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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Chapter 67 ...

  •   画像下方语句已完全刨析完毕,尽管当时沃夫·提昂神智算不上清晰,翻译能力却还是保持了原来水平---

      V-113利用基因链改变人体样貌,变相的基因筛选,这只是前奏。

      一种更为凶残的新型进化武器,可能正以一种极其隐蔽的形式制造而出,包含着萨洛依这个扭曲社会中最高权利者对下层人民的全部恶意。

      这恰恰也是缪林从未想到的,不过约普斯却早已有所察觉----

      既然利用V-113逐渐销毁FRT三级以下人民是一项必须进行的计划,那么继V-113被盗并丧失使用功能后,萨洛依皇室联合其余统治者必定不会轻易停止行动,班苏·怀黎曾向他们二人提过,想当初肯·闽勒劝说他对自己进行配合的筹码就是----带他使用一种武器,以便达成长生不老的目的,而非常巧合,画像下卡纳纶密语破解后,其上面所说的“血祭”仪式就与此有关。

      画像下文字所说,对V-113进行继承再创造的武器名为N-197,性能与作用上更胜一筹,是前者的三倍左右,不过发挥方向不同,V-113仅靠改变基因链更改人类容貌,而N-197不仅可以让人变得漂亮,还可以通过更高技术保持生命体活性,通过加速人体内血液自净化系统的运转频率使细胞充满活力,以此延长人类寿命。

      而又据那段文字叙述,真要想让N-197发挥出既能优化容颜并延长寿命的效用,仅靠它自己依旧无法达成,除非与卡纳纶族一种延续了几千年,血腥而又神秘的祭祀典礼相结合。

      所有文字下方印刻的是一串非常怪异的标志符号,类似于咒语,当时被控制住意识的沃夫·提昂看了半天也未能说出个所以然,也就无法得知具体,想必这也就是卡纳纶族亲王罗斯密厄·乔不使用现代通讯技术与伊贝汀·梅登进行沟通的原因,首先是现代网络系统根本无法打出那样古老的文字,其次为这样隐蔽的事件,若利用智脑或通讯器难免会留下痕迹,暴露风险极高。

      从那文字大意与语气描述来看,这是一项由皇室牵头,隐蔽性极强的计划,N-197已经研究出世,保密措施比以往任意一次都要到位,以至于最擅长打探消息的约普斯都没能知晓,一直以来他仅是猜测皇室对于“人类基因筛选”并未放弃,却没想到实施的竟会如此之快,二代新型武器都已出世,藏于世人所不知的阴暗一角。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伊贝汀·梅登。

      虽说萨洛依以容颜为重的社会风气从历代先皇就已形成,存在极为不公的畸恶性,却也是人人生而即知,逐渐形成的一种生存法则,像伊贝汀·梅登这样,一直想办法变相进行“基因筛选”的君主,还是头一位。

      如果说肆意抬高V-113价格,为的是使穷苦人民无翻身之机,由此缩小三级以下人民范围,那么N-197则是在此基础上将坏事做尽----抛弃所有等级低下者,只留下上等人接种N-197并参与祭祀仪式,在容貌更为优化的同时长生不老,仅需几十年,萨洛依这片沃土就可淘汰大批相貌相对落后的人员,彻底成为漂亮者存在的乐园。

      这无疑是非常狠毒,泯灭人性的做法,缪林想起前不久,伊贝汀·梅登曾亲自组织过一场全国FRT大重启的行动,当时还疑惑为何会突生如此之变,原来竟是为接下来的人群等级划拨做更为精准细致的准备,她需要知道在当今世界,到底有多少人能够获得与她同生的资格。

      而现在参与这项计划的,除去这位皇帝陛下自己,各类高层大臣,还包括一些卡纳纶族族人,肯·闽勒既知晓它的存在,必定也逃脱不开关系,至于散落在蒙德等众星球的其余人员组织,则完全属于未知。

      缪林和约普斯等撒旦成员在得知那些文字的具体含义后均感诧异,并不清楚像伊贝汀·梅登这样美丽的女人为何会对“相貌“这件事看的如此之重,以至扭曲到达极致,非底层人员死绝不能行。

      想到这里,缪林褶了褶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穿越致使翰达尔成为二次分化后的“超神颜者”,则伊贝汀被称为Omega之最名副其实。

      不知不觉中他再次走到墙壁画像下,抬头看到伊海殿下与他的夫人,不知是否因为上次没看太仔细的缘故,他突觉画上依偎在男人身旁的女子竟是如此明媚,一头乌发及腰,五官深邃眉眼柔和,朱红色的双唇微弯,透出浅浅的笑意。

      缪林自认对人的五官长相并不会太上心,但他相信站立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女子,若是还活着,则一定是“超星级“的存在。

      也没太在意的继续踱步,缪林来到壁炉火堆旁,只觉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应成为伊贝汀疯狂追求“全球美人化“的理由,她为了实现自己荒诞的目的不择手段,尽情涂炭无辜生命,让数不清的普通百姓成为如此变态计划的陪葬品,实为罪大恶极,不可原谅,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怒上心头,难以自控。

      约普斯领导撒旦素来与皇室不和,认为全萨洛依穷苦人民的悲剧大都来自这帮披着贵族服饰,道貌岸然的统治者,缪林当初听闻后第一反应竟还在心里为后者求情,如此看来,这情不求也罢。

      于是他便趁着还和约普斯在一起的功夫和对方商量接下来的计策,看有无办法阻止伊贝汀的暴行,不想在此期间得到约普斯街头暗线报来的消息----

      蒙德护城河高架桥上出了一起命案,一辆车牌号为XXXXXX的白色轿车在撞断大桥护栏后坠入河水之中,乘车人是一名十八岁的青年与一位六岁的小姑娘,经过警方多日查询,至今毫无下落。

      一听是艾维奇和黛妮,缪林忍耐不住,直接连夜赶回,不想在出发前又接到约普斯暗线的报信:

      “晚上十时,一名对此案关注度极高的律师在走出警署局后被跟踪了。”

      约普斯安插在整个蒙德市区的暗线查访人员有相当一批,与正经八百的撒旦成员相同,拥有极高的业务能力,打探消息轻而易举,也便是缪林可以及时解救季·容达的原因。

      肯·闽勒杀害季·容达的原因显而易见,即他不停在为艾维奇案寻找真相,不停帮助警方搜查证据,寻找凶手漏洞,可缪林现在还有些许困惑,那就是肯·闽勒为何要揪着黛妮不放?

      如果说第一次的幼儿园截杀是因为黛妮当初在Queemo化妆室看到班苏·怀黎使用催情剂更换抑制剂的事情,渴望将缪林置于死地的他唯恐自己暴露而起了杀心,那么现如今可明显看出他对缪林死亡的期待已远不如之前强烈,而且从杀害班苏·怀黎的行动失败,那孩子被人救走这件事中可知他的存在其实早已为人所知晓,既然如此,肯·闽勒为何还要对黛妮下手?

      按照常理,黛妮仅是个刚六岁的小姑娘,纵使这小孩儿给自己不舒服的感觉依旧存在,缪林暂时也不能猜出肯·闽勒执意要她命的原因。

      肯·闽勒知道N-197,班苏·怀黎说他长相好看,由此可见,此人身份应非寻常之辈,且应不是伊贝汀·梅登身边的人,毕竟这位女王陛下还想留着缪林为她效命,将撒旦捕捉归案。

      可退一万步讲,再怎么思索那个鸭舌帽男人的作案动机都没有意义,艾维奇和黛妮已经消失不见,生死未卜,缪林的担忧只能说是比季·容达更为深厚。

      众多不确定的谜团如同叠叠积累的浓雾,明目张胆阻挡在前方,很难窥伺见真相,缪林忽地回忆起分别前约普斯曾问他:

      “阁下,你回去之后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危险,需要我帮你么?”

      被缪林以斩钉截铁的态度拒绝了。

      “不需要,你最好保护好你和你的老窝别出事,地图放在我这儿也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十分相信我,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没事儿。”

      当时的约普斯笑得格外灿烂。

      “要是阁下万一真偏离轨道,大不了我干脆就把阁下连人带图再抢回来,我这个人别的能耐没有,唯独会的就是抢劫,阁下无论跑到哪儿去最后都会载到我手里,所以你就放心吧。”

      缪林听着这格外混蛋的腔调,刚要琢磨出点措辞埋汰对方,却又见约普斯认真起来。

      他无论怎样都不会忘记,并不清晰的房屋灯光下,对方纯黑色的双瞳仿佛在发光,如皓月一般明亮,那男人擎住自己的手腕,轻柔的声音一字一顿:

      “不过请阁下务必记住一点,那就是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咚咚咚。”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将缪林所有思绪拉回现实,燃着火光的壁炉将他笔挺的身影打在侧壁,看起来尤为修长。

      门被人从外推开,缪林将面部表情恢复成毫无波澜,以为出现的会是伊贝汀,不想进来的肯·邱却告诉他---

      “翰达尔先生,殿下到了。”

      未等他回答,便有一个衣着长款灰色大衣的金发青年急切的走进房间。

      “翰达尔!”

      按照萨洛依面见贵族的最高礼仪,缪林当即就是一个单手拂肩,俯身:

      “殿下。”

      “你怎么样,你还好吗,我终于见到你了,这真是我阵子以来收到的最好消息!”

      相较于他那位一直佯装优雅的母亲,让·梅登明显就是就是一个心直口快,心思单纯的青年,他走近,竟直接张开手臂给了对方一个深深的拥抱,宛若多年未见的老友:

      “翰达尔你知道吗,这阵子我被我母亲关紧闭,哪里都不能去,最担忧的就是你,我以为你就这样因为我的失误永远都回不来了……”

      缪林被如此亲近的动作惊了一跳,拍了拍对方的背以示安慰:

      “由于我办事不周,害殿下担心了,请殿下治罪。”

      “能见到你没事,简直是太好了。”让·梅登松开他,脸上写满自责:

      “这件事主要是我的疏漏,当时我母亲责备说我办事不周,思维就像幼儿一般单纯,我不信,与她拌嘴了很久,现在想来,那话又未免没有道理。”

      “为守护卡纳纶族人民与礼物的安全,王子殿下也是费尽苦心,由我来做替身实为再妥不过,只是撒旦那伙人过于狡猾,不能用常理与他们打交道罢了。”缪林回应道。

      当初他仅是被安排换上女装,做了卡纳纶族公主的替身,并不知让·梅登计划的全部,所以当缪林说出这些宽慰之词的时候,让·梅登仅是苦笑一声,没再有别的表示。

      为平复重逢后激动难耐的心情,王子又让肯·邱端来一些水果,让缪林紧挨着坐在自己身边。

      到底是君臣有别,缪林识趣的往后退了退。

      “这次你的失踪真可谓是举国震惊,幸亏大家都不知道此事的幕后主使是我,否则我早就被全国人民的唾沫淹死了。”

      让·梅登用泛着金属光泽的刀叉取下一小块柑橘放入口中,清新甘甜的汁水在嘴中爆开,逐渐恢复了平静。

      缪林哑然失笑。

      让·梅登继续道:“尤其是我母亲,她知道你真就那样被撒旦掳走,非常生气。”

      缪林不禁悄然观察着对方的侧脸,心说真正惹怒你母亲的事由可能并不是此。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便又听王子道:

      “但我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却总觉得重点关注的点不在你身上,而是那副钻石做的画,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得见过她会因失去一件东西如此难过,可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她如此做的原因。”

      缪林摆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是么。”

      看来这位王子也并不知晓他母亲正在企划N-197。

      “对了,说起那幅画,翰达尔你知道撒旦把它怎么样了吗,虽然我知道这话问你可能不太合适,但我还是存在侥幸心理,觉得万一你了解事实,那岂不是寻回它的重要线索。”让·梅登顿都没顿就把所思所想全部托出。

      这位王子还真是还毫不设防,仿若对缪林绝对信任。

      可缪林知道,如果此时伊贝汀·梅登在场,凭如此表现,面前人很可能又要挨训。

      他看起来依旧平静:“不知道,殿下,我被他们带回去之后就被关押进了一间地下室,他们夺去了我身上的通讯器,还扬言要杀了我,我撒谎说自己手中还捏着他们杀害阿瑟·吉布森的证据,才保住了全命,像卡纳纶族礼物那样贵重的东西,他们怎么会轻易告知我它的下落。”

      让·梅登咽下口中的橘子瓣,连连点头:“是的,有理。”

      “不过…”

      仿若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这青年突然心虚般的瞥了眼房间紧闭的门,往缪林身边凑了凑:

      “翰达尔先生,虽说您在撒旦被幽禁了这许多日,但我见您本人,觉得并没有多少异常,无论是气色还是神态,都与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缪林不动声色,心里却说殿下您大概应是看错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憔悴一些,早晨起床连头发都没有梳。

      然而紧接着就听对方下句道:

      “尤其是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柔顺,好看。”

      缪林:“………”

      “所以,我觉得大概是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让·梅登的音调忽地带了些意味不明。

      “那个人,看来还真不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般凶残,最起码,翰达尔先生您在幽禁期间应该并没有受多少苦,他,并不是那么的坏。”

      瞬时就明白过来对方口中所说的“他”是谁,缪林悄然一怔。

      “所以现在趁着我母亲还没来,我想先悄自问一下先生。”

      让·梅登的眼中弥上了一股浅浅的眷色,里面有世人从未得见过的温柔。

      缪林没发现自己在回答对方前不自觉的顿了一下:“殿下想问什么?”

      “他是个怎样的人?”

      金发青年对他对视。

      “翰达尔先生很聪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位。”

      缪林只觉自己一直以来轻松自然的神态倏地紧绷,他一动不动盯着对方的唇,直到看见那唇上下一动,缓缓地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约普斯·卡利法。”

      “约普斯·卡利法。”让梅登在他面前呓语般的重复了一遍,”也许在先生看来我已经疯了,但是说实话,论起萨洛依现目前全世界的人,我最想见的,就是这位强盗。”

      “在百姓口中,他是个心狠手辣的终极反派,且极度擅于伪装,不轻易在人们面前露出真容,但我一次在无意间从别人那里看到了他本人的照片,觉得…嗯…非常不同,所以才一直希望和他见面。”

      到此让·梅登忽地轻笑一声,“先生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眼前男青年在说这些的时候低着头,面庞也不自觉泛起红润,那青春萌动的清甜气息,任凭谁都能瞬间体会出是怎样的意思。

      是的,确实出乎了缪林的意料。

      他从未对约普斯的个人魅力产生过什么质疑,也从不怀疑会有人爱慕他,只是第一个试图出现在约普斯面前的竟是萨洛依皇室的王子,不免让他有些惊讶。

      “难道殿下是喜欢上他了么。”

      心念电闪,缪林第一反应的回答竟是如此。

      终归是理智占了上风,缪林知道自己此刻的每一句话对于撒旦来说都致命关键,容不得半点差池。

      “为何殿下会确定您所见到的就是他本人?约普斯以伪装出名,从不轻易在人面前露脸,就连那天他去劫机,脸上也全然是一副假面罩,我从未得见过他的真容。”

      事实上针对这个问题,后来约普斯对缪林亲口做过解释----

      除非是单独出现在他翰达尔吉布森面前,或者是遇到了自己想招入麾下的“英雄“等特殊情况,在外行动一般都会是戴面具的状态。

      让·梅登没把那照片是来自于伊贝汀的事实说出来,因为在这一点上,他觉得没必要牵扯那个女人,于是回应道:

      “凭感觉,我真的是凭感觉,我认为真实的约普斯就长那个样子,青发乌瞳,气场出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算得上完美,说实话,到现在我都还找不出有哪个Alpha比他还要好看。”

      “哦。”

      缪林语气平直。

      “那殿下还真是幸运,竟有机会见到他的真容,就连我,一个被他们活活幽闭在地下室十几日的人都不知道约普斯到底长什么样,只觉得他那天去机场见我的时候,那张仿人皮面具真是质地完美。”

      “原来如此。”

      听闻,让·梅登整个人果然颓了不少。

      “那还真是可惜,我本以为可以借先生之言能多了解一下约普斯,结果却总不尽人意。”

      这回缪林接话接的利索:

      “那人即为强盗,则必定不是什么善茬,建议殿下还是避而远之,不要对其产生什么过分的幻想。”

      年轻的王子关注点总是偏离正题,等终于把这个不怎么太令人愉快的话题掀篇而过,桌上茶果都已被两人吃光,壁炉里篝火也已烧过两轮。

      一天都要过去,暗夜之光渐漫上来,房间门才终于再次被人打开。

      缪林回身,与装束出尘,衣着鲜亮的女人直直对视。

      完后他鞠身,向对方行了萨洛依最高礼节,赫然有利:

      “臣民翰达尔·吉布森,参见陛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熬的我心脏缺血,回头一看----
    这写的都尼玛是什么玩意儿!(摔.jpg)
    啊,我的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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