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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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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经过一排排松树,雪地周围都是松树,雪地里掺杂着松果和松枝,可树枝被白雪覆盖着,这青绿的松叶不被发现。
回到家后,迟可兮换上了上官敬巩给的毛毛鞋,脚也挺冷的。下楼后,被郭嘉若看到了,问她:“你什么时候买的鞋子呀?真可爱!”
迟可兮:“敬巩给的。”
上官敬巩又担当起做饭的任务,如果让两个女生做饭的话,就有可能进医院。
突然迟可兮跑进厨房,拎着一个松果在上官敬巩面前转了转,“看!松果!”
上官敬巩:“在哪里拿的?”
迟可兮:“雪地,我看到那里有好多,我挑了个最好的。”
迟可兮坐到上官敬巩后面的椅子上,也是反坐,面向上官敬巩,虽然他没怎么看她。但她安静坐着,把弄着手中的松果,没怎么跟他玩闹过,一直到吃饭。
吃完饭后,他们聚集在客厅里,迟可兮坐在沙发上,头向后仰,说道:“好无聊啊!”又转向上官敬巩:“我们放烟花好不好?”
上官敬巩:“我家里没烟花,但是按照往年的惯例,会有烟花放,我们上楼就可以看到,不过要晚一些。”
迟可兮想了想,不可能就这干坐着等,就说:“要不去洗个澡,再到楼上等。”
迟可兮先上了楼,其次是上官敬巩,再是郭嘉若和钟鱼。
迟可兮洗澡比上官敬巩还要快,她拿着一个胡巴娃娃,去到上官敬巩的房间,他还在洗澡。迟可兮甩掉毛毛鞋,直接坐到上官敬巩的床,抱着胡巴娃娃的背,手伸到两只胳膊中间,脑袋埋在娃娃的头上。
当上官敬巩出来时,她抓着四只胳膊,嘻皮笑脸地朝他挥手,“你干嘛坐在我床上!”
迟可兮没回答他,上官敬巩也没坐上床,只是坐到床后面的小沙发上,迟可兮又挪到沙发旁边,“你忘了跟我说嘉宝果和钟鱼是什么关系,我来问问,不然我的嘉宝果,见我没跟她玩,就生气,然后不跟我玩了。”
上官敬巩转身面向她,“他们俩小时候订了娃娃亲的,但钟鱼很早就出国了。”
迟可兮:“你要帮他们。”
上官敬巩:“其实我也没想着要帮,只是他们的爸爸跟我爸是朋友,他们的爸爸跟我爸打电话,要我帮忙,我也不能不帮。”
“哦……原来如此!难吗?”
“难死了!他们连话都不说。”
“对噢,嘉宝果也没怎么说话,怎么办?”
“所以我让你离她远点,让他们多点相处。”
“我觉得这样不行,嘉若会不高兴的。”
“那你适当跟她说说话,别太密。”迟可兮点点头,就躺在床尾,还拽了一个枕头,依然抱着娃娃,看向上官敬巩。
上官敬巩同样平躺在沙发上,手放在头后面。迟可兮摸了摸娃娃头上的草,问:“敬巩,这胡巴头上的草是什么草?”
上官敬巩:“不知道。”
迟可兮:“把你手机给我,我上百度搜一下。”上官敬巩把桌子上的手机伸过去,迟可兮接过后搜一下,划了好一会儿,“有人说是鼠茅草,我以前看的时候,觉得是四叶草。”
上官敬巩闭着眼点头,还长长地“嗯”了一声,好像有些困。
迟可兮突然坐起来,脚压在大腿下面,“敬巩,我屁股疼!”
上官敬巩坐起来,担心地问她:“怎么会屁股疼?”迟可兮把腿伸到沙发上,又一屁股地坐了下去,盘起腿,“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昨天不开门,害得我踹过去的时候,踩了空子,往地上摔了,我会疼嘛!”
上官敬巩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迟可兮:”要不给我点补偿,让我和嘉若玩。”上官敬巩有些犹豫,毕竟是他爸爸要他帮忙,“我会帮你的。”
“好吧!”迟可兮抱着娃娃向后倒去,满脸笑意,又起身靠近上官敬巩:“一债还一债,谁都不欠谁的了。”
上官敬巩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迟可兮给糊弄了,生气地说:“你个狡猾的丫头!”她就立刻摸着屁股,向他投以“无辜可怜”的眼神,“本来你的债就应该比我的大。”说完就原形毕露,面带微笑,露出得逞的表情,向后躺去。
上官敬巩也习以为常,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也有时会被她逗笑,即便不跟自己有关系,也会被她说得有重要关系。
上官敬巩看看时间,说:“大概是这个时候了,可以上楼了。”迟可兮没起来。
上官敬巩:“干嘛呢?不起来,不去看烟花吗?”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扔给了迟可兮,并让她穿上。
迟可兮不为所动,“难道要一直站着看吗?要不把沙发搬出?”她没等上官敬巩回答,就放下娃娃,穿上外套,抓着沙发往外挪,“起来!快点儿!”上官敬巩也只好站起来帮她搬。
搬到外面时,正好看到郭嘉若和钟鱼,迟可兮:“你们来帮我搬到楼上。”钟鱼接过迟可兮搬的位置,郭嘉若拿了娃娃,有点迷惑地问:“可兮,这是敬巩的吗?”迟可兮拍拍自己:“我的,可爱吧!”
郭嘉若抱着娃娃嗯了一声,就和迟可兮一块上楼,还说:“如果沙发装四个像行李箱的轮子,就方便多了。”
等到了楼顶,沙发搬上来了,迟可兮又跑下去,抱来三个娃娃,分别是小肥猪、功夫熊猫、金毛犬。她好郭嘉若换了娃娃,把熊猫给她,熊猫戴着斗笠,嘴里叼着竹叶,金毛犬给钟鱼,小猪给上官敬巩。
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娃娃,看着天上的星星,等着地上的烟花在星空绽放。
迟可兮先是等了几分钟,又跑到楼下拿了两瓶冰可乐,可乐瓶外还有冰霜,可乐插着吸管,她给了郭嘉若一瓶,两人碰一下杯,说了干杯才喝。
郭嘉若旁边的钟鱼:“嘉若,天气这么冷就少喝点了。”
郭嘉若:“没事,我经常喝的。”
迟可兮:“你放心,都穿着外套,不会着凉的。”上官敬巩看了迟可兮手里的可乐一眼。
上官敬巩把娃娃放在迟可兮腿上,说:“抱着娃娃,别乱塞,硌着不舒服。”
迟可兮抱起娃娃,摸着说:“怎么会,多软,多舒服呀!”
突然“砰”的一声,还把迟可兮给吓得啊了一声,抖了一下,可乐都撒出来了,迟可兮抱着娃娃向下弯着腰:“吓死我了!”上官敬巩在旁边偷笑,拍着迟可兮的背:“没事没事,别怕,这是烟花的声音。”
郭嘉若:“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呀!”
迟可兮:“哪有!太突然了。”
这是烟花不经意地绽放,在众人的眼里映下璀璨的光辉,响声讨得一个女孩的惊讶,引来一个男孩的安慰。
上官敬巩:“可兮,以前看过烟花吗?”
迟可兮:“当然看过,不过很少。”她把头靠在上官敬巩的肩膀上,叼着吸管,可上官敬巩用头狠狠地敲了迟可兮的头。
迟可兮立刻摸着头,又用娃娃打了上官敬巩一下,“干嘛!老打我。”上官敬巩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可乐,喝了一口,“这可乐也太凉了吧!”
迟可兮夺过可乐,“这样喝才爽!”在上官敬巩做饭的时候,她就把这两瓶可乐放到了冰箱的冷冻室,吃完饭后就把可乐放到冷藏室。
上官敬巩:“做饭的时候放到冷冻室的?然后吃完饭放到保鲜?”
迟可兮:“你怎么知道?”
上官敬巩:“就你这性子,还能乖乖待着!”
迟可兮:“也对哦!”上官敬巩做饭和洗碗时就瞄到她去打开冰箱,不用猜就知道她要干嘛,而且他知道迟可兮喝饮料之前都有这一番操作,她非常喜欢吃冰凉的食物。
迟可兮又想到上官敬巩说自己胖,就问郭嘉若:“我胖吗?”
郭嘉若:“你这不叫胖,叫可爱。”迟可兮听了黏到她身上,可怜巴巴地指着上官敬巩:“这个人说我胖,他背我的时候,还说我像猪。”
郭嘉若抚摸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她,“他的能力不足,是他不对。”两人笑着看向上官敬巩,上官敬巩看着她们的表演,虽然他经常被这两个女生欺负,但是也对此无可奈何,只好放纵她们。
钟鱼听着她们说的话,竟然还笑出了声,“你们不要欺负他了。”
郭嘉若转头看向钟鱼,“我们才没,我们是在讨回公道。”
上官敬巩转过一边,小声地说:“真应该给你俩颁个奖。”迟可兮凑过去,“生气“地问道:“你说什么?”
上官敬巩:“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觉得我错了。”
迟可兮顿时摇着头,作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念出一句文言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上官敬巩听完微笑道:“你说的都对。”
迟可兮抱着他手,蹭到他身上,“我也觉得我特别对。”上官敬巩觉得这个女孩真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憋不住也笑了一下。
郭嘉若摸着娃娃,问迟可兮:“你哪来的娃娃,背包装得下吗?”
迟可兮:“当然装不下,这么大的娃娃,我房间里有,而且有好多,围成个圈儿。”
郭嘉若:“真的吗?我房间没有,钟鱼,你房间里有吗?”钟鱼摇摇头说没有。
迟可兮:“要不要待会儿来我房间参观一下。”
郭嘉若:“好!”
上官敬巩觉得迟可兮,不知道“适当”这个词是怎么样的,两个人混在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说会帮忙也只是说说而已。
在四处的一片喧嚣中,掺杂着好友的嘻笑,也为这烟花盛宴添了几分情怀,再加上些许无礼取闹,更是迁就和熟悉。
烟花陨落,回归平静,星空依然,点点绚烂。夜空下的观者也收拾东西休息,两个男生搬着沙发,迟可兮拿回了他俩的娃娃,和郭嘉若回了房间。
迟可兮推开门,“噔噔噔!看!这就是我的房间,是不是很棒?”郭嘉若看呆了,这个房间的娃娃就跟娃娃店里面的一样多,在床的周边铺着毛毯,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娃娃,有大有小,但也留了一条小路让迟可兮走动,在房内的一片空地,摆着大地毯,娃娃们围成几个圈圈。
迟可兮把两个娃娃放回那个圆圈,和郭嘉若依然抱着娃娃,迟可兮脸上满是得意。
郭嘉若:“哇塞!这区别对待,不公平啊!”
迟可兮:“要不今天在我这睡?”
郭嘉若:“好啊好啊!”
迟可兮把娃娃甩到沙发上,郭嘉若也跟着她甩了,两个人躺下,迟可兮说:“是不是很软?”郭嘉若嗯了一声,迟可兮又翻身爬过去,用被子裹着自己,有点粽子的模样,郭嘉若也学着她,裹起粽子,迟可兮朝她招招手,“过来。”郭嘉若靠过去,迟可兮小声地说:“我知道了,你和钟鱼订了娃娃亲。”这让郭嘉若有点哀愁,她不知道要怎么办,迟可兮见她这个样子,就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郭嘉若点了头。
“没事,你不喜欢没人能逼你。”
郭嘉若想起了这两天,上官敬巩的行为明显就是在撮合他们,就说:“你都没看到敬巩的异常吗?你都不管管。”
迟可兮:“他看烟花前跟我讲了,他说是你们俩的爸爸跟他爸爸打电话,让他帮忙的,我明天跟他说,而且我觉得他有点放弃了。”又撂开被子,威风凛凛地站起来拍了一下胸口,说:“有我在,别怕!我保护你!”
郭嘉若配合她正义凛然的表演,“感动”地点头说:“嗯。”但也知道她不会随便说这种事。
在这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可兮,是我。”
“进来吧!”
门外的人摁下门把走进去了,是上官敬巩,“干嘛?”
上官敬巩:“我来拿外套。”迟可兮把外套脱了,扔过去给他。拿完后说:“你们早点休息,别明天叫不醒,晚安。”临走时还看了迟可兮一眼。
迟可兮把娃娃放在床头,盖上被子,说:“该睡觉了,我不想再被敬巩给摔醒。”郭嘉若脱掉外套,放在床尾,娃娃抱着睡,迟可兮关了灯,房间陷入漆黑一片。
可当她们睡到半夜时,郭嘉若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双手捂着肚子,膝盖弯曲,腰也弯着,整个人像一只虾,缩成一团,不过迟可兮依然睡得正酣,但随着郭嘉若翻动越来越激烈,也弄醒了睡梦中迟可兮。
迟可兮:“嘉宝果,干嘛翻来翻去的?”
郭嘉若:“可兮,我肚子疼。”迟可兮迷迷糊糊地打开灯,看到郭嘉若发白的脸色,着急地问:“你是不是来月经了?是不是痛经?”郭嘉若说不话了,只是点头。
迟可兮跑去上官敬巩的房间拍门叫醒他,“敬巩,敬巩,快醒醒!”上官敬巩被她惊醒,从来没听过她着急地叫他。
上官敬巩:“怎么了!”
迟可兮:“嘉若痛经,脸都白了,快送医院。”
上官敬巩下楼拿车,迟可兮回房间扶郭嘉若,钟鱼被迟可兮的拍门声和说话声吵醒了,走出房门,问迟可兮:“是发生了什么吗?”
迟可兮:“嘉若肚子疼,脸都白了。”钟鱼来到房间,看见郭嘉若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把被子掀开,抱起郭嘉若,直往楼下赶,迟可兮也跟出去,但没他快。碰到拿完车的上官敬巩,拿了他的车钥匙,也没说什么,就带着郭嘉若去了医院。
钟鱼的这些行为直接惊到了迟可兮和上官敬巩,不像他平时腼腆的形象,倒像一个保护自己恋人的男人。
上官敬巩上楼时,顺便关了灯,看见迟可兮,上官敬巩就说:“你就别去了,车已经开了,继续睡觉吧。”
上官敬巩回了房,迟可兮也回去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