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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最初的最初 ...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敖丙决定再回去继续看。
不得不说,洛愁讲故事的水平可以,那么大的一个故事被他讲的绘声绘色,不愧是当了多年师父的龙。
洛愁讲完整件事后跟永夜解释:“敖乙当年想取出灵珠,再屠尽从不感激龙族的人族,然后……”
永夜听完这段话后直接打断了他:“师父,杀了再多人,有什么用?”
“敖乙当时的想法是先混入天庭再与同伴里应外合灭掉天庭再屠尽人族,让妖族成为世间主宰,这样龙族才能有出头之日,”洛愁说,“想帮敖丙取出灵珠不过是为了帮敖丙摆脱被安排好的命运。”
“敖乙也是为了敖丙好,灵珠本来就是个荒唐的计策,”永夜说,“和平必须建立在杀戮之上。”
过去的很多时刻,我都希望自己已经死掉了,如果我已经死掉就好了。
“你想说什么?”洛愁拧起眉。
“师父,如果敖丙真的封神登天……”永夜没说完,卡了半句话在嗓子里,“他们三兄弟到头来还是一家子,不管是不是灵珠,他不都是龙族吗?”
他的声音很快又软下去:“但是要他们三兄弟自相残杀也太残酷了。”
洛愁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你娘给你留的信。”
楠当年提早给永夜写的信。她在信中提到了天庭对妖族展开的大屠杀,漫山遍野的焦尸无助的哀泣。她说,希望永夜成为妖族族长。做当年冥龙自私的种群没做到的事。
永夜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如果这是娘对我的期许,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娘亲,那我觉得这些也都值得。其实我的思想早就在酷刑中屈服,只不过现在我有更堂而皇之的理由。
他不久前才感叹过三兄弟自相残杀很难受,却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将面临什么。
到了天庭才明白那期许是什么意思。要他带着妖族归顺天庭的意思。
但是楠,你不明白,我早就看懂了。
我知道洛愁为我上那么多酷刑,根本不是为了让我屈服,他很了解我,如果要让我心甘情愿当族长,只要直接给我看那封信就可以了。
他只是想发泄自己失去哥哥的痛苦而已。楠,对妖族的大屠杀有你在旁辅助,难怪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娘,你对飞龙族布下封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死?或者说你从一开始就想到要让我死?
楠想跟煊火厮守在一起,那么把妖族都杀掉也在所不惜。她怕她和翎的儿子将来会提出异议,所以她把永夜放在龙窟希望他死在封印下。
可是楠也做了二手准备,如果永夜没死,那么她就可以利用永夜孩童对母亲的眷恋,让他成为妖族族长,带着妖族到她身边,实为归顺天庭。不管哪一种,都好。
他这一秒可以什么都不管了,本来他这个年龄也不应该担起那么多的重任,可以继续沿袭冥龙种群过去的想法,回到母亲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他最终清醒时,他明白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妖族从来没有族长,这一刻起才真正有。
最后穿过灵力闪到楠身后,再聚起灵力动手的那一瞬间他一点犹豫也没有了。左手从身前围过去控制住楠的手,右手直接穿透了她的胸膛。
飞溅出来的金色龙血以及妖核破碎的咔嚓声响,如果把这一切都忽略掉,那么他的动作可以算是拥抱。
他有选择也没有选择。
回到龙窟,洛愁带着一脸欣喜扑上来,永夜拦住了他。
他赶紧问永夜:“天庭什么情况?封印解除了,那个封印长什么样子?”
永夜平静地告诉了他天庭的一切,告诉了他一切的一切。
洛愁半天说不出话。
永夜又开口了,永夜的声音像盘旋的风:“洛愁,我知道你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我好,如果是真的要为我好,你是不会那样对待我的,真的想好好对待谁的话,是不会像你那样的,你只是想发泄你失去哥哥的痛苦而已。”
洛愁愣了,永夜一刀说破他,他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借口。
“但是我要谢谢你,让我感受了那么多痛苦和屈辱,不然我可能真的会跑到楠那边去。我当时有多痛苦,妖族在过去就有多痛苦,”永夜一口气说完,“我会继续当这个族长的。我是冥龙种群最后的纯血遗孤,这是我生来就要背负的责任。”
他转过身,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回头对洛愁说:“仔细想想,其实我也没得选,妖族在天庭面前并不是没有出头之日,而是缺乏实力上碾压天庭的妖而已。”
当然没得选,妖族无法与天庭抗衡,永夜可以与天庭抗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其实他没得选。如果他不做,那么就是对不起妖族了。
其实只是刻意忘记了,他的血脉决定他的命运,龙族永生,一定就是永恒,永恒的夜晚惨白的月光。
敖丙注意到,这一刻永夜对洛愁的称呼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师父”。平等的称呼,关系微妙的变化。
最初的最初,最小的时候,他不理解,凭什么是我?然后这些想法在各种酷刑中烟消云散。你想反抗,那就打到你不敢再想。
直线的思维,只是单纯被酷刑消磨了意志,直到他看完那封信,再带着对信中内容的记忆去天庭看到楠,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没得选。
你能摆脱自己的血统吗?你能摆脱你母亲给妖族带来的伤害吗?你能摆脱对不起妖族的负罪感吗?如果当年你的种群不那么自私——妖族又怎么还会遭受那么多屠杀?
妖族族长……妖族的族长……
我当年没办法选择要不要灵珠,永夜更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血脉。
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敖丙知道,不管旁人如何安慰如何陪伴,他始终走不出自己内心的海底炼狱,走不出自己内心的狂暴之渊。
镜中的景象开始一遍遍回放,永夜带着满身狰狞的伤疤,在洛愁每一次满足地走出门后趴在门上,在遍地脓浆中无力的拍打木门,重复着两个字:“出去……”
然后场景一变,变到了天庭,永夜望着楠的眼神。走到这一步才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过选择,当年冥龙种群的自私,以及他的生母对妖族的残害。
在那个房间里他数次感受过死亡降临又被洛愁救回来,他的生母剥夺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他当然不能像当年的冥龙种群那样自私,可他的出身又偏偏是最强的,其实早就有别人帮他做过选择。那些酷刑和屈辱,为的不就是现在这一刻吗?
那个房间,洛愁对他做的事,房间里哀嚎挣扎着死去的龙,还有他的生母对妖族进行的大屠杀,就是永夜的狂暴之渊。
敖丙知道自己现在如此努力准备封神大战,为的不过就是放出海龙族以后他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
但是对永夜来说,天庭和妖族的矛盾是不可和解的,这些事情需要组长去处理,以及与人界,还有继续把妖族建设的更好。层出不穷的问题可以延续到永恒。
敖丙现在猜到了极昼的身份,也由此知道极昼不能过多参与妖族的事,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一旦涉入过多就容易暴露。
他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运被安排好是什么感觉,这是他现在如此努力的一切根源。但是永夜没有另一种选择,余生都要与负罪感为伴。时刻以罪恶感鞭策自己。
你这一辈子,都没有选择了?
永远要这样下去?
敖丙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永夜之前说的“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因为他自己太懂那种感觉,他太明白了。
你要一辈子这样下去?
为什么是你?
你之前安慰我的时候,安慰的是不是也是你自己?你用来安慰我体谅我的话我当时真的很感动,可是现在想起来,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明明知道你要一辈子这样下去——那你把那些话说出口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想为自己活没有错,这不是自私,没关系的,你没做错什么。”永夜这句话他至今还记得特别清楚。
你当年也不是自私,你也没做错什么,洛愁做的那些事……
你连自己的痛苦都还没有解决好,凭什么来安慰我?我太蠢了,我对身边的很多事都在后知后觉。
“敖丙,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吧?”哪吒皱着眉看着他,“眼睛跟涂乌了一样。”
“昨天晚上失眠了,”敖丙说,“太乙仙长呢?”
“他和煊火大哥在里屋讨论事情呢,我刚还想着去偷听,”哪吒看着闭合的房门,“煊火大哥好像要带我们去抓妖怪。”
“抓妖怪?”敖丙愣了一下,“去哪儿抓?”
哪吒贴到房间门口,冲他招了招手:“偷听。”
“你真的要去找他?”太乙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知道后果吗?你再修炼五百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俩我今天必须见到一个,无论如何,”煊火说,“我当初费了那么大劲才把楠追到手,她死了之后呢?现在在天庭我是什么地位?”
“奕就算要拧断你脖子跟我也没关系,”太乙说,“但是我不允许你带着我的徒儿去送死。”
“你真的以为奕会伤害他们俩?”煊火冷笑一声,“他不是下手没数的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既然不会伤害他们俩,当然也就不会伤害我。”
“好像是个很危险的妖……”哪吒小声对敖丙说。
“在外面偷听的两位也别嘀咕了,”煊火突然提高了声音,“进来一起聊吧。”
哪吒和敖丙一惊,只能全部进屋。煊火笑着说:“近来听说陈塘关山上有很凶悍的妖,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太乙刚还跟我说怕你们受伤,但是我觉得没什么的,怎样,你们有兴趣吗?”
敖丙暗暗叹了口气,这话说出来他们俩没有办法不答应,以及这个语境真是把哪吒拿捏的死死的。
如果哪吒要去,他说不去就完全没有道理了。
哪吒回屋去拿火尖枪混天绫,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把敖丙拉过来:“给你看个东西,那天,你杀蛇妖那天我不是在清理风火轮吗,清理下来这个,”哪吒拿起一片小布条,“上面的花纹挺别致的。”
“清理下来的为什么不扔了啊,”敖丙凑近看,“留着做什……”
花纹非常熟悉,跟着申公豹长大,一眼就认出来是傀儡符。傀儡符?
如果是傀儡符,那么蛇妖会突然攻击他的理由也就清晰了,傀儡符也确实有瞬间杀死一只妖的威力。
永夜那里还有蛇妖血,只要验证一下这傀儡符的布条和蛇妖血中的气息会不会互相吸引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是挺别致,我想把这个拿回去收藏,”敖丙说,“纪念我如此帅气的杀死一只妖。”
哪吒僵了三秒钟才笑出来:“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哪吒他们收拾好上山的时候,永夜正对着他安插在陈塘关的那几只强大的妖训话。
“蛇妖是很强的妖,打起来动静一定也不小,为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只妖去帮帮忙?”永夜拧着眉,“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回族长,我们对这件事浑然不知,甚至连灵力波动都没有感觉到,”一只鹿妖说,“村落在南面,东西北面我们三种妖各自镇守,那天下午我们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况且蛇妖又是我们中最强的……”
洛愁这个时候正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闲逛,永夜昨晚一夜没回来。他用之前告诉极昼的话告诉自己,永夜只是喜欢跟同龄的朋友待在一起。
尽管他知道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他们师徒早就无法独处,除了那个契约印,也没有别的可以证明他们还是师徒了,永夜有时候还会叫他师父,师父两个字里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如果真的要按照他们在妖族的地位,洛愁其实才是低一点的那个。
哪吒他们仨在林子里走着,哪吒问煊火:“煊火大哥,那个妖到底有多危险啊?”
“跟妖族族长差不多水平吧,”煊火说,“不过法力越强的妖近战就越不行。”
“为什么?”哪吒问。
“法力太强了不好控制,收不了手,”煊火说,“一旦放法力就容易把周围的一切都毁掉。”
“远战毁掉的面积不会更大吗?”哪吒问。
“远战的话就没有那么难控制,做到不毁掉周围的东西还是可以的,”煊火说,“近战的话只能放出一点点法力在手上。不过说白了,如果对方的实力比你强,不管远战近战你不都是个死吗?”
“怎么可能有我搞定不了的妖!”哪吒说。
“近战的话你的火尖枪也可以,不过我的话比较喜欢用刀,”煊火说,“上次不是送了你一把匕首吗。”
“是啊,我带着呢,”哪吒说,“刀柄很精致,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是一位故人送给我的。”煊火笑了笑。
“故人?”哪吒笑出一口鲨鱼牙,“不会是嫂子吧?”
敖丙皱了皱眉。
“算是吧!”煊火正面回答了问题。
“算是?”哪吒愣了,“这种还能算是的啊?”
洛愁刚好走到附近,听见哪吒的声音就决定靠近去看看,结果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煊火。
煊火是楠的恋人,楠做的很多事都有他在旁辅佐策划,包括极昼刚刚去出任务,永夜才三个月大的那一年害死洛愁他哥哥的那场大屠杀。
哥哥……
和我相伴千年的哥哥……就那样……在拼尽全力反抗天庭的过程中……死在战场上……
其实是死于同族之手……
而背后的谋划……就是这个人……
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汹涌上来,他完全无法控制地怒吼一声,冲出树林攻向煊火。
敖丙今天一直在想事情,所以煊火突然聚起灵力抵挡攻击的时候他压根儿没看清是个什么玩意儿窜出来了。
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如果是妖的话不能贸然攻击,万一又被讹了咋整。
接着他一眼看清了窜出来的是洛愁,哪吒已经加入了战斗。
洛愁站在儿时的永夜面前,拉开裤子,对他说,张嘴。
这个画面涌进脑海的一瞬间他就拿起锤子加入了战斗。就是你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
洛愁刚想一击杀死煊火,哪吒的混天绫甩过来把他抽了个跟头,逼到了几米开外。
“你的徒弟在哪啊?”煊火带着戏谑的笑容问他。
洛愁擦了擦嘴角,再次冲了上去。
“你们不能驻守一方一动不动,”永夜说,“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有法术屏障隔绝了联系,你们还是应该在山中走走巡逻巡逻。”
“明白了。”狼妖和鹿妖整齐划一的回答。
“族长,我有个问题,”一只鹿妖开口了,“那只蛇妖真的是敖丙杀的吗?”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就是他杀的,你们不要以谣传谣,而且,”永夜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泥土,“血里面有不寻常的气息,不是敖丙身上的,你们辨认一下?”
轮流上来问了问,都说没有闻过。
“总之你们以后多留意吧,我再强调一遍,现在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就是敖丙杀了那只妖,”永夜说,“不要盲目树立敌对阵营。”
“是,族长。”整齐划一的回答。
“行了,你们都退……”永夜话还没说完,一股灵力的气息就海啸一样扑了过来,“洛愁?”
不,不只是洛愁的灵力,还有……别的。
几只妖已经准备往那边走了,永夜抬手制止了他们:“你们不用去了,我自己去。”
想起什么,他又嘱咐了一句:“剩下的那只
蛇妖刚生孩子不久,你们这段时间关照一下。”
“敖丙!”洛愁被他的锤子狠狠砸了一下,“你……”
“先问问你自己的良心!”敖丙又甩过去一锤子,“先问问你自己做过什么畜牲一样的事!”
“我做过什么?”洛愁一次性放出大量灵力逼退了他们三个的攻击,“我跟你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吧?”
“对他。”敖丙攻击过去,在洛愁耳边咬着牙说了两个字。
洛愁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手上的灵力松弛了下来。
哪吒瞅准机会,火尖枪口带起熊熊火焰,穿透了洛愁的肩膀把他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还没等洛愁出手拔枪,混天绫马上过去把他缠了个严严实实,洛愁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敖丙用灵力压制住。
“这妖怪还挺厉害,”哪吒伸手把火尖枪召了回来,“得祸害多少人啊。”
“煊火,你不得好死!”洛愁咆哮。
“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煊火笑了笑。
别来,敖丙在内心默念,别来。
虽然你的痛苦不是直接来源于他,但他带给你的痛苦和屈辱也是无可忍耐的。
永夜,不要来。
他应得的,不要来。
洛愁用力挣扎了几下,当然是挣脱不开的,他勉强抬起一只手,手腕上是师徒契约印。用力握拳,像捏碎什么东西一样。
永夜当然是不准备真的救他,其实他就在不远处,开着隐身术坐在树上观察他们的动静。
洛愁抬起手,他要做什么?用契约印召唤我?
洛愁用力握拳,手臂上的契约印开始消减,随后慢慢消失了。
永夜愣了一下,扯开自己的袖子,他手臂上的契约印也消失了,洛愁断绝了和他的师徒关系。
意思就是,他们以后不再有师徒的关系,只是普通的族长和下属。
现在再做这些有什么用?敖丙想起刚才洛愁问他“我做了什么”的画面,你又没有忏悔。
永夜现在都没有出现,别来,不要来,不要来救他,他应得的,他对你做那样的事,极昼不知道,我大你两个月,我也可以算你哥哥,他活该。
“让我来吧?”敖丙拍了拍蓄势待发的哪吒。
“好吧。”哪吒让开。
煊火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敖丙看着他,就是你用酷刑把他虐待到不见天日,就是你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就是你为了发泄失去哥哥的痛苦而在他身上随意撒泼。
敖丙举起锤子,轮到你了。
你当年对他做的事我没办法全部找回来,那么就用你的生命作为补偿吧。
哪吒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冲上来一把拉开了敖丙:“小心!”
金色的灵力席卷一切,他们三个同时往后退去,煊火低声笑了笑。
来了。
黑色的斗篷兜帽把脸遮住,只露出半张脸,哪吒惊呼一声:“你不是那天杀狼妖的那位大哥吗?”
永夜沉默着把洛愁挡在身后。
“你也是妖吗?”煊火开口了,声音带着笑,“是……极昼吗?”
永夜揪住领口的布料,一把把斗篷撕了下来,露出龙族体征:“让你失望了。”
“那天在海边救海夜叉的也是他,”哪吒拉住敖丙低声说,“而且他的龙角什么的跟杀蛇妖那天的妖一样,原来都是妖!”
敖丙没有接话,只是盯着永夜,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目光肯定特别吓人。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还来救他?你有病啊?
永夜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蹲下身把混天绫一圈一圈解开,直接解开,没有任何阻力。
然后把混天绫放开,混天绫自己就溜回哪吒身边,盘在他身上了。
他站直身子:“走吧。”
敖丙拦了一下哪吒,煊火开口了:“极昼在哪里?”
“你不配见他。”永夜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们回答。
煊火一甩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笛子,冥龙的耳膜很脆弱,这种尖锐的声音可以直接让耳膜碎掉。
永夜一脸平静地转过头看着他:“你在表演才艺吗?”
洛愁微微叹了口气,在那一年中,有一次他把钢钉打进永夜的耳朵里,捅破了他的耳膜。有一条将死的龙捐出了自己的耳膜给永夜。
所以声波威胁不到他。
煊火放下笛子,冷笑一声:“不愧是你啊,残忍的手刃了生母,还能刀枪不入。”
永夜的脚步停了停,转过身对他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们两个最没有资格说我残忍。”
接着他不再回头,带着洛愁消失在密林。
放假啦!过年啦!
愉快!
然后这周有同学(有同班同学看这篇文)纠结攻受的问题……攻受的问题我们还在讨论,因为永夜的整体人设跟我们一开始想的有一定差距……
就差别很大,没那么攻……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所以攻受我们还要再讨论一下,不好意思(T ^ 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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