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边缘》沙雕无罪

30、误会

　　“那后来怎么样了？”韩双水问着。
　　“那个叫宋慈的练过几年，直接冲上去夺刀，混乱中宋慈不小心把一个社会人给捅死了，后来被判了过失伤人，判进去五年。”
　　“这……是不是过了？”徐飞住的中眉头。
　　欧阳燕深深的埋下了头，摇了摇：“不是过了，是错了。”
　　时间再一次推移到那时……
　　欧阳燕默默地从墙的另一头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社会人和惊慌失措的宋慈，默默的向后走去。
　　转头便看见刚刚挨打的妇女，被名民警摁在墙上直接把手铐铐上了。
　　“哎，这位大哥，他犯啥事儿了？”
　　“我说小姑娘，我告你这家伙可是个人贩子啊，B级通缉犯，全国通缉的，今天终于让老子碰上了！”
　　所有人都盯着欧阳燕，她沉默了好久，安露忍不住了：“那到底怎么样了？”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女的拐卖了宋慈的女儿，宋慈整整追了他一个星期，抓到后他怒火中烧，就把那女的打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一次误会，死了一个，进去了一个。一下子，两个家庭破碎了。这换作谁都不是能够轻易接受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东衫用他那长满老茧的手敲击着桌子，吐了口烟。
　　“这是你自己做的事儿，对吗？”
　　东衫问道。欧阳燕默默地点点头。
　　“那你应该为这件事负责任，对吗？”
　　欧阳又点了点头。
　　东衫随手把烟蒂掐灭，一挥手：“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都习惯了这种方式，陆陆续续地离开的出租屋，唯有欧阳燕默默地坐在圆桌旁，拿出一支烟，点燃，静静地抽着。
　　她抽了一根又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实则内心焦躁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脚下的地面上也满是烟蒂。整个房间青烟袅袅，让人感觉很忧郁。
　　“你过来一下。”
　　东衫潮欧阳燕挥了挥手。
　　两人踱步到阳台，夜已深了，但盐城的空气污染非常严重，几乎看不到星星，甚至连月亮都若隐若现。
　　有人倚靠在围栏上，沉默了许久，一老一少默默地站着，不知说何才好。
　　欧阳燕又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东衫轻轻将烟抽去：“抽烟有害身体啊，你还在发育呢。”
　　欧阳燕没说什么，默默地眺望着远方。
　　“这样逃避责任，好吗？”东衫把从欧阳燕手中抽走的烟叼在嘴里。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不好，但……”欧阳燕摇了摇头，“我似乎无法接受。”
　　“既然知道对，那为什么不去做？既然知道不对，那为什么还要做？”
　　东衫用他那如深海般的双眸凝视着欧阳燕，口中呢喃着。
　　“我……我……”
　　欧阳燕不知说何才好，默默地转过身去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10点时，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起的床，除了在医院里陪彤昱辉的封于修以外。
　　“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
　　欧阳燕突然走到门口，就这么来了一句。
　　所有人皆是一愣。“燕子，你要走？开什么玩笑？”安露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你一定在开玩笑，对不对？”燕未寒嬉皮笑脸地拍了拍欧阳燕的肩。
　　“搞错了没，封哥还怎么活？”侯小峰依然是那么没正形。
　　欧阳燕摇了摇头：“我想通了，既然知道对，那为什么不做？既然知道错，那为什么还要做？我应该承担起责任，我不是孩子了……”
　　“你真的想过了吗？”
　　东衫从里屋走了出来，盯着欧阳燕。
　　“我想过了，我有必要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那你打算怎么样呢？你有计划吗？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东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还有一个遗孀，我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抚养好他。他的妻子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还要抚养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那你走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东衫竟是就这么简简单单就放手了！
　　“不是，就这么让她走啦？”侯小峰一脸不可置信。
　　“我觉得她考虑的够周到了，七好也够成熟了，我也可以放手了。”
　　欧阳燕从卧室里拿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正要出门，司马碌拍案而起：“欧阳燕，你是人吗？你当这儿是游乐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这儿呆的那么多年了，你现在说要走，你……”
　　欧阳燕知道，这就是舍不得，毕竟一起都要十快十年了，连合狗在一起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对……对不起……”欧阳燕有些哽咽的说着。转身时，眼角闪着泪花……
　　“欧欧……阳？大清早你是要到哪儿去？你怎么还哭了？”迎面撞上的就是要进来的封于修，他看着欧阳燕的样子，甚是奇怪。
　　“其实……你挺有魅力的。”欧阳燕一摸眼泪，对封于修甜甜一笑，转身消失在楼道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封于修愣住了，茫然地看着众人。
　　“别管为什么了，欧阳燕她要走了！你赶紧追去啊！在追不到，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侯小峰急地大叫。众人也皆是点点头。
　　封于修呆住了，他也来不及问为什么了，直接把腿往外跑，楼道里空无一人，他撒开腿冲到大街上，清晨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强行睁开眼睛望向四周，可见的却只有人海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