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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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和妖族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和平共处的，”洛愁说，“那件法器只能用一次，这次用来从陈塘关瞬移回龙窟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浪费。”
“能把弟弟带回来就不是浪费，”极昼摸了摸自己的龙角，“我走了。”
“我们跟天庭没什么东西好谈，所以只要确保封神大战对敖丙公平就可以，”洛愁叮嘱，“你弟弟还是心疼你，你也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封神大战也算是一件大事，但是显然整个妖族对此都完全不感兴趣，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整个妖族都是一片寂静，极昼从妖界一路飞过去居然没看到几只妖。
他们昨天还在讨论人族和妖族能不能和平共处，其实不太可能，因为人族和天族在统一战线，如果人族要和妖族和平共处那就意味着妖族和天族也要和平共处。
人族和妖族……那也只能指望哪吒做出什么举动了，但是现在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极昼叹了口气，他真的不喜欢去天庭。这样想着他就握紧了手心的笛子，永夜在最后一刻扯断绳子把它塞进袋子。
话说敖丙不尴尬吗？那么多人就他一个妖，哇，如果是我的话光是站在那就能尴尬的晕过去吧。啧啧啧。
敖丙现在脑子里想的可不是什么尴尬不尴尬，他只是在思考一会儿会看见谁。
洛愁说永夜如果三天之内救不回来就是彻底没救了，现在过去了七八天，如果救回来估计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体力还跑来天庭，所以看见的肯定会是极昼。
但永夜是极昼最疼爱的弟弟，他的情况极昼一定是了如指掌的，所以直接问他。然后再跟着他回到妖族。
“我有点担心诶……”茗觞趴在永夜床边玩他的头发，“极昼又不会说话，万一天庭有什么碎嘴的人问怎么是他去该怎么办……”
“完美说出了我心里的担忧呢，”洛愁搅拌着一大锅泥浆颜色的草药汤，“让他干点事真是……他也就对他弟弟上心。”
“下面是妖族族长上殿！”极昼听见这远远的大喇叭声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尴尬正在扑面而来。
这是为了你弟弟！
但是没有任何神仙开口问他，仿佛根本没人好奇为什么是他来而不是永夜，可能他们兄弟俩在妖族都一样，到底是谁来早就不重要了。
也或许天庭从这次开始也打定主意要与妖族老死不相往来。
敖丙看到人流量的时候还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不太习惯太多人的场面，上殿的时候周围无数神仙注视他们。
他碰了碰手腕上的铃铛，好像这样就可以安心一点。一年前就在这个场景，这个时候，永夜打断了整个封神大战，也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前面的人群突然让开了，敖丙和哪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哪吒先他一步开了口：“我的天哪，这么大一个坑！”
巨大的凹坑横在中间，有灵力在旁边修复，天庭的修复法力是三界中最强的。这个坑的正前方，是被毁掉一半的天庭大殿。
敖丙没心思管这些，他的心思全部放在即将开始的封神大战上，太乙大概讲了一下形式，但其实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手腕上的铃铛突然亮了一下，和坑里的什么东西呼应了。敖丙一眨眼，眼前的景象都变了。
周围都是尸体，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尸体，一只断手躺在他脚边，面前就是那个凹坑，但是扩大了几十倍，还冒着烟。
他的面前是元始天尊，元始天尊对他说：“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个封印会如此强大？”
敖丙愣了一下。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场景……很熟悉。
这是当年永夜看到的东西，是永夜封印在铃铛里的记忆。他把铃铛和潜意识法器接触过很多次，也许正是因此才会在这个时候看到永夜当年的记忆。
他能感受到周身不断涌上来的剧痛，每一寸经脉仿佛都要炸裂开来，尤其是头，痛的厉害。
元始天尊就注视着他，还有天庭文武百官，都冷酷的看着他，目光里不缺乏恐惧，但更多的还是冰山一样横亘的冷漠。
他想起生辰宴上被揭开兜帽浮在半空的那一刻，同样的单薄。
一眨眼，他又回到现实。
封神大战是擂台赛，说白了就是一对一打斗，抽签决定，规则是公平的。两个结界兽拿着法器在擂台边筑起保护屏障。
敖丙无意间往观众席看了一眼，极昼一脸冷酷的跟他对视了一下。
客观来说这两兄弟长的都很好看，坐在那儿不动的时候都挺养眼的。他俩的长相看着都给人一种傲的气场。极昼是比较外露的骄傲，永夜是清冷一点的孤傲。
昼和夜的区别。
走上擂台的时候他感觉到擂台下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抽签抽到一个不认识的名字就有点不爽了。不过也好，当作是挑战吧，反正也已经决定回到妖族了，怎么样都好。
所以当一个比他高了四个头而且一身肌肉的彪形大汉拖着流星锤和狼牙棒上场时他还是有点意外的。
没有能难倒他的对手。
在他第三次轻松躲过流星锤的时候他有点疑惑了，这种战斗机制，如果有一方的武器足够强大，不就会很容易变成一边倒的局势吗？可是武器强大并不代表自身实力强大，这样真的能达到优胜劣汰吗？
很快元始天尊就解答了这个疑惑。
“好了，现在进入第二个阶段，”元始天尊说，“放下武器，近身肉搏。”
敖丙感觉自己脑子里炸了个雷。
真不是他不会，也真不是别的原因。
对手一身标准的腱子肉，但是肌肉堆的可能有点太满了，所以没有产生视觉上的美感，而且估计是挥锤子太累了，他身上出了一身汗。
敖丙一点都不想碰到他。
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洁癖居然如此严重。
极昼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打斗，他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敖丙的这个对手强的似乎有点离谱，但是看起来敖丙对付他还是游刃有余。
元始天尊应该是想要试试灵珠到底有多强。
不过他不会管这些，封神大战出现什么局面他都早已打定主意不出手。这些暗戳戳的东西他压根就不会理。
反正，敖丙，不管你最后做出什么决定，你都必须留在天庭。
我不会让你回到妖族的。
极昼握紧手里的笛子，永夜在最后关头把这个保护起来，他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永夜把敖丙送的生辰礼物也放在那个袋子里，这就不是同一件事了。
灵珠说白了是天庭炼化的，谁都行，但不能是敖丙。你有自己选择喜欢的对象的权利，但不能是敖丙，不能是敖丙。
其他的谁都行。你说你爱上了洛愁我都没意见。
敖丙一脚把那个大个子踹开，叹了口气。
论实力，灵珠的力量完全可以很轻松的打败在场的所有人，但他还是想要多表现一下。
被困在海底三年，现在终于可以自己选择以后的事，很兴奋。兴奋之下还有不知名的担忧蠢蠢欲动。
如果现在坐在那里的是永夜就好了。
“他什么时候会醒啊，我真是很担心他……”茗觞趴在床边说，“你说……”
“行行行我知道了，”洛愁踹了一脚床，“醒醒！”
永夜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眼：“怎么了。”
“不是我说你，你昨天就醒了吧？醒了之后在床上躺尸？”洛愁瞪着他，“真有你的。”
“你自己说了，我现在需要静养，”永夜慢慢坐起来，“那么名贵的药引，不能浪费了。”
每只妖的妖核都能够最好的治愈妖的身体，但是需要药引来激发妖核自愈的机能。极昼割下了他的一只龙角作为药引。
冥龙的妖核自愈能力挺强的，永夜基本上睡了两天就醒了。
“极昼已经去了？”永夜摸了摸茗觞的头。
“去了去了，肯定去了，”洛愁犹豫了一下，“茗觞，你先出去，我跟你哥有点事聊。”
当年他答应了大哥和二哥，说他会找到更好的出路，让海龙族出来。
永夜在最后时刻让他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只是用法力给他筑起屏障。
而永夜自己呢？
如果永夜真的死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封神大战的捉对厮杀已经快结束了，这时候他才开始担忧。之前他还可以劝自己，先封神大战，结束之后再去问极昼，再回到妖族。
但现在马上就要问极昼了，他突然开始紧张。
永夜绝对不只是为了要放出海龙族那么简单。
永夜是渴望自由的那一类，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让敖丙也走这条路。
永夜一直都是心思挺缜密，这一次你怎么就冲动了呢？为什么不多想一想呢？
敖丙又叹了口气，盯着极昼。
封神大战这一次也就是对半分人数，不打算留在天庭的，或者是失败了的就自动随着人流离开。
极昼站起了身，准备走了。
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不知道谁跟他撞了一下，还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他的手。
他没在意，本来就挤来挤去，撞一下手上拿了什么东西擦一下也无所谓。
敖丙赶紧跟过去，他前几天就跟哪吒说过这些事了，哪吒表示有点可惜但是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并希望以后多找他踢毽子。
极昼感觉到他在跟着自己，拐到没有人的一条路上停下来看着他：“你找我有事？”
敖丙看着他：“永夜怎么样了？”
“他死了，”极昼轻描淡写的说，“妖族族长现在是我，以后也是我，而你就好好留在天庭吧。”
“他死了？”敖丙感觉自己的声音那一秒都有点颤。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一瞬间裂成了无数碎片，再也拼不回来。
“死了，洛愁没救回来，冥龙法力的攻击本来就不是开玩笑的，”极昼说，“你好好留在天庭，我走了。”
“我要回妖族，”敖丙说，“我不会留在天庭的。”
“妖族是你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吗？”极昼笑了笑，“要是真的有那么容易，那岂不是天庭的任何人都能去妖族观光了？”
“你在说什么？”敖丙拧着眉，“不让我回妖族，你总得有个理由吧？我父王还在妖族，你又是为何态度如此坚决？难不成是不想让我回妖族见什么妖吗？”
“我说的是，你身上已经种下了天庭的印记，”极昼说，“每个踏上擂台的人，都已经被种下了天庭的印记，不信你看看手臂？”
敖丙马上撸起袖子，果然已经有了一个宝莲形状的印记。
“有了这个印记，你一进妖界之内就会被其他妖发现，到时候他们估计会不分青红皂白全部追杀你，”极昼转过身，“我不知道你既然决定了要留在妖族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封神大战，但你没得选了，抱歉。”
敖丙愣了愣。
太乙当时让他务必来试试，说就当是锻炼，难道？
极昼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毛毡球，扔给他。
“就当是替弟弟谢谢你的礼物，”极昼说，“祝你在天庭一切安好，妖界今天就会设下屏障，我们有缘再见吧。”
敖丙没说话。
“你的父王他们我会定期带他们到边界与你见面的，”极昼张开翅膀，“我替弟弟谢谢你陪了他那么久，以及，灵珠在天庭应该更有用武之地吧？”
“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敖丙定了定神，“永夜真的死了？”
“难道我还没事儿诅咒自己亲弟弟死不成？”极昼冷笑了一声，飞了起来。
极昼最后那句话说的难听，但确实也无法反驳。永夜真的死了，没有一点余地。
敖丙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永夜，你说实话，”洛愁递给他一碗很难看的药，“你是不是喜欢敖丙？”
“是。”永夜很干脆的回答，接过药开始喝。
“你跟他说了吗？”洛愁看着他慢慢把药喝完才问。
“我跟敖丙说了，跟极昼还没有。”永夜把碗还给他。
“跟极昼没说？”洛愁接过碗，“不过也是，你跟他说了，万一他今天打死不让敖丙回妖族怎么办？”
“就算不说，他应该也能猜到，”永夜说，“具体还是得看敖丙自己怎么选。”
“你说你跟敖丙说了，他怎么给你的答复啊？”
“没答复。”永夜简单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回到妖族吗？”洛愁半开玩笑的问，“不过如果他不回来的话估计就是变相的拒绝你了。”
“他不会因为我的态度决定他以后的路，”永夜看了洛愁一眼，“敖丙是很坚定的类型，他如果真的要拒绝我，也不会采用逃避我的方式。”
“那你自己希望他回到妖族还是留在天庭啊？”洛愁笑着看他。
“我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永夜说，“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如果他不喜欢我，我就去追他。”
“这么大的决心啊，”洛愁愣了，“你哥知道吗？”
“我哥应该是猜到了，其实他猜不猜到都无所谓，”永夜说，“就算他猜到了，他也不可能故意不让敖丙回妖族吧。”
洛愁觉得极昼真的干的出这样的事，但他决定相信永夜。
“你喜欢敖丙哪一点啊？”洛愁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体内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永夜叹了口气：“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已经把你的猜测说给敖光听了？”
洛愁的整个表情愣住了，接着完全凝固在了脸上：“你是怎么猜到的？”
“以你的性格，敖光一来你肯定就说了生辰宴上你不让我帮敖丙的事，这么一来敖光肯定得疑惑我为什么要那样说，你再把那个球球的事一说，俩老头子再一合计，”永夜叹了口气，“算了。”
“别算了啊！敖光又不是不乐意！他说只要敖丙喜欢就行！”洛愁急了。
“闭嘴。”永夜结束了对话。
敖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天庭已经结束了对新人的长篇大论，分好各自的屋子了。
敖丙的屋子跟哪吒离得挺近，屋内陈设虽然不华丽，但整洁干净。敖丙也不是喜欢华丽陈设的性格，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找哪吒了。
“你不是要回妖族吗？”哪吒很意外的看着敖丙，“咋又回来了？”
“回来陪你天天踢毽子，省的你去祸害天庭其他人和房子。”敖丙笑着回答他。
“去去去，小爷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哪吒看了一眼他的手，“你手上也有那个印记了？”
“嗯，有了，”敖丙撸起袖子，“是太乙跟你说的吗？”
“是啊，我刚问他他也才知道，这是天庭新弄的，说是要把妖族和天族区分开来，”哪吒压低声音，“今天来的妖族族长，和上次煊火跟我们说的，好像并不是同一只妖？”
“应该是他们妖族又有新的变化吧，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敖丙尽量保持笑容。
“你这个笑绝对是出事了，”哪吒说，“不会是你……回不去妖族了吧？”
敖丙叹了口气，哪吒不太擅长捕捉别人脸上的情绪，他如果能看出来自己的笑容是假的，那肯定就非常明显了。
“也没什么事，”敖丙说，“只是我喜欢的人他过世了而已。”
“哦。”哪吒点了点头。
过了三秒钟他就弹了起来：“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过世了？”
“准确的说他是妖。”敖丙说。
“他是妖……哦哦哦这个不是问题，你喜欢的姑娘肯定不是恶妖，但……”
“他不是姑娘。”敖丙一脸平静。
“哦，这样啊，”哪吒点点头，“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能被你喜欢，肯定也不是恶妖。”
“他是妖族族长。”敖丙再次平静地回答。
哪吒淡定不下去了：“妖族族长？哪一位？今天来的那一位吗？”
“从狼妖手中帮了你的，救了海夜叉的，”敖丙说，“还有煊火那天说的。”
“那个金瞳少年？那条冥龙？”哪吒瞪大眼睛，“我我我我不是故意毁气氛啊，但是照你这么说，他现在已经……”
“是，”敖丙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抹了一把眼角，“第一任妖族族长已经死了。”
哪吒没说出话，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这句话说出来会被打死的吧？
这种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
哪吒犹豫了半天，倒了杯水给他：“喝点水吧，他是怎么，我是说，出什么意外了吗？”
“他被我的种族封印重伤致死，”敖丙说，“没有救回来……你还记得我当时跟你说的，宿命那些事吗？”
“那他这也算是，尽了身为族长的最后一点职责了，”哪吒点点头，“至于你说的我当然记得啊。小爷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你就是魔丸，是妖怪。虽然说现在早就不在乎了，可是想起那时候的事，还是有点不开心的。”
“我现在宁愿自己还被困在当初的海底，我宁愿不要主宰这个命运。”敖丙轻声说。
“敖丙，你别这么想，”哪吒赶紧说，“照你刚才的说法，他那样做也应该是为了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也是开心的，你说对吧？”
“我们活着的人，怎样揣测都可以，都无所谓了，”敖丙苦笑着摇摇头，“哪吒，你知道我难过的是什么吗？”
“喜欢的人去世了肯定会……”哪吒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他的命运跟我是差不多的，他也是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后来再通过各种外力屈服，但是我知道，他不甘心，他还没有死心，”敖丙说，“他可能也幻想过，百年之后，或者千年之后，他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扔掉妖族族长这个身份。”
哪吒没有说话。
“他才三岁，他小我两个月，他死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时间甚至没有给他机会去淡忘从前的伤痛，”敖丙握紧手里的球球，“那些伤痛和屈辱他可能要用几百年几千年去忘掉，我说要回妖族，其实就是想要陪在他身边。”
“这个当然能够理解。”哪吒点点头。
“我宁愿我现在不是站在这里，我现在一想到以后的事就无论如何开心不起来，我接受不了他在这样的环境下离开。”
“最重要的是，那一天他向我告白了，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你们就出来了，我当时想，晚上回去告诉他，我们两情相悦。”
哪吒被这件事震惊住了，真的膛目结舌，话更加卡在嗓子里了。
“如果我当时，追上去，或者赶紧一口气说完的话，”敖丙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飘，“他是不是就不会到死都不知道，他和他心仪的对象是两情相悦？”
哪吒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床边的帘子上撕了一块布递给他。
极昼来到妖界的边缘，准备立起结界。
他调动体内法力，妖力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闷住了，没有发挥出来。
又努力了两下，只有一点点法力，只够筑起最薄的屏障，基本上什么都挡不住。
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