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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才不只是陪聊系统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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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寻竹感觉心里有点痒,强压下蠢蠢欲动想再次行凶的手。
这时,哔哔突然在白寻竹的脑子里放了一首歌。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啊~痒】(源自歌曲“痒”)
“......”
【......】
哔哔在心里跟着哼唱,心想,啊,这就是爱情的气氛,我真是个小机灵鬼!(骄傲.jpg)
白寻竹死鱼眼,很好,现在什么感觉都没了,就是手有点痒,想杀系统祭我四十米长的大刀。(咧嘴.jpg)
表现在希礼眼中就是,诡谲的气氛一松,刚刚还两眼放光的白寻竹,又再次恢复了冰山脸。
希礼一顿,脸上表情一僵,出走的理智终于回归了。
希礼右手握拳放在鼻尖前,轻咳了一声,又装作无事地再次恢复懒洋洋地神态。
只不过这次,他和白寻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人之间环绕着一种尴尬的气氛。当然,白寻竹是不可能尴尬的,他只会因为别人的尴尬而心情愉悦。
白寻竹被哔哔破坏的心情有了回升。他端详了一会儿希礼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慵懒的眉眼,又看了看脑海中的哔哔。
“切。”白寻竹隐秘地撇嘴。
【???】哔哔感觉它的统生遭到了质疑。
【白寻竹!你几个意思??!你这是在嫌、弃、我、吗——】一腔怒火猛地冲上心头,哔哔从未那么愤怒过,它的芯片此刻滚滚发烫。
哔哔表示统生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一股酸涩而窒息的感觉不断涌上来,侵蚀着它的理智。
委屈过后是一阵强烈的威胁感,或是出于哔哔身为系统的骄傲自尊,又或是对白寻竹雏鸟般的依赖感。
哪怕是它降落失误流落未知世界也好,还是它被白寻竹剥夺系统权限也好,哔哔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恐慌感,像是作为系统的存在价值被完全否定。
它开始飞快地运转它庞大的计算程序,试图证明自己。
一条条证据和化解信任危机的方案在程序运行中呈现出来,并迅速增多。
感受到哔哔的暴走倾向,白寻竹撑着下巴,有点新奇,这就是修罗场吗?感觉还不错,蛮有成就感的。嘻嘻~
不过,逗过头就不好玩了。
白寻竹轻咳两声,换了副正经的样子:“哔哔,只有我们才是最靠近彼此的存在。”
话落如惊雷,砸在了哔哔的程序核心上。
“即使时光变迁,旅途更迭,即使人生浮沉,众生兴亡,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永恒的,没人能比你陪我更久,没人能比你离我更近,我们休戚相关。”
坚定的话语像是永恒的誓言,安抚了一直以来颤抖而胆怯的系统的心。
“当然,前提是不解开契约~”白寻竹发射了一个wink。
哔哔超大声地强调:【哔哔当然不会解开契约!哔哔是宿主的第一手下,谁敢抢,我、我就咬死他!!】
白寻竹用茶杯遮掩着,嘴角含笑,这简直不要太好哄。
一旁的希礼见这人又换了副表情,看向白寻竹的眼神像是看个疯子。
白寻竹捕捉到希礼的眼神,冲着希礼灿烂一笑,嗯,那种疯子专属的二分恶意三分清醒五分癫狂的笑容。
瞬间,希礼寒毛竖起来,san值狂掉,赶紧撇开眼神低头喝茶。
嗯,好男不跟疯子斗。
场上又有几人上过台了,但得分一直难以超越欧阳若雪,希礼看得神情恹恹,懒懒地喝着茶,一派无聊的样子。
过了大约一壶酒两餐饭三盏茶的时间,正在听哔哔上任宣言的白寻竹,突然注意到身侧的希礼稍稍支起了一点儿身子,虽然支起的高度只有几乎微不可见的一点点。
白寻竹侧头去看希礼,希礼虽然还是呈现出趴在桌上的姿势以及懒懒地神态,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跟着一个正在向台上走去的身影。
那人就是希礼口中白衣黄发的弥尔.维克多,黎国来的质子殿下。
白寻竹周身气压一低,冰冷的脸庞现下冰的堪比极山的风雪,同时在心里吐槽:
“呵,男人。前两天还跟我摸腿呢?这么快就被别的小妖精勾走了魂。”
哔哔:【......】呵,男人,刚刚还在和我蜜里调油,这么快就去关注别的狗了!
又是某系统敢怒不敢言的一天。
弥尔身穿一袭金边白袍,白袍上布满凸起的繁复银丝花纹,外罩一件轻盈的金丝轻纱,银白腰带有些过长接近贴地。他白玉似的脚上穿着一双镂空藤鞋,纤细的脖上挂着精美的银项,耀金色长发随意披撒,额间是一条终于镶嵌着蓝色晶石和数十颗碎钻的银质额饰。
弥尔拥有着深刻的五官,娇嫩的薄唇,和一双与额饰同样的蓝色清澈眼睛,那蓝色使人联想到无边而神秘的海洋,想到神怜悯的泪水。
传说黎国的弥尔殿下拥有神吻过的容颜,此话果然不假。
白寻竹暗自比较了一下自己的脸和那个黎国质子的脸。
嗯,果然还是我更好看一点~不过,他也算长得不错啦。按照宅家颜值定律,颜值高的一定不简单!
白寻竹眼里闪烁着雀跃的邪光。啊,好想跟他玩~
弥尔面上带着温和笑意,端正地走向作画的桌案的身子突然一僵,一股寒意窜上心头,像是被什么大型危险生物盯上。
很快,弥尔强压下心中的危险感,保持住了温和的笑容,向侍官乔.奇亚隐晦地使了个眼神,继续端庄地往桌案走去,心中暗自警惕。
见到这一幕,白寻竹更是嘴角勾起,愉悦而无声地笑了,笑得十足变态。
哔哔:【......】突然就不羡慕了,宿主爱看谁去看谁去!
这个小插曲没有打断弥尔的表演,他镇定地来到桌案前,拿过侍官递来的笔墨纸砚。很显然,这笔墨纸砚是精心准备的。
那方砚台通体赤红如血,上刻着一只浮雕神鸟,那鸟生得尤其古怪,双目间厉光直射,摄人心神。墨块倒是外貌平平,只是黝黑,但弥尔取出墨块时双手托举,动作缓慢,似乎十分沉重。那纸洁白如雪,柔韧异常,但在某些角度时可看见一些奇异的光亮文字。那笔,笔杆通体银白,笔尾雕成了鹰受,笔头的纤毛棕黑隐隐泛着蓝光。
弥尔每取出一样,周围都会响起一些惊呼声,呼吸的声音也不断加重。
哔哔等了一会儿,但只见白寻竹四平八稳地安静坐着,弥尔都已经落笔画了三分之一了,也不见白寻竹有什么反应。
哔哔终于忍不住了:【大大,你不好奇弥尔的文房四宝吗?】
白寻竹草草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不是很明显吗,高大上不简单呗。”
哔哔被噎住了,【我是指关于它们的具体信息。】
白寻竹在脑内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边鼓掌边非常夸张地赞叹道:“哔哔作为我白寻竹手下第一干将,是多么的博学多识!来,说说这四件文房四宝的独到之处!”
【!!】被揭穿邀功意图的哔哔羞到芯片发烫,他决定闭麦一小时!
这时,一旁的希礼在一旁嘀咕:“崎厉血砚,四方墨,道纹纸,黎鹰笔。质子殿下真是好大手笔。”
听此,白寻竹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哔哔:【!!】
哔哔:【不行!让我来说,你不许听他讲!!】
【咳咳,大大听我一一道来。崎厉血砚是由渗了巨鸟崎厉鲜血的宝玉制成的,而巨鸟崎厉不仅数量稀少、凶猛异常而且性子极烈,就算战败也会选择自焚而亡,故而崎厉的鲜血极难获得。而墨则是愈重愈名贵,传说中至好的墨甚至可达千万吨,墨块达一公斤称一方墨,十公斤称二方墨,百公斤称三方墨,依次类推。如今,四方墨天下不足百块。而道纹纸据说是黎国特产的纹上道纹的纸,高于黎纹纸,低于圣纹纸、神纹纸。黎鹰笔则是取黎国神鸟三头黎鹰的羽毛制成,据说三头黎鹰出生时仅有一头,随年龄增加而新生出多个头,并且实力大增。它的羽毛坚硬如铁,只有尾羽柔软可以制笔。】
白寻竹满意的点头:“很好!”
听到宿主爸爸的赞赏,哔哔恨不得原地表演个托马斯三周半旋转。真不愧是我耗尽了今天存的点点能量查来的信息。
白寻竹突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还有吗?”
危险的声线将某系统从自满中唤醒,愣是打了个寒战:【没了,一滴都没了!】(捂住我的零花钱.jpg)
白寻竹拿冰凉的眼神在哔哔身上扫视了一遍后放过了它。啊,孩子大了,知道藏零花钱了!不过,我不会强迫他的。啊,我真是个民主而和善的爸爸~~
在这一人一统打诨的时候,那边弥尔已经开始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