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呼唤》槿厘

5、远方

　　因为在一个考场，又是前后位。于昌盛提议考完试一起出校门。
　　这个许帆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她巴不得一直和于昌盛待在一起呢。

　　考试的时候，于昌盛坐在自己的后面，许帆觉得自信满满！
　　虽然昨天才认识这个人，可莫名的，许帆觉得他是学霸！不，可能是学神！！
　　这样厉害的人物坐在自己后面，那可不比在空间里面转发锦鲤有用多了！
　　然而这个傻姑娘根本不知道她后面的学神同志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呢。

　　每场考试开始前十五分钟要求所有考生必须入场。
　　在考试开始时会有一个铃声来提醒老师同学——在此之前，于昌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许帆的身上从未移开。

　　他双手搭在桌面上，右手悠哉地转着笔，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微妙声响。

　　有一阵子没剪头发，于昌盛额前的黑发已经略微盖住了他的眼睛，再加上休闲风的短衫长裤，给人一种慵懒又酷酷的感觉。

　　就连考场的三个年轻女老师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整个考场的女生就更不用说了——答题时间除外，总有来自不同方向的眼光投向于昌盛的位置。应该是早已习惯这种目光，于昌盛并不在意，只是眼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傻姑娘。

　　于昌盛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各个学期的奖状贴满了他家的一面墙，各种竞赛的奖杯摆满了他爸的柜子，还有“多余”的几个被他妈妈用来做盆栽。
　　他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奥赛他也没少参加，从未空手而归。为了参加这个英语演讲比赛他放弃了可以拥有保送名额的奥赛——理由是他想代表青少年上电视演讲并体验一下高考的感觉……

　　所以高考的难度对于昌盛来说真的一般般。

　　这不，写完语文再检查一遍还有半个多小时。像他这样的学神在这半小时都会干些什么？
　　于昌盛没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他就一直默默的看着他喜欢的姑娘答题。
　　他真的觉得自己参加英语演讲比赛并且参加高考简直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儿了！

　　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并且还和她坐前后位！这是多么奇妙的际遇啊！

　　于昌盛边回想演讲那天的许帆边看着眼前做题的许帆。就这样看到了考试结束……

　　许帆最讨厌考完试别人和自己对答案，容易影响到自己下一场考试。
　　她怕于昌盛有考完试对答案的习惯，于是刚走出考场，她就停下脚步，无比认真的看着于昌盛，开始了她稍微准备过的发言。

　　“于昌盛同学，看得出你是一个学习很好的人，”许帆开始起范，声调都有所改变。
　　“惭愧惭愧，也就一般。”听到许帆如此考赞自己，于昌盛真的是受宠若惊，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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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作没听见他的打岔，许帆继续道：“我相信学习好的人都会照顾那些学习一般的人的情绪，所以……”

　　话没说完，于昌盛一把姜许帆拉到自己面前。事发突然，许帆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一头撞上了于昌盛的胸膛。

　　耳边的喧闹声依旧很吵，夏季的风缓缓吹过，少女的心在这些声音的掩护下肆无忌惮地跳动着。带着少女无法言说的心事，淹没在喧闹声中，或是随风飘散。

　　“小心点儿，现在人比较多，还是不要停在路中央说话，嗯？”于昌盛温柔又带些宠溺的声音从许帆头顶上方传入她的耳朵。

　　她镇定自若的站立，然后若无其事的回答他的话，“嗯，你说得对。”

　　刚刚人确实挺多，俩人又是站在学校广场中央，周围有不少同学在嬉笑打闹，有几个男生正朝着许帆这个方向跑。
　　怕昨天的事件重演，于昌盛情急之下才把许帆往自己这边拉。

　　小姑娘明显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还是懵的，脑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靠在自己的胸膛前。

　　正想要解释，于昌盛却听到了一下又一下的、扑通扑通地心跳声。不是自己的，那就是……许帆的。

　　她对我是否也同样心怀不轨呢？
　　于昌盛想，自己或许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一见钟情的姑娘也喜欢自己。
　　没有第三者、没有八年十年、没有狗血剧情、也没有互相伤害后的后知后觉……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于昌盛确定了许帆的心意。

　　刚刚的话题没有再进行下去。看于昌盛也没要对答案的想法，许帆也就不了了之了。

　　刚打开手机，许帆就收到了许志明的短信。是两分钟前刚发过来的。

　　【许志明】：帆帆，我和妈妈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等你。

　　鉴于高考的重要性，许志明特地从外地赶回家，母亲张慧文也是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在家里给许帆捣鼓好吃的。

　　看到短信内容，许帆沉默了下。

　　从上高三开始，许帆就觉得父母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他们现在经常会吵架，虽然最后都是以父亲的服软告终，可许帆总觉得父母没有以前那么相爱了。
　　所以，她不想回家面对饭桌上诡异的气氛。

　　还没想好怎么和父母说不回家吃饭的事儿，于昌盛倒是先开了口。

　　于昌盛：“回家吗？我送你。”

　　许帆想都没想就说好。手机握在手里，和于昌盛一起去车站牌处。

　　车很快就来了。

　　高考期间有许多孩子都是家长亲自接送，故而公交车的人就少了许多。

　　许帆依然选了靠窗的位置于昌盛坐在他旁边。

　　心虚的原因，坐上车后，许帆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和于昌盛讲话。

　　在这期间还不忘给许志明发信息说自己已经坐上公交车了，让他们赶紧回家，不用等自己了。

　　“窗外的风景这么好看？”

　　转过头，看见的是于昌盛那张慵懒感十足却依然帅气的脸。

　　“嗯……也就一般。”
　　没你好看。

　　见她傻乎乎的样子，于昌盛忍不住笑了笑：“许帆同学，你长得这么好看，可怎么感觉你人呆呆的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傻吗？

　　震惊了，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呆呆的。许帆一下子被点燃了，说话也口无遮拦的。

　　“什么叫我看起来呆呆的！我语文可是全校第一！总成绩就没掉过全校前十、班级前三！”许帆奋力维护自己的智商！

　　只见于昌盛愣了一下，随后非常猖狂的笑了起来！

　　虽然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帅，可这个时候，岂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你笑什么？！”许帆整个人都侧过身来，盯着眼前这个外表帅气，内心“恶毒”的少年。

　　于昌盛收了笑声，懒懒的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侧过头，中午的阳光强烈的打在他的脸庞，使他只能微微睁眼看着许帆。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学习居然这么好。”他漫不经心的夸赞，嗓音有些沙哑，唇红齿白，此刻竟像个斯文败类。

　　“……我懒得跟你计较。”许帆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
　　她不是懒得和他计较，是怕在计较下去，她就要把持不住告白了。

　　心里的小鹿有在砰砰乱跳。
　　许帆这一生仅有过的几次心动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少年。

　　这个时候，只要许帆一回头，就能发现于昌盛正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
　　目光柔和而深情。

　　下了车，俩人互相告别，许帆就回家了，于昌盛也坐上了往返的车。

　　人和人之间熟悉起来真的好快。

　　和闲乘月上了一次厕所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和于昌盛昨天刚认识就一起坐车回家。

　　不过许帆心里清楚一点：因为这个人是于昌盛，所以才会一起回家。于昌盛和其他男生与她的意义不同。这是少女的秘密，是她17岁最大的愿望。

　　许帆前脚刚进门，父母后脚就回来了。

　　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只是叫许帆赶紧洗手吃饭。

　　吃饭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只有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总觉得这个气氛很诡异。许帆也不敢乱讲话，只是埋头吃饭。
　　母亲没问考题难不难，父亲没问怎么不等他来接……大家都是沉默无言……

　　想来父母可能是又吵架了，许帆也没多想。

　　吃饭时她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母亲红红的眼圈和父亲疲惫的双眸。

　　许帆有睡午觉的时间。

　　吃过饭后，也不用她帮忙收拾，许帆就回房间睡午觉了。
　　她睡的很沉，没听到父亲前后离开家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只是在睡醒之后，收到了来自许志明和张慧文相隔十几分钟的短信。

　　【许志明】：帆帆，爸爸有事出去一趟。醒来后要是爸爸还没回家，就自己先打车去学校，别耽误了考试。

　　【张慧文】：帆帆，妈妈约了你吴阿姨去逛街，就不在家待了。考试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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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抛弃”自己。难道自己的高考还没他们的事情和逛街重要吗？

　　已经两点零九了。

　　三点考试，许帆麻溜的下床。洗了把脸，扎了个高马尾，依然是上午的穿搭。想了想，她带上了昨天买的鸭舌帽。

　　一切准备就绪，她分别给爸爸妈妈发了自己已经出发的短信。
　　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许帆也没在意，坐上了前往考场的公交车。

　　她很喜欢坐公交，不喜欢打车。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她待在小汽车里会感觉头晕发懵，胸口闷。电梯也很少坐，除非万不得已从，否则她宁愿走楼梯也不去坐电梯。

　　许帆刚下车就看见了于昌盛。

　　于昌盛也看见了许帆。他马上跑过来和许帆打招呼。

　　于昌盛：“你下午也是坐公交啊？你家人没送你？”
　　许帆：“他们有事不方便送。估计这两天都得坐公交了。”

　　听到这儿，于昌盛挑了挑眉，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开心。
　　话语也变得锋利，不做任何的掩饰，也不再隐藏。或许许帆上午的心跳真的带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力量，以及得偿所愿的自信。

　　于昌盛：“那太好了！我明天在你家公交车站牌等你，到时候一起来考场啊！”
　　许帆：“一起？”
　　于昌盛：“对，我们一起”
　　许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好，我们一起。”

　　父母也很给力，这两天都有事儿，没时间送许帆，只有在中午吃饭和晚上睡觉才能见到他们人。许帆乐得清闲，不用找理由来应付他们。

　　和于昌盛一起坐公交去考场，一起等铃声，一起排队，一起接受检查，一起进考场，再一起出考场，于昌盛还会陪许帆一起回家。

　　别人都默认他俩是一对高颜值情侣。甚至流传着各种狗血剧情和巅峰人设。
　　当然，这些剧情和人设还没有传到两个当事人耳中。

　　直到这天……

　　最后一场英语考完，许帆约了闲乘月，于昌盛和许从今也凑热闹，四人决定出去嗨一嗨。

　　闲乘月和许帆都坚持要回家换身衣服再出来，于是俩人一起坐公交回家了。

　　许从今不参加高考，于昌盛就在奶茶店等他。随便排队买两杯奶茶。

　　刚给许从今发完信息，于昌盛就走上了排队的道路。

　　他目光无神，四处张望。

　　于昌盛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衫和长裤，头发依然长的眨眼睛，把系在裤子上的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像一个刚打完架小混混。

　　这帽子自从那天和许帆交换后，于昌盛就没戴过。刚刚这一戴，他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

　　这帽子的头有点儿小。

　　他取下来看了看，才发现，这不是他的帽子。而是许帆那顶。

　　虽然都是黑色鸭舌帽，可于昌盛那个是高一就买的，许帆的则是新买的。
　　而且于昌盛帽子的侧面有“前程似锦”的字样，许帆这个是“万事胜意”。

　　仔细回想一下，那天俩人好像并没有把帽子换回来.想到这儿，于昌盛笑了笑：也不知道那个呆瓜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帽子被掉包，她昨天好像还戴来着……

　　于昌盛如获至宝一般把许帆的帽子系在腰上。他不打算主动还给许帆了，等着她来找自己要。不然，就单方面与她做个交换。
　　怕是那个呆瓜这辈子都察觉不到这件事儿。

　　“唉，你听说没？咱们学校九考场的那对高颜值情侣！！！”于昌盛前面的女生对着手机发语音，语气极其激动。

　　没一会儿，手机那头传来另一个女生同样激动的声音：“那当然！志高和一中都传遍了好吗！而且那个女生还是一中的学霸许帆！我震惊了，学霸也会谈恋爱啊啊啊啊！”

　　实在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前面的女生没有戴耳机，直接外放，手机里的女生又过于激动，嗓音也不容小觑。

　　听到许帆的名字，于昌盛大概猜到她们在讨论的正是自己和许帆的“绯闻”，他到还是挺感兴趣偷听下去。

　　前面的女生继续发语音：“许帆？！我认识她啊！就是月月的闺蜜嘛，没听月月说许帆谈过恋爱啊……我记得她是母胎单身呢，你这消息可靠吗？”

　　于昌盛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许帆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没谈过恋爱。那她眼光必定很高咯……那，她会看上自己嘛？于昌盛突然没自信了。

　　手机里的声音相继传入于昌盛的耳朵。

　　“应该是真的，李雪就在九考场，就她和我说的，还说男生不是志高也不是一中的学生，是市里面的高材生呢！”

　　这八卦能力……于昌盛佩服的五体投地。

　　排到前面的女生了，她没再回话，开始点奶茶。

　　“您好，我要一杯黑糖珍珠奶茶和一个冰淇淋，谢谢。”
　　说完女生推到一边给于昌盛让位置。

　　“您好，请问点点儿什么？”服务员小姐姐声音甜美，还带有几分羞涩。
　　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女孩子，怕是也被于昌盛这盛世美颜所迷住了。

　　于昌盛不喜欢喝这种甜东西。

　　“您好，我要一杯柠檬水和一杯黑糖珍珠奶茶。”奶茶自然是给许帆点的。

　　点完后，于昌盛悄悄往旁边瞥了一眼，他还想听故事后续呢！
　　只见一个唇红齿白，五官灵动，披散着微卷的长发，穿着一袭白裙的女孩子正对着手机打字。

　　好家伙，变成打字了，这下听不到了。于昌盛有些遗憾。

　　俩人并列站了一小会儿，女孩儿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于昌盛。
　　虽然听过这个八卦，可她并没见过于昌盛，自然也不认识他。
　　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子竟生的如此好看！

　　不由得，凌思凡多看了他几眼。这一看，就动了心。
　　“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这一眼就让凌思凡陷进去了，开始了少女时期酸涩又甜蜜的暗恋。

　　“不好意思，黑糖珍珠奶茶还剩一杯，你们俩商量一下给谁吧。”其实是凌思凡先来，但服务员小姐姐被于昌盛外貌所迷惑，抛开了先来后到的规矩。

　　黑糖珍珠奶茶是凌思凡的最爱，虽然眼前这个男生很帅，可她才不是那种好无原则的人！

　　她微微抬头看着于昌盛，一脸认真，像个活泼的野兔子一样：“同学，是我先来的哦！”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于昌盛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让这自己，只好作罢。

　　“嗯，你拿着吧。”于昌盛礼貌回应，又对服务员小姐姐说：“麻烦给我换成……”于昌盛很少很少喝奶茶，他不知道还应该点什么给许帆喝。

　　“黑糖珍珠圣代也不错的，和奶茶不相上下。”凌思凡在一旁好意“提醒”他。

　　于昌盛欣然接受了她的意见。

　　奶茶买好了许帆也到了。

　　“凌思凡？！”
　　闲乘月是许帆高中最好的朋友，而凌思凡和闲乘月又是好闺蜜，所以俩人也不可避免的有些交集，也算是朋友了。
　　在这儿见到她，许帆还挺惊讶。因为凌思凡高中没考上，上的是职高，还因为早恋被举报，被父母转学，又留了一级，现在才高二。应该是放假期间，没想到她会来这儿。

　　一见到许帆，凌思凡就迫不及待的和她分享刚刚那个八卦。
　　其中最流行的一个版本，许帆和于昌盛也是从凌思凡口中得知。

　　传闻许帆多年霸占一中全校前三宝座，名声在外，引得不少关注。
　　成功吸引了市里面的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帅逼高材生的注意，从此开始相互较劲的局面。
　　俩人相爱相杀，产生了爱情的火花！
　　这位高材生爱慕许帆高颜值高智商，不惜动用家族的力量把自己高考位置安排在许帆后面。
　　许帆深受感动，答应了高材生帅逼的求婚。
　　俩人计划高考完就去领证生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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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整个故事，许帆下巴都要掉了。一开始只知道有人传他俩是情侣，没想到还有这么狗血的剧情！

　　讲完故事，凌思凡戳了戳许帆，一脸邪魅的笑：“许帆同志，那位高材生帅逼是谁呀？”

　　此时，帅逼同志就站在凌思凡右手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帆，期待她的介绍。

　　许帆还没完全吸收这些信息量，只是呆呆的看着于昌盛。

　　凌思凡还不知道他俩认识，也没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依旧一脸狡黠的看着许帆，追问她：“别发呆呀！你真的和那个高材生谈了吗？”

　　许帆弱弱的回答：“没有……”

　　凌思凡依旧“不懂事”的追问：“那他帅吗？”

　　许帆瞄了于昌盛一眼，后者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许帆，期待她的回答。
　　“……帅，嗯，挺帅的……”
　　于昌盛满意的笑了。

　　凌思凡又问：“帅你还不谈，不感兴趣？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介绍呗，也让我认识认识！”

　　许帆只好干笑，再想要怎么回答才不会使这个场面变得尴尬……
　　大姐，你口中的那位帅逼就在你右手边呢！你让我怎么说！！

　　见许帆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于昌盛便主动为她解围。只是，这一开口就是个惊天大雷。

　　“绯闻女友，还不介绍介绍？”

　　凌思凡顺着声音看到了于昌盛。

　　？这什么情况，这位就是许帆“男朋友”？那刚刚我说的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啊啊啊啊，丢脸丢大发了！！！

　　凌思凡强颜欢笑看了他俩一眼，干干的问了句：“您是……？”

　　于昌盛没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许帆，双眸里是藏不住的笑意，站姿漫不经心，手里还提着柠檬水和圣代，一只手插着兜。
　　开口让人招架不住。

　　“绯闻女友，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