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
-
“你跑哪儿去了，”哪吒惊讶地看着他，“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跑到妖族去了，别到时候你再出什么意外。”
“没有，我就是出去转了一圈，”敖丙回答，“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其他人呢？”
“杨戬和雷震子他们说是在商量一件大事，如果能把这个东西定下来那对我们日后会有很大帮助，”哪吒说，“他们居然不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东西，还说到时候会让我大吃一惊的。”
“会是什么呢，”敖丙说，“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呢？”
“等杨戬带兵过来，”哪吒指了指面前空荡荡的山谷，“这里是猫族的空间。”
面前有妖的空间？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应该是做了伪装。
“雷震子专门给这个地方又弄了结界，现在其他妖应该是进不去的，”哪吒叹了口气，“除非又像上次那样飞龙族亲自来。”
“就算飞龙族亲自来了也没办法了，”杨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啊！敖丙你也在？那刚好，刚刚我们讨论的事情你应该也有了解！”
“那我拭目以待。”敖丙面上微笑着回答，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飞龙族亲自来了也没办法，他应该也有了解。
那不就是天雷吗？
等会儿，天雷？
一般来说天劫咒这种大型杀伤性“武器”是不太允许随便使用的，除非真的碰到非常棘手的情况或是难以摧毁的东西，比如当年的魔丸。
因为很容易误伤，天劫一旦下去方圆几百里就算不直接被雷劈了也会被过于强大的气浪影响。当年在陈塘关为了避免伤及百姓调整过天雷威力，所以就是个小雷，不然陈塘关都会被夷为平地，不会只是在地上留下一个大坑。
现在他们这是申请在妖族下一道天雷？
“不会是天劫吧，”哪吒问出了他心里的问题，“别别别啊，那玩意儿可是小爷和敖丙的心理阴影，不用把那玩意儿拿出来用吧。”
“不是天雷，怎么可能会是天雷呢，”杨戬想了想，“好吧，也许不完全是，只能说不完全是，具体是什么我们还需先保密。”
“你就先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雷震子从背后浅浅推了杨戬一把，“赶紧计划一下他们把空间里的猫妖都灭掉以后我们该去哪边。”
“刚收到的消息狼妖那边龙族的援兵已经到了，”杨戬皱着眉，“他们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狼根本不用放在眼里！”哪吒说，“反正我们从那边过来的时候那些狼不是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吗，人也撤退的差不多了。”
“但是李哪吒你再随便放一个火试试看？”雷震子无语，“一边打架我还得帮被你灭火省的烟弄得什么都看不见，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灭火管家？”
“你倒是别整那么大风啊！”哪吒不服气了，“风助火势知不知道？”
“行了，赶紧把这群猫解决了吧，”杨戬说，“一天天听你们俩吵吵我都已经够了。”
“你对战术都了解多少啊？”雷震子在背后白了他一眼，“今天早上是不是你拉着我们俩非得给你倒腾地图商量怎么打？上次那个堵援兵的计划还是哪吒出的！”
“所以说有些人啊，”哪吒接过他的话，“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不知道说的这个人是谁呢？我还专门把空间之前的东西都打扫干净了，保证所有想要进去空间的妖都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你俩谁都没资格说谁，”杨戬回头，“一个哗哗放火一个呼呼吹风，也就是你们烧不了天庭的人！”
“你拿个大刀哐哐乱砸谁说你了？”雷震子回头，“胡言乱语无可救药，你这就是厕所里跳高，过分（粪）了！”
“都给爷整哈哈了。”哪吒没忍住低下头笑了半天。
“干正事儿！”杨戬用刀柄使劲一顿地面，“再吵吵我今晚半夜去把你俩床掀了！”
“啊对！”雷震子鼓掌，“啊对，太对了，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什么都不穿就穿个亵裤在那儿乱晃，是叫杨戬来着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杨戬一声暴喝，“你还不穿……”声音一下子卡住了。
“啊？不穿什么啊？”雷震子拖长声音，“你倒是说出来啊～”
“起码杨戬自己乱晃不会影响别人，”哪吒临场倒戈，“雷震子大半夜只穿个亵裤去敲我的门让我把保养火尖枪用的润滑油借给你擦刀！”
一众飞龙族好手带兵去帮狼族了，永夜处理完手头事情又跟极昼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还是带着茗觞加快了速度追上了荀隅他们。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我昨天晚上热醒好几回，”荀隅抱怨，“简直是烦死了，气的我想半夜起来敲永夜的门让他给我送点寒气。”
“太过分了，”茗觞喊，“自己不睡还要别妖跟你一起不让睡。”
“谴责。”永夜说。
“茗觞你不能跟我们一头，”荀隅说，“你不能跟我们一块儿，你没有对象，你这个孤寡。”
“你说啥！”茗觞火冒三丈，“你这个青虫，清棠姐肯定是眼瞎了才看上你这个青虫！”
“我把你翅膀撕了！”荀隅喊。
“我把你尾巴捆起来！”茗觞不甘示弱。
“你俩成熟点行吗。”永夜忍不住笑了，同时对后面的蛇族吩咐，“注意隐蔽。”
周围的情况出乎意料的安静，放开所有灵识的话能感受到猫族的空间在不远处的地方，但是树林也快到尽头了，那就意味着空间之前完全是空地。
此外，除了空间内的军队，还有三个人……
他的灵识现在能这么强一定程度上也是归功于他的异能，虽然他的异能属于妖族的异能中最令妖无语的那一种——虽然很强但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蓄力并且非常容易累。
当然他的异能不是感知灵识，但异能之类的在他法力恢复之前可能都不太好用了。
有一个是哪吒，但是另外两个都不认识，没办法单单凭借灵识就知道他们是谁，但是能在这种战局下和哪吒站在一起的绝对不是平庸之辈。
他拿出脖子上的笛子，吹了两声短促的笛声。
“现在他们这个空间挺厉害的，不知道又是什么厉害的猫妖弄的，”哪吒对敖丙说，“我们的人就是在里面阻止他们操控空间。”
“他们的援兵应该很快就会到了，”杨戬和雷震子也恢复了平时严肃的表情，“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还没等他说完雷震子就打断了他的话：“飞龙族来了！”
一大群飞龙从龙窟方向飞了过来，如同一群迁徙的候鸟即将降落到目的地。
“昼哥动作倒是挺快的啊，”茗觞抬头看着，“不过这带的龙的数量是不是有点太多……”
“我让他看着带点过来，”永夜叹了口气，“他这次的判断似乎有点失误。”
两天前在虎族发生的另一场战斗中，也是派的援兵去，但天庭专门派了人去所有可能的路线上堵援兵，所以说等于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这样一个性质。
法力斗争有一个要不就特别好要不就特别烂的情况发生，就是如果有一方能放出一个巨大范围性大招，那就很容易让对方全军覆没。那个虎族援兵就是这样全军覆没的。
这种时候永夜就格外郁闷，啥时候能恢复法力呢。真是一想到就格外不开心呢。
极昼站在另一只很大的龙背上，冲着下面的蛇族军队挥了挥手：“喂！你们快进空间啊！”
哥哥，这你可就搞得有点离谱了啊。
这个意义，就是让你掩护我们，啊，不是，啊，让你更快的告诉天庭的人我们具体在哪。
再这样下去的话。
弟弟我啊。
可真的要生气了。
“加快速度进空间！”永夜马上喊，“筑起屏障自保！”
茗觞顾不上帮她哥哥重复命令，赶紧第一个筑起了屏障。荀隅马上往后面的队伍里跑：“清棠！清棠！”
极昼带来的龙攻击都挺猛的，所有的攻击冲着站在山坡上的哪吒他们打过去，虽然杨戬筑起的屏障暂时不会被击碎，但也让他们没有继续攻击的余地。
“他们的援兵在下面，”杨戬一把抓过哪吒手里的火尖枪，“借我用用！”
“慢着！”哪吒和敖丙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
杨戬把火尖枪往极昼冲着挥手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因为火尖枪比较细，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灵力中根本很难辨认出什么玩意儿飞过去了。
火尖枪落地的一瞬间，地面蒸腾起巨大的蘑菇云，烟云中火光乍现。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蒸腾，就被冰雾吞噬。浓烈的水汽顿时铺满了整个山谷，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逼人的寒气从谷底铺上山谷，山谷壁的碎石蒙上一层冰霜。蛇妖和那些飞龙就趁着这个机会进了结界。
“你稍等！”哪吒大喊，“你就这样把我的火尖枪扔出去了？不是吧！”
“你没看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吗？根本就没起作用！”雷震子回应他，“为什么妖族族长一天到晚会在战场上晃啊！”
“他闲的呗！”杨戬吼，“你要不想想办法现在就把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儿给办了！”
永夜刚刚接下了火尖枪，接着跟着他们进了猫族的空间，空间里的景象基本上就还是血肉模糊的样子。
“外面就这三个人吗，”极昼问一个将领，“就这三个人？”
“应该是的，”将领说，“就……哪吒还有那俩人儿，还有敖丙。”
极昼皱了皱眉，怎么会只有三个人？不对不对，就这样忽略了敖丙似乎也不太好……但是怎么会只有这三个人？
必须先把这几个人解决掉，否则如果他们想办法叫更多的人，到时候就麻烦了。速战速决减少士兵伤亡。
“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有谁会用瞬移的吗？”杨戬苦苦支撑着，他是在场的三个人类中唯一会用屏障的，“我感觉快撑不住这个屏障了，如果打开屏障你们有把握一定能打赢他们吗？”
敖丙越来越觉得他处于两难的境地，他是可以带他们瞬移到谷底，甚至直接瞬移到空间内，但是他们三个的法力都挺强。
“没事儿，我们直接冲出去就好了，”雷震子蓄力准备冲破屏障，“你俩准备好啊，杨戬我喊一二三你就把屏障收了！一——二——三！”
屏障打开的一瞬间哪吒和雷震子拼尽全力，风助火势，魔丸和雷震子的力量顶回了所有屏障上的灵力攻击，推开了离他们比较近的所有飞龙。
永夜感受到了屏障外的灵力变化，但他不决定出去，极昼能搞定的。比起外面，里面的情况似乎更让妖担心，他现在的法力水平对静虚宫的官兵大概能一打十，而正常一只飞龙的法力水平大概是一打十二，而空间内的环境非常大，里面的官兵也是想象不到的多，超过了他们带进来的飞龙数量，蛇族最多最多一打三。
永夜吹了下笛子，极昼心领神会，赶紧做了个手势又派了一些飞龙进去。
“外面的飞龙数量减少了！”哪吒伸手把火尖枪召回来，一甩混天绫把几条龙拦腰斩断，“就这样！保持这个节奏，我们还能冲进去帮忙！还能冲进去帮……”
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跑到敖丙旁边：“你还好吗？这个局面你要不……别看了吧。”
“没关系，你做你该做的事就好，”敖丙说，“我没关系的。”
一小群飞龙放出了他们全部的法力，一击挪平了整个山谷，变成一片由土堆和碎石构成的废墟，彻底把这里变成了平坦的战场。
哪吒踩着风火轮用混天绫把杨戬拉住了，而雷震子和敖丙本来就会飞。
敖丙这时候才突然发现没有飞龙攻击他，一条龙，都没有。
会避开他，但是没有一条龙理他，为什么？
有一条龙被雷震子打伤了，摔在他身边，敖丙过去扶了一下：“你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你也是受伤了吧，”那条龙站起来，“看龙角你是海龙吧？”
“我……是啊。”敖丙对他这句问话很惊讶。
“哦，这个队伍里貌似没有海龙，海龙这次参战的少，”那条龙说，“你的印记貌似挺特别的啊，好像跟他们说的灵……”
然后他就非常顺利的闭了嘴。
敖丙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又觉得还是算了。
“你你你你你是敖丙！”那条龙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蹿出几米远，“东海龙宫三太子！我的天哪我刚刚也太失礼……”
“没，没事啊，”敖丙被他这个态度吓了一跳，“我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我竟然如此失礼……”那条龙张开翅膀就准备回到战场，“对不起打扰了！”
敖丙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什么鬼？
那条龙明显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个很标准的礼：“参见三太子，我是照泉将军之子以墨，是家族的第二继承者，刚刚没有注意到三太子，很抱歉。”
敖丙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还是一脸震惊。
那条龙又行了个礼，然后很快的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不不不不现在没时间想这个了，现在我……能做什么？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留在外面的飞龙其实越来越少了，大量的飞龙在继续涌进空间内，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空间内的战况越来越糟糕。
敖丙做出了决定：他决定进空间内。
永夜第三次放出大范围混着冰锥的灵力挡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灵力，现在身体已经开始疲倦，腿上和手臂都在流血。
他用尽全力撑了一会儿，然后再猛一下发力终于推开了那几个一直缠着他不放的人，还没等他们进行下一轮攻击就用冰棱撕碎了他们。
这样下去会越来越疲倦。
“你觉得我们还能撑多久？”茗觞用丝线捆住一堆人然后在他们挣脱之前用灵力火烧了他们，“等外面那三个强到离谱的玩意儿进来我们就更搞不定了！”
“起码得活着回去吧！”荀隅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扯着喉咙大吼，“这一次的飞龙也太菜了！”
“这一次来的飞龙并不是最强的那一批！”茗觞扯着嗓子喊，“最强的那一批在狼妖那一边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洛愁要一次性把他们都带走！”
“没有什么……呃！”清棠被打到了，踉跄了一下，“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叫他过来吗！”
“目前没有！”茗觞大喊。
“我们是不是可以再试一次挤压空……”荀隅还没说完就被一块刚刚长出来的尖锐岩石顶到了半空中，一条飞龙友情接了他一下让他落到地上。
“缠斗的太多了！”伊水喊，“如果随便改变空间结构的话很容易误伤到妖族，这种情况下不能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了！”
“夜哥你不能想想办法用异能吗！”荀隅破音了，“你的异能一出来这些事情都可以马上解决的吧！”
“我会试试看，”永夜皱起眉，“但我不知道能不能百分百成功，也不知道能困住他们多久。”
“你先试试看吧！”荀隅喊。
永夜单膝跪地，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要干什么！”清棠喊，“把整个空间都给炸掉吗！”
永夜猛地一睁眼，正冲着他们冲过来的几个士兵突然停下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永夜手紧紧攥着衣角，咬着牙对他们说：“举刀自刎。”
那几个士兵像是听到了元始天尊的命令，慢慢举起了刀。
“举刀自刎。”永夜汗从头顶流下，缓慢的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那几个士兵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永夜像是脱力了一样，手直接撑到了地上，用力的喘着气：“不行，到极限了。”
“你的异能原来是这个？能控制思想？”荀隅惊了，“这玩意儿不是挺强的吗为啥你从来不用啊？”
“因为很费力，”永夜喘着粗气对他说，“而且范围不大时间也不长，所以几乎就是没用的。”
“我觉得还是挺有用的啊！”荀隅说，“只要……”
永夜一个冰锥就往他身后扔了过去，正中一个官员的眉心：“还在战场上，不要闲聊……”
伊水叹了口气：“我真的希望我们能活着回去，他们一直在破坏结界我没办法把空间挤压起来！”
永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伊水大喊：“如果我控制住那些官员不动你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杀掉吗！”
“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你俩试试看！”荀隅喊，“快点啊！快点！时间不等妖！”
“时间等妖怎么不等！”茗觞喊，“我觉得这个可以试试看，但是我们要先把他们聚集到一个地方！我把他们绑过去！”
清棠和荀隅唤出巨大的触手缠绕向那些官员，他们不断使出法力切断触手，他俩也没有放弃，切断了就再长。
永夜用尽全力控制住他们，他能感觉到他的经脉在一寸寸撕裂，以前的旧伤在慢慢裂开，熟悉的感觉，和一年前在那个房间一样的感觉。
伊水从地面长出巨大的荆棘，把他们刺了个透心凉，血淅淅沥沥落在地面上。
永夜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茗觞扶住她哥哥，焦急的喊：“还不够，他们人数太多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现在就把空间毁掉了！”伊水喊，“我要把整个空间同时炸掉！”
“你还能这样吗？”清棠惊讶。
“我可以对这个空间做任何事，但是会把空间里的所有妖都杀死，”伊水一边战斗一边大喊，“这里的妖太多了没办法通知他们全部撤离！”
“你就不能控制住那些妖然后让他们全部滚出去吗！”荀隅冲着永夜大吼。
“太多了！”永夜喊。
荀隅急了：“你不是妖族族长吗！这么点妖你都控制不住你也太菜了！完全是废物一个啊你！你还能干什么啊关键时刻都派不上用场！你这个妖族族长到底能顶什么用！”
永夜被他吼的七荤八素。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今天所有妖都在训我！
这种时候我派不上用场，我真是……
“对！我就是菜！我什么都搞不定我太没用了！”永夜冲着他咆哮道，“就这么点妖控制一下怎么了？你行你上啊！”
旁边各种妖各种人还在乱七八糟的发出各种噪音，永夜一边吼他一边把左手一甩：“都给我闭嘴！”
巨大的气浪腾空而起，整个空间都安静了。
荀隅茗觞清棠伊水一脸震惊的看着所有人和妖都定住了，带着安静的目光站在那里。
永夜也一脸震惊的盯着那些人和妖都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还有很多龙就那样扇着翅膀停留在半空中。
而且怪事，这次他居然一点都不累了，一点都，不累。身上其他伤口痛归痛，但不是因为异能。
“看到了吧！”目瞪口呆了两秒钟后荀隅大笑着跳了起来，“看到了吧！这说明啥，说明你的潜力是无穷的！我们不该小看世界上的每一咦咦咦咦咦！”
永夜扔了五六个冰坨子到他头上：“我撑不了太久，你们快把天庭的人都解决了。”
他说的是实话，刚刚不觉得累，荀隅说话又耽搁了几秒钟，现在反而开始累了。
“你不能直接让他们自杀吗？”茗觞问。
“我想累死那条蛇。”永夜回答。
“累死我？”荀隅一脸“你这个妖没有问题吧”的表情跑过来，“我帮你发掘了你的潜力，你应该好好的感谢我！甚至于……”
“天庭来的人，举刀自刎。”永夜面无表情地说了这句话。
敖丙刚准备进到空间里面，整个空间突然就瓦解了，巨大的气浪逼着他重新退回到百米开外。里面所有还有战斗能力的飞龙全部出来攻向哪吒他们。
敖丙震惊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而且空间解开后，能看见所有天庭的人都躺在地上，而且都是喉咙上一道伤口。
茗觞扶着永夜，永夜似乎也很虚弱的半靠着茗觞。
他怎么样了？伤口很重吗？
“你快点感谢我，你今天必须好好感谢我，”荀隅手舞足蹈，“我帮你发掘了潜能，我是你生命中的贵客啊！”
“你快闭嘴吧。”永夜看着他，但是想到自己竟然被气成那样又觉得好笑，还是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看！你们看！看到没有！”荀隅的语气仿佛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藏，“他笑了！这说明什么东西？说明他认同我的说法了看到没有？”
“我笑我自己！”永夜瞪了他一眼。
“他开始自嘲了朋友们！这说明什么问题！”荀隅喊，“这说明他在对自己的深刻反省中找到了妖生的真谛！这是大彻大悟的表现啊！”
“我扒了你的皮！”永夜简直无语。
“我感觉我哥已经要咬牙切齿。”茗觞笑出了声。
“建议直接把他处死。”伊水说。
“我的天哪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不是肉长的吗！”荀隅悲哀起来了，“我的心真的会碎掉的，真的会碎掉的，你竟然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朋友的……”
“你就省省去哄你媳妇儿吧！”茗觞笑着说。
“谁要嫁给他了？”清棠说，“你不要误伤了无辜的围观群众啊！”
“哄我媳妇儿是一回事儿，但是我帮你找到了你的潜能你居然还不感谢我就不觉得我会很难过吗？”荀隅说。
永夜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反正他已经被生气，不好意思，还有战斗赢了这三种情绪弄得没脾气了，最后他非常无语的笑了，一巴掌遮住了眼睛：“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敖丙看到了这一幕。突然就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了。他们是战友，而且不知道在笑什么在聊什么。
他没有过去，直接回到了哪吒旁边，哪吒和雷震子放出一大堆烟雾撤退了。飞龙族也有伤员要处理，没有追上来。
永夜那个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很气愤又很无奈的笑容。被气到无可奈何只能用无奈到情不自禁的笑容带过去的表情。
他们在说什么？聊到什么了？刚才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里面那么棘手的情况，对战友来说怎么出来的本身就是一个很棒的话题。他偶尔做出一个漂亮的招式哪吒会跟他兴奋的讨论好几天，更何况共渡难关的战友呢。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意识到这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