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恐怖故事知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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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敖丙能感觉到，永夜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情绪没有以前那么高昂了。
有隐约的悲伤一直缠在他眼睛里，但是敖丙看不懂。不过他觉得永夜没什么难过的，毕竟他已经走出来很久了吧，也一直积极的在处理妖族的事情。
真好，能走出来真好。
“天黑了，”永夜说，“我真不敢相信我俩就这样到处乱转转到了天黑。”
“入秋了，天黑的越来越早了，”敖丙说，“但是现在我对你的审美再也不会有任何信心。”
“怎么说？”永夜看了他一眼。
“你给你妹妹挑的礼物，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了解她，”敖丙说，“就算啊，就算她是真的喜欢钗子那些东西，你也不能全部买那些啊。”
“说的倒容易，”永夜说，“那我应该挑什么？那个木雕我看了，但是她真是不喜欢那些东西。”
“你买点出其不意的东西给她啊，”敖丙说，“你买这些东西我估计她猜都猜的差不多了吧，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惊喜吗？就算丑也会喜欢的。”
“你好懂啊，”永夜看了他一眼，“真不考虑现在就找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共度余生？”
“滚啊，”敖丙说，“在狂暴之渊的时候一个女妖告诉我的，女孩子喜欢意外之喜。”
“哇，真是大收获啊。”永夜夸张了一下。
“我感觉你中午出去吃了点东西回来就整条龙都晦暗了，”敖丙说，“出什么事了吗？”
“去见了一只妖，”永夜说，“他提醒我一些东西，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敖丙说，“你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哪只妖啊？”
永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敖丙闭了嘴，但是还是有点隐隐的不高兴。
我每天见了谁干了啥你估计都知道吧，现在偷偷跑出去不知道找哪个妖玩儿，还不让我问。
啧啧啧，不会是去偷情了吧？
“我很好奇，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永夜叹了口气，“我觉得你现在已经脑补出一千八百个故事了。”
“哪里啊，”敖丙真是很佩服他，“我就随便问了一句哪只妖，你瞪我干什么？”
“我瞪你了吗，”永夜很无语，“我就是看了你一眼，你不是看出来我整条龙都晦暗了吗，眼神很正常啊。”
“哦，”敖丙应了一声，“妖族族长每天日理万机，见个妖也挺正常的，保密工作也做的相当好，问一下就要眼神威胁……”
永夜把他的头发揪成一束，随手拢成一束：“我觉得你把头发扎起来比较好看。”
“你还思考这些事呢，”敖丙停下了脚步任他摆弄自己的头发，“你平时是不是也经常给你妹妹扎头发？”
“是，”永夜突然想起了什么，放开了他的头发，“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洗澡。”
“去干什么？”敖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搞得有点懵，“去洗澡？”
“嗯，去瀑布那里，”永夜说，拍了拍他无时无刻带着的那个小袋子，“我带着肥皂呢，薄荷油凝成的。”
“你一直随身带着这个小袋子啊，”敖丙看了一眼，“不会是随时带着肥皂随时洗澡吧？”
“怎么可能，”永夜说，“里面是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啊，”敖丙说了一半又打住，“算了算了不问你了，你去洗澡吧，我回去了。”
永夜转身就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敖丙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是出什么事了啊。
永夜大部分时候是面无表情，要不就是笑，他几乎没见过永夜除了这两个表情之外面部的其他波动。
但是他的气场真的明显低落了，出什么事了？
不该找他的，永夜随便靠在一棵树上，他的潜意识让他被狠狠震了一下。
我以为我不会再产生负面情绪，但是我还是没有做到，对不起啊，前辈们。
永夜望着东海，当年的敖甲和敖乙就在那里爆发了最大的一场争吵——敖甲对一个人类女子产生了感情，因此才想帮助人类。
我没有必要想太多，只要保护好妖族，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一放。
只要天庭不再弄什么幺蛾子，这几天他真的没有精力再跟天庭来上一架。快要三岁生辰了，这几天他前所未有的虚弱。
冥龙种群当年之所以要逃开天庭，是因为冥龙虽然法力强，但是有致命弱点，偏偏这个弱点又不是法力可以克服的。
冥龙的耳朵非常敏感，所以天庭当年的诛龙阵，就是用强烈的声波，整个脑仁通过耳朵传来刺穿一般的剧痛，痛到直接让龙失去理智，失去反应能力。
所以才会让整个种群全军覆没。
眼下还有更麻烦的事，那就是极昼的血脉，他体内天族的血脉总有一天要醒过来，到那个时候，真的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事情了。
真是……
我这是又有负面情绪了？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前辈，我会继续保护妖族的。
但是敖丙真的比我强大，经历了那么多，还能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和判断去救哪吒，也依然那么温柔。
我不行，我没有他那么强大。这一点，还是要多向他学习。
永夜慢慢洗完澡，再回到龙宫。门关着，他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开。
他用的力气大了一点，再敲了一下，结果门居然直接被推开了，木头发出的吱呀声被碾的支离破碎。
不在吗……？
那我先进来等着好了，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睡在这儿。
他刚进房间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这里的风这么大啊。
不对，这里是海底，哪来的这么大的风啊！
敲门声响了起来。
敖丙回来了？不对，这扇门没办法上锁，他为什么不直接进来呢？
永夜回过头盯着那扇门，感觉他的目光都快把门烧穿了，那个该死的敲门声还在响。
最后他站起来一把拉开了门。
敖丙站在门外看着他：“我敲了半天门你也不出个声？”
“你为啥不直接进来啊，”永夜说，“这里是你的房间啊。”
“门关着呢，我肯定不能直接进来啊，”敖丙走进门，“万一你在换衣服什么的，我可不想看你裸奔……”
“闭嘴吧你。”永夜说。
“我今天午饭的时候听哪吒说了个有点恐怖的故事哦，”敖丙突然笑了笑，“你想听吗？”
“恐怖故事？”永夜冷笑一声，“我会害怕这种东西？来，我保证面不改色。”
敖丙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孩子叫阿明，他搬了家，于是到了一个新的学堂去上学。”
“嗯。”
“第一天他从学堂回家，在路上经过一片小树林，小树林里有个脸上缠满了白色布条的老奶奶，”敖丙压低声音，“老奶奶凑近他，问阿明，小朋友，你要到哪里去啊？阿明有些害怕，就没有回答他。”
永夜想象着这个场景：“嗯。”
“第二天，阿明从学堂回家，又碰见了同一个老奶奶，老奶奶问他，小朋友，你要到哪里去啊？阿明依然没有回答她，”敖丙继续压低声音，“但是阿明觉得很奇怪，他决心第二天一定要问问老奶奶在那里做什么。”
永夜继续想象这个场景：“嗯。”
“于是第三天，阿明没等老奶奶说话就开口了，他问，老奶奶，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敖丙持续压低声音，“老奶奶没有回答他，他走出几步远再回头，发现老奶奶竟然不见了。”
永夜被氛围和想象弄得有点紧张：“嗯。”
“第四天，阿明又遇见老奶奶，老奶奶问，小朋友，你要去哪里呢，”敖丙压着声音，“阿明反问，老奶奶，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永夜感觉到这个故事快要结尾了。
“老奶奶没有说话，只是一圈一圈解开脸上的白布……”敖丙突然扑过来张开双手捏住永夜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永夜的脸大吼一声，“啊！”
永夜在脑子里正脑补呢，一个老奶奶解开脸上缠的白布，这一声“啊”和敖丙抓住他肩膀的手让他脑海中的老奶奶朝着他的脸就窜了过来……
他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就跟着敖丙非常有气势的大吼一声，本能的拼命往后退，一把甩开敖丙的手接着就从床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心跳还在飙升，耳边围绕着敖丙仿佛丧心病狂的笑声。
然后呢？解开白布然后呢？
然后就“啊”，然后这个故事就结束了？
我为什么在地上？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永夜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不敢张嘴，他都怕一张嘴心脏就会从嘴里窜出来。
敖丙笑的肚子和腰都疼了，也停不下来：“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哈哈哈哈哈哈哈……”
永夜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呢？老奶奶解开布条然后呢？”
“你都喊破音了……哎呀不行笑死我了，”敖丙停都停不下来，“这个后面就没有任何情节了，就是老奶奶解开脸上的布条，然后就没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这个故事就是恐怖在你那一声咆哮吗？”永夜不可思议的反问。
“是啊。”敖丙笑着回答他。
“我不理解，”永夜无语，“我一点都不能理解，你理解吗？我不理解。”
“我一开始也不理解，”敖丙正色道，“但是我当时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掉下去。”
“跟我从床上掉下去有任何区别吗，”永夜叹了口气，“尾椎骨好痛啊……”
“要我帮你揉揉吗。”敖丙笑了笑。
“不用了谢谢您，”永夜坐回床上，“我回头要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妹妹听，吓她。”
“我今天才让你给她准备一个惊喜，”敖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这就开始张罗着惊吓了？”
“我还得谨记您淳淳的教诲是吧。”永夜瞪着他。
“那倒没有，”敖丙说，“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被吓好了？”永夜问，“真有你的。”
“但是我发现刚才吼成那样你的脸居然都没有变形，”敖丙说，“是不是飞龙化形以后都会特别好看啊？”
“别胡说八道，”永夜抓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来来来我继续给你绑头发。”
“你绑头发的水平我也不知道咋样，”敖丙说，“你不会给我绑个哪吒头吧？那样我会把你一路打到山上去。”
“放心吧，我绑完了你绝对，”永夜突然顿了一下，“貌美如花。”
“你顿的那一下是为什么，”敖丙说，“在找词？还是对自己的水平没有信心？”
“你别说话，别让我分心，”永夜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你发质还不错。”
敖丙没说话了，感受到永夜在拿他头发七七八八的拽了半天。
当代龙族少年现状。
“你在翻花绳吗？”敖丙终于发出了真挚的疑问。
永夜没有回答他，敖丙觉得有点不妙：“你是不是不会弄？”
“没有，”永夜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马上就好了。”
“我第一次给别人讲恐怖故事，还挺成功的啊，”敖丙回想刚刚那一幕，“你最后尾音都破音了，情感那叫一个到位。”
永夜没有说话。
敖丙突然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怎么了？”敖丙偏过头问了一句。
永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发型真适合你。”
敖丙几乎是以跟刚刚永夜被吓摔下床相同的姿势从床上挪了下去，两步窜到了镜子前面。
给他编了两个麻花辫，看起来像脑袋上挂了两个环，莫名其妙的别致，但是……
那两朵靓丽的牡丹花是怎么回事？
“永夜，”敖丙转过头，语气平静，“跟李靖夫妇待久了，我觉得有些事该干的干。”
“啊。”永夜一边笑一边看着他。
“那就是斩妖除魔！”敖丙抡起锤子就扑了过去，“我先斩了你个恶妖！”
“不好看吗！”永夜一边笑一边躲，“我觉得很好看！完美的凸现了你的美貌！”
“美貌你个毛线球，”敖丙把锤子收回去，坐回了床上，“我更加不能理解。”
“这个世界上你不理解的东西多了去了，”永夜说，“我的审美你也不用理解。”
“你这叫审美？”敖丙开始解，“你这叫毁灭美的一切存在。”
永夜叹了口气：“开个玩笑啦。”
“我真是服了。”敖丙把那两个辫子解了下来。
“赶紧睡觉吧真是的，”永夜说，“天天睡前又哭又笑，不怕第二天起来整条龙都傻了吗。”
“龙宫三十年等不来一场雪，妖族的智商理解不了一个你。”敖丙简短的回答。
“我真难过，”永夜躺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晚安。”
“晚安。”
说是晚安，也确实是顺利的睡着了，但是做的什么梦就不一定了。
永夜一直梦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梦见自己被一团火围在中间，火烧的几乎像海浪。
火里带着魔气，是煊火的气息。
煊火站在离他几米远的火圈外，搂着楠盯着他冷笑。
楠妩媚的抚摸着煊火的脸颊，温柔的说：“极昼是我们的儿子哦，煊火是他的父亲，永夜，你哥哥在哪里呀？”
永夜盯着他们：“极昼不是他的儿子。”
气息和火焰不断灼烧他的脸，温度渐渐升高，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放出一片冰雾驱散寒气。
寒气一出来，周围的火突然变换了形状，开始变高，并出现分支，最终变成了一丛丛茂盛的树枝。
那一片火就这样变成了一片小树林。
他小树林，风声呜咽着拍打树的枝叶，像在哭泣。
等等，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他犹豫着转过头。
背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奶奶，正把脸朝着他，她脸上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白布条。
敖丙睡的正香，突然被子被一把掀开了，突然涌进来的凉意让他有些不爽。
他坐起来才突然想起他跟永夜盖的是同一条被子，所以是永夜把被子掀开的。
他顿时就想把永夜打一顿。
老奶奶看着他，他也盯着那个老奶奶。
就算突然扑过来，他也不会怎么样的。
老奶奶没有说话，于是他决定让故事继续发展：“老奶奶，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永夜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入秋渐凉，他额头上居然出现了汗珠。
老奶奶没有说话，只是一圈一圈解开脸上的布条。
敖丙伸出手，决定把他从噩梦中叫醒。
解开布条后，那张脸居然是煊火的脸。
这比老奶奶还他妈恐怖。
他马上就要碰到永夜的肩膀时，永夜突然皱着眉头开口：“煊火……”
敖丙的手跟被冻住了一样停在了半空中。
煊火……又是哪位？
连做个噩梦都跟他有关？
犹豫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手解了冻，晃了晃永夜：“永夜？”
煊火的脸凑近他，一字一句的问：“我的儿子在哪里？”
神经病。
他不是你的儿子。
他跟你没关系。
滚开。
一双手晃着他的肩膀，是煊火吗？
滚开。
“永夜，醒醒！”
滚啊。
“眉头还皱深了？醒醒！”
给我滚开！
敖丙还没把手从他肩膀上拿下来，永夜就一跃而起。
揪住敖丙的领子把他干脆利落的按在了床上，手肘抵着他的喉咙，所以的龙族体征都露了出来，锋利的指爪离敖丙的眼睛只有半寸。
敖丙都懵了。
永夜跟他对视了三秒钟才尴尬的爬了起来：“对不起啊，做梦有点懵了，把你当成……不好意思啊，话说你晃我干啥？”
“你力气真是挺大的啊，”敖丙摸了摸喉咙的位置，“我完全没有余力反抗。”
“见识到了吧，”永夜挑了挑眉，“所以不要招惹我，我可以把你嵌进墙里。”
“额，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但是可以拜托你先把翅膀收回去吗？”敖丙问，“床还没你一边翅膀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永夜努力收自己的龙族体征，“大概是因为要三岁生辰了，收回去有点麻烦，得……”
他猛一抬手，掌根狠狠拍在额头龙族印记上，发出非常清脆的一声响，不知道的以为他抽了自己一巴掌。
敖丙吓了一跳：“你干嘛？”
“梦到了我最讨厌的人而已，”永夜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你晃我，我就把你当成他了。”
“最讨厌的？”敖丙愣了愣，“是……煊火？”
永夜猛一回头：“你认识他？”
“不认识，”敖丙回答，“但你刚刚做噩梦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永夜看了一眼已经掉下床的被子，突然想到什么：“我刚才是不是把被子掀了？”
“是啊，”敖丙说，“你不盖你的翅膀也就算了，毕竟被子肯定比翅膀舒服，你的翅膀也不是羽毛翅膀，但是掀被子真是过分了哈。”
“对不起。”永夜叹了口气，头顶上龙角旁边的耳朵都趴了下去。
敖丙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你的耳朵手感真好啊，跟哪吒家隔壁那个大黄狗的耳朵摸起来差不多。”
“你是在侮辱我吗。”永夜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啊？”敖丙问。
“我的耳朵摸起来跟狗耳朵差不多，”永夜点了点头，“真会说话。”
“我要是说跟猫耳朵摸起来差不多，你是不是就会很高兴啊？”敖丙说。
“是啊。”永夜回答。
“我就不，”敖丙继续揉他的耳朵，“你跟这个煊火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他也是妖吗？”
“你以后会认识他的，”永夜说，“我不太想聊到他，所以我们先睡觉吧。”
敖丙愣了一下：“好吧。”
永夜有个很讨厌的……人？
那应该不是妖。
永夜说他朋友很少，仔细想想他的身份也确实不太适合随便交很多朋友。
他知道永夜处事待人一般都是“无所谓”的状态，只要对他有帮助就都能聊起来，即便是对着身为神仙跟妖族对立的太乙，他也能像没事一样闲聊。
但这一次永夜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明显，明显的憎恨和厌恶几乎写在脸上。
永夜有个很讨厌的对象，不知道是人是妖，但是永夜选择不告诉他。
其实也没什么，每个人每只妖都有自己的隐私嘛，又不是非得告诉你。
但是还是有点不开心，可能是因为他俩现在关系越来越熟，他也很放心的把自己那些难受的事情全部对永夜倾诉了，但永夜依然有意无意的在一些事情上瞒着他。
算了，想想别的事吧。刚刚又梦到二哥了，挺想把这个梦再做下去的。
大哥和二哥以前的争吵，就是因为大哥救下一位人类女子并对她产生感情，由此对人类产生了想要保护的情绪。
二哥站在妖族和龙族这边，所以坚决不同意大哥的想法。
他侧过身看了一眼永夜的背影。
如果有一天，我和永夜也因为这种问题起了争执，最终决裂成不可逾越的鸿沟……
敖丙用力摇了摇头，不能想这些不吉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他不希望有这一天。
永夜的性格很好，很多东西他都能看的挺明白，而且他和永夜的一些回忆能够产生地壳运动般强烈的共鸣。
所以他一点都不希望有一天会跟永夜走到决裂那一步，至少在他三岁的这一年，在他的年龄相当于人类的十八岁的这一年，他不希望失去这份友情。
永夜应该是知道敖甲和敖乙从前的事情的，那他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睡吧，希望能再梦到二哥。
如果还能一并梦到娘亲就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恐怖故事知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