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宗实录标点版》厚切猪排照烧饭

159、明武宗毅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十七

　　正德九年冬十月庚辰（旧校改辰作寅），朔。享太庙。遣驸马都尉蔡震代行礼。

　　○朝鲜国王李怿遣陪臣刑曹参判金锡哲等来朝贡方物、马匹。赐宴并彩币等物有差。

　　○泰宁等卫都指挥使鬼里赤等来朝贡马。赐宴并赏彩币等物有差。

　　○夜，四川松潘卫有星大如斗，尾长八尺，自东流西，声如雷。

　　○辛卯。降陕西行都司凉州卫都指挥佥事包英为指挥同知，庄浪卫指挥使徐潮为指挥佥事，副千户康连为百户，百户冯义、刘贵为试百户，俱坐虏入境守备不设也。降万全右卫都指挥同知韩俊为都指挥佥事，支正千户俸，坐防御膳房堡失事也。

　　○壬辰。命巡视浙江右都御史陶琰总督漕运兼巡抚凤阳等处。

　　○户部议覆督理陕西粮饷右侍郎冯清建言备边事宜。
　　一、甘肃地多肥美，虏寇侵扰，农事不修，宜令守臣严督军民及时播种，量出官军防护，去城远者为之筑立团庄，守望应援。其灌溉皆资南山河泉诸水，宜责管屯等官往来巡视，严曲防之禁，使耕者乐业。
　　一、官军患病三月以上停支俸粮，纳级者止支军功实职俸粮，此旧制也。今多冒滥，宜并军旗老疾之不堪差操者、夜不收之额外滥充者、逃军之子及乞养□□妄告纪录食粮者，一体查革，以省浪费。
　　一、甘肃流民岁久奠居，虽有出银之徭，殊非良法，宜行守臣清查造册，量给官地，人二十五亩，照例纳粮，免其银差。
　　一、各边站军驿马俱有供应定例，先年偶因役烦不继，借用官司草料，遂因为例。宜改正，无令妄费边储。
　　议入，皆允行之。

　　○四川叙州府地震。

　　○山西太原府及代平、榆次等十州县，大同府应州及山阴、马邑二县，并地震有声。偏头关守御千户所雷电大雨雹。

　　○赐巡抚宁夏右副都御史安惟学祭葬。
　　初，寘鐇叛，惟学为何锦所害，其子弘嗣乞祭葬，已得旨。既而以都给事中谢纳（旧校改纳作讷）论劾止之。至是弘嗣复奏，故有是命。

　　○癸巳。升翰林院编修董玘为本院侍读，仍加俸一级，以九年职满，且尝纂修孝庙实录也。

　　○甲午。刑部主事李中上言：汉明帝时，佛以夷狄之教始入中国，嗣是魏晋之世，佛教益炽。至梁武帝信佛益深，前后三舍身于寺，卒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当时之臣未有力言其非者，非独其君之过，亦其臣之罪也。惟唐宪宗迎佛骨于禁中时，则刑部侍郎韩愈上表切谏。臣尝谓汉明帝佛氏初入之时，若有愈者一陈正论，是非明白，转移之机，尚易为力。柰何汉之君臣不明帝王之道，而使佛得入中国，以惑千万世，遂至缠绵固结，无可解之期，其罪可胜言哉！仰惟陛下有尧、舜、汤、武之资，曩者逆瑾窃弄威权，势焰薰灼，自优游不断者视之，以为莫如之何也已。陛下既悟之后，诛之无赦，是陛下之圣武视尧、舜、汤、武真无愧矣。夫何今日大权未收，储位未建，义子未革，纪纲日弛，风俗日坏，小人日进，君子日退，士气日靡，言路日闭，名器日轻，贿赂日行，礼乐日费，刑罚日滥，民财日殚，军政日弊。瑾既诛矣，而善治一无可举，盖陛下之心惑于异端也。夫以禁掖严邃，岂异教所得杂居？今乃于西华门内豹房之地建护国禅寺，延住番僧，日与亲处，异言日沃，忠言日远，则用舍之颠倒，举措之乖方，政务之废弛，岂不宜哉！昔我宪宗偶为妖僧继晓所惑，随悟其诬，即斥逐之。孝宗即位之初，加以诛戮，人心痛快。伏望陛下远监汉、唐中主之失，近法我宪宗、孝宗之明，毁佛寺，出番僧，以谨华夷大防。又妙选儒臣，朝夕劝讲，务正心诚意之学，明二帝三王之道，揽大权以绝天下之奸，建储位以立天下之本，革义子以正天下之名，则所谓振纲纪（广本抱本纲纪作纪纲），励风俗，进君子，退小人，作士气，开言路，慎名器，禁贿赂，明礼乐，清刑罚，足民财，修军政，可以次第举矣。
　　疏入，不报，寻降广东通衢驿驿丞。

　　○乙未。命金吾右卫都指指挥佥事王钊子玺为指挥使。玺祖职指挥同知，录钊阵亡功故也。

　　○授驸马都尉马诚子澜泽为锦衣卫带俸百户，以其援例陈乞也。

　　○戊戌。荫南京户部尚书胡富子韶、吏部左侍郎王璟（抱本璟作景）孙宗贤为国子生。

　　○封邹平王庶子当凉为镇国将军。
　　当凉与庶兄当潩争袭王爵，有旨令戴头巾习礼，三年后以闻。至是，抚按官援诏例，以当凉所犯非败伦伤化，且近已能自新，请不俟三年改封。礼部议覆。
　　从之，仍令与当潩各敦念天伦，守禄位，以副朝廷亲亲之意。

　　○己亥。升湖广都司都指挥佥事许诏为都指挥同知，镇远卫指挥同知白凤为指挥使，录其有擒斩贼级功也。
　　赠灵璧县主簿蒋贤为本县知县，仍录其子薰为国子生。杨虎等之寇灵璧也，知县陈伯安及寿州卫指挥钱英与贤等拒之，兵败，伯安被虏，贤死焉，故有是命。
　　升河南府同知姜佐为山西按察司佥事。

　　○庚子。四川播州宣慰使杨斌遣长官冯俊等来朝贡马。赐宴并彩币钞有差。

　　○户部以辽东军饷缺乏，请以年例银七万两先给之，及将山东等运司各年中剩盐课减价召商报中，以补年例原数。
　　报可。

　　○命工部修造文庙礼乐祭器。

　　○辛丑。命宁夏前卫都指挥使郑卿充甘肃游击将军。

　　○壬寅。工部左侍郎夏昂卒。
　　昂，字景德，顺天府宛平县籍吴人（广本抱本吴下有县字），成化甲辰进士。授工科给事中，升本科右给事中。丁忧服阕，复除礼科，升本科左给事中。弘治癸丑会试，充同考试官。历湖广右参议，福建右参政，陕西左右布政使，南京太仆寺卿、右副都御史，总督南京粮储，乃升工部左侍郎。至是卒，赐祭葬如制。
　　昂为人醇谨质直，不修边幅，居官以廉慎称。

　　○丙午。命庆阳卫指挥佥事（广本抱本“指”上有“都”字）廖纶协同分守宁夏东路兴武营地方。

　　○丁未。诚孝昭皇后忌辰。奉先殿行祭礼，遣驸马都尉马诚祭献陵。

　　○户部言：江西正德八年起运秋粮，征兑既不及时，灾伤又不先奏，延至八月，始得完兑（广本抱本完兑作兑完），以致阻冻，亏损京储。其布政司府州县掌印管粮官及原委催兑官，俱移文巡按御史，会同催粮主事郑王逮问。阻冻粮一十七万三千五百石，宜照例给军行粮，及行参将梁玺沿途防护。旧粮既阻，新运缺船，宜查不通水次州县今年兑军粮米折银，如阻冻之数，每石连耗七钱（广本抱本连作运）以抵之。正德八年折征粮银，亦令督催完解。灾重地方，令主事毕廷拱覈实以闻。廷拱职专催兑，不先覈实，辄为通行奏免，以致人心观望，亦宜治罪。
　　诏俱从部议，而贷廷拱，夺其俸三月。

　　○录凉州卫囉囉墩地方斩获功，赏分守太监张昭、副总兵徐谦银十两、彩币二表里，陕西右参议耿继玄银币半之，有功并阵亡官军凉州卫正千户杨文等一百七十人升赏有差。

　　○降辽东分守参将高钦三级。
　　先是，钦以创忽儿河失事，与太监王秩等各夺俸一年，而把总指挥马俊、佟宣、刘钦、林丛等俱谪戍边卫。至是俊等奏诉，谓职在听调，且有殿后之功，俱坐重罪，而钦为主将，偾军败事，顾止夺俸。
　　兵部覆议，以为诚如俊等所言，宜逮钦究治。
　　诏：俊等改戍近卫，钦姑从轻降级，带俸差操。

　　○戊申。升工部右侍郎俞琳为本部左侍郎，令管领（广本抱本领作理）易州山厂，右侍郎刘永为回部管事。

　　○先是，四川叙州府夷民阿伏贵、敬炒等五百余等人啸聚为患，守备都指挥李永定率兵追捕，招降敬炒等二百九十三人。茂州卫官军与七里羌民仇杀，知州封宪悉抚散之。陕西庆阳府合水县回回李大禄（广本无李字）纠众流劫汉中西安地方，分巡副使边亿、佥事阮吉率众擒之。总制都御史彭泽具以闻。
　　兵部议拟总兵官徐谦并永定、宪等宜加奖励，吉、亿及有功人员宜令巡按御史覈实以闻 （广本抱本无“以闻”二字），以定升赏。
　　报可。

　　○己酉。命陕西都司都指挥同知韩连守备灵州地方。

　　○升绥德卫指挥使鲁纲为都指挥使，录其怀其（旧校“怀其”改作“怀远堡”）、定边营及擒斩河南流贼功也。

　　○工部以修乾清、坤宁宫会计材物事宜上请。
　　命尚书李鐩提督营建。升湖广巡抚右副都御史刘丙为工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四川、湖广、贵州等处采取大木，而以署郎中主事伍全于湖广，邓文璧于贵州，李寅于四川分理之。张惠于南直隶，署员外郎主事唐升于北直隶，俱烧砖。张正蒙于真定、山西、河南、陕西，主事俞祯于浙江、江西、直隶、徽州等处收买竹木。给事中窦明点视工程，任忠、俞泰各查盘库厂，皆予之勅。既而传旨令御马监太监谷大用、司礼监太监张雄总理，内官监太监张枨（广本枨作鋹，抱本作银）及都督同知朱宁提督，且勅令禁革奸弊及权豪势要侵揽鬻放者。

　　○以旱灾免辽东卫所屯田子粒之半。

　　○庚戌。总督三关军务太监张永、都御史丛兰、总兵官白玉等以朔州、阳和等处节被虏寇蹂躏，因劾副总兵神周、林宽、戴钦及平虏卫守备郑恭等失机，乞行逮治。兵部议覆。
　　诏：周屡失军机，情罪深重，令巡抚都御史解京问理。宽革职，俟勘明逮问。钦、恭令戴罪杀贼。

　　○辛亥。治大同边将失机罪。
　　八年三月十七日，虏大举入寇，由灭胡等墩日渐南掠，遂攻朔州，围马邑，掠东君等村，杀虏居民孳畜甚众。总兵官潘浩，守备刘曔，指挥徐缙、郑良、盛杰等与战不利，百户姚钺、李宁等死焉。大同总兵官叶椿遣都指挥郑恭迎战于马石沟，参将谷琛，指挥任玺、王祥等战虎兕山（广本兕作儿），曔及游击将军白春以众二千余人败贼于天城卫。春复战于鲍家屯，守备陈恭战新城堡，琛及游击将军朱振复连与战，贼乃退。五月四日，复以五千骑从八股泉入，三千骑从靖虏墩入，六千骑从镇虏墩入，五百骑从沙河堡入，三万骑从碌<石由>河墩入，又三千骑从灭胡墩入，一万骑从沙沟墩入，二千骑从怀远墩入，复以百骑从接火窑山墩入（广本抱本火作大），来往石佛寺堡、滑石岭、安边堡（广本抱本堡作墩）至东山村（广本抱本作山东村）诸处，四散大掠。越七日，贼探知大同兵马至（广本抱本“同”下有“镇城”二字），乃遁。盖杀虏居民三千余人，所掠孳畜以数万计，巡视居庸等关都御史丛兰以闻。
　　上命巡按御史于鏊查勘。
　　鏊劾奏恭、曔、玺及守备都指挥郝镇、周镇、程钺、夏纲、琛及参将林宽，太监宋彬、韦忠，奉御王哲，监丞满隆、椿、浩及巡抚都御史高友玑罪各有差。
　　事下兵部议覆，以为大同三路地方达贼蹂践，连洽旬日，数百里烟火荡然，盖数十年来未有受祸如此之惨者，宜如鏊奏，明治其罪。于是都察院复以上命会议各官情罪轻重上请。
　　诏以大同地方失事情重，浩、彬、友玑姑免逮，椿、钺令巡按御史遣人械系来京，送都察院审实。周镇令戴罪杀贼，事完之日与隆、宽、哲及去任者具奏处之。琛、曔降二级，恭一级，郝镇夺俸半年，纲及玺等俱夺俸三月，失事稍轻者免究。

　　○壬子。升河南左布政使陈璘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湖广地方兼理军务。

　　○巡抚甘肃副都御史赵鉴奏：今秋民食颇足，地方可保无虞，且以所行均水利、实屯丁、垦荒田、给牛种、团耕牧五事条上。
　　户部请量加奖励。
　　从之。

　　○癸丑。户部覆户科都给事中周金等奏处粮运四事。
　　其一、征收过期，固有司之罪，而刁难迟滞，实运官之责。今后运官有蹈前弊者，监兑官开具揭帖，送户部及漕运衙门，年终会议，具奏罢黜。
　　其二、徐州、安平等处管河郎中及管泉管闸主事，近多规避，巡视欠严。宜令各照旧规，于所管地方驻札，禁约奸豪，时其蓄泄，以济粮运，违者该科劾奏。
　　其三、通州张家湾一带，车户诈勒运军，每银一两，止为载米七石，劳费加倍，运送稽迟。宜令巡仓等官定拟脚价，仍先封收在官，给票验支。
　　其四、江西兵火连年，公私困敝，乞下户、兵二部议，推练达漕事者一员，调管速运（广本抱本速作总），不致仍前废事。
　　诏如议行之。

　　○命拨三大营团营官军共二万五千员（广本抱本无“二”字）名修理京都城垣，从工部奏也。

　　○升四川按察司副使张敏一级，以其有斩获功也。

　　○升提督四夷馆太常寺卿廖纪为工部右侍郎，管理易州山厂柴炭。

　　○命江西兵备副使许庭光于饶州府城驻札，从镇巡等官奏也。

　　○命陕西都司都指挥同知阎勋充右参将，分守宁夏东路地方。

　　○甲寅。命各边巡按御史覈实死事官军宜赠荫者以闻，从给中傅钥奏也。

　　○命都指挥同知薛澄于辽东都司佥书管事。

　　○乙卯。四川茂州及汶川县地震。

　　○丁巳。降守备九江署都指挥佥事陈翱四级，坐流贼攻劫府城，不能备御也。

　　○升河南右布政使臧凤为本司左布政使，升署都指挥同知王宪为留守司署正留守，掌印管事。

　　○戊午。以光禄卿沈冬魁为太常寺卿，提督四夷馆。

　　○令普安州女土判官适擦长女阿铎（广本铎作驿）袭母官。

　　○勅宣府游击将军郄永充总兵官，镇守大同地方，命疾驰以往。

　　○勅左都督刘晖充总兵官，镇守山西地方，兼提督三关；兵部侍郎陈玉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提督东西两路；左佥都御史陈天祥提督山西三关。
　　先是，兵部言达贼屡犯宣大三关，深入为患，今虽出境，其谋叵测，宜预为之处。上已勅都御史丛兰、王珝预为经略。会边臣来奏，达贼复入忻州等处虏掠，及朵颜等卫夷情变动，欲行整兵截杀。上命廷臣会议。
　　三关前此虽时有侵犯，然赖大同之威远、平虏地方屏蔽于外，犹若腹里。自前岁神周失利之后，重以叶椿之畏怯，而反贼王良、李悦之党多投入虏中，诱以为寇，则今之三关非复如昔。宜特设总兵官一员，假以镇守山西兼总督三关之名，仍在偏头关驻扎，遇有警报，相机捍御。其三关军士每增千人。宁武迤西山势平坦，宜修筑墙堡。朵颜头目结亲北虏，近颇桀骜，紫荆、倒马、龙泉等关山路潜通，亦所当虑。且边事重大，因革多端，非巡抚都御史一人所能干理，宜遣文职大臣二员，一提督三关，一提督紫荆等关，防守事宜悉以委之，镇、巡等官俱听节制。
　　上从之，仍命各边镇守、总兵、副参、游击、都司、卫所官加意抚恤军士，贪婪侵渔者改调烟瘴地方带俸差操，应降级者如例，子孙就所调地方袭替，即遇赦不许还卫，以示警。

　　○降吏科给事中张原为贵州新添驿驿丞。
　　原上疏言六事。
　　一、汰冗食。谓生民之本，在于足食。今天下水旱为灾，贪饕在位，食之所生，其源已病矣。加以内外衙门官员工匠投充影射，日益月增，或一家父子兄弟，皆得食公庾之粟，则食如之何而不缺也？诚宜申严旧规，详加简阅，其有因事建置而不可无者，乃仍其旧。或事在得已，悉从改正。其匠作、勇士、力士、校尉各色人等，几系近年投充，即为裁革，有占恡者，论治以法，庶几国计可纾。
　　一、慎工作。谓匹夫之家，上父母，下妻子，皆仰赖以食，苟使之经岁勤动（广本抱本经作终），不得力作，食何由给？况尺籍之兵，所以御外侮，京营之设，又所以卫王宫也。养锐且恐不足，又可困其力耶？今都城内外工作繁兴，起拨军夫岁以千计，计其工程，不期月可办，恣其怠缓，乃终岁不休，利归私门，怨归公室。况内廷营建既不可已，则其余大小工作宜悉停止，庶几人有余力，大役可成。
　　一、禁贡献。谓今天下幅员万里，宜其财用之多，然一举事而掌国计者辄至告乏，何哉？民贫故也。民所以贫，一由于守令之贪残，一由于守巨之进贡。近年均需杂输，十倍旧制，而皆取办于守令。守令假以自殖，而又十倍于上供。至于守臣之进贡，其弊又有甚焉者。巧立名目，竞出新奇，以为孝顺，彼岂肯捐己之财，不过取之于民耳。取于民者十百，而贡于上者才一二，朝廷何乐于是而受之？诚宜禁其贡纳，杜彼贪媒，庶几法外之扰不及于民。
　　一、明赏罚。谓人君御下，惟赏与罚，赏罚明信，人乃劝功。今或无功受赏，或有罪不罚，庸才辄至封侯，厮养亦多腰玉。政体隳废，权柄下移，载稽边功，其舛尤甚。足不出门而寄名受赏，身未经战而迎合奏功。御敌者或未沾恩，覆军者多至免祸，此士卒所以解体，夷虏因以跳梁也。诚宜兼总干纲，精覈功罪，凡所施行，必合公道。其或左右近习、阀阅权势之人沮公挠法，请托夤缘，肆无忌惮者，听所司执奏。或已得俞旨，亦听科道参驳。庶几公道昭明，国是以定。
　　一、广言路。谓君以受言为德，臣以直谏为忠，必上下相济，而后天下可理也。今天下政事之兴革，人才之进退，人亦未尝不言之，但言者虽众，犹怀逆麟之惧。诚宜和颜降志，使人各尽其所见，然后徐察其可否而见之施行。其或不当，亦宜假借优容，庶几群策毕举，政以不迷。
　　一、进德学。谓世无常治，亦无常乱，视人君修德与否耳。修德所以善治，而讲学又所以修德也。诚宜清心窒欲，励志省非，深宫燕闲之余，取《论语》、《孟子》、《尚书》及《贞观政要》、《大学衍义》、《陆贽奏议》，时赐省览，紬绎大义，采其切近精实者而施之践履，则必能助圣学之高明，成善治于永久。
　　疏入，不报。寻传旨：原骤升言路，辄摭往事奏扰，降远方杂职。时原拜官未数月云。

　　○四川大足县流星如火，自东南往西北，尾数十丈，光芒烛地。少顷，雷震南方，竟刻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