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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让一切都更加混乱吧!

      还没等会议室的众人多保持这种焦虑几秒,又传来坏消息。

      地质调查局发布紧急预警,目前检测到一阵强烈的震感,主要集中在加利福尼亚州北部沿岸近海。

      人祸无法避免,如今天灾也在逼近。

      互联网上大家的声讨更为严重,他们已经看不到眼前还在替他们战斗的前线人员。

      “我们该怎么办?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还不如在家里老老实实等死。”

      某条热帖的回复被顶至最高。

      这种绝望到放弃抵抗的氛围在网络环境呈现出病毒式的传播,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否有推手在暗中操控。

      宋程面不改色地喝着水,装作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震感并没有平息下去,持续的震感反而触发了海啸预警。

      电视的新闻频道也变成了全程直播形式,有资源的报道方动用了直升飞机前往相关地区。

      这个环境变动出现得太过离奇,几乎是在火上浇油。

      针对加州和俄勒冈州沿海地区,陆续有人也被强行搬离,安置到安全屋。

      等到镜头对准,本应该保持理智和冷静的记者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海底的怪物出巢,一个个全部都长得十分丑陋,它们就这么扭曲而挣扎地蠕动着上岸,好像在贯彻什么指令往岸上爬。

      直播镜头下的人鱼格外出众,她轻声哼着歌,身后伴随着节奏的海浪无情地拍打上来。

      天气剧变,疑似要起飓风。

      观看了全程的弗瑞猛地开口,神色凝重,“不能让她开口唱!”

      可惜派去阻止的人都已经被奇幻的歌声引诱自杀了。

      在所有人焦头烂额的情况下,宋程流鼻血了。

      啪嗒。

      他低头一看,深红色的血迹正好掉落在崭新的桌面上。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宋程偷偷擦掉。

      为了确保不留痕迹和绝对干净,他还擦了好几遍。

      在他忙着自己的小动作时,在座的各位都回想了撒拉曾经说过的话,探究的眼神再次有意无意地望向宋程。

      或许是心有灵犀,托尼在这个紧要关头联络贾维斯,让他启动安全系统,把宋程带走。

      他对神盾局局长还是保留了一点谨慎,按照这群人恨不得把每个人的利用价值榨成汁,恨不得连容器的壁都刮得干干净净的做事风格,强行带走宋程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钢铁侠还是低估了他们的不要脸程度。

      在收到贾维斯的回复后,斯塔克气得不行,掌心炮对准敌人接连来了好几下。

      都这种时候了,自己人还得防自己人。

      超级英雄们几乎是被摁着打的状况,导致或多或少的人都想着还不如相信圣教。

      他们都认为撒拉的预言成真了,末日真的降临了。

      进度条还差最后一点了。

      -

      “走吧,我带你离开这。”

      尼克突然站起身对着宋程说。

      这一举动让大家伙都摸不着头脑了,我们不应该道德绑架他,然后让他心甘情愿地去送死吗?

      你这样子我们还怎么上场表演?

      他背对着众人,只有宋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此刻的神色。

      那种对于死亡的不甘与恐惧已经淡淡地流露出来,但是弗瑞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他在尽可能地为自己保持最后一丝体面。

      他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出最后公平正义的选择。

      宋程吃惊地呆住了半秒,跟着他的动作站起了身。

      可能是这一举动跟先前商量好的不一样,等他推开沉重的大门,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才反应过来。

      此刻也晚了,在混杂的交谈声、抱怨声和脏话里,那扇门重新合上,将一切音源隔绝。

      门外等候的人是老熟人,哈皮。

      他看起来是刚到不久,正撑着膝盖大喘气,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

      尼克·弗瑞并不想多做解释,把宋程带到后,便打算转身就走。

      “谢谢。”

      哪怕听到了道谢,他也步履不停。

      “走吧,”哈皮催促着宋程,“车还停在外面呢。”

      等上了车,宋程自己才真切地反应过来,这里的种种已经大变样了。

      有的人躲了起来,有的人觉得世界末日降临了,就无需顾及什么,手持武器上街,见人就动手。

      还有的开始砸着沿街的店铺,动作熟练地翻找值钱的商品。

      一种不管不顾想要宣泄自己内心的压力的极端行为让宋程看了几眼就想把车窗关上。

      哈皮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尴尬地笑了几声,开口想解释些什么,最后又闭上嘴。

      “我们要去哪?”车窗在即将闭合前,宋程看见了街尾角落站着一个跟父母走散,正独自哭泣的小女孩。

      哈皮正忙着观察路况,有汽车的这个时候纷纷涌了出来,想要开车逃离纽约这个是非之地。听见询问,头飞快地往后转了一下,注意到宋程不自然的脸色,“托尼说先把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其他的你不用想太多。”

      眼看着那个孩子就要被车速甩在身后,宋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停车。”

      哈皮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节骨眼上停车?还不抓紧跑难道还等着被抓回去吗?

      “我说,停车。”

      可能是副作用反扑上来了,宋程只能听见自己的脑袋传来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尖锐刺耳的高频噪音搅得他脑子生疼。

      明明这么遥远的距离,他却感觉自己听见了那幼童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哭噎声。

      哦,那是自己以前的声音。

      宋程咬紧牙齿,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回想起幼年的经历。他半弯着上半身,鼻腔里满是血腥味,滴落下来的血珠串成了珠链。等再次抬起头,也只能看见哈皮满脸慌张的样子,那嘴巴开开合合一直在说些什么,他听不见。

      车速慢了很多,见哈皮没有停车的意思,宋程竟然就这么找到开门按钮,眼看着就要冲出去。

      哈皮吓得踩死刹车,身后原本安分呆着的人摇摇晃晃地下了车。

      他就这么朝着街尾走了过去。

      所幸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宋程的脑海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靠近那名女孩,缓慢地蹲了下去,跟那女孩平视着。

      “你怎么了?你妈妈呢?”宋程随意地擦掉手上的血迹,又重新抬起头问。

      那女孩似乎吓得不轻,浑身发抖,面对陌生人的询问倒退了半步,捏着自己的衣角不发一言。

      宋程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眼前儿童的身影与过去的自己重叠上,他也只能说些重复性的废话:“你的家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在这等等他们,好吗?我就站在你旁边,我不会伤害你的。”

      模模糊糊的重影似乎对他点了点头。

      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程的脚已经蹲得发麻。

      “天呐!黛西!我的宝贝,你在这!”

      妈妈的惊呼声突兀地出现,名为的黛西的女孩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母亲。

      她冒着一股劲扎进了妈妈的怀抱,怎么说都不愿意撒手。

      女士担忧地发问:“快让我检查一下,你有受伤吗?”

      黛西只是摇头,又怯生生地回头看了眼围观了全程的宋程。

      在听见女士带着哭腔的接连感谢中,宋程只是让她们快点回去,这里不安全。

      小女孩踌躇着,重新靠近过来,轻轻地拉了下宋程垂落下来的小指。

      “……哥哥再见。”她想了想,又补充上这句话。

      等哈皮从乱套的交通和狂欢的人群中穿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宋程跟他们轻声道别了之后,站直了身,他看上去比刚才稳定多了。

      就连哈皮也意想不到他的下一句话是:

      带我去找撒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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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宝宝们点个五星好评嘛(土下座) 接档新文: 《无限热恋指南》(主攻单元文,文案可以从作者专栏点进去看) 完结旧文: 《天然屑穿进排球番是否做错了什么》(排球运动番同人+屑男人屋崎斗希) 《[综英美]我,攻略者,莫得感情》(综英美衍生+爱玩弄感情沃伦)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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