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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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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解决了寨子的问题,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揽辞的生活除了吃吃喝喝,时不时和未来同事聊聊人生理想,就只剩下去天桥摆摊这个爱好。
因为他长期驻扎在这个地方,一来二去也混了个眼熟,客流量也已经开始呈直线上升趋势。只是来找他算命的大多都是奇奇怪怪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
“老公是不是出轨了?最近总是鬼鬼祟祟,和她说话也是躲躲闪闪。”
那只是在给你准备生日惊喜。
“最近儿子被鬼上身了,性情大变还敢和父母顶嘴。”
青春期叛逆了解一下。
“我女儿这一胎能不能平安?医生说这一胎怀了六个呢!”
“......冒昧问一句,您女儿她是?”
“噢,是我养的狗狗,特别漂亮。”
揽辞:......
左转两个站上地铁去兽医院,不送!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养家糊他的口,他何必受这委屈。
不行,这委屈谁受得了!
生活不易,揽辞叹气。
就在他第一百零八次叹气,感叹钱钱难挣的时候,眼前突然走过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揽辞把装比的墨镜揭开到鼻梁上,看着男人漫无目的,一脸死志的模样。
这不该是这个的命格啊?
他叫住了男人,“先生”
崔民浑浑噩噩的走着,听见有人叫时还以为是在喊别人,直到他看见不远处穿着黑色长褂的青年对着他招手。
他怀疑的指了指自己,“我?”
揽辞点头,顺便把斥巨资买的饮料递给了他,“坐吧”
接过饮料后崔民没有打开,而是握在手里,双手因为使劲关节在发白,他佝偻着背,头深深地低下去。
“我没钱了,算不了。”他只以为揽辞叫住他是为了招揽生意,没有多想其他。
“没事,相逢即是有缘,这一卦,我不收你钱。”
崔民疑惑地抬起头,随后又自嘲出声,现在的他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有什么值得别人骗的呢?
见他不说话,揽辞自顾自开口,“你是名校毕业,天生有经商头脑。最开始创业时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你买什么赔什么,一瞬间倾家荡产。”
“我说的对吗?”
“对,但不仅如此。”崔民把饮料放在桌上,看着上面的“相信科学”几个大字,“投资方撤资,我背上了违约金,现在的我根本无力偿还,妻子也跑了。”
这时,揽辞双眼一眯,细心地抓住了崔民身上化形的邪物。
以气运为食?
藏得倒是挺深。
揽辞把手藏在袖中,抓住了邪物欲逃的身影。才端着江湖骗子的架势说着,“我以为是多大的事,你的大运在东南方,最多三个月”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个“3”的数字,“三个月后你一定否极泰来。”
知道对方不信,他索性再加一剂猛药,“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重头再来吗?”
崔民醍醐灌顶。
是啊,横竖还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吗?
“好,谢谢小先生,我一定会再次振作的。”
揽辞带着孺子可教笑意,挥手和他道别。离开之前崔民想着给揽辞报酬,无奈身上已经身无长物,揽辞拒绝了他的好意,示意了一番空无一物的右手,“你已经给过我了。”
让崔民摸不着头脑。
等到人离开后,揽辞看着自己的右手,在别人眼中白皙干净的手掌在揽辞眼里邪物缠绕。
他把手紧紧一握,邪物像一团云雾瞬间被消散。
他眉头皱得很紧,原本以为是个单纯的找同事小游戏,现在看来事情要复杂多了。
一阵铃声打破他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猜也猜得到对面是谁。
“阿九,有什么事吗?”
岑九毕竟是个公司的大boss,总不能所有事都交给周习,所以这两天他都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最轻松的事就是给入睡前揽辞打一个电话。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他看着旁边给他拱手作拜托状的七哥,给电话那头解释:“懒懒,我七哥,你上次见到的岑常宪有事拜托你。”
“啊?什么事吗?”话虽如此说揽辞却在迅速推测,知道是什么事后抿紧了双唇。
“我把手机给他,让他给你说。”说着就把手机怼到岑常宪面前。
岑常宪手忙脚乱地接过来,清清嗓子,“大师你好,我是岑常宪。”
“岑警官别来无恙,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一边打着电话,一把收了自己的摊位。
生意又来了。
“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个案子,现在把局里都难倒了。”岑常宪面容严肃,“我们怀疑是非自然事件,所以想请大师看一下。”
“岑警官应该知道特殊案件管理局吧。”
岑常宪有些意外,“是的,这是个机密负责部门。”
“那你可以申请让他们来调查,何必找我一个外门人。”
“实不相瞒,这件事情的关注度很高,实在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找特殊部门。”岑常宪心虚的干咳两声。
“哦?”揽辞把装备放在老地方,“行,我可以帮忙,不过我有个条件。”
岑常宪毫不意外,本来也没想着让人家白干,“好的,你请说。”
“阿九必须和我一起,这事他负责。”
啊?岑常宪看着表面在看文件,实际上文件都拿倒了的岑九,有点拿不定主意。
耳朵实际上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岑九合上手里的文件,矜持又冷傲地对着岑常宪颔首。
看起来冷静又冷漠,如果他嘴角没有笑意的话。
岑常宪翻了个白眼,心如明镜似的。
下一刻他对着手机那头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变。
“没问题没问题,包你满意。”
揽辞听见他的回复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摇摇头不去细想这些事情,与岑常宪商量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挂掉了电话。
岑常宪把手机还给主人后,绕着自己家弟弟来回打量,口中啧啧称奇。
岑九神色不变,“有病就去吃药,没病就去上班。”
“哎,别,上班哪有我弟弟的八卦重要。”说着自然地坐在办公桌上,又在岑九警告的眼神里悻悻起身,嘴里还不忘一边吐槽,“不说就不说呗。”
等他离开后岑九才放下手里的文件。
他最近梦见揽辞的频率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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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庄严肃穆的警局,揽辞无语地双手叉腰,“你别告诉我,你要我来破案?”
岑常宪嬉笑一声,“只要结果是好的,管什么过程。”说着用肩膀撞着身边的人,“阿九你说是吧?”
没有理会他的耍宝,岑九绕过他走向揽辞,“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就是个辅助,输出还得靠你。”揽辞长叹一声。
转头看向心虚地摸着鼻子的岑常宪,“走吧”
“好嘞”
走到警局后,岑常宪带着他们径直走向审讯室,里面的情形透过单向玻璃传到几人眼中。
“这就是本次案件的嫌疑人了。”
里面正在被审讯的看起来是个大学生,在重复的审讯里消磨了他所有的耐心,以至于他现在的神色很是烦躁。
“什么案子?”岑九没有避讳地直接问出来,这个案子也不是什么机密案件,况且确实有些地方需要揽辞。
想到这里,岑常宪抱着手臂解释,“里面那个叫方智新,家里穷困潦倒,也没个什么存款。他是在有一对夫妻捐赠的希望小学读书,原本读到小学毕业就要辍学回家,但是他毕业那年,捐赠小学的夫妻正好去他们那里,尤其是了解了他的情况后,那对夫妻说什么也要供他上学。”
“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孩子成绩倒是可以,也一直在那对夫妻的资助下读到了大学。但问题是在这期间的几年里,那家妻子患了重病,来来回回为了治疗都快倾家荡产了,但还是一直坚持资助方智新。”
岑九眼神无波地审视着里面,“那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那对夫妻死了。”岑常宪的语气听不清情绪,“报案人就是方智新。”
揽辞退后两步,懒洋洋开口,“这是刑事案件,用不着我们。”
“没有这样简单。”岑常宪摇着头,“如果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交给对应部门就行,我们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发现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和倒在血泊里的夫妻俩,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那对夫妻好像一夜之间年轻二十多岁。”
这话带来的信息不容小觑,岑九皱眉不解,“你们如何确定就是那对夫妻?”
“我们警方到的时候也没意识到就是那对好心人,那个场面第一眼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情杀。”说到这里岑常宪都无奈的叹息,“是方智新在一边一直重复死者就是那对夫妻,本来也没人相信,只以为是方智新精神失常,但是案发地点就是那对夫妻的家,并且房间里摆放了他们年轻时的照片,赫然和死者一模一样。”
岑常宪想到那天的场景都还觉得不可思议,他询问似的看向揽辞,“怎么会有人真的能重回年轻?回光返照也没这么厉害吧?”
揽辞对这事不置一词,他沉默了一会儿,问着岑常宪,“确认过死者DNA了吗?”
岑常宪点头,“法医已经确认过了。”
“怎么了?”岑九看着揽辞来回踱步,神色严肃,他想到什么又问着岑常宪,“那方智新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