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暴风雨前的宁静 ...
-
“我数到一，你马上把水给我放下，”永夜说，“刚出去灌的水两分钟被你喝完了。”
“我一直在给师父回信诶！”极昼委屈极了，“喝你两口水怎么了？”
“你回信用嘴？”永夜问。
“……好吧，我刚才一直在唱歌。”极昼只好承认。
“嗓子容易发炎就不要乱唱，”永夜从他手里把水袋拿走，“我去再灌点水。”
“师父说他可能要过来，”极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我们做好准备。”
永夜没有回头：“我知道了。”
敖丙叹了口气。
永夜今天气成那样，到最后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一边开玩笑一边跟他道别。
话说他生气的时候还挺可爱的，骂起人来跟连珠炮一样一串一串，还不带脏字。
技术。
永夜说……不想让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所以才会对李靖感到生气。确实有点感动，不过另一件事更让我在意。
当年永夜独自面对天庭时不过是个孩子，虽然有药物加强法力，但还是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他的勇气，到底来自于哪里？
宁愿喝下那瓶副作用完全未知的药，用终其一生贫血的代价在两岁那年对抗天庭，也不愿意再多等一年，等到他哥哥回来或者等到他满三岁。
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因为这个原因生气，一想到这件事让他气成那样就觉得……挺开心的。
等等，你气成那样也不下来帮我一把？你不是说你师父让你尽量帮我吗？
所以我感动个鬼！
完了，永夜突然站住。说漏嘴了。
今天我对敖丙说……说因为师父的命令我当时在他被揭穿时才没下去帮他解围。
我给海龙族的解释可是师父同意我帮，事实上师父确实不让我插手，问题是敖丙不能知道这个。
不会的，敖丙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个的。
但……万一注意到了……
到时候死不承认就行了！
陈塘关现在是夜晚，但是龙窟那边却是白昼。一条龙捧着斗篷穿过每个在岩壁上错落的房间，飞进其中一个：“洛愁殿下，现在就出发吗。”
极昼和永夜的师父洛愁，有像沃土一样的深棕色头发，和仿佛玛瑙一般的翠绿色双眼。
“我得尽快去了，”洛愁说，“极昼和永夜单独待在一起，我还是隐隐担心永夜，毕竟他不是极昼的对手。”
极昼比永夜大四岁，法力比永夜强很多。如果极昼真的铁了心要对永夜做什么，永夜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他俩跟人沟通的能力都挺烂，特别是极昼，万一不小心把敖丙惹毛了……唉。
徒行千里师担忧。
好在永夜一向还是能把持得住大局，只要极昼别惹事儿。
说到底，他俩说不定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
“伯父！”门口突然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您要出门吗？”
极昼和永夜的妹妹茗觞，一岁那年父母因病去世，被永夜和极昼收养。
茗觞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有像雪一样的长发和如晴空一样碧蓝色的双眼。
“是，”洛愁说，“我去找你的哥哥们。”
“你去找哥哥？”茗觞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也一起去吗？我还没去过陈塘关那么远的地方呢！”
“又不是去玩，你跟着去做什么，”洛愁说，“再说了我们三个男的，你一个女孩跟着一块儿去，睡觉都不知道你睡哪儿。”
“到时候再想办法嘛！”茗觞说，“陈塘关那么大，难道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再说了，哥哥肯定也想我的！”
洛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同意了：“你不许在路上闹脾气，到那儿也不许天天粘着你哥哥。”
茗觞冲出门去收拾东西了。
“太乙真是……绝了，”敖丙趁着哪吒没听见叹了口气，“到底想干嘛。”
“师父说他要去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给我爹，”哪吒说，“听说是件法宝，什么法宝是连我师父□□里都没有的？”
“我……不知道啊。”敖丙尴尬的笑了笑。
“那行吧，我们今天可以……”
门响了。
哪吒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阿丑，还有那几个曾经一起聚在一起讨论怎么捉弄哪吒的孩子。
阿丑显然是被推到最前面的，他挠了挠头，看了看地板，又转头看了眼背后的孩子们，抓耳挠腮了半天才不自然的对哪吒说：“哪吒，你……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
哪吒愣了一下。
从来没有关内的孩子主动邀请他去玩，这还是第一次，有同龄的人类邀请他一起。
啊不对，实际上也不算同龄。这些孩子起码都七八岁了，他才三岁，不过心智差不多。
“你去不去啊。”阿丑脸涨的通红，非常不好意思，感觉下一秒他就能原地炸开。
哪吒本来挺坦荡的，被他这态度弄得也有点不好意思：“去……去啊，对了，”他转头看向敖丙，“敖丙，你要不要一起？”
敖丙余光已经瞟到阿丑的不好意思瞬间消失，惊讶地抬起头，所以他叹了口气：“我就不去了，你们小孩儿自己去玩。”
“谁是小孩儿啊，”哪吒说，“你不是和我同岁的吗。”
“是，但是你去吧，”敖丙说，“我估计你们玩的那些我也玩不来，而且我今天有点疲劳了。”
“大早上就疲劳？”哪吒愣了一下，“你昨晚一晚上没睡觉吗？”
“你快去吧。”敖丙只能这么说。
哪吒很快跟着那帮孩子跑了，敖丙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他们发出邀请的时候哪吒眼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毕竟确实是哪吒一生中的第一次体验。他如果同意跟着去，哪吒倒是也无所谓，但是其他孩子就不一定了。
我真是一条顾全大局的龙。
那么接下来我干什么呢？
回龙宫倒是也行，但是总感觉会很无聊。
算了，去找永夜玩吧。
所以说一定要有起码两个的好朋友，这样在其中一个有事的时候你不至于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被全世界抛弃……
“额，不认识路是什么意思？”极昼问。
“字面意思，”永夜无语，“我真是服了。”
“龙窟附近那么复杂的地形他走的倒是顺利哈，”极昼说，“陈塘关这么好找！他跟我说他们不认识路！”
“他们？”永夜问。
“洛愁那家伙把茗觞带来了，”极昼说，“也不算什么坏事吧，但是这也太麻烦……”
“嗯，再说吧，”永夜说，“他是要你去给他带路？”
“应该是，”极昼说，“他俩迷路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但是我放心不下我可爱的弟弟自己在陈塘关……”
“我特别放心我自己在陈塘关，”永夜说，“请你快点出发吧谢谢。”
“哎呀，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极昼笑了，“我会尽快回来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来陈塘关做什么？”
“我们俩就没有什么让他放心的地方，”永夜说，“想来盯着也不奇怪。”
“那你要做什么呢？”极昼问。
“我可能会逛逛吧……”永夜揉了揉太阳穴，“出去走走……”
“你还好吗？”极昼担忧地问。
“嗯，这两天经常感觉头疼。”永夜说。
“头疼一点都不奇怪，我当时也头疼的要死，疼了五六天呢，”极昼说，“祝贺你自己吧，这意味着你要长大了呢！”
“我不是小孩儿了，别这么跟我说话行吗。”永夜说。
极昼笑着离开了。
“啊……”永夜站起来，痛苦的叹息一声。
疼疼疼疼疼……
奇怪，他俩的洞里完全是空的。敖丙一边继续在林子里乱逛一边想。
白天他俩都干嘛呢？好像从来没听永夜讲过，本来我还以为他俩一直在洞里睡觉来着。
在林子里走走也挺好。
背后的树上，黑色的龙睁着金色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永夜随便找了棵树，准备睡个几小时再起来逛。结果趴了还没多久就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睁开眼就看见敖丙。
疑惑极了。
他这个位置刚好被一大簇茂密的树叶遮住，所以从下面往上看是根本看不见他的。
敖丙单独来的？哪吒不在？
不如吓吓这家伙。
敖丙还在专心致志的乱转。
林子里非常安静，偶尔传来两声鸟叫。这个时候，蝉已经结束了它们短暂的生命，停止了标志着盛夏的聒噪歌声。
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透出来，洒在地上，像是人间的帝王随手泼下的一片碎金。
永夜的眼睛也是这个颜色吧？清透的阳光色，晚上看又像星星。
身后的树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敖丙迅速转身，还没来得及把锤子拿出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按在了地上。
永夜一只前爪按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按着他一只手臂，搞得他完全动不了。
后背痛死了！
“你干什么啊！”敖丙喊。
永夜放开他，走开了：“开个玩笑而已，说的跟你小时候没这么对过我一样。”
“我偷袭了吗？我把你按地上了吗？”敖丙问。
“你把我按床上了，”永夜转头理直气壮的回答，化成了人形，“你今天怎么有空跑来这里了？”
“哪吒跟关内的小孩子去玩了。”敖丙回答，他希望永夜不会问他为什么不去。
“怕扫他们的兴所以没跟着去吗。”永夜笑了笑。
“我一直很好奇，”敖丙说，“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这么精准的猜到别人想法的？”
“小时候练出来的，”永夜说，“阿姨和叔叔对我一直很苛刻，不学会察言观色怎么行。”
“阿姨和叔叔？”敖丙问。
“养我长大的龙，”永夜说，“他俩把我养到半岁就被天庭的攻击杀了。”
“听说……你从没称呼过他们爹娘。”敖丙说。
“他们才不是，”永夜说，“他俩从来没想过把我当亲生的孩子，也没想过把我养大。”
“为什么不想把你养大？”敖丙问。
“龙族永生，”永夜说，“他俩是龙窟的龙王和龙后，本来可以当一辈子的王，但因为我和极昼的出现他俩的统治地位将来一定会被撼动。”
“他们想过要伤害你？”敖丙问。
“当然，不过被师父拦下了，”永夜说，“洛愁不算是个好师父，但算是条善良的龙。”
“既然是善良的龙，为什么不是好师父？”敖丙问。
“这个你就别问啦，”永夜说，“因为哪吒不在所以来找我吗？”
“是啊，”敖丙说，“回龙宫也是看书啊什么的，还不如来找你玩。”
“你怎么就知道你来找我我不会直接把晚上的训练挪到白天？”永夜问。
“真的假的啊？”敖丙瞪着他。
“有可能，”永夜说，“不过这段时间太乙不在，你跟哪吒白天都干嘛啊。”
“我俩白天并不是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的，”敖丙说，“上午就随便练练配合，下午很早我就回龙宫了，晚上再陪他踢毽子。”
“那你现在可以回龙宫了，”永夜说，“快去吧。”
“你要忙吗？”敖丙问。
“那倒没有，”永夜说，“只是你乍一说来找我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跟你做什么……你跟哪吒一般都做什么啊？”
“聊聊天，讲讲笑话什么的。”敖丙说。
“我俩也没少聊啊，”永夜说，“只不过……聊的都是比较严肃的问题而已。”
“所以我也挺想跟你聊点轻松的，”敖丙说，“比如说，你平时在龙窟一般都做什么？”
“我？我一般就看看各妖种群送来的信，调整一下妖族整体的问题，看看关于法术的书什么的，”永夜说，“不过说到笑话我最近听见个好笑的。”
“嗯哼，”敖丙看着他，“什么。”
永夜的表情突然变得诡谲起来，一脸非常奇怪的笑容。接着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跟敖丙拉开距离：“细节决定成败。”
“我真是服了你！”敖丙把锤子拿出来，“你信不信我把你砸扁？”
“你打的过我吗。”永夜说。
“……打不过。”敖丙叹了口气。
“那不就是了，”永夜说，“你知道我养父母的亲生孩子是怎么过世的吗。”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敖丙愣了一下。
“你不是要跟我闲聊吗，”永夜说，“养父母想给我喝个药，造成自然死亡的假象，结果不小心被我妹喝了。”
“就为了不让你夺取统治权？”敖丙问。
“是啊，所以我说他俩也是蠢，”永夜说，“就算我死了，不是还有极昼吗。”
“可是……不对啊，”敖丙说，“我去龙窟的时候还见到了你妹妹，那个时候你养父母应该已经过世了啊。”
“肯定不能把我当场毒死啊，也太明显了。那个药要起码七个月才发作，你去的时候药效还没开始呢，”永夜说，“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啊。”敖丙说。
“又觉得我冷血了？”永夜看了他一眼。
“不，不是，只是觉得惊讶而已。”敖丙说。
“肯定也难过，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哭了四天。但我是哥哥，她一定不希望看到哥哥那么脆弱的样子。”
“即便养父母从未承认我是他们的孩子，但是她一直接纳我，所以我只是她的哥哥，却不是他们的孩子。”永夜轻轻笑了笑。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好想见见茗觞，”敖丙说，“有你这样的哥哥她一定挺幸福的。”
“我是哪样的哥哥？”永夜苦笑了一声，“我和极昼平时根本没有时间跟她一起，好在她擅长社交，朋友很多。”
“哦，那好吧，”敖丙说，“对了，你三岁生辰快到了是吧？”
“这个问题你问了有没有三遍。”永夜叹了口气。
“没有，我就是想问下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敖丙问。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永夜说，“你问这个干嘛？”
“你快生辰了，想送你个礼物啊，”敖丙说，“你都把你那个铃铛送给我当生辰礼物了，你生辰我就不能也回赠一个？”
“嗯……那我想想，”永夜抬头看着天，“我真的没什么格外喜欢的，乍一让我想我也想不出来，你看着送吧。”
“这个回答也太模糊了吧，”敖丙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就打包几十斤吃的扔你那儿了。”
“别，千万别，”永夜说，“除了这个，其他都行。”
“好吧。”敖丙说。
“非要让我说一个的话……”永夜又想了想，“猫之类的吧？”
“猫？”敖丙问。
“嗯，我很喜欢猫。”永夜说。
“妖界也有猫妖族吧，”敖丙说，“你平时看到猫妖不会手欠去摸一下吧。”
“我哪有那么变态啊！”永夜说，“我只是喜欢猫的原型而已，毛茸茸的多可爱啊，化成人形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行吧，好歹也算是给了个范围。”敖丙说。
“谢谢。”永夜说。
“我还没送你谢什么。”敖丙问。
“我就提前谢一下，因为晚一点我也有礼物送给你。”永夜说。
“什么鬼，”敖丙惊讶，“上次是铃铛，这次是什么？不会给我送个铜钟吧？”
“给你＇送钟＇？”永夜愣了愣，“不，不是送这些东西，不过这个礼物你收到了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那么我就满怀殷切地期待着了，”敖丙说，“送你的礼物一定也会让你欣喜若狂。”
永夜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
“你总这么看着我干嘛，”敖丙问，“你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永夜说，“我就长这样，所以我对着别人笑的时候特别容易让对方以为我看上他了。”
“你要是真看上我我也不奇怪，”敖丙说，“毕竟我自觉还是挺有魅力的。”
“……那确实，”永夜附和，“有时候你挺可爱的。”
“什么？”敖丙瞪着他，“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用可爱来形容我。”
“龙永生，你这个一辈子也太长了，”永夜说，“如果我是哪吒或者李靖或者殷夫人或者太乙或者别的什么谁我都不太会这么说，但是我是我，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可爱。”
“因为你是你，所以你觉得我可爱？”敖丙盯着他看了半天，“行吧，对着你这张脸我还是比较淡定的。”
“是因为我丑吗？”永夜问。
“你要是丑我可能得蒙面，”敖丙说，“换个海夜叉说我可爱我可能会以为他是在调戏我。”
“妖是双性恋的啊，”永夜说，“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是在调戏你？”
“因为我觉得你能看出来如果我被调戏特别是被你调戏，那么我一定会火冒三丈。”敖丙平静地回答。
永夜笑了半天：“你真是……唉。”
“你就是能看出来，”敖丙说，“别装了。”
“就算我是能看出来吧，”永夜说，“哎，我觉得这样找个朋友聊聊也挺好的。”
“你平时跟别的妖不聊？”敖丙问，“哦对，我忘了你不能跟他们表现的太亲近。”
“嗯，”永夜说，“而且他们跟我交流的时候通常是很严肃的场面和话题，所以能有个朋友聊聊轻松的话题也不错。”
“我俩也就这一次聊了轻松的，”敖丙说，“其他都是在谈人生谈哲理。”
“我发现你真是不会说话，”永夜说，“行吧，我发誓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跟你聊那些有的没的了。”
“那倒不用，”敖丙说，“有些事儿跟你聊完我能看开很多。”
“我真伟大，”永夜说，“我问你个问题行不。”
“你问。”敖丙说。
“嗯……就是，”永夜犹豫了一下，“你会一直跟我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不像是开玩笑。
敖丙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因为我有一些事你还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你目前还不能知道，”永夜说，“而且……你去了天庭就是神仙了，天庭的神仙都是憎恨妖族的，我毕竟会一直是妖族族长啊。”
敖丙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是在担心自己以后不理他吗？
永夜也会担心这些问题吗？
目前不能知道的？是什么事？
应该就是那些事吧，妖族的族长免不得要做一些杀戮的事，或者做一些残忍的决定。
不过……
“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敖丙说，“就我目前对你的印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是你的朋友。”
永夜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能直接透过他的眼睛看见他的想法。
敖丙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刘海下清澈的双眼，如同两潭阳光色的池水。
“这句话我记住了，”永夜说，“别忘了，这是你的承诺。”
“那当然。”敖丙说。
“你说哪吒他们在干什么呢，”永夜站了起来，“不会是又在想办法捉弄别人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敖丙说，“捉弄别人这件事还是哪吒自己告诉我的。”
“师父告诉我的，”永夜说，“诶，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啊。”
敖丙也有点想去：“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也是哦，只有极昼会隐身术的，”永夜叹了口气，“可惜他现在不在。”
“极昼不在？”敖丙问，“他去做什么？”
“师父要过来，结果迷路了叫极昼去接，”永夜说，“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想见茗觞？她这次也来了，你估计明天可以见到她。”
“那挺好的。”敖丙说。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找哪吒还是回龙宫？”永夜问。
“你要回去了？”敖丙问。
“舍不得我啊？”永夜笑了笑，“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如果你也困了的话我可以给你匀个地方……”
“你还不如跟我去龙宫睡，”敖丙说，“起码能有个地铺，不用你睡地上。”
“大老远跟着你跑回龙宫然后去你那儿睡一觉，”永夜点了点头，“真是有创意。”
“你平时在龙窟不都是睡床吗，”敖丙说，“对了，你们龙窟的家具都是怎么来的啊。”
“自己做啊，”永夜说，“你没见所有家具都是木头的吗，床单被褥之类的龙族有专门的龙负责织这些。”
“好吧，所以你去吗？”敖丙问。
“啊不不不，”永夜说，“我还是不打扰了。”
“行吧，”敖丙说，“那你赶快回去睡觉吧，晚上还得再见面呢。”
“确实，”永夜说，“那，晚上见。”
“拜拜。”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