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欢乐喜剧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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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一回去，哪吒马上到他身边：“诶敖丙，他们刚刚在讨论戳毛毡的事，你那个毛毡送给你那个朋友了吗？”
敖丙温柔的笑：“送了送了，当然给了。”“是你那个龙族的朋友吗？他喜欢吗？敢嫌弃的话明天你拿斧头我拿刀我俩削他！”“喜欢啊，他当然喜欢。”“他长什么样啊？我还真挺想见见的。”
问到长相，敖丙问哪吒：“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哪吒愣一愣，从来没有朋友问过他自己好不好看，诚实回答：“我觉得你长的挺好看的啊。”敖丙说：“他长的比我还好看，你觉得我性格怎么样？”“挺温柔的啊。”“他比我还温柔哦。”永夜的温柔是另一种温柔。晚风折苇腰不是清脆的折断，而是扶着芦苇的纤腰一点一点使枝叶心甘情愿征服。
“那我真想见见他，下次有空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敖丙真想告诉哪吒，你已经见过他的，但他不能说出口。他是妖族族长。第二次觉得妖这个身份是多么不能告知于人。“好啊，有空我带你见见他。”
哪吒拉着他到平台上：“你刚才看见什么好风景了啊？我看你在外面笑的都傻了。”“外面就是挺美的啊，你看下面。”哪吒趴上栏杆往下看，敖丙跟他一起，两个熟悉的身影像灯火灼烧了他的眼睛。
极昼和茗觞，他们脸上都带着担忧末日一样浓重的愁绪，永夜今天三岁生辰。“哪吒，我可能得下去一下。”“又要下去？你是找厕所吗？茶楼里面好像就有厕所哦。”“不是，我看见两个熟人，我下去打个招呼。”“诶？也行吧，不过快点回来。”哪吒后面说了什么没听清了。
“你们在这儿干嘛？”敖丙问。
“是敖丙诶！”茗觞脸上浮现美不胜收的笑，她跟永夜并不是亲兄妹，但那个笑容里有永夜的影子，“啊，我们，我们来逛逛。”
极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就你们俩来逛？”敖丙一出口马上觉得这话说的不好，“我是说，你们怎么没跟他在一起？”
“夜哥很强，越强大的龙三岁生辰那天反应就越严重，他情况有点不妙，”茗觞晴空色的眼睛浮现出阴天的神色，“洛愁前辈说太多龙挤在那里对他不好。”
“我倒是搞不懂为什么不让我这个做哥哥的留下来。”极昼语气比目光还要冷。
“你就别抱怨了，”茗觞瞪了他一眼，“洛愁还能把你做哥哥的名分抢了不成？”
指爪变尖锐，一点一点往外挤，挤出浓稠的血，牙尖也在滴血，翅膀的骨头边也在滴血。龙角拉长向后弯曲，眼角出现一寸长的，闪电状的黑色纹路，像白皙的皮肤被闪电劈开露出黑色。
抽气也疼，呼气更疼。指尖，眼角，翅膀，全身。不敢呼吸，窒息感涌上来后只能好快好快吸一口气，汗像春雨一样绵密。
好疼啊，永夜挤着眉模模糊糊的想。
“我徒弟还真是天生貌美，”洛愁给他擦汗，开玩笑的说，“眉头皱成这样还是好看。”上次看到他的徒弟这样，还是在永夜一岁那一年。
永夜不敢出气，也不敢怼他，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惨叫出声，那样太丢脸了。
洛愁的声音拉回并不遥远的记忆。
烧红的烙铁插进皮肤灼烧肌理，带刺的荆棘在皮肤上划过痕迹又隆起由红变紫的伤痕，疼痛让他突然分不清楚自己真的是三岁成年，还是……
还是一直停留在一岁的那一年。
这么一想，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了。
“我跟你说，你最好还是赶紧上去，”极昼说，“反正你也不见得帮得上什么忙，今晚月色这么美，你好好赏月。”
茗觞偷偷拧了他一把，冲着敖丙露出云朵的笑容：“我们决定继续逛了哦，你先回去吧，总是溜出来倒是叫人起疑。”
敖丙说好，忍住没有问一句“不妙”是什么情况，这件事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懂。茗觞微妙的排斥他也能感受到。
他突然想到，不管在人类那边还是在龙这边，他好像都融入不进去，换句话讲，他们的喜怒哀乐与他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一边叫做妖界，一边叫做人间。
敖丙回去，哪吒看到他后过来：“有什么事吗？中秋寒暄一下倒是也正常。不过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对了，你喝过酒没？”
“没有呀，怎么啦。”敖丙问他。
“我娘去年酿的青梅酒现在终于舍得拿出来了，用米酒加上了□□糖和青梅，一定特别好喝，一块儿尝尝吧！”
青梅酒？青梅酒啊……
痛苦快结束了，因为疼痛开始褪去了。永夜舒展眉头，他的模样已经变了，容貌不改，只是眼角多了一寸长的，黑色闪电状的斑纹。
獠牙不再是可爱的尖锐，而是带着攻击性的锋利，指爪亦然。翅膀变大了，龙角变长，向后弯曲。
夜还没有结束。
“现在也就戌时，亥时的影子都没看见，”洛愁叹了口气，“你想出去走走吗？还是我去找他们回来？”（注：亥时是九点到十一点，前文中提到过的子时是十一点到一点，寅时是三点到五点）
“我呆会儿。”永夜说。
“行。”洛愁出去了。
天色晚，哪吒估计也是第一次喝酒，稀里糊涂灌了不少，直接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敖丙自己走回去，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他抬头看天，天上很多星星围绕着月亮，也在深蓝色的夜空中。
深蓝色的星空真的好美。
“敖丙丙你好！”茗觞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是要回海里了吗？拿着这么大一个瓶子干啥？”
“你们这是……也要回去了？”敖丙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极昼只是打量着他。
“不是的，我们在这里坐会儿，现在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也不敢随便回去啊。”茗觞说。
“说得好，再坐会儿吧。”洛愁的声音传来，翅膀卷着风落在他们身边。
“弟弟呢？”极昼马上问。
“他在睡觉呢。”洛愁回答。
“睡觉？”极昼拧起眉，“你怎么不在旁边陪他一起？万一他出什么问题呢？”
“我坐在他旁边一会儿他噩梦醒了看到的刚好是我！”洛愁瞪着他，“一会他把我的尸体扔你脸上你就知道什么叫死！”
这句话让敖丙愣了一下，刚好是他是什么意思？他又想起刚刚聊到洛愁时永夜眼里的悲伤。
他同时看到极昼也看了洛愁一眼。极昼的金红色眼睛像熔浆，但不是普通的熔浆，是海底炼狱底下镇压着妖兽的熔浆。
“死个嘚儿瓜，”茗觞白了他一眼，“你但凡平时少说两句屁话他也不至于对你那么不耐烦！”
“极昼跟他说的屁话不比我少！”洛愁不服气的回怼，“不仅是屁话还肉麻的不行！”
“起码他还理我！”极昼加入战斗，“不像你一天天连放屁都没有回音！”
“他今天就理我了好吗！”洛愁反击，“我看你才是沙子里进眼睛，眼球都扔进沙滩埋起来了吧真有你的。”
“看了你一眼就叫理你？”极昼笑了，“他看你是因为你那奇特的容貌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们俩吵个嘚儿瓜，”茗觞横插一脚，“他也就是最喜欢理我，我说的每句话他都会很耐心的回应！”
“你还挺骄傲的是吧？”洛愁和极昼同时说。
“我当然骄傲了也就是夜哥不在，”茗觞再次翻了个白眼，“每次他说自己不会讲话不会讲话，一怼你们直接妙语连珠。”
敖丙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们三个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旁边还站着个敖丙，都非常尴尬的看向了他。
茗觞先开口了：“那个……敖丙啊，你碰巧一直在旁边听吗？”
“啊。”敖丙把笑憋了回去。
“那你……记得多少呢？”洛愁问。
“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奇特的对话。”敖丙言简意赅。
“那你还是……不用跟弟弟说了，”极昼假笑，“我都能猜到他会说什么。”
“说什么？”敖丙边笑边问。
“他肯定会说，啊哥，我跟你说，我今天怎么样怎么样了，丢死龙了。”极昼拖长了“丢死”两个字的语气。
茗觞笑弯了腰：“昼哥学的好像，简直就是夜哥附体。”
“反正你一个字都不能跟他说，不然他把我们三个的尸体扔你脸上你就知道什么叫死！”洛愁用非常坚定的口气对他说。
“他自己就会先感叹，丢死龙了，”极昼说，“或者是说，丢脸死了……”
他们三个一顿笑，敖丙却发现不远处的礁石，一个一直静静呆在黑暗里以至于他以为那是石头的影子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
敖丙咳嗽，清嗓子，不知道的以为他咽喉炎已经到了末期。
“怎么了？”极昼还在笑。
敖丙挑眉，咳嗽，清嗓子。
“唉你这个表情真是毁你精致的容颜，整张脸都变形了……”洛愁笑着回了一下头。
永夜非常平静的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挥挥手示意他闪开，接着走到极昼面前。
敖丙看着他的脸，几乎挪不开目光，眼角只是多了两条斑纹，却给整个面孔的乖巧涂上一层只属于妖的魅惑。但依然不失乖巧。
永夜平静地盯着他哥哥，平静地开口：“学的挺像啊。”开口说话的时候敖丙看见他变长的獠牙，攻击感在口腔悄悄神秘，翅膀也变大了，尾巴也比之前长。
挺帅的，说实话，刚才他对哪吒说永夜比他自己长的还好看，是真的觉得是实话。不过换了永夜用同样的方式向别的妖形容他敖丙的容貌，永夜一定也会说同样的话。一定也会说敖丙长的比他自己好看。
“我仿佛听见了你的心声，丢死龙了。”极昼欢快地回答。
永夜没理他，看了敖丙一眼：“不知道你听见多少？”
“我应该是都听见了。”敖丙笑着回答他。
“极昼，”永夜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这样不太好吗。”
“哎哟你果然是太正经了嘛，”极昼啧了一声，“我觉得你说你自己很丢脸的时候特别可爱啊，有什么不敢拿出去分享的，我可是你哥哥诶。”
“那也不能什么都拿出去分享吧？”永夜说，又看了敖丙一眼，“特别还是当着……”
“没关系啊，我同意你哥的说法，”敖丙说，“挺可爱的。”
永夜看着他的表情仿佛看见了刚出土的文物，转头对他们仨说：“我真是服了你们，跟敖丙才相处了几个时辰啊，传染的他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这又是哪里的话！”茗觞很不服气，“人家的性格比你好多了，闷骚鬼。”
永夜整个表情都冻住了，不理解在他眉眼之间弥漫开来，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敖丙肯定也累了。别忘了明天子时老地方等我。”
“行行行，我们夜哥哥害羞啦，”茗觞搂着永夜的胳膊往回走，“夜哥今晚准备宠幸哪棵树呀？”
敖丙本也准备回去了，听到这话回身问了一问：“你们四条龙挤一个洞，不会太拥挤了吗？”
“你这记性基本也告别封神大战了吧，”茗觞看他，“我今天也就跟你说了，夜哥他睡树上，怎么这会子又忘记了！”
“既然睡不下，为什么不依旧睡我那里？”敖丙望进永夜的眼睛，“睡树上容易着凉，入秋了。”
永夜看了一眼茗觞，眼神里带着狐疑，然后他又转过脸跟敖丙对视。敖丙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半夜睡不着，有个朋友呆在旁边聊聊天倒是好过我自己枯躺着。”
极昼皱着眉：“那倒是不用你费心……”
洛愁打断他：“让你弟弟自己决定吧。”
永夜还是看着他，过了很久，仿佛非常欣慰一样露出风折苇腰的笑容：“好。”转过身对他们说：“那你们便先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们。”
洛愁点点头，然后几乎是扯着极昼走了，茗觞满脸不理解的表情看了一眼敖丙，然后也走了。
“茗觞跟你说什么了？”永夜回到他的房间，还是问出了口。
“你又猜到了吧？”敖丙回答。
永夜笑的像打仗胜利的战士：“就你们那点小九九，我不用费心思就可以猜到。”
“我们？”敖丙问。
“今天晚上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的所有人和妖，”永夜回答，“所以你今晚过的怎么样？”
“我很愉快，因为我拿到了我的万龙甲，”敖丙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永夜歪了歪头。
敖丙举起那个瓶子：“殷夫人酿的青梅酒，我找了一堆理由让哪吒给我灌了一瓶。”
“你居然还没喝醉，”永夜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看来青梅酒不容易醉啊。”
“我没喝哪来的醉？”敖丙愣了愣。
“你不是说他给你灌了一瓶？”永夜说。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他没有把酒灌进我肚子里？”敖丙把瓶子又举了举。
“哦，这样啊，”永夜说，“你喝了没？”
“你脑子是不是被极昼气傻了，”敖丙摸了摸他额头，“我都说了没把酒灌进肚子里。”
“真遗憾，我这几天都不能喝酒，”永夜说，“洛愁说这几天喝酒的话可能脑袋会爆开。”
“哦。”敖丙应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啥，“哦我的天哪。”
“不过还是谢谢你。”永夜笑了笑。
“谢什么，都这么熟了，”敖丙叹了口气，“你妹妹说你天天睡觉半夜弹起来，所以你才睡树上？”
“本来在陈塘关大家就都有点紧张，我再半夜腾一下坐起来，”永夜说，“等下极昼以为是天庭的人直接一掌劈死我你就知道什么叫杀。”
“你们仨讲话到底是谁传染谁？”敖丙很不能理解，“怎么都一套一套的。”
永夜笑着躺下了：“希望你不会被吵醒。”
“你再掀被子我会把你一脸踹到海里，到时候你就搂着海草睡一晚上吧。”敖丙说。
“残忍至极。”永夜说。
“残忍个嘚儿瓜。”敖丙进行有力的反击。
“你怎么也开始学我说话。”永夜问。
“注意你的言辞，”敖丙戳了戳他的后背，“这句话是我从你妹妹那里学来的，所有权归茗觞所有。”
“那你觉得我妹妹是从谁那里学来的？”永夜反问。
“……嘚儿瓜到底是什么瓜？”敖丙问。
“傻瓜是什么瓜？呆瓜是什么瓜？”永夜说，“我之前一直是用南瓜冬瓜之类的瓜去怼他们，后来觉得不够有气势就创造了嘚儿瓜。”
“我不理解。”敖丙说。
永夜笑了半天。
天庭
“我们已经没时间等了，”元始天尊对跪在面前的人说，“奕现下已经成年，此次你要求前往陈塘关，实属下策。”
“我明白，但既然奕成年，我们就需要更强的人去陈塘关，”那人说，“何况没有什么人能比我更了解魔丸的力量。”
元始天尊叹了口气：“你去吧，千万小心，万万不可与奕正面冲突，麒麟者已经死了，我们定要速使灵珠归顺天庭。”
“我还抓到了一个人，望您询问，”那人挥挥手，“申公豹上殿！”
“好个逆徒。”元始天尊的声音不怒自威。
“逆徒自知自己该死，”申公豹马上跪下，“现我有一计，还望师尊听听。”
元始天尊没说话，申公豹接着讲：“奕现在很看重…重敖丙，敖丙跟他的关…关系也不差，如果能设计让敖…敖丙杀妖，奕定会厌…厌恶，甚至憎…憎恶他，到了那时，灵…灵珠没…没了妖族的庇…庇护，就在我们股掌…之…间！”
“我还指望你能拿出什么好计谋，原来就是个这，”那人冷笑一声，“你怎么让敖丙去杀妖？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动手？”
“这就是你不…不知情况…了，”申公豹说，“听…听我道…来。”
“申公豹不会这么容易就回到妖族，他毕竟在天庭待了几百年，”洛愁举起翅膀遮了遮射进来的阳光，“还是要小心。”
“天庭可能坐不住了，”永夜说，“他们一定会再想办法制造骚乱，过些日子可能又会有大事发生。”
“大事？”洛愁愣了，“你是说过段日子还会有一个事件发生？跟麒麟那件事一样？”
“没错，”永夜点头，“但这个事情的核心绝对不会是申公豹，下手的地方一定也不会是在妖的圈子里。”
“那他会在哪里再制造一个事件？”洛愁沉下声音。
“天庭想要的是灵珠，为了确保敖丙对天庭的忠心，他们最想看到的是敖丙失去妖族的庇护，这样他们想干嘛干嘛，最好，是敖丙与妖族彻底决裂。”永夜喝了一口水。
“我们的目的是海龙族安全回到龙族，其余的并不重要，”洛愁说，“他们如果要做个什么事，最有可能的不就是在妖的圈子里吗。”
“他会派人从李府下手，”永夜说，“李靖夫妇相信天庭，太乙又来自天庭，只要抓住了魔丸，也就一定程度上控制了灵珠。”
“他不可能去李府杀人的。”洛愁带着点疑惑说。
“在李府他们弄不出什么大动静，我现在也推不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永夜说，“静观其变，我的推测是，他们可能会派一个人去李府，跟哪吒贴近关系。”
“跟哪吒，跟魔丸，”洛愁把眉毛揉成一团，“难道说他们准备……”
永夜打断了他：“有一件事我们需要提前说好，不管天庭弄出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能交给极昼去直接处理，他太容易冲动了。”
“这个共识我们在一年前就达到了吧？”洛愁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信任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非常平静，敖丙依旧每天去山河社稷图里练习，只不过每天晚上多了个舍友。
有时候练习，永夜也会过去看看，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没有再跟太乙聊过天。只不过既然睡在一块儿，晚上永夜单独帮他训练妖族法力的时间弹性也就更大，练习完往往会聊一会儿再睡觉。
多数时候他们会聊读过的书，其实他俩看书的品味还挺像的，有时候谈到同样的观点会很开心。
“你在读《清一经》吗，”永夜问他，“我之前读过，挺喜欢的，现在也经常拿出来重新看。”
“我也是读了好多遍了，没想到你也喜欢，”敖丙把书放了一半到他腿上，“我最喜欢这一段。”
“啊，这一段我也还挺喜欢，但是我更喜欢……”
读书的事有共同话题的话，是可以聊很久的。第二天敖丙哈欠连天的去山河社稷图里训练，因为实在是困的没精神，不小心拧伤了手腕。
拧伤手腕隔了三天的一个下午，永夜进李府，丢给敖丙一个盒子，第一次看到永夜这么慌张的样子：“这个是……嗯，我昨天太闲了，看茗觞在织毛衣就……啊，但是，我可能没太学会，总之你看着办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敖丙没太听懂他的意思，盒子里是一副织的还算看的过去的护腕，就是地摊上必须降价促销的那种，不得不说永夜的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
不过真是不理解他跑那么快干什么，晚上还要睡一块儿呢，抬头不见低头见，肯定还要提起这件事的啊。
正这么想着，哪吒踩着风火轮进来：“敖丙，爹娘说他们今天下午要去巡山，就是我之前给你提到过的，去山中转转，看看有没有特别危险的妖，问我俩要不要一块儿去！”
敖丙第一反应想拒绝，万一碰上永夜他们，那就真是尴尬的不行了。
不过他突然想起永夜昨晚跟他说，今天要去东海跟各种海妖聊聊，应该碰不上他们。那么便去吧，只要不杀妖就行了。他还记得上次那两只对永夜很好的蛇妖。
一上山，李靖突然拿出一个带指针的盒子：“这是太乙仙长给我的，能感知到妖的气息，指针这不就偏了。”
申公豹笑了，太乙的笔迹挺好模仿的，随便留张纸条就差不多了。攥紧手里的袋子，继续顺着指针指的方向走吧。
到时候应该会有一场好戏。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欢乐喜剧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