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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Chapter 71 ...

  •   缪林立马奔向前:“季!”

      “艾维奇,艾维奇!”

      季·容达将窗子完全掀开,丝毫不顾冷风灌进衣领。

      “我看见你了,艾维奇,别跑!”

      缪林顺着对方目光看过去,只见窗外被大雪覆盖起来的地面只有孤零零直立的几棵高树,除去干枯萧态,别无其他。

      这栋别墅地理位置位于比顿街区算不上太集中繁华的区域,附近大都是树木风景,地面松软易踏,如果有人踩过,定会留下明显印记,可他迅速围绕四周进行了查看,没发现任何异常。

      可旁边季·容达依旧在大声吼着:

      ”艾维奇!你个臭小子!”

      缪林只好双手把住他的肩膀,用心盯着他:“季。”

      “艾维奇,你别以为你跑的快我就发现不了你了!”

      “季,你听我说……”

      “快点给我回来,再跑信不信我下去追你!”

      “季,季!”

      缪林将对方的脸强行面向自己:

      “季·容达!你冷静一下,看着我!”

      季·容达目光转移,眼里满是空洞与茫然,声音突然小了下来,透着嘶哑。

      “翰达尔,我真的看见艾维奇了。”

      缪林抿抿干涩的嘴:“嗯,你看见他在哪儿。”

      “我……我看见他穿着那件棕色大衣出现在楼下,笑着从我挥挥手,喊了一声:季哥,好久不见,然后….然后就又消失了,仅仅几分钟的功夫……”

      “好,那就证明他没事,随他去吧,他以后还会回来的。”

      缪林抱住季·容达,慢慢拍着他的后背。

      “真的吗。”

      “真的,相信我。”

      关于那两个落水的孩子,其实缪林最近也一直在想办法进行寻找,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哼,那小子。”季·容达倚在他肩上,又忽地一声嗤出来。

      “那小子要是肯回来,一定是放心不下你,为了你才回来的。”

      “嗯?”缪林不解,“为何。”

      他自认虽然同样生活在自己的别墅中,相较于凯西凯蒂,他不是陪在艾维奇身边最多的,按理不会留下太深的印象。

      “因为那小子一直以来喜欢的人,是你。”季·容达直起身,弯起眉眼看着缪林。

      “只有你才是他的挂念,倘若他临走时因为什么事而感到遗憾,那定是还没来得及牵起你的手。”

      缪林一愣。

      季·容达便把艾维奇对缪林的所有幻想以及心理活动全部说了出来,包括那个男生在青春岁月中所关于自己爱情所有美好的,酸楚的,痛苦的细节和点滴。

      听到最后,缪林不觉有些哑然:“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他那天的小纸条与玫瑰全部都是给他心上人准备的。”

      “那人就是你。”

      说累了,季·容达直直躺在了被褥中。

      “那么强烈的情绪,傻子都应该看出来了,可是你这个木头却不知道。”

      “真是蠢死。”

      缪林轻微低着头,无言以对。

      “所以我也实在好奇。”季·容达忽地又打趣般看着他。

      “你说你以前被辐射毁了容不愿见人也就罢了,为何现在你都已经变成这副模样,却还是对伴侣方面只字不提?诶我说翰达尔,你该不会真的就这样,一辈子都不结婚了吧。”

      他感慨般轻叹一声:

      “诶,看来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这个万年光棍一起,浑浑噩噩孤独终老啊,还行,我季·容达活到这个份上,最后能捞着个朋友,还算不错的结局。”

      本以为对方会像原来那样以拒绝之词将自己骤然打断,不想过了一会儿,缪林目光一偏,轻轻说了两个字:

      “不会。”

      季·容达未没来的及消化,缪林的声音就再度传来:

      “我马上就会结婚,还差最后几天。”

      “什么?”

      季律师一个猛力窜跳,从被子中窜起。

      “什么?!”

      “你要结婚了?!”

      “嗯。“缪林平静道。

      “就在几天之后,嫁到北境的卡纳纶族,伊贝汀的命令,我不能不从,否则就是违抗圣命,连你们都要受到牵连。”

      季·容达就像个被抽去皮绳的塑胶人,一下瘫软下去,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好久才喃喃道:

      “北境啊,那可是距离蒙德极远的地方,而且据说常年冰封,没有一日春夏……”

      突然而起的话题让房间里陷入了静谧,一时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

      许久,缪林终于将手中东西向对方一递:

      “喏,你的眼镜。”

      “好不容易修好的,可别再弄坏了。”

      “切。”
      季·容达苦笑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家伙还记得给我修这个。”

      说罢又大剌剌的一摆手,“那就谢了啊。”,便将其搭在了鼻梁上。

      澄清的视线中缪林那张脸格外疲惫,这回,连对方深陷下去的眼窝都清晰可见。

      季·容达这才难过的吸了吸鼻子:

      “伊贝汀把你嫁过去干什么。”

      “卡纳纶的礼物丢失与你何干,这是要把你当和亲公主吗,她怎么不让自己儿子去,让·梅登的身份可比你尊贵多了。”

      “这正是伊贝汀对我报复的手段,她很愤怒,并且愤怒的不轻。”

      缪林的声音格外冰冷。

      “礼物被劫,而我身为她与让·梅登的同谋恰巧深入敌方内部,不仅做到了全身而归,而且除去一个简单的地址之外声称对撒旦一无所知,画像也没有任何消息,她起了疑心,因此将丢失礼物的罪责全部归结于我身上,换句话说----”

      他神情一凛:

      “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啥玩意儿?什么意思?”一无所知的季·容达一听这说辞,整个人瞬间懵住。

      “我都要被你说糊涂了,什么起疑心,什么愤怒,伊贝汀因为那幅画那么生气做什么,我听说那就是一堆钻石粘起来的,有什么可惋惜的?”

      缪林却依旧静静的自顾自道: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这个女人,那晚在宫殿之上所表现出来的,全是假象。”

      事实确实如此。

      伊贝汀戏份演的足,话说的巧,甚至在自己的亲信肯·邱面前都没有暴露分毫。

      但实际在她所想,既然亲自在强盗窝中生活数日之久的缪林不肯交代出更多东西,那就已与撒旦成员无异,而这种怀疑之心,在她发现约普斯劫机那日夜晚并没有开枪杀死缪林之时就已展露端倪。

      即使她并不清楚撒旦为何会突然收留一个罪名重重,背负杀身之祸的嫌疑犯。

      她将缪林嫁去北境,真实目的是为了让他就此远离蒙德,远离撒旦的中心盘据地。

      女人城府机巧,纵使隐藏的再深,也被缪林看在眼里,但真正让他确定而下伊贝汀真实目的,是一件发生在昨日的事。

      原本在得知自己将要与卡纳纶族亲王罗斯密厄成婚,除去心中一丝难挨而又无法言明的失落之外,缪林更多的感觉是顺意。

      毕竟与N-197二次异化武器相关的祭祀仪式“血祭”是那人所为,接近他,便可得知更多消息,为之后行动做准备。

      不想在那天傍晚,缪林腕上通讯器突然响了一下,来者请求要与他单独进行视频对话,正是伊贝汀·梅登。

      “翰达尔,距离你嫁去北境还剩最后几日,关于撒旦,我想问你是否还有其他信息要与我严明。”

      当时缪林先是一怔,随即浅浅一笑。

      “难道陛下这是不信任我么,撒旦老巢您已派人进行搜查,想必应该已经得到结果,那个地址是真实的,我并没有撒谎。”

      关于这次撒旦老巢的暴露,其实是缪林和约普斯早就商量好的结果,两人互相配合,将地下监狱的情况完全倾出,以便取得包括伊贝汀在内所有人的更多信任,这样一来,虽然约普斯给成员建立起来的藏身之所必定会受到重创,但至少可以借此吸引搜查军队更多注意力,从此放弃对那个密林的探索,保全“地下城”百姓们的安全。

      “我当然相信你。“伊贝汀的笑容在背后闪烁灯具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你是我派出去传报信息的密探,怎么会对你有所怀疑,那个地址的真实性我已知晓,就是希望你再仔细想想,看有无办法再得到其他线索,毕竟,这次总体而言没有收服下他们任何一名成员,这多少让我多少有些失望。”

      约普斯带走了她与卡纳纶互相而传的画,也就此代表中断了她的N-197计划,想必伊贝汀此时对整个撒旦已是恨之入骨,非剿灭不能终之。

      “陛下的心境,我可以理解。”缪林平静道。

      “只是我那几日一直被关在撒旦地下室,无光无源,消息闭塞,所知道的也就那么多,恐怕再怎么回忆也不会想出什么了。”

      “不会。”伊贝汀几乎斩钉截铁。
      “你可以从他们来往给你送水送饭的人身上查找线索,一定会有新的发现,前几日在宫殿现场嘈杂,太多人可能会干扰到你的思绪,现在房间里只你一人,我给你足够时间,你再仔细想想。”

      缪林没吭声,对方如蛇信子般蜿蜒曲绕的声音袅袅传来,句句飘荡在半空:

      “翰达尔,你再想想,一定会有别的消息,有关于撒旦,有关于约普斯,我全部要听,我要你全部告诉我。”

      “还是你手中被那些人握住了什么把柄,让你就此封口?不必担心,你大可以对我吐露实情,我会倾尽全皇室之力保你。”

      “撒旦那伙人无恶不作,实为萨洛依不容许存在的罪人,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对他们手软。”

      无恶不作。

      跟随这话音,缪林大脑瞬间呈现出许多场景----

      “监狱老巢”中一副副友善爽朗的笑容,狩猎枪声起伏下,奔腾在雪地将冰凌扬起万丈之高的野战摩托,一张张强忍呕吐感也要咽下去班苏·怀黎食物的扭曲变形的脸,地下城庞因等百姓手捧食物美酒的欢声笑语,武器库中,郑重其事将地图放入自己掌心,将一切交付出来的青发男人,约普斯·卡利法。

      无论是否属实,缪林都认为那些画面是自己此生见过最美丽的风景。

      “翰达尔。”

      通讯器中,女人声音再度将他拉回现实。

      “你想到了什么?”

      “回陛下。”缪林面无表情。

      “我已经穷尽记忆,并无其他收获,如果陛下真要想查找到他们的下落,建议可以前往其他星球查找,撒旦见事情败露,很大可能已经逃走。”

      “是吗。”

      伊贝汀期待的面容一黯。

      “可是翰达尔,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还能向我提供些其他消息,嫁到卡纳纶族后若要回到蒙德探望旧友,请随意,可若是你现在说不出些什么,那么我会和罗斯密厄采取措施,让你永远无法踏出卡纳纶半步,若你硬要强来,我就亲自下令,杀光你身边至今留下的所有亲友。”

      耐心已经被耗尽,至此,女人终于不再掩饰自己一直以来的丑恶嘴脸,将双眸中无尽的狡诈阴险全部暴露在昭昭明日之下,她吊起嘴角,笑意像寒光淬过一般。

      缪林也终于抬起头,毫不避讳对视。

      “哦对了,翰达尔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近社会上又有一出新闻很招惹眼球,听说你家里一位十八岁的青年和一个小姑娘汽车坠江死了是吗,警署局虽然盖棺定论是自杀事件,但我想,无论如何你都是不愿承认的吧。”

      “而且你还有一位律师朋友叫季·容达,前几日也因为枪击差点丧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诶,以后要没个人在旁边守着,他恐怕连门都无法出了。”

      缪林不自觉咬紧后槽牙,下巴收起一条笔直凌厉的弧线。

      伊贝汀却又继续道:

      “那看来翰达尔先生的冤家还真是多啊,我原以为这起事故也是出自撒旦之手,可现在看来,没有杀你却要杀你的家人,这与撒旦作风毫不相关的做法,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们干的。”

      “既然你依然没有要想对我说什么的意思,那我在你走后,会将那些原本安插在你家附近的卫兵都撤掉,你没意愿与我合作,我也就没必要再对你采取保护措施,就让你在意的那些旧友们在某一天安安静静的享受被杀而死的快乐吧,怎么样,这样想是不是很开心?”

      明目张胆的威胁,挑衅,强迫,幽淡的蓝色荧光下,伊贝汀那张毫无褶皱的脸的每一丝细节都被放大,与她此时阴森笑意相互陪衬,竟彰显出一丝不自然来。

      “陛下这是在威胁我么。”

      缪林声线极冷。

      “您以限制我日后自由,我朋友生命安全为代价逼迫我,是因为您胸有成竹,非常确定关于撒旦,我一定还知道些什么,是么。”

      伊贝汀细长手指撑在桌面,身体向前倾,斜吊唇角。

      “是又如何。”

      缪林眼神韧厉:“我怎样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无法证明。”伊贝汀一语将他截断。

      “除非,你能倒退回去几天,将那个从撒旦走出来的你变成一具死于约普斯之手的尸体,我就相信你。”

      这话可谓是又狠又毒,看来他之前在众大臣面前的周圆之词根本未能撼动伊贝汀分毫。

      “既然如此,那我没必要多余解释了,可陛下又凭何认为您的筹码对我来说一定就能构成威胁?”

      缪林却依旧沉静如初。

      “首先我翰达尔天生就不是喜动之人,所谓自由对我来说一向就是形同虚设,并不是那么重要,其次则是现目前一直想办法杀害我亲友的尚未可知,换句话说,每个萨洛依居民都有可能,一旦我离开他们身边,无论如何他们都将陷入四处危机的危险境界,到时候有没有陛下的护卫都没什么所谓。”

      “哦?”

      伊贝汀哼笑一声。

      “你这是在怀疑我?”

      通讯器上女人神情倏然严肃起来。

      “翰达尔,你好大的胆子。”

      “跟胆量无关,叙述事实罢了。”缪林面无表情。

      从最开始缪林在法庭之上被审判法官宣判死刑到后来地下车库中拿有编号枪支的面具人,如果背后一切都是伊贝汀在操纵作怪,那么所有就都解释的通,她是全萨洛依权利最高者,指使最高法庭更改结果和派出军部武器,易如反掌。

      至于想要害死他的原因,则和大多数人眼中一样简单粗暴,即来自于对他二次分化之后容貌的嫉妒。

      如此分析,就像溪水一般流畅,却又存在着明显漏洞。

      如果说从一开始除去阿瑟·吉布森之外想让他死的人是她,那么身为一国之主的伊贝汀做事完全没必要如此隐蔽,她是皇帝,想弄死一个人大可光明的随意处之,根本犯不着去雇佣像肯·闽勒这般可怕的地下杀手,再偷养一帮杀人时还要佩戴面具的武士,很明显,从对方始终的行动来看,对方一直在承受着某种限制,或者,在接受着某种力量的管控,而杀害缪林与他而言,是一项不能被人轻易拆穿的秘密行动。

      况且,对方对他的杀意从一开始的强烈到后来的削弱都十分值得推敲,还有黛妮,那个奇怪的六岁小姑娘,缪林在与伊贝汀之前谈话中曾经看出过女人对其流露出过一抹异样的神情,不明,却绝非杀意。

      因此,伊贝汀并非是一直想要陷害于他的凶手。

      “翰达尔,如果一直想杀你的人是我,我大可早就命令军队将你彻底置于死地。”伊贝汀简单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随即便有些不耐的摆摆手:

      “算了,随你怎么想吧,只要等你走后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回到蒙德,只能留在北境眼睁睁看着旧友一个又一个离你而去,你自然能体会到痛处,犯不着现在跟我辩解什么威胁不威胁。”

      缪林不动声色看着对方深棕色的瞳孔。

      他是精神力和战斗力最为顶级的Omega,也是拥有操控他人意识能力的血鹰族后裔族人,要说在这个世界上真能拦住他去处的,除去约普斯,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

      可根据伊贝汀如此说法,为阻止他和撒旦的人有联络,卡纳纶星势必会在各处入口处严加防守,全萨洛依上百个星球,伊贝汀的信徒数不胜数,均可派出战力最强者,到时敌方武器先进,势力人数众多,只怕他自己和约普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如此一来,很可能就如伊贝汀所说,他会真的被永生囚禁在卡纳纶族,永远都不会再有踏入蒙德的机会,从此深陷被动之中。

      而且最令人担忧的艾维奇、黛妮、季·容达接下去的命运都还是未知数,他对于系统任务的完成更是遥遥无期,真正的黑恶势力并未得到清除,这次罪名洗清,也仅只是伊贝汀个人耍的把戏而已。

      “翰达尔,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最后,伊贝汀终于道。

      “你要记住,现在没有处死你,就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婚礼在四日之后,你做好准备,罗斯密厄他喜欢干净的Omega。”

      话毕,女人垂下眼睑,就要收起通讯器上的视频通话内容。

      缪林却一把按住那枚小机器,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某件事。

      “等等。”

      “我还有话说。”

      .

      盛大浩瀚的白雪无尽飘荡在半空,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皑白,空气极冷,仿佛随便呼出一口气都能在虚空中冻结成冰凌。

      本来是应该躲在家中好好休息的日子,可全蒙德区民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从各个街区纷纷涌至比顿街道,仅是不出几小时,不算太宽阔的街面就挤满了有喜有悲的人们,亲眼看着一列全长有近一公里长的皇室轿车车队停在了别墅目前。

      过了一会儿,有戴着白手套,保镖模样的男人走下车,为首者举着一把伞,步调郑重,赫然是皇室侍卫统领肯·邱。

      他走到别墅门口,在众目睽睽下轻轻摇曳风铃,没过多久,门被打开。

      一位身穿纯白色西服的年轻男子从里缓步走出,垂落在肩头的银发圣洁如初,让他看起来宛若被天使吻过的精灵。

  • 作者有话要说:  啰嗦,废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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