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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做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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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瞬间睁眼,一张长相妖孽的俊脸出现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琰惊地用力推开他,踉跄了好几步才险些又没摔倒,小脸上又羞又恼,就这么直直得瞪着夏珂。
“连谢谢都不会说?”夏珂满眼戏谑地调侃道。“谢谢。”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说罢,沈琰便扭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夏珂暗笑,拉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一同观赏起来。就这样两人并肩坐着看戏,似乎在暗自较劲,好像谁先和对方搭话谁就输了。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两人还未分出胜负。
在一个幕布落下的空档,夏珂终于扭头看向她,语气缓和了下来,柔声问:“去赏梨花?再不去,天可都要黑了。” 接着,他不知从哪变出一枝梨花来,塞到沈琰手中,以示方才唐突的赔礼。其实,她也就气了一会,毕竟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千金,总也有点自己的小傲娇,何时有人敢这般用这般轻浮的态度对自己,还两次。可只要看到他那张俊脸,她就根本气不起来,只是想起刚刚他调侃她的样子,就莫名不爽。
实话说,沈琰早就想去看梨花了,只是碍于面子没开口,硬挺着坐在那儿看戏。现在夏珂这一问,她也就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毕竟两人还不太熟,她也不想把关系搞僵了。
“那……走吧。”沈琰开口,说完就径自向后院走去。夏珂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似乎也没有想带路的意思。不知走了多久,沈琰还没绕出回廊,在这一路上更是连半点梨树都没看见。她心说奇怪,回头询问,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夏珂不知在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望着这空荡荡的回廊,她不免内心发毛,“夏珂?”她大声叫着算是给自己壮胆,声音微微颤抖,“你别吓我啊。”突然,不远处传来“咕咕、咕咕”的叫声,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沈琰不敢久留,于是快跑着按照来时的路想原路返回,但总感觉怎么跑都跑不出这个怪圈,像是遇到了鬼打墙。
沈琰越想越害怕,突然前面出现了一道虚影,那“人”长得奇丑无比,皮肤浮肿,两眼外翻,略微驼背,身上还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胸前的红绣球格外扎眼。沈琰本想掉头就跑,可双脚却不听使唤,想迈步,可任她使再大劲也无法动弹分毫。只见,他缓缓地把头转过来,目光呆滞地看向沈琰,嘴角咧到耳朵根,“我的小娘子,终于见到你了,嘻嘻。”边说嘴里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腐臭味,隔着几米,沈琰都能闻到,闻得她一阵反胃。
“谁是你娘子,你这下作的东西好不知廉耻。”
沈琰四处寻找夏珂的身影,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进了一个走不出去的阵法,任她怎么挣扎,周围只是相同的场景还有一团团黑色的烟雾环绕着她。
那个“人”慢慢地向沈琰靠近,那股腐臭味也越来越大,他抬起肿胀的手,似乎想抚摸一下沈琰的秀发,吓得她连连后退,“娘子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罢,又再度咧开那张嘴,做出了还暂且称之为笑的表情。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成婚可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我父母还没同意呢。”趁他还残留些理智,沈琰只好耐下性子和他讲道理,生怕他一不高兴,自己小命可就不保了。
“哈哈哈,原来娘子都想到这步了,好啊好啊,这你放心,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什么都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传来轰隆一声,结界直接被劈开了一半,那“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阴森森地笑着望向沈琰,留下句后会有期就随着黑雾一起消失了。
“吓到了?我这刚一不留神,你就自己跑没影了,害我找了你半天。”夏珂将刚刚破阵掐的诀收起来,走上前去。沈琰都看呆了,坐在地上险些晕过去。夏珂叫了好几声,沈琰都置若罔闻。无奈之下,他只得走上前去,用修长的手指捏了几下她肉嘟嘟的小脸,轻捏下去,手感还意外的不错。
“我没事,兴许是做了个噩梦罢。”沈琰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如果不是真实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不相信这世上确有鬼神之说。但无论怎么说,她都不愿再想起脑中看似不真切的回忆。千万疑问在她脑中飘过。开口却只是:“如果刚刚是真的,那你是鬼吗?”
夏珂听完,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一样,直接咧嘴笑出了声,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搞了半天你只想到了这个?还以为沈大小姐会问出什么好问题呢?”看沈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便也不再讥讽她了,正色说道:“我其实算是和这戏班是一体的,我不是人,却并不是什么鬼,只是被人困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地方里罢了。”
沈琰听完惊讶不已,“你不是戏班的学生?那刚刚出现的妖怪是哪来的?我与妖魔鬼怪素不相识,又怎会惹祸上身?”“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破坏了我辛苦布下的结界,你是他娘子,你赔吧。”夏珂一脸和我没关系,我和你不熟的表情看着沈琰,没有一丝同情。
“哎,不是我说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啊?没看见本小姐跟那东西没关系吗?我还没赖你戏班闹鬼呢。”
“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跟我来。”说罢,就拽着沈琰往梨园深处走去,越走越黑,而且四周一片寂静,让沈琰不免紧张起来,突然,两人拐进一间小房间里,在走进去的瞬间,一片灯火通明,里面的蜡烛都发出幽幽的蓝光,照的整个房间异常诡异。
沈琰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东西,里面的布置极为简陋,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排神龛。夏珂指了指最上面的那一层,对沈琰说:“还请沈大小姐将里面的一个盒子拿下来。里面有我的东西,是这次契约的信物。”
待沈琰垫脚取下盒子,发现盒子外面有许多条黄色的纸,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奇怪符号。她轻轻撕开一角,发现就连木盒上也被刻满了符号。
她隐隐感觉这盒子不一般,狐疑地盯着夏珂,在他鼓励的眼神下打开了盒子,一块洁白如玉的石头就静静地躺在正中间,夏珂示意她伸手去拿并嘱咐:“这块玉可以在危难时刻保护你,记得随时带在身边。”可就在碰到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无数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这时,她的心脏猛地一颤,疼得沈琰只得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却发现只是徒劳,声音好像是从自己的脑中传来,久久不能消除。她痛苦地抬头,无助地望向夏珂,但他的脸隐匿于阴影中,看不出表情。她想叫他,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自己的心脏。
就在沈琰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夏珂终于看不下去了,不知出于什么情愫,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向外面走去。恍惚间,一缕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