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
-
37
“老爸最近有些奇怪。”
鸣人跳上桌面说时，鹿丸依旧是没干劲地趴桌，露出一个我在听的表情。
“迷迷糊糊，总是不记得东西放在哪。”
“太忙忘了吧，”
因半个脸庞抵在桌面，鹿丸说话不清地讲：“我爸每到月末回来，看着就跟傻了一样，用脑过度了。”
听着，鸣人盯着他看了会儿。
“我觉得你在想些很失礼的东西。”
鸣人没有移开视线，说：“就像之前那样？”
“你当是谁害得我开学前几天赶作业的。”
这回鸣人移开视线了。
“啊、这不是……”他小声嘀咕，“鹿丸你平时不也是没有做。”
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
整个假期被鸣人早上准时准点冲到家门口喊人、自家老妈又嫌他在家碍事从而被迫满木叶乱窜的鹿丸一脸不可置信。
要知道这假期作业是文化课作业，鸣人是一上课就犯困，而鹿丸是懒得听课，导致的结果就是连夜翻书做题，还得给鸣人抄——虽然鸣人也有分工找，但看书即困着实是太强，效率极低。
就是鹿丸继承了祖传好脑子，也难免使用过度，当时躺着，那表情看起来距离烧坏脑子已经不远了。
而作业，最后没有做完。
还因为字迹太草、答案看似写满实则不对等问题。
倒数几个排排站，看着伊鲁卡拿优秀学生，如宇智波佐助、春野樱的作业给他们观摩什么叫字迹工整，正确率高，末了还讲点中忍考试，说文化课不行，第一次笔试都通过不了。
在遭遇鸣人发问他们连下忍都不是，伊鲁卡老师大喊这是为以后做准备！接着苦口婆心地讲了近十分钟的话。
但估计鸣人都没听进去，鹿丸也放空脑袋懒得记了。
“老爸今早还问我带土哥什么时候搬来跟我们一起住。”
鸣人转移话题。
“我记得有好几年了，”鹿丸想了想，“应该是你从我家搬出去后吧，他好像也是那时候回来的。”
“对对，绞杀了云忍的先攻队伍，还救了日向家的那谁来着。”
说到这，鸣人就忍不住兴奋起来，说道：“带土哥是个英雄。”
“是是，我知道你喜欢他。”
鹿丸叫他小声点，日向家的那谁——日向雏田就同班呢。
“四代大人说不定只是忘了才问的，最近不是在跟岩隐村商谈吗？可能是累了。”
“是吗？他们在谈什么？”
“……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这些事吗，”明明父亲是火影，鹿丸有点头疼，他在饭桌上都得被迫听老爸吐槽。
“没兴趣。”
“你赢了。”
鹿丸回想了下，“大概就是停战，通商之类的，还有安排人来学校就读，就像我爱罗那样。”
“欸，这样啊，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人。”
鸣人突然想起什么，朝我爱罗的位置看去，“不在啊。”
我爱罗不怎么爱说话，有时才反应过来人在旁边，有时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在。
“又被他爸叫走啦？”
“是吧，过几天就回来了。”
“不知道这次是去哪，上次好像是有很多温泉的地方。”回来时给他带了特产，是玫瑰饼，虽然因为路程的关系变得不怎么好吃——那玫瑰馅也不好吃。
“汤隐村，”鹿丸提醒。
“我也好想出去旅游。”
但老爸太忙，他年纪又小，没人陪同不能出村。
鸣人郁闷地鼓起腮帮子。
“外面一定很有趣。”
“……或许吧。”
38
身在幻境时，水门会换上那套火影的打扮。
他原本的衣服破了个大洞，平时则是高专提供的服装——鉴于死亡训练场及进禅院家如自家等行为，波风水门究竟跟高层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这件事被列入咒术高专传说中，与今后还有多少新生一起同苦对等。
起初，服装是来时复原的几套同款——火影袍加木叶马甲跟长衣长裤，然正值夏天，又不用出任务，就不必凭着毅力穿统一的木叶忍者服装热死，不在木叶，穿着火影袍先被五条悟觉得是十年前搞不良的，接着是混黑，再则是cos，最后索性就穿了体育老师标配的运动服。
但要讲，他对火影的身份是不是认可得太深了？
被施了幻术带进幻境的夏油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装，不是现实中的便服，而是校服，看来似乎是刻板印象。
“熟悉的事物构造起来会容易些。”
水门带着夏油杰行走在木叶的街道上：“就像小说漫画那样，灵感源于生活，描述身边人总比描述一个不认识的人来得容易。”
不一定。
同一个人，不同的人对此也能产生不同的印象。
通过小说漫画的角色的设定构建出一个人，并以此为基础再构建出另一个人也是可能的。
灰原常看的漫画不也是一部作品火了，相似的作品题材人物就冒了出来，形成一股潮流，然后又被新的取代。
“而且，我想让你们看看。”
水门走在前一两步的距离，说，“我一直在说木叶的事，但木叶又不能用手机搜出照片，产生个大概的印象，就想着能不能用幻术展现出来让你们看到。”
虽说有认识幻术家族出身的朋友，但终究是不擅长幻术，构建出来只是以自己的记忆为基础的大概，也是这次水门才发现，即使生活在木叶那么多年，要到达熟悉一树一石的地步，果然还是不够。
“比起东京，这里应该会令人失望吧。”
但要讲失望，对东京有繁华印象的人，来到咒术高专的第一反应也是’这里真的是东京吗？’的失望。
“你觉得如何？”水门问，“这个地方。”
因受限，周边场景仅有靠近时才回变得立体起来，稍远处则是呈平面，看着像是游戏场景。
相交于执行祓除任务时去过的偏远村子，这里树木高耸、建筑密集，却很是明亮，来往的人们脸上带着一种觉得很少见的神情，形容起来也颇为艰难。
可若硬要形容，那便是——积极。
波风水门对村子的印象是积极的。
行走在其中，会使他感到荣耀与归属。
因此。
夏油杰感觉到了强烈的虚假与不现实。
人的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
物理因素，或术式因素，再则有忍术，或像作品那般存在隐世的派系之类的。
在精神——大脑的研究中。
就有人的选择性记忆跟编制的不存在的记忆。
如在外地遇事不顺时，有些人思念家乡会无意识地将其美化，觉得那里水清山绿人好，总之就是怎么想都只能想到好事。
等回去了。
第一天或许能觉得它如记忆那般美好。
但再过去几天。
在家乡所遇到过的负面回忆就会涌现出。
接着。
又开始觉得外地好了。
而有些。
是从家乡逃出来的。
夏油杰很难不联想水门曾说过的——离开家乡、妻子逝去、留下孤子。
正是因为失去了，才会分外怀念。
像通过放歌、滤镜、慢镜头等手法制成的回忆片段一般，将其美化了。
然后。
试图通过这些美好来支撑今后。
夏油杰受祓除任务而去所见的，更多是消极。
因偏远带来的诸多问题，如逐渐语言偏差的方言、自给自足的稀少离开、地方小而更固化的阶级等。
其中不缺人们淳朴等美好之处。
可其中的恶意——咒灵因负面感情而诞生——与之相比，接触到的美好就如白水落墨，没一会儿就染黑了。
对这个木叶。
夏油杰在虚假与不现实之后，感觉到的是能够与之相衬的庞大阴影。
在这么意识到后。
它就变得不再像表现得那么美好了。
“你觉得怎样？”
夏油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这里很好吗？”
它好到值得至今仍未放弃回去的念头吗？
“当然，”水门回答，“这不是当然的吗？”他笑着，“哪有在自己家乡说着不好的话的道理。”
“禅院家的人会。”
“额……咳，跳过。”
水门尴尬地假咳几声。
若按作品的角色定位来讲，从甚尔到真希就是标准的主角设定，禅院家就是那肯定会被推翻的反派势力。
再加上点第一章描绘禅院家欺压主角，或回忆里禅院家杀死了父母，看禅院家怎么覆灭堪称一大期待点，再加上躯具留队、柄、嫡子、家主，一整个boss系列都齐全了。
就差主角到场了。
然而。
前主角甚尔表示禅院家的饭不香，现专心在吃别人家的饭，偶尔蹭嫡子的饭卡毫不留情。
此事，水门本以为靠近距离接触能达到脱粉，没想到反而是加具了，伏黑惠看着，通过衬托，确信了禅院家真就是不值得去。
然后。
因觉醒术式而突然成香饽饽的伏黑惠，看着冒出的一排禅院人员，毅然打了报警电话，就跟当年初次参加忍者训练时如出一辙。
然后为由波风水门促成的咒术界第一届警卫队——成员是免得太尴尬来凑数的现高专二年级生，之后不知怎得就改成了警署咒术科——添加了一笔资历。
目前似乎在考虑能不能通过法律给出带有咒术师束缚的禁止靠近令。
接着是真希。
作为一个上学时就有着远大目标、之后也实现了的成功人士。
对于已经产生了想法的真希来讲，波风水门可谓是突如其来的极佳模范。
但对她妹妹来讲，却是相反。
大概是夺走姐姐注意的家伙，恐怖的训练之类的吧。
所以在她的父亲，禅院扇以家长的名义来带她们回去时，她走过去了。
真希没有动，只是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禅院真依同样看着她，头来回看了几遍，嘴动了又动，一副想哭的表情，可抬头看了眼父母，又把眼泪憋在眼眶，最后低着走跟着回去了。
“她一定在怪「我没有跟她走」。”
“你在后悔自己留下了吗？”
“……如果我把她留下了，未来就会怀疑她是不是在怪「我把她留下了」。”
要如何才能够做到不动摇？
不对其产生负面想法？
水门无法回答她。
正如他实际无法插手禅院家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