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炮灰他靠脸封神》巴波

87、Chapter 87

　　巨大的血祭礼堂，纂刻有神秘复杂咒语的道符布满整个房间，最中间位置上放着一把由蔓藤纵横缠绕的木椅，旁边地面则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安装着四只用于引流的玻璃胶管装置，每个引流装置顶部则是四只铁钵，长有长尖，像是给某些长喙动物准备的食盒。

　　位于最顶部的灯并没有完全打开，怪诞清奇的光亮充斥着每一寸角落，穿着统一深色长袍的法师将面庞深深藏于斗篷之下，个个合手拖着一只矮小的蜡烛，围绕地面中央法阵缓缓行走，口中轻声哼唱着普通人根本听不懂的圣歌，那声音絮飘空灵，男女腔调皆为掺杂，久久回响于空中，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与奇特。

　　罗斯密厄·乔单手支臂靠坐在大堂最前处座椅上，依旧一身华丽的婚服，但失去了发簪的他一头蓝色长发倾泻而下，眼睛半睁半不睁，乍一看颇为疲惫懒散。

　　“这还有最后十分种了。”

　　他看着挂着墙面上的表，亲眼得见时针与分针在分秒不停的向前走，等的人却还没有来。

　　“再去问问那帮刚回来的那些士兵，除了在山洞里找见的卢司尼朗，他们就真的没再遇见别人？”

　　“回大人。”

　　离他最近的那个士兵立马拱手道。

　　“并没有，小的们已经把各个岸口还有各种通往星外的路口都搜查了个遍，别说您的那个小新娘，除去咱们的兵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所以断定他此刻一定还在卡衲纶境内，没有逃走。”

　　“逃？”

　　罗斯密厄嗤笑一声。

　　“我的小新娘说了，人家可是为了让自己能死的更有意义才主动来到咱们卡衲纶做贡献的，若不然你觉得就以他的本事，不早就想尽各种办法离开这里了么，何以非要等到今日？”

　　士兵连连附身：

　　“是是，是小的没想周到……”

　　“所以你就等着吧。”

　　罗斯密厄百无聊赖拿起一只苹果，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只要他能和我那个傻妹妹分开，不出多时，一定会找回来。”

　　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那扇故意虚掩着的大门。

　　“我也别着急了，急也没用。”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见离月圆之日前还差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重重环绕的歌唱声中，沉重厚实的铁质大门终于发出一道闷闷的声响：

　　“吱呀-----”

　　紧接，一个身着红衣，银发披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抹红好像实在太过艳丽和明显，当他出现在此的时候，原本阴郁压抑的祭祀大堂仿若都变得明亮了不少，就连亲王身旁的小兵都不觉将脖子往前抻了抻，然后眼疾的在对方发现之前识趣的收回。

　　缪林依旧面无表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若是仔细观察，则会发现他手腕上重新缠好的纱布系的比之前要更为整洁和结实，唯一一处不同就是那布料就像是被水浸过，泛着些湿气。

　　罗斯密厄的眼却仿若更尖，不等缪林开口，他倒先以一屁股从座椅上站起身：

　　“翰达尔你后背衣服怎么破了？”

　　缪林脚步一顿。

　　随即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自然道：

　　“刚才着急赶回来，路上遇上了些枝杈没注意，被噌开的。”

　　“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能露着人身上这么重要的地方？就算是你觉得你自己快死了不在乎，可我却在乎，我不由允许我漂亮的新娘再承受什么磨难，连他生前最后这几分钟都照顾不好还算什么丈夫？！来人！”

　　罗斯密厄一招手，登时便“蹬蹬蹬”跑来好几个小兵，附身行礼：

　　“大人！”

　　“去，限你们两分钟之内给我的新娘再弄件得体的衣裳过来，我不想把他的脖颈再暴露给任何人看！”

　　“是！”

　　蜡烛影影绰绰的暗影，飘渺纠缠的袅袅烟火，还有围绕巨大法阵哼唱行走，如同死神般的法师，坐在最高处面色猖狂，毫不避讳朝对人指指点点的高大亲王，一副副，一场场景象拼凑起来，就像极具丑恶和肮脏的污垢，让窗外悬吊在高空的男子不由双眉紧皱。

　　外面很冷，房间内部也并不暖和，玻璃窗上只结出了一层极其轻薄的白雾，内里所有景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正如想象，翰达尔仅是单站在那里，就是一副超然脱世的模样，骨架清瘦漂亮，无论摆出什么表情或者动作都非常吸引眼球，这样美貌的男子按理来讲谁见谁都会心生欢喜，可距离对方十几米之遥，藏在玻璃窗后，仅凭一根绳索将自己挂绑在高处的约普斯却将手中特战狙击单体枪支GT4401漆黑的枪口对准高大座椅上的蓝发男人，咬紧牙关，神色狠戾：

　　“老印，你听到我讲的了吗。”

　　他腕部通讯器透着微弱而又细小的光亮，大概是信号也不太好的缘故，那边印里的声音不仅沙哑，而且磕磕绊绊：

　　“听到了老大……不……不过您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毒吗，摄入人体通过改变血液本质来增加毒性，将自己逐渐变成一个大毒囊，不仅能害死自己，还能害死别人？老大，您确定这么可怕的东西真的存在？”

　　“存在。”

　　约普斯乌黑瞳孔死死盯着窗后，面色出奇的难看：

　　“翰达尔刚才已经跟我说过，他就是打算用这种手段破坏这场祭祀，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他不会骗我，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骗我，现在时间紧迫，我也无法跟你说更多，我既让你找解药，你找就是了。”

　　到此，他原本就阴沉的音调变的更加有力，仿佛一只随时破壳而出砍向敌人的利剑：

　　“记住，我让你找，你就一定要竭尽全力，萨洛依医术很高的大夫不在少数，既然有这种东西生产出来，就意味着它一定有破解之法，印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它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老大……”

　　“留下给百姓过日子用的，撒旦其余钱财皆为你所用，如果还是不够，你就去我之前在天慧星上的故居，你知道在哪里，去把老爷子留下来的那只怀表当掉，我对不起他老人家，但事到如今，为了我倾尽一生才找到的爱人，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此刻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我。”

　　“………”隔着一道通讯器屏幕，印里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这么做值得么“转瞬就被对方那句更为坚定强烈的”倾尽一生才找到的爱人“给堵了回去，仅沉默片刻，对着音筒就是一声极尽全力地大吼---

　　“是，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不仅是为了救回翰达尔，更是为了救回您的爱人！”

　　挂断通讯器，约普斯重新透过瞄准孔看向罗斯密厄，神情凛然，手指慢慢搭在扳机，稳稳踩在腾空十几米的高墙，任凭冷风白雪如何侵扰都岿然不动。

　　刚才在墙壁后，互相经历过情感倾诉的两人受形势所迫，最终还是选择了暂且将彼此之间的感情放置一旁，先让这场充满着罪恶与丑陋的交易结束掉，由缪林按照原计划配合罗斯密厄进行血祭的全过程，待到确定所谓咒语与法术全部散去，一切归于安静，约普斯将亲手用枪支结束那些只会戕害众生的罪人的性命。

　　约普斯全身紧绷，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再次滑向站立人群中央的缪林。

　　多想，如果上天肯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肯怜悯他一次，他多么想再次和对方紧紧相拥，再缓缓抚摸过那副面庞，望着那双绝美的血色瞳孔轻声道两个字----

　　阁下。

　　所以，再等等，请再等等阁下，求你的步伐不要那么快，求你给我一个追赶上你的时间，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求你不要真的抛弃我，让我能够就这样带着你，重返这也许并不完美的尘世，但或许还有暖意尚存的人间。

　　鹅毛大雪在月光的照耀下纷洒而下，青发乌瞳的男子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泛红。

　　“怎么样，我让他们给你找的这件衣服是不是还不错？这本是之前一位贵族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次都没有穿过，如今上了你的身，倒发现它还颇合你的气质。”

　　罗斯密厄看着缪林接近完美的身线，眼睛刚燃起的光亮一下又暗了下去，摇摇头，颇为惋惜道：

　　“诶，真是磨人，这么好的Omega竟不能让我好好享受一把就要陨灭掉，怎么想都觉的肝痛，都怪那个讨厌的卢司尼朗，没事儿她来瞎凑什么热闹？！”

　　一身简单素净，却丝毫不失贵气的纯白长袍加身，缪林穿越法师环绕起来的圈子，来到那把位于中央的藤椅面前。

　　时间已经不多，他本欲前行坐下，闻言却又一滞，神色冷漠，音调清亮：

　　“罗斯密厄，你让我配合你完成这场祭祀可以，但有一个前提条件。”

　　罗斯密厄就像是生怕对方一眨眼就从自己面前消失似的，连忙道：

　　“什么事，你说，到这最后一步，只要你提，能办到的我都会做。”

　　缪林：“我和你之间与朗尼无关，你不能伤害她。”

　　“她不仅是个好女孩，而且还是你的亲妹妹，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别说这场血祭仪式，我发誓我定会亲手毁了你们整个卡衲纶，亲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

　　罗斯密厄听闻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就是这事，翰达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她亲哥，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你想的可真多。”

　　缪林瞪着他，一言不发。

　　“好好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看看那丫头现在的状况。”

　　罗斯密厄边说边将手中通讯器屏幕倒竖过来，令其在空中投放出一片足有三四平米的虚拟影像，而投置在画面中的年轻女孩正头靠一侧依在沙发边垂闭双眸，睡得正香。

　　“瞧瞧，这不是你担心的卢司尼朗?乔？嗯？”

　　缪林见对方确实已离开山洞，身处于温暖房屋内，格外平静安全，不由稍微松了口气。

　　罗斯密厄挑眉看着他：

　　“放心吧，啊，这是我大卡纳纶王室最受人民爱戴的公主，就算我要对她做什么其他人也肯定不可能答应的，这孩子自从刚才被救回来我就把她放在房间里休息了，看样子离醒过来还得有一会儿，尼朗淘气终归淘气，骂两句解解气也就过去了，我再怎么火大也不可能要了她的命不是？”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缪林沉沉道。

　　罗斯密厄一耸肩：

　　“没问题。”

　　时间一点点走向尽头，而在这一刻，大堂内部所有空间仿佛都已颠倒过来，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要将人吞灵嚼食的悚然气息，缪林平静的仿若没有任何情绪，他坐在那把椅子上，然后便有士兵上前将他的双手双脚用铁链固定锁好，让他整个人不能再动弹分毫。

　　可就在他坐下的瞬间，整个地面所刻画的符咒就像是突然拥有了生命，开始散发蓝色荧光圈圈萦转起来，原本低声吟唱的法师们将手中蜡烛高高举过头顶，步伐不断加大的过程中提高音量，高矮各异的歌声掺杂融合，像是在哭诉，又是向在乞求，久久回荡在大堂，令人背后发凉的悚然诡谲氛围充斥着所有空间，本就寒冷的冬天因而变得愈加冰凉。

　　歌声愈大，地面符咒蓝光的照耀就愈明显，缪林亲眼得见法师队伍中又单独走出来了两个法师，一左一右的来到他面前站定。

　　他知道他们是谁，先前听说罗斯密厄要启动血祭仪式需要一段流传于千年之前的密语做引子，而亲口叙述出来的是一个道行颇深的老法师，说完那密语后便死去，再加上画作丢失无从找起，因此只能临时找来了老法师的两位亲传弟子来进行补足，尽管不能将那段文字原汁原味的复制下来，但其内传弟子利用其他办法，起码可以复刻出差不多的效果。

　　时间点大概已经到了，这时围绕大堂四个方向的铁质房间大门由下至上打开，忽地有四只身形巨大，长相类似于鸟却又不是鸟的怪物煽动着巨大的翅膀扑飞过来，在半空围绕缪林发出阵阵浑然刺耳的尖唳！

　　这些东西长的很可怕，大致一望像是没有生长皮肉的鸟具骷髅，而若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原来是有一张完整漆黑的薄皮搭在其上，它们张开大嘴尖叫着，暴露在外挂在脸上的眼珠凶狠的瞪圆，围绕椅子上青年试探性的飞了两圈，紧接着便是“吱----”的一声，丑陋的翅膀用力扇了扇，发出什么信号般咧开嘴舔舐了一下长喙！

　　两位站在最前的法师走上前，低声念叨着什么，随后各自拿起一根针，将缪林的双手双脚刺破，再将那四只尖嘴引流器搁置在这四个身体部位的每一处，随着整套特殊装置的开启，没过多大一会儿便有四束新鲜的血流顺着管道顺畅的流入那些机关，巨大的怪物们见状便将脖子伸长进入其中，长且尖的喙开开合合合，分明是在不断吸食！

　　如此同时，周围围绕着的法师再次加大了念诵的音量，再加上单独出列的那两位大师弟子，层层递进的男女之声怪诞的鼓噪着人的耳膜，王椅上罗斯密厄见状也不由倾身，意味不明地眯起眼，提前安排好了般，在那些人围绕缪林三圈之时恰到好处的站在高处朝怪物们一挥手臂------

　　仿若发布了某种施令，只见凡是喝过血的怪物身上原本干瘪清伶的骷髅骨架竟像是被赋予某种魔力，随着缪林鲜血的渗入开始一点点的丰满圆润起来，皮下原本破碎不堪的肉质层慢慢生长，变的充盈光滑，逐渐脱离掉恐怖瘆人的模样，慢慢向活物靠拢。

　　流传千年的卡衲纶史书上记载，以取生于北极，长于冰流中的极恶之物“异青狰”，因生长环境恶劣，身体基本无血无肉，干瘪枯瘦状若骷髅，但若食带有特殊种族血脉的血引，再加上祭祀法术加持，则可以快速生长成普通鸟体，但要等其通体由黑变成红才算彻底成功，取肉，煮汤，对于普通人延绵益寿大有脾益。

　　现在这些叫做“异青狰”的怪物已经在鹰血血脉的作用下慢慢长肥，罗斯密厄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反而依旧在担心着什么般，蓝色瞳孔皆为厉色。

　　窗内坐在椅子上的银发年轻人仿佛感觉不到什么是痛，只是轻轻垂眸，好像那四只深深刺进自己身体的玻璃管不存在，可随着血液不断流淌而出，那张绝美的面庞确在一点点变得苍白，将本就为数不多的温热暖意渐渐消散至空。

　　罗斯密厄竟然在用翰达尔的血去喂那些恶心的怪物，窗外的约普斯只觉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只不断燃烧膨胀扩张的火球，极度的恼怒气愤齐齐拥挤上头，充斥着大脑和身体每一丝每一寸肌肤，让他几乎不能呼吸，连紧握枪柄的手指都在抑制不住的打颤。

　　可刚才缪林捧着他的脸讲过，必须要等血流到一定程度才能动手，那些东西毒物若是摄入量太少，是不会有效果的。

　　“翰达尔……”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约普斯只觉自己仿若在刀尖走过，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制造这一切的所有人都用GT4401穿成碎末，而当他再次痛苦的抬起头，隔着一扇玻璃窗，却发现椅子上的缪林同样也朝他看过来，心意互通般，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

　　约普斯暗自咬紧牙关。

　　引流器中的血液不断注入，四只“异青狰”显是已经被那暖意哄的兴高采烈起来，它们身上的肉均在不停生长，地面法阵不断增大的蓝光，法师们的低声吟唱，均代表着这场祭祀之行已经走向高潮。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坐在正中央的缪林，青年刚才还是一幅神情悠然的模样，随着血的不断流逝，这会儿却累了似的，微垂下头，目光望向地面。

　　罗斯密厄行驶完自己应该操作的部分，看着面前越来越虚弱的男子，退后一步，言语间却竟是浓厚的疑问，轻喃道：

　　“都这种程度了，还不出现么。”

　　他眉眼间忽然漫上了些戏谑：

　　“再这么下去，翰达尔…可就真死了啊。”

　　“不是吧，想将他引进来我这法殿，怎么就那么难，看来这人狠起来……还真是毫无下限。”

　　说罢他偏头，不引注意的朝身后士兵使了个眼神，几名属下得令后纷纷离开了原地。

　　而又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缪林感觉全身气力真正将要归空时，只听一声格外凄厉惊悚的长啸，“吱-----”四只怪物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同时从铁器中抬起头！

　　下一秒便是极其惊诧的场景，这些唤作“异青狰“的怪物身上刚长好的肉竟于瞬间褪化成空气，又重新变回了骷髅披皮的模样！

　　仿若被什么戏法玩弄了，怪物们刚才的兴奋全然消逝，个个愤怒至极朝缪林发出近乎于要将他撕扯成渣的尖叫！

　　缪林血瞳骤然紧缩-----

　　这不对劲。

　　在此之前由于他通过手段对卡纳纶这场祭祀有过了解，因此对其具体原理略懂一二，他的血有毒确实不错，但按照时间掐算，离正式起效还有一段时间，且按正常程序来讲，他的血虽有毒却并不影响这些异青狰长肉，只是会让它们受毒素影响无法全身变色成红，无法生成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肌理而已。

　　可现实的场景却是，它们身上才长好的肉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为什么？

　　可就在缪林疑惑的时候，却只听“哈哈哈哈”几声猖狂的笑声，站在高阶最顶端的罗斯密厄竟挥舞手臂，直接运用法术将那几只异兽又重新关回了笼子！

　　“哈哈哈哈，别不高兴啊宝贝儿们，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可是受陛下所托，我也没办法啊。”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失了心的疯子，安抚般对那几只在入笼前奋力挣扎的异兽道：

　　“知道你们的肉为何会不见吗？”

　　“因为你们喝下去的血引不对！”

　　“不是翰达尔的，不不不，不是他的那个什么鹰血基因的血，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小年轻，只是我们的一个诱饵而已。”罗斯密厄话音一顿，阴笑一声。

　　“所以小宝贝儿们……你们想知道拥有真正血引的人是谁吗？”

　　到此只见他手指倒转方向，直接指向了窗外：

　　“哈哈哈哈不是别人，是他！”

　　缪林心下咯噔一声，目光随即向外。

　　只见外面墙壁上不知何时竟同时凭空出现了不下几十个卡衲纶士兵，如饿虎扑食般齐齐向着悬挂在空中的约普斯猛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