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零叁 .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
-
刘耀文×鹿青禾×严浩翔×马嘉祺
犬系竹马×海王眼里的替身你×渣男海王×偏执学长
专一默默守护小刘×有一个白月光的渣海王×暖心开导被迫离开马
零叁 .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 刘耀文以为他会和鹿青禾永远在巴南区的大院子里待一辈子,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9.
自打有记忆起我就和刘耀文待在一起了,原本母亲和刘阿姨就是要好的闺蜜,再加上我出生时在四月是个多雨的季节,而母亲又是位文艺作家便给我取了青禾这个名字,而我的父亲则是长年在外经商偶尔回来之际便总会给我带来一些稀奇的玩物,好吃的也不在少数,因此刘耀文也总是想着法子的黏我,只为了能够多吃上几口好吃的。
听母亲说我和刘耀文是有娃娃亲在身的,与许多小说情节中的剧情差不多,如果两个人生的是一男一女就给订下娃娃亲,要是都是男孩或是女孩就做兄弟或姐妹。
母亲说完这些话后我只觉得好笑,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老土到给孩子订娃娃亲?
当然公众的挑衅就是被连拍了几下后背,在我眼里的刘耀文就像是我的弟弟,还记得五岁那年刘耀文非要拉着我和贺峻霖拜把子的事情,我实在想象不到和他在一起的样子。
我们太过于熟悉,连他没穿裤子的模样我都见过,自然也没有对刘耀文产生什么其他的感情。
还记得第一次和刘耀文打架大概是在四岁那年,起因就是一块简简单单棉花糖,为此无论是我还是刘耀文都没得到太好的下场。
被母亲狠狠的说教了一番后,又被迫性的和刘耀文做好了表面上和好的流程。看得出,那时候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显然没有抱着一颗真诚的心来和解。
最后,还是刘耀文最先做了那个低下头的人,拉着我手一脸真诚的看着我说,“以后我真的都不抢你东西吃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于是天真的我相信了他的屁话,真是应了那句话,“对不起,下次还敢。”
既然屁话无法成为我零食的保证,在五岁那年我开启了人生为数不多专打小报告的时段,每次刘耀文顺走我零食的时候,我都会刻意的在刘阿姨面前晃悠,还装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面对刘耀文无法无天的行为,刘阿姨自然也从没含糊过。每次都是拿着扫帚一下下的打在刘耀文吹弹可破的屁股上,直到打的刘耀文两眼泪汪汪的死盯着我看。
眼里写满了对我的小怨恨,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二零一零的年底,在一声声鞭炮中我和刘耀文和解了。也正是那时候,刘耀文不再贪念我的零食,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几岁从那个不懂事的弟弟变成了可以护着我的哥哥。
同年里我和刘耀文认识了贺峻霖,从小贺峻霖的那张嘴就没输过谁,说话的调调和语气和现在如出一辙的欠打。
相识后贺峻霖就让我和刘耀文喊他小贺哥哥,可这一声小贺哥哥只不过是一个头衔罢了,虽是哥哥却和别人家的哥哥不太一样,出了事儿第一时间却要弟弟出去顶,一点儿哥哥的风度都没有。
因此,刘耀文决定取消了贺峻霖哥哥的这一头衔,一时间只剩下了小贺二字。
就这样,贺峻霖在无数次反抗中选择了默默接受这个事实。而被我和刘耀文将他小贺小贺叫着长大了。
10.
之所以一直把刘耀文当做弟弟看大概是在六岁那年,我第一次为了刘耀文而打架。别看现在十六岁的刘耀文长着一米八三的个头,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可小时候却是个又喜欢惹事又爱哭的小孩儿。
当他们班的小霸王抢走了刘耀文心爱的小猪佩奇的时候,他哭着跑到我们班级的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出我的名字,惹得旁人的目光看向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欺负他的人,就连眼泪控制的刚好,一分不多一秒不少,就在见到我的那一刻齐刷刷的流了下来。
那副软糯糯的模样烙印在我的心底,许久都无法抹去。
我虽和刘耀文同年,可生日却比他大,所以上学也就自然早他一年。
“怎么了?刘文儿你哭什么啊?”
我有些嫌弃的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连同鼻涕一起又转手摸到了他的白色短T校服上。
站在我面前矮了我半个头的刘耀文啜泣着,像是看到了亲人般,两个眼眶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可偏偏就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惹起了我心底的怜悯之心。
“怎么了?你慢慢说,禾姐给你做主儿。”
听到这话后,刘耀文才渐渐平静下来,两只小细胳膊摸了摸自己的眼泪鼻涕,一抽一抽的用自己奶声奶气的声音说,“李达把我的,我的小猪佩奇给抢走了... ...呜呜... ...”说完,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刘耀文的手就朝着他们班级的方向走去,后来长大后刘耀文告诉我说,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站在刘耀文班级的门口,我大声的喊了句谁是李达!就看见一个比我还要高了半个头的男孩子从最后排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刘耀文粉粉的小猪佩奇。
他大摇大摆的朝着我和刘耀文的方向走来,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不屑,仿佛写着:就这?
“我就是,你找我有事?”
趁他不注意我一把从他手里把刘耀文的小猪佩奇抢了过来,他似乎有些恼火,上前想要重新抢过来,可却没能得手。于是变得有些恼羞成怒的抓住了我的手,伸手就要去抢我另一只手里拿的小猪佩奇。
我使劲的推了他一把,他整个人有些重心不稳的坐到了地上,因为抓着我的手,所以连我一同拽倒在地。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和火辣辣的感觉在手掌处逐渐蔓延开来。
“靠!你谁啊,是不是找打!”
他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还不忘将刘耀文的小猪佩奇仍在一旁,拳头打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胳膊去挡住,顺势推了他,小小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胸膛处,就这样战争逐渐的变得愈发严重起来。
刘耀文一边哭一边帮我拉扯着李达,直到他们班的班主任到来这件事情才算落幕下来。
后来对我和李达都做出了批评通告,而我也因此一战成名没有人再敢欺负刘耀文。大概也就是在那之后,刘耀文不再做‘下次还敢’的事情了,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在哭唧唧,许多事情就算疼也都强忍着。
更多时候我都觉得刘耀文在心里憋着一口气,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个男子汉比我强罢了。
和李达打架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我母亲的耳朵中,她慌忙赶到学校看着浑身脏兮兮的我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后背上,什么都还没解释清楚,她就单方面的给我判了刑。
这让学校刘耀文的班主任看的一愣一愣的,最终还是对我伸出了援手。
“鹿妈妈,你冷静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
“我不是鹿妈妈,我姓薄。”
对于这样的回答,刘耀文的班主任显然愣了几秒钟,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来应对我妈给他的反应。
“薄女士,鹿青禾同学打架是不对,但是她也是为了帮助和保护刘耀文同学,您这样打她不好,有事情还是好好的和孩子说。您觉得呢?”
听到刘耀文三个字后,我妈收起了她的手,从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重新回到了端庄的模样。
她是当今有名的作家,为了写作品可以不远万里去自己理想的地方,以至于随手将我托付给刘叔叔和刘阿姨,从小我就觉得有着这样一位任性自由的母亲算不上什么好事,但也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在刘阿姨和刘叔叔那里我所得到的温暖和特宠,我以为刘耀文会对我心生妒忌和厌恶,可他非但没有还加倍的对我好。我想这大概是刘阿姨教育的好吧,毕竟棍棒底下出孝子。
当刘耀文的班主任蒋老师原原本本将事情复述给我妈,薄女士的时候她用那双带着温热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发,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我有些不适应。
“原来我们青禾还有女侠风范呢。”
这种方式的夸奖无论多了多少年都难以让我忘记,真不愧是作家出身的母亲,我只能用以此来表达对薄女士才华的赞赏。
后来,母亲买了一大堆零食和好吃的去到了刘耀文的家里。明明买的时候还叫我挑选自己爱吃的,可转眼间就到了别人家里,当薄女士把那一大袋零食交到刘耀文手上的时候,我有些愤怒的攥起了拳头嘴不自觉的撅了起来,但也无可奈何。
刘阿姨说我妈太客气了,还给刘耀文买这么多吃的,我妈一副温柔又可亲的模样笑着对刘阿姨说哪有客气。
最后还是刘耀文把我最喜欢的果冻和薯片塞进了我的书包里,不然我想我绝对不会和刘耀文在这些年里相处的那么和平。
11.
八岁那年母亲为了写出欧洲古典时期的故事而将我托付给了刘叔叔和刘阿姨照顾,她与父亲说好后在北欧暂时定居了下来,每个月都定时的打钱给我和刘阿姨。这也是为什么我自己会有这么多零花钱的原因。
每每看到我零花钱的时候刘耀文和贺峻霖总会投来羡慕的目光,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次家长会刘阿姨和刘叔叔都要来学校参加,我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他们美名其曰的说不在意我的学习成绩如何,其实就是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得上我罢了。
我总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可刘耀文却说我是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一个。
我想,他说的对。我是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一个,因为刘阿姨每次在我没考好的时候都会告诉我,不是我笨只是粗心没有好好看题下次一定要好好审题,会在放学后下雨时先一步在教室门口等着我,再去接刘耀文。
她给我的爱和照顾一点儿都不比别的孩子少,但是,那她也是刘耀文的妈妈。
为了更好的融入刘家,临走前我妈将我的东西也一并的送到了刘阿姨的家里,于是我开始了长达八年和刘耀文同居的日子,要不是随着身体的长大,我应该还会继续住在刘耀文的家里。
我是十五岁那年主动要求搬回家住的,当我将这件事情告诉贺峻霖的时候,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刘耀文说,“要不是知道你喜欢严浩翔,我指定也觉得你以后肯定是刘耀文的老婆。”
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我追着贺峻霖整整跑了一个八百米,最后贺峻霖一下子倒在操场的草地上双手举到头顶,将随手捡来的塑料袋来回挥舞着以示投降。
而刘耀文只是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失落早已写在了他的脸上,可我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就这么舍不得他禾姐吗?我拍了拍刘耀文的头,将买来的冰激凌递到他面前,是他最喜欢的草莓味儿月亮船。
他淡淡的接了过去,熟练的拆开包装袋后给递给我,随后又将我手里还未拆开的另一个拿了过去,我随意的坐在他的旁边,看着远处以大字型躺着的贺峻霖,笑着对刘耀文说,“你看小贺就这点体力,以后中考怎么办啊。唉,难搞哦。”
忘了那天下午刘耀文回了我什么,只记得那天我们三个回家的时候夕阳很美,将影子拉的老长,透过稀疏的树叶去看那火红的夕阳,空气中是淡淡的香樟味儿,紫白色的短袖校服染成了橘红色。
那是十五岁的我们。
12.
说起梦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一节语文课上。贺峻霖就坐在我后排的左斜方,语文老师在黑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写上了那个早已烂大街的作文题目。
起初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的,直到语文老师点到了贺峻霖的名字问起他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贺峻霖故作深沉的想了一会儿后,不负众望的给出了语文老师一个职业,如果我不说你们一定想不到。
“老师,我以后想做墓地销售员。到时候你们谁用的着都得找我,简直就是平平无奇小社交达人。”
真不愧是贺峻霖,就连满嘴跑气火车来都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全班同学发出了哄笑声,而刹那间语文老师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挥了挥手叫他坐下,贺峻霖笑着满意的坐下而我想到的就只有三个字:多笋呐!
这档子事在放学后我讲给了刘耀文听,他的个头早已长过我,一米八多的个子要我抬头仰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就连说话也都要大声一些他才能听得到。
他笑着钻到我和贺峻霖的中间,一把揽过贺峻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小贺这梦想不错,多笋呐!”
贺峻霖骄傲般的对刘耀文做了个承让的动作,我仿佛看到了贺峻霖灵魂飘出了自己的身体,小贺儿可太飘了。
踩着地上下过雨未干的积水,因吹来的风而泛起层层涟漪,铅灰色的天空云朵压的重重的仿佛还有一场大雨等待着落下。几片落叶忽而飘下落尽水里,那会儿正是我追严浩翔追的失落的时候,看到这种场景也总会心情莫名的低落。
那双带着温度的手掌落在我头上时,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刘耀文那张笑嘻嘻的脸庞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另一只手上拿着一瓶温牛奶递到我的面前。
“我特意留给你的,快喝吧。”
我将他放在头顶的手拿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接过温牛奶,一旁的贺峻霖早已对刘耀文这种偏心的行为见怪不怪,估计也懒得在张嘴费口舌给自己打抱不平。
在大口大口的将牛奶喝完后,我将瓶子重新交回到了刘耀文的手中,就吸进去的空气中好像都多了些牛奶的气味。
周围微凉的空气包裹着我们每一个人,我抬头去看那黑压压的天空只觉得更加压抑。
“刘文儿,你的梦想是什么?”
刘耀文熟练的接过牛奶瓶子后,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做篮球运动员,以后你们都要来看我打比赛!”
贺峻霖比了比刘耀文的身高,微微眯起眼来道,“我看好你耀文,但你这身高好像在篮球运动员里也不算高的,还是你自己多喝点牛奶吧。”
“那也比小贺儿高十厘米!”
“我又不做运动员没关系,再说你小贺儿哥哥还要长高呢,下次记得也给你小贺儿哥哥带瓶温牛奶。”
“小贺儿,想的倒是挺美。”
面前亮起的绿灯使我们继续前进,贺峻霖试图说服刘耀文明天给他带一瓶,就带一次温牛奶让他也享受一下哥哥的待遇。
可刘耀文宁死不从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的拌嘴打闹,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俩,觉得我们好像长大了,可又好像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贺峻霖的梦想是做墓地销售员,刘耀文的梦想是做篮球运动员,那我的梦想呢?
是嫁给严浩翔吧。
当然,那只是十五岁时鹿青禾的梦想,与现在的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