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边缘》沙雕无罪

31、植物人

　　“人嘛，总要向前看，干嘛非要死抓着这么一个妞不放？”“天下何处无芳草，大不了再找一个呗。”
　　屋内的一众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封于修，此时风雨修怅然若失，一脸想死的表情。
　　此时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封于修，而东衫却不知何时丢下了一张纸条，悄悄地离开了。
　　“东哥人呢？”为玉突然发现房间里似乎少了一个人，但大家都没有多在意，这种失踪东衫每个月都要来几次，没人问，也没人敢问。反正他们都知道，东衫不到八个小时就会一脸疲惫的回来。
　　出门后，东衫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永远是毫无波澜的眼神中透出难以掩盖的忧郁。
　　”师傅，去人民医院。”东衫上车，随手甩出一张百元大钞，连找零都没有要。
　　人民医院里，走道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忽明忽暗，东衫脚步未停，急匆匆的向医院深处走去。
　　迎面而来的就撞上了一名大白大褂，这名医生脸上的皱纹如刀削斧凿般，明显是上的年纪，是干了几十年的老专家了。“
　　“大夫，我弟情况怎么样？”东衫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情况非常难确定，要想治愈植物人，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你弟的情况是大脑严重受损，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不可能醒来。真的还要继续治疗吗？”
　　“嗯，没关系，我钱都能够交上的。请务必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我弟。”“那……我们尽力吧。”医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个老王八蛋，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医生走后，东衫从牙缝里面默默地挤出的这几个字儿。
　　“弟，我来看你啦！”东衫满脸笑容地走进病房，可他的笑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你就他的就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光头男子。男子脸色非常苍白，呼吸和心跳都非常微弱，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看到这冷冰冰的一切，东衫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他走到光头男子的床前，看着那光头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又尽量挤出一丝笑容。
　　“我说还睡着呢，你这都睡了十年了，怎么还不行啊？这都比猪还能睡……”东衫似在与男子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却又说不下去了。
　　“没事儿，再过不到一年，我就能够把那个老王八蛋给弄死了，你放心。”东衫喃喃着。
　　“还记不记得咱小时候的事儿？还记不记得咱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那次你裤子竟然破了个洞，一下子就人赃并获，我去警察局保你的时候，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说这一辈子就完了呢。哈哈哈哈哈！”
　　东衫似乎是发泄似的笑着，但笑中带着心酸，笑着笑着却没了动静。
　　“十年了，都已经快花了50万了，这么多钱，就当我借你的，你欠我的，你别老是欠着，什么时候赶紧醒还我吧，快点醒了还钱吧……”
　　似乎像是讨债的，但感觉是祈求的。
　　东衫慢慢地说着，从十年前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说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夜幕降临……
　　“先生，您在这儿待够久了，这个有点儿影响到别人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对不起，我先走了。”东衫默默的起了身，临走时，眼角却留下几滴泪来……
　　“姓黄的你他娘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