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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三人坐在永宁的衣冠冢边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重阳一脸的不愿意,看着胥游一阵摇头,真是被个祸害骗上路。胥游看着晏止卿,揣度着他的相貌怎么长得这般俊俏。晏止卿秉着一个书生对于知识的无线热爱看着手里的琉璃球,专心致志。
      又是一阵五光十色的光辉。
      按重阳的话说,永宁的命真是比在奈何桥上那些哭哭啼啼打死也不肯投胎去要告上天庭的老几位加起来都要苦。进了河池国,拜堂成亲的是个拄着拐杖走不动道的老头子,一笑露出一排空了一半的老牙。老皇帝缠绵病榻两三年,这一次娶永宁完全当做是冲喜。
      把持朝政的是太子,长得倒是很壮硕,也算得上俊美。但手段毒辣,十九个皇子,除了他自己另外十八个个个都被他给砍了,他老爹愣是没有责备他一句。老爹病得不行了,太子一点也不急着登基,反正煮熟的鸭子也飞不了。这太子有空的时候就去寝宫里调戏永宁,就捧了一杯茶,说两句好听的:“本宫看上你了。你要是点点头,就是以后的皇后。若是不点头,父皇驾崩的时候,你就是头一个要死的。”
      永宁害怕,没点头也没摇头。太子走了又来,永宁就是不从,眼巴巴得等着言桓。言桓再来的时候已是永宁在宫里的半个月后。言桓告诉她:“要活下去就要靠自己的手。我来帮你从太子的手里,夺下这一个国家。”说完抬起泪眼婆娑的永宁的下巴。
      言桓笑得云淡风轻,永宁只是害怕地点点头。再见面的时候,言桓已经是太子的心腹。三年后,言桓离开的时候,太子死了,永宁成了女皇。而这时,父皇的书信追到。
      永宁没有答应将臣民城池交出。暴敛的父亲势必要屠城,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永宁选择了战争。僵持了一年有余,兵败,永宁倒在臣民流淌的赤血里,死在父亲的剑下。

      晏止卿看完,谈了一口气:“原来真是如此。”胥游摇摇头,轻笑了一声:“傻女人。”重阳单手支颐:“若是言桓在,永宁怕就不会死了。”
      三人皆是沉默,纷纷出了墓,拱手道别。
      晏止卿道:“走了一个多月来到长安今日能得了这一件宝贝真算是满载而归了。”
      重阳看着晏止卿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不想也是坚持不懈的主,遂起了一阵好感。
      胥游抱拳,一脸的不高兴,扯着重阳就要走。两人一道走着,身后的晏止卿就跟了上来,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我也是这个方向,似乎顺路。”
      重阳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了一句:“不是晏公子住在何处?”
      “凌莲山。”
      两个人的脚步一顿,晏止卿的脸白了:“怎么,有何不妥。”
      碰上同路的了。重阳看到了撇开胥游的希望,胥游看到了讨厌的狗皮膏药。上书大大的一个晏字。胥游的脸在抽到第二下的时候,恢复了正常,抬抬手,客气了一句:“呵,竟然是同路。”
      估摸着晏止卿一个文弱书生也害怕一人上路,脸上的喜色重了些:“倒是有缘人。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胥游。”“重阳。”
      晏止卿的手抖了一下,指着重阳就是一声惊叹:“原来是名彻帝都的重阳冥者!”这小子还真是识货,呆是呆了点,书读得还不少。
      重阳干笑了两声,想套两句近乎,被胥游的一张冷脸给冻得结结实实。莫要告诉我,这位游历花间,万花迷不倒的哥哥吃醋了吧。重阳的小心肝颤了颤。
      胥游开口:“娘子,小心脚下的路。”
      晏止卿叹了口气:“原来两位是……”
      重阳急急摆手:“他就这毛病爱瞎叫别人娘子。”晏止卿点点头,看了一眼胥游收了目光,斜着眼看了看天色。三人上路。
      出了长安城的荒郊野外,好不容易进了一个小村里,就听村里的哀嚎遍野哭天抢地,怎叫的一个悲凉。
      重阳走在前头去瞧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的人围着地上躺着个死人,还是个白胡子老头。重阳是冥者好歹学了手断人阳寿,掐指算了算,此人阳寿未尽,是个晴天霹雳倒了血霉被劈着了的家伙。
      重阳就低声跟身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嘴。胥游笑笑,说打死也不信,就上去问。一问还真是问着了。虽说这个答话的大婶一时激动扯出了倒地的这位村长早八百年前积的功德出来,最后还是给了一句有用的话。吃饱饭出来遛弯,就给劈雷给劈死了。
      胥游冷了一张脸过来,点点头算是服了重阳的本事。重阳仰着嘴角笑笑:“吃这行饭这么多年了,你真当我是那些装神弄鬼跳大神的灵媒了。”
      说完就拨开人群上了前,双手抵上老头干巴巴的额头上,念了一个诀。重阳就被冻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晏止卿笑笑轻声道:“出魂。”
      村里人不知道这是唱得哪一处,动手就去拉重阳的身子。胥游摇着扇子冲人群里的女子们抛了一个媚眼:“她是能救活你们村长的人。”
      女子们看得痴了心智,身子麻了半边。等回过神,看了眼身后的晏止卿,全身都酥了。一个个勾了魂似得拦着身边的男子,护着出了魂的重阳。
      美男也是一种武器,且杀伤性巨大。

      重阳出魂去了趟下面,叫了几个熟人三两句就打通了关系,带着老头子的魂就还了阳。
      老头咳了三两声,缓过了气。一村子的人立即将重阳奉为神人。中间有个识货的哥们,吼了一声:“这位姑娘,莫不是长安城里的冥者大人重阳吧。”
      人群里一片寂静。下一刻,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重阳不是个丑八怪吗?这位神仙姐姐怎么会是!”
      尴尬,尴尬得一塌糊涂。
      只有胥游和晏止卿笑了,重阳的脸像是被狗咬了一般的难看,低着嗓子说:“我是重阳的弟子,重阴。”
      人群呼啦啦地聚在一起,闹哄哄地像杀猪一样。乡亲们太热情,都扯着重阳要拉她回家去吃饭。胥游站在人群瞟了一眼对晏止卿说:“没一个女子比的上我们娘子的姿色的。”
      晏止卿很合适地笑笑了,点点头。

      最后重阳被扯进了村长家,吃了一顿饭,拉了一通家常。被一家老少当成排位拜了三拜,还塞了一锭银子入怀。重阳脸抖得不行,两位哥哥像没事人一样地站在门外看热闹。
      钱是万万不能收的,师傅如是说。
      可挡不住乡亲们的热情。重阳连个不字都没说出口,就被看热闹的哥哥拖进了房。
      “怎么了?我得把钱还回去。我去去就回。”屁股还没离开凳子,胥游就给她来了个惊天霹雳:“娘子,我们现在要逃命了。银子下次还吧。”
      “怎么了?”眼睛看看胥游,看看晏止卿。晏止卿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焦急之色。
      “村里的人把你当成了神仙,一个个去掘了自家的坟。现在正扛着棺材过来要你勾魂还尸。”
      “什么!”重阳的一张小脸顿时惨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胥游拉着跳了窗子,打后院翻墙出了村子。
      你还别看晏止卿柔柔弱弱的书生样,跑起来还猎猎生风地起劲。

      月黑风高夜,豺狼阵阵嚎。
      有屋不睡,偏跳墙,这一会就该睡在山沟沟里喂完蚊子喂豺狼。重阳抬头坐在山坡上睡不着,喊了一句:“这都什么事呀?!”
      胥游贴着身子过来:“娘子若是怕豺狼,就来相公的怀里睡。”
      “我怕豺狼,更怕色狼,请您让道,不然剁脚。”重阳看着晏止卿捡了些柴火,烧了个火,点头赞扬道,“还是晏公子是个实惠人呀。”
      胥游哼了一声,往火堆边一坐,瞥了一眼晏公子:“晏公子人好,相貌也好,真是处处都好呀。”话很酸,酸得晏止卿的牙都倒了。点着头,别过火光:“胥公子此话倒是别有深意了。”
      眼前大事不妙,重阳抬手:“成了。累一天了,早点睡吧。”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不说话了,谁让重阳本事大,死人也能给弄活呢,下面的关系又好,得罪了你,以后还怎么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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