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炮灰他靠脸封神》巴波

86、Chapter 86

　　“……”

　　接近于强势的气势迎面扑来，缪林整个人被逼后退，双瞳倏然皱缩，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推，却被捉住大力按压在墙面。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

　　视线中却出现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

　　那张脸眉骨幽深，鼻梁高挺，双眸紧闭，浓密的眼睫垂下来，像是在始终忍耐着什么极其难耐的痛苦，只有眼下动才能让他感觉释放和安慰，因而只能不断用力，不断加深，不断把对方揉在怀中，和自己塑为一体。

　　是约普斯。

　　缪林双臂被对方死死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全身所有力量仿佛都被一点点吸收而去，他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直接的肌肤接触越来越投入，而呼吸交错的瞬间，雪松气息终于如同滔天大雪般纷扬而落，彻底将自己完全包裹覆盖住。

　　他发僵发硬的状态也终于有所缓和，凝视着那张无数次呈现在脑海中的脸，银发男子瞳孔中的震惊逐渐归于平静，一阵突如其来的心酸从心底翻涌而起，竟不自觉湿了眼眶。

　　天空悬挂着一轮将近完整的皓月，空气中仿若漂浮着一层透明的薄雾，不断有冰晶碎片从其中脱离开来逐渐覆在两人身上，但又马上被周围炙热柔和的温度逐渐融化至消弭，最后殆尽。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雪松和蔷薇香味慢慢交织，在半空融合，难舍难分，约普斯按住缪林双臂的手臂也渐渐放松，失去了强势和霸道，到最后已完全是温柔，带着深入人心的安抚和慰藉。

　　幽深的小巷寂静至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外界却依旧嘈杂：

　　“等下，你们听见了没，刚才是不是有人喊了一嗓子慢着？！”

　　是个士兵队伍里的小喽啰，他站在最前排，脚步一顿，整个队伍就都一滞。

　　“啥玩意儿？什么慢着？我怎么没听见？”

　　有人回应。

　　“我也没听到啊，刚才不是才有亲王自己给咱们发布施令吗，有别的人说话了？”

　　“我也根本就没听到，二狗你耳朵怎么长的，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就是就是，咱们部队这么多号人，哪一个都没听见就你听见了，是不是局势太过紧张都给你累出幻觉了?”

　　看着周围一个又一个茫然空洞的脸，二狗抓耳挠腮，硬是摇头晃脑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

　　“诶？”

　　“难不成我真是听错了？不应该啊，我可是耳朵过于好使，连蚊子吮血都能听见，怎么可能有错？”

　　眼瞧刚才还原本激情四射，活力冲天的队伍转瞬就只因一个人而乱了阵脚，高台城墙上罗斯密厄不由愤怒加身，他将手中长刀指向楼下，湛蓝的眼球中甚至萦绕了些红色血丝。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人？！”

　　“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都快过去一半了，是不是想让我用法术处决了你们？！”

　　“……”

　　层层士兵队伍这才精神一震，闭嘴的闭嘴，挺胸的挺胸，齐齐迈动双脚向城堡之外出发而去。

　　而约普斯终于放开了缪林。

　　由于这个吻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再加上情绪并不安定，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稳，缪林才刚要调整平复，就被约普斯又一把扯住手腕：

　　“你刚才是想要干什么，嗯？”

　　“翰达尔，你抬起眼来看着我，你刚才出去，到底是要干什么？”

　　缪林被攥的手腕一疼：“约普……”

　　“回答我。”

　　身材挺拔开阔，青发乌瞳的男子将面前年轻人堵在角落，让其视线范围内只能出现自己的身影。

　　“是不是若是我晚来一步，你就要主动将自己交出去，去参加那个比鬼还荒诞的血祭仪式？”

　　约普斯本是无穷尽的忧心，到此却又突然一凛，愤愤的冷笑一声：

　　“翰达尔，你仗着自己现目前是全萨洛依唯一一个拥有血鹰基因的人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以此为荣，以此为傲，甚至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比别人优势更盛，钢铁铜身，刀枪不入了是不是？”

　　“别说一个小小的献祭仪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都在所不惜，觉得全天下现在能拯救那些可怜的贫苦百姓的就只有你一个，只有献上你这条命，其他人才能有活路，我问你是不是，回答我。”

　　缪林先是一怔，随后从心底突然翻涌而出的执拗兀地占据上峰，让他咬住后槽牙，倾斜上弯唇角。

　　“呦。”

　　那神情中带了些猖狂。

　　“真不愧是令当朝皇室都闻风丧胆的撒旦头号星盗，这脑子转的还真是快，才不过几日，就把事情都想通了。”

　　缪林强行忍住自己腕部纱布下伤口的疼痛，他鼻尖距约普斯仅有一指之隔，目光却是那样的坚硬冰凉，甚至还有挑衅的意味：

　　“是又怎么样？”

　　“我就是觉得现在全国唯一一个能救那些三级以下的人，能救所有贫苦众生，甚至拯救你们撒旦的人是我，怎样？”

　　“我就是觉得我翰达尔?吉布森是民族大英雄，就是因为出众所以有恃无恐，英雄只能是我，只能由我一个人当，至于你们，都只能是靠边站的渣渣，怎么样？”

　　缪林恶狠狠的盯着那双漆黑的瞳孔，一字一顿：

　　“我就是这么个混蛋，约普斯，你能把我怎---么----样----？”

　　“……”约普斯凝视着恍然间陌生的血色瞳孔，双眉紧蹙，极致而起的愤怒让他将近失控，仿若一只被束缚住的野马急于脱缰，男人挑了挑眉，嘴唇一勾：

　　“不怎么样。”

　　“只是你总是在故意激怒我的做法让我很不开心，想对你做点儿惩罚罢了。”

　　缪林神情一滞：“什么惩罚。”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整个人就被翻转过来，被对方大力按压住腰部抵在了墙上！

　　意识到什么的缪林立马慌了：“等等，别……”

　　却还是听见“刺啦----”一声！

　　丝毫不给他解释机会的约普斯直接用力扯开了对方包裹严实的衣领，幽深的黑暗中年轻男子白皙光滑的颈部登时完全展现在眼前，如同一块新鲜的糕点，散发着淡淡，而又新鲜诱人的清香。

　　约普斯眉角高高吊起来：

　　“对你这样桀骜不驯，功高自傲的民族大英雄，能起到惩罚效果的，恐怕就只有标记了。”

　　他一手按住缪林的头，低头在那片腺体泉上深深一吻，却仿若抚摸过一朵罂粟，爱怜的同时溢满无以言状的苦涩。

　　而就在自己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触及的瞬间，缪林只觉一阵接近于颤栗的酥麻感顺着后方皮肤逐渐蔓延至头顶，让他忍不住深提一气，再呼出去时鼻息不像之前那般冰凉。

　　他知道自己或许也在期盼着什么，但那片腺体早已成为禁忌之地，是他专门准备给罗斯密厄的陷阱，又怎么可能让约普斯落入其中。

　　“约普斯，放开我！”

　　“不行！停下，快停下！”

　　大脑过于清醒的神智始终在提醒着他这样下去的后果，缪林咬紧牙关，十指陷入墙面，奋力挣扎，终于在后方炙烈呼吸再度拍打过来的前一秒挣开，一个翻身双手抵住约普斯，呼吸不稳的竭力摇头道：

　　“不…不…不行……”

　　“约普斯…不行…不能……”

　　“嗯，果然。”

　　约普斯像是明白了什么，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寒凉是无穷尽的戏谑：

　　“原来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民族英雄翰达尔?吉布森，最后还是会在意自己的清白，还会想保全自身，连被Alpha标记的勇气都没有，可若我没记错，你这次过来名义上可是要嫁给那个亲王罗斯密厄?乔的，怎么，难道他就没对你做什么？”

　　面前人低着头，他细细摩挲过对方脖子后方小片皮肤，忽地又自嘲般自言自语道：

　　“啊，没有，这不连一丝咬痕都没有么。”

　　“那你这么害怕被我标记的原因是什么，嗯？”

　　约普斯抬起缪林的下巴，急切而又凶恶的目光仿若要把对方洞穿：

　　“你要留着完整的腺体泉给谁，你要留着你的清白给谁，是不是宁愿留给罗斯密厄都不愿给我 ？！是不是，你说？！”

　　缪林被对方捉住手臂用力摇晃几下，眼眸始终垂着，头越来越低，半晌之后才近乎颤抖的应了一声：

　　“不是……”

　　约普斯兀地一怔。

　　“不是的……不是……”

　　缪林整个人明显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那样霸道威武的势头，仿若被剥去了坚硬躯壳，所有防备皆已卸下，留下来的绵软本体可怜弱小，充满畏惧，他双手甚至扒住了约普斯的前襟，开始无助的哀求：

　　“不是的，你可以……不过，不行……”

　　“约普斯，你和罗斯密厄不同，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求你，不要….不要再问了……”

　　这是第一次，约普斯从眼前这个银发红瞳男子的神情中瞥见出害怕的意味，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和自己一样，属于永远冰冷，永远刀枪不入，背刺针芒的类型，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发现对方眼眸中那抹乞怜时内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震惊过后，只剩下无穷尽的疼痛和酸楚。

　　可往往越是这样，他就像越是一把带着锋利边缘的刺刀，非越要在柔软脆弱时迸发出凌厉凶残的意味。

　　“可以…是吧。”

　　他看着缪林，邪笑。

　　“我标记你，可以，相反，罗斯密厄不可以，是这意思吧。”

　　缪林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行，那我知道了。”

　　约普斯一个点头，不由分说就拉起缪林的胳膊，朝巷子更深处走去。

　　“我今天，还就标记定了。”

　　“不行，约普斯，不行，你放开……放开我！”

　　却换来缪林再次的拼命挣扎：

　　“不行，不行！月圆之时马上就要到了，血祭仪式也即将开始，我得赶快回去，我得赶快回……”

　　“月圆之时？”

　　约普斯顿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又扭过头，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原来这就是这场该死仪式的举行结点。”

　　“可是你要赶快回去做什么？”

　　“翰达尔先生，你身为唯一一位血鹰族的后代，也是这场祭祀的祭品，这么着急回去是想赶快捣毁他们的行动么，可是就凭你自己，你又如何做的到？”

　　“……”缪林再次选择了沉默，将对方手掌心中的手腕往后缩了缩。

　　可这次约普斯又敏锐的察觉出了些许不同，他脑中思路极快，从这场血祭仪式，鹰血基因，翰达尔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表情，无论如何也不愿被标记的神态-----

　　心念电闪，所有细节仿佛都化成根根看不着摸不着的线，成为星空中可以编织成耀眼光芒彩幕的锁链，约普斯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了缪林那只缠满纱布的手腕：

　　“你的血怎么了，你的血是有什么问题吗，或者换句话说，你给你自己动什么手脚了，血祭可以用，罗斯密厄可以碰，却只有我不可以？”

　　“翰达尔你看着我，说话！”

　　缪林与其对视的血瞳中带了些波光粼粼的水渍，晶莹剔透的液体几乎快要流淌下来：

　　“约普斯……”

　　也不再等对方解释，约普斯当即立断一把解开那条裹在手腕上的纱布，在看见那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双目一凛，而分布在那伤痕旁侧，细碎的微型针孔更是让他感觉当头被砸下一棒，如遭雷击！

　　“这是什么，这些伤都是哪儿来的，还有这些针孔，这都是怎么回事？”

　　约普斯几乎是要咬着牙才能不让自己爆发出已然上升至极点的情绪，嗓音低沉而又沙哑：

　　“难道，你往自己身体里注射什么东西了？”

　　“为了阻止这场仪式，你这是拿自己做了什么实验？你不要命了？”

　　缪林痛苦的闭起了双眸。

　　而对面高大男人的眉眼中全然已是无以言表的愤怒和戾气，他拽着缪林的胳膊，紧接着便再次向巷子深处走去，坚定的脚步仿若被滚烫炽热的铁水浇铸过一般，没有丝毫停留！

　　“约普斯，约普斯……”

　　缪林音调带上了一丝哭腔。

　　“你别走，你别走…”

　　约普斯头都没回一下，眉眼阴鸷：

　　“不管你对自己做了什么，我今天都要标记你，彻底标记，终身标记，我要向全世界宣告，你这个被无数人盯着，胆大包天，敢以身犯险的祭物，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翰达尔?吉布森，无论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生生世世，都只能属于我约普斯?卡利法，无论你要把你自己变成什么样，要死，我陪你，要下地狱，我与你一起共坠魔道！”

　　缪林听着这些话，挣扎的同时大脑竟近乎一片空白，等再开口时接近嘶哑：

　　“约普斯。”

　　“你不恨我么。”

　　空气仿若一滞，回应他的只有男人稳健匆忙的脚步声。

　　缪林从后方看着他：

　　“难道你不恨我，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将你们撒旦的秘密交付出去么，我明明都已经那么做了，你为什么还……”

　　“恨。”

　　约普斯一语截住他。

　　“我当然恨，恨到极致，恨到深入骨髓，可对象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我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软弱，恨自己堂堂一个撒旦首领竟要我爱的人来保护我，恨自己不能坚守对你交付出去的信任与承诺，说怀疑就怀疑，说放弃就放弃，恨自己不够聪明，竟不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反应出事情的真相，我还恨自己为什么不在最后时刻再多看你一眼，再多牵一下你的手，这样，也许从一开始你就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缪林听闻一怔，却又立马开始反抗：“约普斯，停下。”

　　约普斯手的力气却再度收紧：

　　“所以我现在已经恨透了我自己，如果你非要已伤害自己为筹码来破坏他们行动的话，那么我希望身为罪魁祸首的我付出相应的代价。”

　　“希望你能成全我，翰达尔，给我一个可以赎罪的机会。”

　　“有错的怎么可能是你？”缪林反问，音调竟是苦涩。

　　“是这个国家，是这个社会，还有这黑暗的社会背景。”

　　“让我的此生挚爱独自去背负一切本不该由他去承受的重担，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约普斯沉重而又诚挚的音调渐发而出，当”挚爱“这两个字脱离出口时，竟像是本就应属于某个人那样，泛着理所应当，平静，而又自然。

　　“阁下。”

　　忽地，约普斯又唤起了他之前总是称呼缪林的名字，而与他们第一次相见又有不同的是，此时的男人已然没有了当初的猖狂与据傲。

　　“从未告诉过你，也从未正式对你说，但事到如今，我认为我自己实在是有正经说一句的必要。”

　　缪林已经预料到了对方即将要讲的话，尽管早有准备，掌心还是紧紧握住，眼睫一颤。

　　“我爱你，阁下。”

　　“多么可笑，我能不能说自己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在心中描绘下温暖房屋中你我共同依偎在一起的景象，在那里，我们有属于我们自己小小的空间，虽然不会多富有，但起码有壁炉，有篝火，在那里，没有什么可怕的FRT规则，没有黑暗，战争，躲藏和纷扰，只有你，我，和一只我们共同养育的狗。”

　　他们二人之前急切匆忙的脚步不知何时已经慢了下来，彼此之间的剑拔弩张仿佛被空气中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所融化，就连此时的天象都变得奇怪，一轮即将圆满的明月挂在苍穹，却忽有漫天大雪从天而降，纷纷扰扰铺洒向大地，遮盖了一前一后相互叠在一起年轻人的脚印。

　　“下雪了！快！护送亲王大人回大殿！”

　　“月圆之夜突降大雪，恐怕是要突生异象，寓意不详，快，为保卫亲王安全，快快送大人回殿，专门找人来守护大人！”

　　“大人您慢点，当心脚下路滑！”

　　隔着一扇墙壁，外界已然是一副纷繁扰乱，而前方约普斯的身影却依旧是那样的高挑挺拔，到此他忽地笑了一下。

　　“当然，阁下你要是不愿养猫，我们也可以养一只猫，你平时只负责喂它吃食，其余的洗澡捋毛打扫卫生的事就都由我来做就好。”

　　天边光亮被簌簌滑落的雪映着来到墙边，近了又远，远了又近，仿佛一只失去方向的游鱼，最后拖拽着悠长的尾巴向着不知何处的黑暗迤逦而去。

　　“阁下，多么希望你之后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与你…成个家。”

　　缪林静静听着，在对方话音完全落下的霎那终于有一滴滚烫的泪水从那双眼眸中滴落，顺着优美的脸颊弧线来到地面，又在冰冷的裹挟之下转瞬消失，顷刻不见。

　　他自己的唇角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也许上扬过，他想。

　　如果有可能，他又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再前进，哪怕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和幻象，只能让梦见它的人陷入短暂而又虚妄的安宁。

　　巷子终于走向尽头，约普斯停下脚步，回头，还没再次开口讲话就见缪林神色淡淡的说了俩个字：

　　“不会。”

　　约普斯一凝。

　　缪林：“我不会给你如此机会，你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之间，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成为你刚才所描述的样子。”

　　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冰冷至极的神情，约普斯不由再度冷嗤：

　　“看来阁下这是又把我最开始说过的话忘了。”

　　他附身，近距离盯着缪林，声音压的极低：

　　“我说过了，你死，我陪你，你要下地狱，我与你共坠魔道。”

　　“那其他人呢。”

　　缪林却又问。

　　约普斯猛地一顿。

　　“你要与我一起死，与我一起下地狱，你算是维护了爱我的尊严，我们可以共同离开这罪恶的世界去地底享受清闲，可是别人呢，你的那些撒旦兄弟，包括那些被你费尽千辛万苦拯救回来的老百姓，他们的命，又该如何？”

　　缪林上前一步，毫不避讳地紧挨住对方。

　　“还是你觉得依照萨洛依现在的军队实力，没有你的带领，这些人一定会杀出重围，独善其身？”

　　“而且，就算是他们这批人侥幸没死，但在可怕的FRT规则还存在的前提下，我们伟大而又智慧的星盗先生，您认为整个萨洛依星球群还会有多少代普通的贫苦百姓深受戕害，你认为，这样的容颜歧视与自相残杀会有终了的那一天吗。”

　　“不会有的，约普斯?卡利法先生，如果有，那一定是你在做梦。”

　　缪林竭尽冷漠的凝视着那双乌黑的瞳孔，尽管内心深处是望不见底的疼痛。

　　“如果说我的死是为了破除这场血祭仪式，为了大众日后生活倒还有情可原，可是你，一个纵横于星际多年，大名鼎鼎的地下英雄，仅是单纯的为我翰达尔一人而死，往小里说叫做不值当，往大些说，那就是自私。”

　　“约普斯，你一生只求好事做尽不求回报，难道到头来，却真的只想做一个自私自利的恶人，如此下场，你真的心甘？”

　　“………”

　　一番叙述终于激起了约普斯心中始终存在却还在隐藏的恐慌，他乱了阵脚，头次真切的体会出自己在这个世界是那样的渺小，一时想要发泄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片刻，最终只能低声怒斥：

　　“可你怎么办？我放不下的人是你！”

　　“别担心。”

　　缪林却伸手，温柔的覆上了对方凌厉的面庞。

　　“只是一场简单的仪式而已，不出几刻，一切就都结束了，真的，相信我。”

　　说罢这位银发男子便主动踮起脚，凑上前，将自己的唇深深印在了对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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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缪神表示他只想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