麻烦,那是我的专利好吧)。好在南侠在逃,请原谅我用这个词,总感觉他被捕也是迟早的事。我再一次欠抽的问到展昭,她呲着海狗牙说……说……说展昭和白玉堂跟她最亲,还说等她跟白玉堂成亲时,要展昭当伴郞呢。噢卖疙瘩,这世界太疯狂了,猫都给耗子当伴郞了。被我多年奉若神明的侠义体系在那一瞬彻底崩塌,什么侠客,什么义士,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才不过遇上个长得这么丑的女贼(小雪横目:说谁丑呢!),居然被全锅端了,连那孤高傲世的白玉堂都不例外。不对不对,还没全端,正如那女贼说的,三侠五义,就差我了,所以,她要跟我多多亲近。我风中凌乱了……
      那一刻,我忘记了自己是个侠客,忘记了我多年秉持的东西,我撒开腿落荒而逃,直到突然想起你还躺在我的床上。我总算没有失掉侠客的胆色,冒险回来将你带走,叫世上少了一个被她祸害的人。只是,你有我来救,我自己心中的枷锁谁帮我解脱,我又如何走出那无边的失落。
      “胡兄清白尚在,何必郁郁。到是我,叫那女贼给跑了,心中实是愧疚。”(小雪斜眼过来:是你自己跑了好吧。)
      花冲抱拳:“丁兄真是古道热肠,因不能惩治恶人自责,弟与兄比,相去千里啊。”
      “胡兄谬赞。弟虽愚钝,毕竟习武多年,非是兄长可比。”
      “咳,百无一用是书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知丁兄此去何处?”
      “我进京。胡兄呢?”
      花冲一脸喜悦,“你我同路呵,却不知丁兄能否容在下同行?”说着又面现尴尬,“我……实是有些怕了。”
      丁二轻笑,“兄既不弃,敢不从命。”
      花冲抚掌笑道:“这下我就睡的着觉了。”哼,齐赋雪,我不信你不来找丁二!“我要不要装扮一下,我这样子,万一落单……”给那丫头看见她就不会露脸了。
      丁二点头,“也好。想你也不会易容,明日我给你打扮一下吧,要委屈一下兄长的容貌了。”(花冲挖鼻屎:我不会易容……)

      几条街外,齐赋雪蹲在小巷内一户人家的门口,郁闷的胃疼(是饿的好吧)。昨天晚上满镇上找也没找着个捕快,好容易找到里正,谁知那位赌博赌得兴起,深恨赋雪的到来破了他的运气,听她说完案情就吼上了,就你这模样的还能招来全国通缉的采花大盗?死都不肯跟齐姑娘去拿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好在还认的丁二,不愁没人帮忙送他见官。齐姑娘原路回了客栈,丁二的房间倒是好打听,人也在。不想丁二开门一见她就是一脸惊惧,虾米情况?偷眼房中一扫,但见罗帐低垂,帐子缝里露出一角丝罗,明白了,原来这位是罗帐藏娇啊,这小子,可不像他哥那么老实。怕他不信自己,忙告诉他丁大与自己是相与的,不说还好,一说他又往后退了一步,这丫真让人费解,是不信么?看不出来吧,咱与三侠五义个个相与,就差你了。孰料这话说完,那位呼的一声就跑了,避咱根避瘟神似的,连他的相好都不顾了,什么毛病这是。唉,命苦,遇到的都不是正常人。等等,给我撞破他的好事,不会被灭口吧。不会,他是侠客诶。不过侠客最重声名,万一这位老羞成怒……我还是一边躲躲吧。不行啊,万一花冲醒了怎么办,要不挑了他脚筋?有人知道脚筋长哪儿吗?咳,知道也下不去手啊。不然再给他点上块香,让他多睡会儿?
      一路嘀咕着回到自己那屋,进门差点吓破了胆,哪还有花冲的人影啊。这么快就醒了?赋雪这下可沉不住气了,忙不迭的逃出客栈,却又不知去哪里,天下之大,似乎没有躲得过花冲的地方。客栈是不敢住了,这小镇,有几家客栈掰手指都数得过来,花冲那脚力一盏茶的功夫就跑遍了。借宿别人家又怕撞上歹人,又没有衙门可以投案,真真一筹莫展。最后躲在别人家的草垛后边呆了一夜,天明冻了个半死。要不是饿的心慌她还不敢出来。拿裘衣换了一个小子的破棉衣和破棉帽,把眉眼遮了,拎着那小子的麻袋上街,看上去倒像个行脚行的学徒。为了能出去买饭,裘衣换烂衫吃亏也认了,好在袋里还有不少钱。看看左右没人,一路小跑进了一家包子铺,打开钱袋,入眼是明晃晃光灿灿的几粒金元宝。开始她还美呢,后来看那钱越看越是眼熟,待数清了个数不由勃然大怒,这不是皇上奖我的元宝咩?一共十个,借给了马汉两个,剩下的八个居然全给这缺德玩艺儿顺来了,这还有天理吗?我说他怎么突然大方了呢(苗秀柳洪:报应啊)。问题是,这丫一点零钱都没有,一两金再差也能换三十两银,叫我揣着一堆十两一个的金元宝到哪儿买包子去。去银号兑?一打听,好嘛,全镇就一家钱庄,想想还是算了吧,他一准知道我这钱花不出去,没准蹲在钱庄等着我上门呢。去饭馆?找零备这么多钱,那得是多大的店面啊,这镇上估计找不出一家,他们还不是得去银号兑。咳,五哥在就好了,用画影切一块金子下来也省得麻烦。
      磨蹭到天黑也没想出辙,这会儿且后悔没了裘衣呢,早知道多跟那小子换俩包子啊。现在倒好,空守着一堆金子没钱买包子,可也郁闷死了。赋雪挤着肚子找了户人家门洞蹲了。腊月天,又冷又饿,蜷着腿缩成一团,她觉得更冷了。一双小手几乎冻僵了。啊,哪怕一根小小的火柴,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呀。终于,麻袋里拿出根火柴在墙上擦燃,哧!火柴燃起来了,冒出火焰来了!她把小手拢在火焰上。多么温暖多么明亮的火焰啊,简直像一支小小的蜡烛。这是一道奇异的火光!赋雪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一个大火炉前面,火炉装着闪亮的铜脚和铜把手,烧得旺旺的,暖烘烘的,多么舒服啊!哎,这是怎么回事呢?她刚把脚伸出去,想让脚也暖和一下,火柴灭了,火炉不见了。她坐在那儿,手里只有一根烧过了的火柴梗。
      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燃起来了,发出亮光来了。亮光落在墙上,那儿忽然变得像薄纱那么透明,她可以一直看到屋里。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摆着精致的盘子和碗,肚子里填满了苹果和梅子的烤鹅正冒着香气。更妙的是这只鹅从盘子里跳下来,背上插着刀和叉,摇摇摆摆地在地板上走着,一直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走来。这时候,火柴又灭了,她面前只有一堵又厚又冷的墙。
      她又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一回,火柴把周围全照亮了。五哥出现在亮光里,是那么温和,那么慈爱。 “五哥!”齐姑娘叫起来,“啊!请把我带走吧!我知道,火柴一灭,您就会不见的,像那暖和的火炉,喷香的烤鹅一个样,就会不见的!”
      她赶紧擦着了一大把火柴,要把五哥留住。一大把火柴发出强烈的光,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五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大,这样美丽。他把赋雪抱起来,搂在怀里。他们俩在光明和快乐中灰走了,越灰越高,灰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切了。
      以上纯系胡诌,如有雷同,实属见鬼,或者,是童话看多了。
      天亮了,一个声音在赋雪耳边响起,“喂,醒醒。别是冻死了吧。”
      某人坚信睡着了不饿,不理。那人又道:“不然给她弄点儿热汤灌下去?”另一个人道:“能灌得下去嘛?”
      某人暗道:能,请相信我!
      先前那人道:“去弄碗热豆浆来试试吧。”
      哈雷路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番外:郁闷者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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