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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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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纳兰迦,阿帕基和女孩登上了撒丁岛。纳兰迦用航空史密斯侦查着周围的情况。
“怎么样,有情况吗?”布加拉提问。
空中划过几道金属光,女孩发现了,她眯起眼睛想看清飞来的是什么。那是……刀吗?“你们看到飞过去的……刀了吗?”
“嗯!看到了。”纳兰迦让航空史密斯飞到刀飞来的悬崖,他的雷达上出现了一个点。“有敌人!”
“果然,敌人已经来了吧。”布加拉提并不惊讶。
纳兰迦的航空史密斯发动了攻击,“我已经击中他了,我能感觉到!”
“纳兰迦,敌人一共有几个?”布加拉提问。
“只有一个人。悬崖上的呼吸只有一个人!”纳兰迦一边回复他,一边再次发动了攻击。“他倒下了!航空史密斯将他完全击穿了!”
“好,去看看他到底是谁吧。”阿帕基准备去往悬崖。
“等等,阿帕基。”布加拉提拦住了阿帕基,“我们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这片海岸追杀我们,你立刻倒带到十五年前,重播那个在这片海域拍摄了特莉休母亲照片的人。不尽快离开这里的话会很危险。”
“我都说了悬崖上只有一个人啊。”纳兰迦不解。
“布加拉提,我想起了飞机上的那个替身,米斯达明明射杀了对方,我们却被它弄得够呛,悬崖上到底是谁,不弄明白我没法安心。”阿帕基依然想要去悬崖上一探究竟。
“纳兰迦,上面的敌人已经死了吗?”布加拉提问。
“还剩一口气。”纳兰迦说。“但他的呼吸已经断断续续了,没有一点动静。”
“好,我和纳兰迦齐诺去调查。阿帕基,你马上让「忧郁蓝调」开始重播。”布加拉提下令。
“布加拉提,”女孩打断了布加拉提,“原谅我的质疑,我觉得一起行动会更好。”女孩认真地看着布加拉提。“阿帕基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忧郁蓝调」在重播的时候不能进行其他行动。你也说了‘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这片海岸追杀我们',如果真的有其他敌人来攻击,那他无法防身。乔鲁诺他们在岸边待命,如果阿帕基遇到危险,根本通知不到他们。”
“......”布加拉提沉默了。
“......抱歉。我冒犯了。”
“不。你说的很对。”布加拉提从沉思状态恢复,他同意女孩的看法。“那么,阿帕基也一起来吧。”
“怎么了,航空史密斯上......混蛋,竟然粘在我的航空史密斯上!”纳兰迦突然喊起来。
“你在说什么?纳兰迦。”女孩问他。
“那家伙的替身在我的航空史密斯上!可恶,准备受死吧!”
“等等,纳兰迦!”女孩抓住纳兰迦阻止他,“快收回替身!”
“为什么啊?!”纳兰迦再度不解。
“我......”女孩抓住纳兰迦的手渐渐松开,“我也不知道,我,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不要攻击他,纳兰迦,只要你收回替身,他就不能对航空史密斯做什么。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做不了什么了。”
“好吧......”纳兰迦收回了替身。
“抱歉......我说不上来原因,这都是
...我的直觉。”女孩觉得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直觉确实有些奇怪了。
“没事的。他确实做不了什么了,也跑不掉了,我们只要快点过去就行了。”布加拉提安慰女孩。
四人加快脚步向那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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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老板身后的航空史密斯消失了,里苏特利用它来攻击老板的计划失败了。
“里苏特·涅罗,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老板准备动手了。
“快点!”纳兰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什么?!他们怎么过来了?”老板开始慌神。
“呵......”计划有变,里苏特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服,“只要把你留在这里,让他们看见你的真面目......”
“放开我!里苏特·涅罗!”老板将里苏特的手用力扯下,布加拉提小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里苏特,你的命,就让布加拉提收了吧。反正他们不会放过你。”他现在的首要事务是不能让布加拉提小队看到他。他抓紧时间,拖着伤痕累累还严重缺铁的身子吃力地逃走了。
“等等。”女孩伸手挡在其他小队成员的面前。
“又怎么了?”
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倒下的身影。地上的血迹说明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而倒在那里的人......女孩的喉咙紧了紧,“那是......里苏特。”
“什么?!”纳兰迦又准备叫出航空史密斯。
“别轻易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女孩咽了一口口水。“虽然他只剩一口气,但如果是他,那还是很危险......让我先来吧。”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里苏特。
“你行吗?”阿帕基问。眼里是担忧和不情愿。
“.......我试试。”女孩深吸了一口气。
她一步步地靠近里苏特,直到走到他的面前。她蹲下,里苏特的胸脯还在微微起伏着。
“里苏特,是我。”女孩心情很复杂。
“是你......”里苏特躺在地上,吃力地歪过头看女孩。
“好久不见。”
“这个时候叙旧?我应该教过你......不要轻易进入敌人的攻击范围。”
“是。但是我面对的是你,应该不用担心这个吧。”
“呵......没想到你加入了布加拉提的小队,我们现在可是「敌人」啊。”里苏特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女孩紧紧抓住,剪刀状的突起在女孩的脖子上显现。“我也应该教过你,永远不要对敌人手下留情。”
“小鬼!”“齐诺!”三人同时喊出声。阿帕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他冷冷的视线扎在抓着女孩的里苏特身上。
“不要过来。”女孩朝他们摆摆手表示没事。“里苏特,我当然记得。但你不是我的敌人。你要杀老板,对吗。我们也是。”
“这话算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帮你们?”
“不愧是里苏特,还是这么敏锐。”女孩完全没有顾忌还在自己脖子里的剪刀,“那你怎么想呢。”
“这不符合杀手的尊严。还不如杀了我。”
“......你还是这么固执。”
“怎么,还不杀了我么。”里苏特的黑红眼眸一如既往地凌厉,不带情感。“不然死的就会是你。”
“你不是也没动手吗,里苏特。”
“......”
“你下不了手。”
“......”里苏特没有回应她。
“里苏特。死在这里太可惜了。”
“你在同情我?”
“不。你是我敬重的人,我很感谢你教过我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止步于此。”
“......”里苏特解除了卡在女孩脖子里的剪刀。“为什么要加入布加拉提的小队?”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眼中有光一闪而过。
因为他吗。里苏特看着那个在不远处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的银发男人,心里想。他撇过头,眼神直射进天空。
“现在快点离开。我不确定我还会不会杀了你。”
“要我扶你起来吗?”女孩无视了他那对她而言苍白无力的威胁,向他伸出手。
“......”不用。里苏特原本想这样回答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渴望那个向他伸来的手,不由自主地想去抓住。
“不怕我把你们都解决掉么。”里苏特的声音像闷闷的鼓声。
“你不会的。不论是作为一个有尊严的杀手,还是作为我的老师。”女孩把他用力拉起,把他的手背在肩上,支撑着他起身。
“喂......齐诺在干什么啊。”纳兰迦看不懂女孩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帕基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她一定是有原因的。相信她吧。”布加拉提瞟了一眼阿帕基,捏了一把汗。“纳兰迦,你用航空史密斯去给乔鲁诺发信号,让他们现在过来。”
里苏特和女孩的体型差使得女孩的支撑力显得作用微弱。
“齐诺,”里苏特开了口。
“怎么了?......你的脚,怎么回事。”她才发现里苏特的脚被切断,那样的伤口,不是航空史密斯所造成的。“这里还有其他人?”
“老板在这座岛上。”里苏特平淡地说出了这个让女孩震惊的事实。
“什......”
“他已经被我抽走了身体里的铁质,估计现在正在不计一切地想要补铁......他很强,你要小心,他的能力......”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省点力气。”女孩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他们要找的老板,竟然就在这里,这是好事吗?如果里苏特没有告诉她这件事,那老板无非就像是一颗不可见的炸弹,随时要在他们身边引爆。
“可以让他们过来吗?”女孩问他。
“......随便你吧。”里苏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女孩向布加拉提点点头。布加拉提带着身边的两人走过来,但还是警戒地拉开了些距离。
“布加拉提,老板在这座岛上。”女孩直入要点。
“什么?!”
“刚刚是老板和里苏特在战斗,只不过老板被抽去了身体里的铁,呼吸过于微弱而没有被纳兰迦侦察到。”
“没想到,老板竟然......”
“老板已经离开了悬崖,不知道在这座岛的什么地方。我们更不能放松警惕。”
“是啊。”布加拉提的眉头紧了紧,他看向里苏特,“那他......要怎么办。”他放不下对里苏特的防备心。
“......”女孩看了一眼被她勉强扶着的里苏特,半天没有说话。
阿帕基只是站在布加拉提的身边,沉默地看着女孩和里苏特。
“对不起,布加拉提,他伤这么重,我想......我想把他送回去。”女孩抬起头看着布加拉提的眼睛。“请允许我任性这一次吧。”
“......”布加拉提也沉默了。
“就他现在伤成这样,半路上就会没命了。让乔鲁诺治疗一下吧。”阿帕基突然打破了沉默。而他说出的这句话,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阿帕基?......”女孩以为阿帕基会是第一个阻拦她的人。
“别磨磨蹭蹭的了。乔鲁诺,快过来。”阿帕基回头喊正在往这里跑来的乔鲁诺和米斯达。
“怎么了?”乔鲁诺加快速度跑了过来,却看到女孩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陌生人,微微惊讶了一下。
“给这个人治疗一下吧。他伤的很严重。”阿帕基把乔鲁诺向里苏特方向一推。
“......好。”乔鲁诺没看明白现在的情况,但他还是按照指令为眼前这个男人治疗了。
阿帕基跟布加拉提对视了一眼,布加拉提懂得了阿帕基的意思。“齐诺,你到这里来吧,让阿帕基去扶着他。”
“哦......好。”
阿帕基向女孩走去,拿开里苏特搭在女孩肩上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阿帕基的身高足以将里苏特撑起。女孩在交接时偷偷看了一眼阿帕基,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女孩走去布加拉提身边,布加拉提温柔地看着她说:“放心,乔鲁诺会给他治疗好的。”他没有问女孩她和里苏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也没深问她这么做的理由,他尊重女孩的选择。“我们去那边等着吧。”布加拉提指了指离这有些距离的石堆,“可以在那里歇一下。”
里苏特撇过头看了阿帕基一眼。阿帕基感受到了,却没有回看他。
里苏特又垂下了头,他笑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帮我治疗,你很好心。”
阿帕基无视了里苏特话里的衅意,“好好站着,你应该感激我的大恩大德。”
正在治疗的乔鲁诺嗅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乔鲁诺,还要多久?”阿帕基问乔鲁诺。
“已经好了。我已经填补了伤口,剩下的就等它自己生长了。”乔鲁诺拍了拍手。
“你先去找布加拉提吧,我一会再过去。”
乔鲁诺很聪明,他听出阿帕基这是想和里苏特单独待一会。“我明白了。”乔鲁诺离开了。
剩下的两人待在原地。里苏特体内的伤口正在生长修复,一直在作痛。阿帕基也只是继续扶着他。
“有话要说?”里苏特问他。语气比之前有力多了。
“你跟那小鬼什么时候认识的。”阿帕基终于看向里苏特。
小鬼?真是奇怪的称呼。“齐诺么,一年多前吧。”
“她说你们有些交情,你差点杀了她。”
“误会而已。”
“但是你们关系不错?”阿帕基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很友好。
“算下来,跟她真正在一起相处了的时间只有一年。教过她防身的技巧而已。她是个可塑之才,可惜没有进入我的小队。”里苏特能自己直起身了,他主动离开了阿帕基的扶持。“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不容易。”
切,才一年,我跟那小鬼可比你认识的时间长。
哼,那小鬼当然有才能。
她当然不会进你的小队。
一个人......
里苏特每说一句话,阿帕基都在心里秒回一句。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有些戳他的心。
阿帕基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他转身和里苏特面对面。里苏特比阿帕基高,但阿帕基气势上没有输他一点。
“不管你们之前怎样,现在她是布加拉提小队的人。”
“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看得出来你对她有恩,她也很感谢你,但也仅此而已。作为她的男友,我对你曾经对她的照顾表示感谢。”
“同时,这是作为她男友对你的好心奉劝,”阿帕基又逼近他一步,用比之前更低沉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最好放下对她的其他想法。”
“......”
在远处的女孩看到乔鲁诺向他们走来,但里苏特和阿帕基却仍在原地,她从岩石上站起,向乔鲁诺走去。
“已经治疗好了吗?”女孩问乔鲁诺。
“是的。”乔鲁诺回头看了一下里苏特和阿帕基,“他们马上会过来的,我们回去等吧。”乔鲁诺挡住了女孩朝他俩看的视线,把她往回推。“走吧走吧。”
阿帕基看到了想要过来的女孩被乔鲁诺拦了回去,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停留的时间太久了。“走吧。小鬼要担心了。”没有等里苏特回话,阿帕基径自向布加拉提他们走去。里苏特跟了上去。
“阿帕基......里苏特,你已经没事了吧。”女孩不知道阿帕基刚刚和里苏特在干嘛,只隐隐觉得气氛不太对。
“嗯。”里苏特应了一声。
“那我们......”女孩的话还没有说完。
“已经全部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里苏特打断她,“你们还有任务吧。不用管我了。”
“......好。”既然已经被乔鲁诺治疗好了,那她就不用再多虑了,毕竟那是强大的里苏特啊。
“我们走吧。老板不知道已经去往哪里了,我们还是先去重播十五年前的人像吧。要时刻小心防备,不要分散开。”布加拉提对小队成员说。
“是。”小队成员齐应。
离开前,女孩对里苏特说了最后一句话,“保重。”
“嗯。”里苏特几乎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女孩去追上前面的布加拉提。只剩下阿帕基慢悠悠地路过里苏特身边。
“别让她受伤。”里苏特的声音在阿帕基与他擦肩时响起。
“还用你说。”阿帕基没有片刻停驻,只留下这句话,向小队走去。
阿帕基没用多久就跟上了大部队,他走到女孩身边跟她并排前行。
“......”女孩没有说话。
“怎么,舍不得他?”阿帕基低头看她。
“说什么呢。”女孩抬头对上阿帕基的眼睛。“我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的会是他,也没想到你会......”
“行了。”阿帕基拍了一下她的头。“别再想他。你的注意力只能放我身上。”
“...吃醋?”
“啧。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那。你们俩刚刚在那里站着干嘛?”
“哪来那么大好奇心。”
“你们聊得来吗?”
“?”
“我觉得你们俩也许会很投缘。”
阿帕基的眉毛抽搐了一下,“这又是什么胡话?”
“你们俩有的地方还挺像的,比如......”女孩摸了摸下巴,做出思考样。
“闭嘴。我跟他不合。”阿帕基撇了下嘴。
女孩朝他笑了一下,然后重又直视前方。
海风吹的很舒服。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和阿帕基在这里,在悬崖边,或是沙滩上,就这么没有目的走着,尽管还有危机潜伏,至少这一刻是难得的平静。她被心里的悸动牵引,不由自主牵上了阿帕基的手。
阿帕基低目看了一眼女孩牵上来的手,嘴角扬起了弧度。他把手指扣进女孩的指缝中,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要牵就牵紧点,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