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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只是看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
过了也就一分多钟吧,哪吒醒了。醒来之后看到空荡荡的战场就整个愣了:“战斗已经结束了?”
“是,战斗已经结束了,”敖丙说,“天庭输了。”
“可恶,”哪吒锤了锤地面,“下一次一定不是这样了,龙族也太强了,真不愧是你的种族啊。”
“嗯,”敖丙说,“我们回去吧。”
荀隅刚拉着永夜去墓地看了黎初,伊水也在。伊水原本是傲娇的猫公主,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
接着他们回到龙窟看极昼。
“他真的没事吗我看着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啊怕是脑浆都给打匀了吧,”荀隅盯着极昼,“我当时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护着他,但是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差不多这样了。”
现在刚到黄昏的尾巴,他们已经回到了龙窟,荀隅现在也住在龙窟,极昼之前特地帮他找了间屋子让他住在里面。
“难说吧,难说,”洛愁皱着眉,“他这个……你们先出去,永夜留下。”
永夜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是不是他体内的魔族血脉在苏醒?”
“是,”洛愁点点头,“你想必也应该知道,魔族血脉是可以互相控制和压制的吧?”
“知道。”永夜说。
“他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很难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那些在你身上能够有效的药物在他身上一点用都没有,”洛愁说,“照这个情况,恐怕他也没办法使用异能,所以你要继续练习异能的事,还有你的伤目前也没办法快速愈合,能够快速恢复的药还没配出来。”
“妖核不行吗。”永夜问。
“妖核不能频繁用来治疗伤口,一年前你用过妖核,那时候就是因为妖核负担过大你现在才不能完全恢复法力,”洛愁说,“那时候的伤说白了就是妖核把伤治好了,但是损伤的经脉还没有完全治好,要靠药物慢慢修复经脉,听懂了吗?”
“嗯,”永夜点头,“那我先走了。”
“急着去做什么啊?”洛愁看他。
“去看看申公豹。”永夜说。
永夜穿过走廊,来到那个曾经关了他一年的房间。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面无表情地经过那一堆刑具,却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明明知道看见了会难受但是还是想去看看,就为了证明自己已经走出来了。自欺欺己的勇气,半吊子的云淡风轻。
后面已经被打通成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冰冷的铁栏杆稀稀拉拉锁着不同的妖。有些妖是□□了其他妖,有些妖故意杀死同伴,其实就是同人类社会一样的罪犯。铁栏杆上附着灵力,让里面的妖没办法逃出来。
申公豹被关在最里面,永夜没让动他,所以他身上的伤只是洛愁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把他关起来了。现在正用锁链锁着,跪在地上。
“晚上好啊,申前辈。”永夜蹲下身敲了敲栏杆。
申公豹慢慢把头轴起来,看到他的时候笑出了声:“你是来看…看我笑话的吗?”
“不是,”永夜回答,“我只是看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申公豹没说话。
“豹妖这个种群,虽不在最强的五大种群之内,在妖族也能排个前十了,你的异能也不差,陈塘关那次若是直接回到妖族,一定能成为种群内的佼佼者,”永夜惋惜的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天庭?”
“你没…没有信仰,当…当然不明白,”申公豹冷笑一声,“妖族强大了又如…如何,还不是受人唾弃!敖丙也是傻子,那么好的改变命…命运的机会他不要,可…可笑!”
“人类从来不管妖做了什么都依然会厌恶妖,敖丙在陈塘关无论救了多少人都依然会因为妖族的身份被唾弃,被上一秒感叹他好帅的人类下一秒就指责是狗改不了吃屎,”永夜说,“你以为,你去了天庭,人类就从此会对你另眼相看?你的同门师兄弟,除了太乙,还有谁正眼看你?”
申公豹咬着牙:“那只是你……”
“我什么?”永夜笑了,“说下去啊。当年我去天庭的时候,印象中你也在场吧?”
“我没…没有自己的立场,那你…你呢?”申公豹突然笑了,“你不也是一出生命就定…定了吗?”
“是啊,我的命定了,那又怎么样?”永夜也跟着他继续笑,“起码到目前为止,天庭也好,楠也好,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事情面前输过,也从来没有祈求过什么。”
申公豹没说话了,永夜没给他愣的时间,站起了身:“我带了个妖来见你,希望你还愿意见她。”
“是这边吗?”一个女声问,动听,但不是茗觞那种少女的甜音,成熟而温柔,你可以从声音的厚度中听出她生活的阅历。
申公豹被这个声音狠狠击中了心脏,浑身如同坠入到冰窟一般发抖。
“是的,一直往里面走就好啦。”茗觞的声音。
“参见族长。”女声到了监牢前,向永夜行了个礼。永夜微笑着轻轻颔首,回礼,让开栏杆前的位置。
她是一只很美的金钱豹,虽然已经有将近千岁的年龄,却难以掩饰身上犹存的风韵。她握住栏杆,看着里面不敢抬头的申公豹,轻轻唤了一声:“儿子。”
茗觞把从永夜房间搬来的椅子放下到她身侧,贴到永夜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有点紧张的把脸贴到哥哥的肩膀上,小声问:“我们要呆在这里吗?”
永夜轻声对她说:“不必了。”
接着他对面前的两只豹子说:“你们母子团聚,我们兄妹就不打扰了,告辞。”
接着他打了个响指,申公豹手腕上的锁链应声断开,然后永夜带着茗觞走了。
申公豹已经脱离了锁链的束缚,满可以透过栏杆的间隙触碰到眼前的母亲,他却没有动。
母亲的名字叫做飞烟。
飞烟隔着栏杆慢慢跪了下来,也不管裙摆沾到了监牢地面的泥土,用煮蜂蜜时蜂蜜在锅里冒泡泡的声音问:“受刑了吗?”
申公豹不敢抬头看她,摇了摇头。
在天庭这么多年,他杀过妖,很多妖,包括这一次,他忘记了妖族可以感应到彼此的灵力,不然他是要杀了永夜的。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飞烟依然是笑着的声音,“看你还是那么瘦。”
申公豹摇了摇头,依然不敢抬头看她。
飞烟没说话了,跟着他一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开口:“你选择天庭,有你的理由,我不怪你。”
申公豹震了一下,第一次抬头看她。她的模样没有变化,还是他百年前青涩少年时看的很习惯的那张脸,第一次如此感谢妖族千年不变的容颜,他生怕自己看见母亲衰老的模样。
“娘尊重你的选择,几百年没见了,娘知道,你在天庭过的也不容易,”飞烟的声音像一张揉皱了慢慢舒展开的宣纸,“族长说,他们还没有决定好要如何处置你。回到妖族吧,好吗?只要你说你愿意回到妖族,他们定是不会刁难你的。”
申公豹没有回答,也回答不出来,只是看着她。她的声音没变,容貌没变,依然一直站在岁月中,在自己离开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其他豹子都说你投靠了天庭,杀了很多妖,是叛徒了,娘不信,”飞烟说,“娘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申公豹没有说话。
“娘说过你一定会回来,你没有杀过妖,对不?”飞烟再次问他,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里模糊了视线。
“说话呀!”飞烟一声喊在整个监牢引起了回声。
申公豹不能骗自己,他也不想骗飞烟,控制住不停发抖的声音,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杀过,对不起……”
最后两个字被抿了回去。
飞烟终于是忍不住了,瘫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哭了起来。申公豹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陪着她流泪。
永夜和茗觞走出监牢,茗觞终于松开他的手:“我有点担心……我陪着飞烟姐过来的时候她整个妖都有点发抖……会不会……”
“不会的,”永夜理了理她的头发,“放心吧。”
刚走到外面就看见了敖光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们。
“敖光殿下。”茗觞行礼,永夜也颔首致意:“可有什么事?”
敖光只是笑了一下,永夜明白了,转过身对茗觞说:“你去玩吧,荀隅和清棠在他屋子里,你可以去找他们玩。”
茗觞点点头,转身就跑了。
永夜转过头:“敖光叔叔,有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吧。”敖光转过身,带着永夜来到现在的龙宫,帮他倒了一杯海藻茶。
敖光先跟他聊了最近的战况,大概聊了一柱香的时间,把最近的战况都聊的差不多了。敖光燃起第二柱香:“你和丙儿,现在是什么状况?”
永夜就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在一起了。”
“哦,呵呵,”敖光浮出情不自禁的笑容,“那个印记呢,现在有办法去除了吗?我这些天一直在找资料,都没有收获。”
“我这些天也去研究了这件事,但一无所获,灵珠的法力和妖族的法力本质上还是有一定区别,具体很难完全分离开,”永夜说,“洛愁也说很麻烦。”
“唉,且不谈这个了,”敖光叹了口气,“你们准备如何处置申公豹?”
“按照妖族正常律法,申公豹背叛种族,残害同胞,且在给过机会后不知悔改,当处以极刑,”永夜说,“但念及海龙族曾与他有过渊源,故我们也还没有处置。”
“丙儿怎么说?”敖光有点不放心的问。
“他说尚需要一段时间考虑,”永夜说,“敖光叔叔的看法呢?”
“虽说申公豹在天劫之时抛下丙儿不顾,事后还设计陷害他入杀妖风波,但毕竟也曾经帮我们解决过海妖动乱,且又是丙儿的师父,”敖光叹了口气,“我是不赞成极刑的,可若是真要处以极刑,我也不会反对。”
“明白了。”永夜说。
“以及,挺久没见到丙儿了,”敖光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否让我们父子见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永夜说,“不过我的伤尚未痊愈,还不能……”
还不能瞬移!
所以我今晚过不去!
我跟他说了晚上见!
我完蛋了!怎么告诉他我去不了啊!
“嗯?怎么突然露出来这样的表情?”敖光有点好奇。
“原本我可以通过瞬移去找敖丙的,”永夜叹了口气,“但我现在带伤,没办法瞬移,您会瞬移吗?”
“这么久没用了,恐怕是不太行了。”敖光叹了口气。
永夜皱眉思索了一下。
这个时候,荀隅突然进来:“参见敖光殿下,我是来找永夜的,我刚突然想起来你的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
“不急。”永夜说。
“哦哦哦,好吧!”荀隅说。
“你是永夜的朋友吧,你也坐下喝点茶吧。”敖光说。
“啊?那就谢谢啦谢谢啦,”荀隅看了一眼面前的两条龙,“没记错的话,你们现在是女婿和老丈人的关系吧?”
永夜一口茶憋在嗓子里咳嗽了半天(幸亏没有喷出来),抬头看了荀隅一眼。
想杀一只妖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是。”敖光笑了笑,这俩小孩儿这种时候还是挺有趣的。
永夜看着荀隅,突然想到一件事:“荀隅,你是不是可以千里传音?”
“是,”荀隅说,“咋了,你们要我帮忙给敖丙传话吗?”
“敖光叔叔,您那个海螺是不是也可以给敖丙传音?”永夜又问。
“是,但是只能通过音调传递简单的信息,不能传复杂的东西,”敖光犹豫了一下,“你是想把海螺和他的能力结合一下?”
“差不多吧,我是想开个类似于传送通道的东西,”永夜说,“之前洛愁研究了一种法阵可以从一个地方直接传送到另一个地方,一年前就是用那个法阵把我带回龙窟的,但那个法阵已经用不了了,或许回去研究一下可以再开一个?”
“这倒是个好方法。”敖光点头。
“我觉得行,弄好了你们就可以随时见面!”荀隅挺开心的,“我们现在就去研究吧!”
“研究这个的话,能否请您把海螺借给我们一下?若是真的能成功,也可以应用到战场上。”永夜说。
“去吧,”敖光把海螺递给他,“祝你们成功。”
回到永夜房间里之后他俩同时陷入冗长的沉默,永夜已经把法阵弄来了,他俩一个翻书一个试着把法阵和海螺那边的法力调配到一起。
“先把法阵唤醒吧,”永夜说,“我先试着把它激活,但是可能要久一点。”
久一点是大概多久?无非也就是搞了三个时辰(大概六个小时),从黄昏一直弄到皓月当空。
敖丙一直在等他。
他之前也这样等,之前在陈塘关的夜晚都会跟永夜一起看书训练或者闲聊,一年时间他也会等,不然夜晚太长了。
现在他是有目的的等,但是似乎也没有好到哪去。
下午的事情一直在脑海里回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意。
也许是因为,你跟他们可以分享的东西,跟我却分享不了,你们是战友,而我在战场上没办法帮你的忙。当然,这不是我的错,但是我还是会在意。
时隔一年,我对你的重要性,在你的战友,朋友,同族之间,还会留下多少?我也想参与你在那边的事情,想加入你代表的妖族阵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我不是担心你喜欢上别的谁,我是怕你有一天跟我无话可说。
你现在在做什么?灭掉了天庭的一支精锐部队,在和战友们庆祝吗?妖和人相比没那么依赖睡眠,可以睡很少的时间。
或者不是在庆祝,而是在和荀隅之类的妖讨论战争局势之类的东西吗?他说过和荀隅基本上形影不离,荀隅也有自己的媳妇儿。永夜和荀隅待在一起的时候很严肃,但也会有偶尔露出另一面的时候吧。
妖族的局势,战争布局和之后的策略他都不清楚,永夜过来的时候也不会专门跟他讲。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开口问了永夜是一定会告诉他的,但永夜一天到晚都琢磨那些事儿,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希望永夜放松一点。
今晚他很迫切的想见到永夜,那样会让他稍微安心一点。
永夜放开灵识,感受到铃铛的灵力,现在距离太远没办法用铃铛给敖丙传音。
“荀隅,你能帮我给敖丙传个音说我今晚去不了吗。”永夜说。
“你就不能让他用你们那个小铃铛感知你的位置然后瞬移过来吗!”荀隅瞪他,“这什么脑子。”
“那个铃铛碎过一次,已经不能感受到我这边的法力了。”永夜说。
“行吧行吧,你手给我。”荀隅伸出手。
“……做什么?”永夜问。
“我又不知道敖丙在哪儿!我得通过你对那个铃铛的灵识感受他的位置啊大哥!”荀隅喊,“拉个手怎么了拉个手就是要在一起了吗?”
永夜把手递给他:“只是不太喜欢肢体接触。”
荀隅瞪着他好几秒才一下子攥紧了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敖丙叹了口气,第三次从窗边走回床边。
突然他听见了声音。
不,不是耳朵听见的。是脑海里的振动。又是什么妖的异能吗?
紧接着,他听见了说话声。很耳熟,但是他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永夜说他今晚过不去我是荀隅!”
一口气说完的,一鼓作气。
荀隅?
啊对,难怪会那么耳熟。原来是荀隅。
今晚过不来?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吗……
哦对了,永夜受伤了,应该是因为这个用不了瞬移吧,今天来救极昼的时候他也没有用瞬移。
原来是……这样啊。
你过不来,那我就去找你。既然永夜可以瞬移到铃铛所在的地方,我应该也可以瞬移到他那边。
“你怎么说的。”永夜问。
“我就说你今晚过不去啊,”荀隅大口大口的喘气,擦了擦唇边喷出的一点点血迹,“累死我了,我的妖核真的负担不了这样子的传音……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你有没有说我今晚为什么过不去?”永夜随手递给他一条毛巾。
“没有,”荀隅一愣,“哎呀我给忘了!”
永夜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他唇边的血渍,叹了口气:“算了。”
要怎么才能做到精准的瞬移呢?我只能瞬移到我去过的地方,但是我太久没去龙窟了。
或者,先瞬移到父王那里,然后再到永夜那里去?反正父王上次说了,龙宫就在龙窟旁边的海域,你甚至可以从龙窟走地下通道过去。
那就,先瞬移到海螺的另一头吧。
“激活了!试试看用海螺放进来!”荀隅很激动的喊。
“先不要放海螺,有可能会把海螺弄碎,”永夜说,“我先带着对铃铛的灵识试试看?”
“别别别别别你一会儿把铃铛震碎了就出大问题,就我看来还是先别弄那么大动静,”荀隅说,“我有个主意,我先去房间里喝点你师父给的药,用法力维护一会儿我的妖核,然后再回来继续用灵力。”
“也不是不行,”永夜说,“那你动作快点。”
这个如果能成功的话,以后也可以不用法力就可以瞬移,在今天这种需要紧急支援的局面也会很方便就可以去。
之前他自己其实研究过挺多法阵,比如借鉴了极昼的火焰法术倒腾出的一个可以快速烧热水的法阵,还挺好用的,适合他这种喜欢洗澡的妖。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好衣服,用他研究的另一个也借鉴了极昼法术的可以快速烘干东西的法阵把头发弄干,用薄荷油和龙窟的一种草把牙齿倒腾干净,然后再披着头发走出来。
然后再在外面用木盆装凉水洗脸。
他小时候特别不喜欢在镜子前面洗脸,总是特别害怕一抬头就在镜子里看见什么别的人啊妖啊的,特别吓妖。
那时候还真是挺傻的,什么都怕,怎么可能呢。荀隅这会儿如果要进来也会有开门的声音的。
他低下头往脸上扑了两把水,然后抬起头。
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敖丙用了十二分的专注度瞬移到了他爹的海螺的所在地,很惊讶的发现他居然直接来了永夜的房间,永夜背对着他正在洗脸,然后就抬起了头看到了镜子……
他还没来得及出个声。
永夜抬头的一瞬间非常有气势的大吼了一声然后一秒转过了头,转身的时候翅膀一把把水盆掀到了地上。
“别紧张!”敖丙赶紧出声,“是我。”
永夜一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总之这两种情绪你都可以从他脸上看出来,接着他伸手扶住了一边的柜子:“你每次出现非得吓我一跳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没来得及出声,”敖丙有点想笑,“我真不是故意的。”
永夜叹了口气弯腰用法阵弄干一地的水,等他把现场收拾好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你怎么在这儿?我是说,你怎么来的?”
“你可以瞬移到铃铛所在地,我也可以瞬移到我爹的海螺的所在地啊,”敖丙说,“他的海螺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
“坐,”永夜突然在这时候才发现他房间里现在只有一把椅子而刚才荀隅全程是盘在地上。
原来茗觞那时候搬走的是我房间里的椅子?
“我的椅子被茗觞搬走了,”永夜叹了口气,“你坐床上吧。”
“好。”敖丙坐到他床上。
“你收到荀隅的传音了?”永夜一边用法力把头发恢复到平时的发型一边问,“我今天带伤所以不能去找你,因为带伤不能瞬移。”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敖丙说,“你是不是换房间了?我记得你房间之前好像不是这个布局。”
“没换房间,只是那一年我重新做了书桌和书架,原本放衣服的地方也改成书架了,”永夜笑了笑,“衣服现在塞在那个箱子里,茗觞对此非常不满意。”
“这样啊。”敖丙抱住了他。
永夜感受到了他不一样的情绪,回抱住他:“你今天……怎么了?”
敖丙抬头看他。
我能跟你说吗?
如果说了,你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没关系,”永夜把他搂进怀里,贴了贴他的额头,轻轻合拢翅膀,“不想说也没事。”
敖丙闭上眼,准备吻他。
其实也……没什么好多想的。他放松下来。
“永夜啊!”荀隅一边用后背顶开门抱着一堆药瓶子后退着进来,“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擦药啊!我帮你拿来了洛愁他还在研究那个药你妹说她要去猫族找伊水……”
他很快的说完了这些话同时也顶开了门接着他转过身。
然后就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敖丙?!”他一声惊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我真的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没关系,”敖丙笑了笑,“你进来吧。”
“不好意思啊,”荀隅把一堆瓶子放到地上,“我们刚才在研究一个法阵,你媳妇儿跟你说了没?”
“刚准备说,”永夜说,“我们正在研究一个法阵,看能不能实现不用自身法力也能瞬移,现在可能需要荀隅的异能了,但是我们明天再弄也可以,荀隅就先……”
“不用了,”敖丙说,“我顺便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永夜愣了一下:“……好吧。”
荀隅闭上眼再次用异能,然后他突然停下了:“等会儿,我该把我的异能传给谁呢?”
“传给茗觞。”永夜说。
“猫族那地方会不会太近了,太近了完全起不了作用,”荀隅说,“起码要方圆十里外吧虽然我知道方圆十里你扇扇翅膀就到了但是你也别整太近的啊。”
“狼族你有认识的吗,”永夜说,“传给狼族也可以。”
“呜哇,狼族更不行了啊,”荀隅赶紧摆手,“我跟狼族首领有点小过节完全弄不了啊万一有妖告发我你能护着我吗?要不我给鹿妖……”
“剩下的都太远了,”永夜说,“就狼族吧,有事算我的。”
“行,你说的啊,”荀隅闭上眼蓄力,“让我试试看……”
永夜刚准备拿海螺,突然停了一下,拉起敖丙的手:“用铃铛应该会好一点吧,海螺碎了可不好修。”
“也行,”敖丙说,“怎么做呢?”
“用灵力固定在那里就可以了,”永夜说,“一定要固定好让它不能动哦。”
“明白了。”敖丙回答。
永夜退后了两步,荀隅说了一句:“我开始了哦。”
永夜用灵力让整个法阵保持活跃状态,荀隅用异能传音,敖丙固定那个同样具有传信功能的铃铛。
这两种传信力量加在一起,可以把法力之前的功能一并唤醒,重新找回之前的能力。
这个法阵最开始是洛愁和永夜茗觞一起做的,其实当时的初衷是为了锻炼茗觞控制法力的能力,结果就成功了但只能用一次。
法阵开始泛出绿光,理论上来说这个是正常的。但是永夜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有一种不可控的感觉。
有另外一种力量在对抗他的法力。不是法阵本身,这种力量貌似对法阵也没有什么伤害,可能就是几种法力混在一起的正常排异性,在研究法力的过程中经常出现。
压下去就好了,他加大了法力的力度,从荀隅脸上冒出的蛇鳞来看,他应该也在与那股力量作斗争。
但是那股力量也挺强大的,于是他不得不跟着加大法力,但这样下去马上也就到他法力的极限了,那个时候可能就……
铃铛有一点点晃,永夜马上说:“敖丙,别让铃铛晃,应该快好了。”
“我尽力。”敖丙回答,接着他加大了法力。
排异性在那一瞬间更强了你大爷!
而且还有风,风都快把他刘海吹到后脑勺去了。排异性为什么会……不应该啊?当初第一次做出这个法阵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排异性,而且这种排异性也太……
风撩了一下敖丙的袖子,永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法阵的排异性,这是灵珠的力量,本来不会有啥事,但是灵珠现在附着了天庭印记,所以法力和天庭的保持一致。
这样下去他还好,但是荀隅绝对撑不过去。果然,荀隅的身体开始有点发抖。
永夜换成一只手控制住法阵不乱炸,另一只手猛地放出大量寒气把法阵冻住:“停!”
法阵被冻住的一瞬间强大的反作用力爆发开来,永夜扑过去一把搂住敖丙,用翅膀护了一下荀隅。
“啥情况啊!”可以看出来荀隅是真的很慌了,“怎么会这种情况!这排异性也太夸张……”
“这个法阵太久没用了,而且我依稀记得洛愁那时候还混了一些草药进去,”永夜打断他的话,“可能是草药在这里存在了很久慢慢挥发了,明天我们还可以再试一次。”
“草药……行吧行吧,洛愁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坑他徒弟!”荀隅拧起眉,“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试吧,哦对了,你别忘了擦药啊。”
“我帮他擦,”敖丙对他笑了笑,“谢谢你。”
“不谢不谢,我回去睡觉去了,”荀隅说,“祝你俩百年好合啊,拜拜!”
“有一点他说对了,”永夜叹了口气,“洛愁真的很喜欢坑他徒弟。”
“衣服脱了吧,”敖丙说,“帮你涂药。”
祝各位友友们三八女神节快乐!(虽然这个节日跟我没啥关系但是还是祝你们快乐)
这篇文到现在似乎彻底没人看了(自嘲的笑,莫得事莫得事为爱发电为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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