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十三妹4 ...
-
头儿，秀色可餐呐。
**********************************************
下午员工大会，出乎意料，人人精神百倍，我诧异，不是都去复读机了吗？我推推一旁小凤：“怎么回事？”
小凤一付想当然：“头儿，秀色可餐呐。”
我有些娇羞地低下头，长得好看不是我的错，不夸我国色天香就是你不厚道。这几年，我为了提高自己的美艳度，早日勾到好男人，一直锲而不舍地向股东大会申请一笔整容费，只是很快被绝大多数反对票否决了。她们的理由是：“荣享，我们怕你整完以后，只能选择穿越了。”
“这不挺好的吗，妲己一直是我的夙愿。”我憧憬地说。
“你想得美，就怕到时只有原始社会肯收留你了。”乔以婉说。
我气急，申诉道：“不然给我整形吧，隆个D臀什么的吧。”
江米不屑地看着我：“家养的和批发货能一样吗？！”
我词穷。
我低头自恋自羡，却不妨碍耳边响起抑扬顿挫地掌声，助理小凤满含激情，几近感动流涕地说：“让我们再一次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厉主席莅临指导。”
掌声如雷，欢呼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以为是F1的影迷见面会。我目瞪口呆，原来不经意间，全体同仁投敌□□了，是我疏忽了，大意了。
一时间，我也顾不得厉秉年说了些什么，决定马上采取场外短信支持，我给江米发了三根鸡毛。因为苦于找不到合适图片，我以鸡毛，鸡毛毛，鸡毛毛毛的文字为暗号。她回我：除非亨洁马桶卖不出去了，其它一律等她从美国回来再作定夺，建议我可以向乔所长求援。我只能给乔以婉发了SOS。她回我：正在封闭式组织学习，无法及时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建议我向江米求援。我出离愤怒，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天妒红颜，求人不如求己。
手机的啪嗒声，意外震惊四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我。一边厉秉年无动于衷，且默默喝着水，貌似刚练完口语。
小凤审时度势，低声问我：“头儿，你难道也要发言？”
废话，一般终极大BOSS不都是最后作总结性发言的吗。
我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说：“下面我简单说两句，鉴于上周的销售额度......”
“头儿，厉总都综合分析过了。”小凤悄声提醒。
我瞪了她一眼，多事！转而，继续说：“那么关于如何把业务扩张到外省的计划，我个人认为......”
“头儿，厉总也宏观指导过了。” 小凤又好心提醒。
原来，没我什么事了？！厉秉年，小样儿，你还是挺全面的嘛！
“呃，好吧，那么最后让我们一起为了荣氏未来之崛起高喊一声口号吧。”我敢打赌，以厉秉年的小学文化程度达不到这个如火纯青的境界。“我们的目标是“打倒麦当劳千百万”，“横扫肯得基如卷席”！”我差不多要站起来，挥舞胳膊。只是，在座的各位一反常态，兴趣缺缺，应声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怎么回事？！
“唔，既然没什么别的事，我看今天的会就到这里结束吧。”厉秉年不冷不热突兀地说了一句。马上获得满堂附和，众人高高兴兴，热热闹闹又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会议室。
厉秉年扭头看了看神游太虚的我，似笑非笑：“小亨，你不觉得，刚才那样很幼稚吗？”
接下去的一周，我认命了，尽管同志恋的主题越来越深入人心，但男色依旧是女性世界发展的永动力。而，厉秉年以他倾国倾城的祸水形象，高票当选为荣氏妇女之友协会的常任领袖。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创业的时候，我就高瞻远瞩地提出了不管社会制度怎么变，女色社会形势应该一百年不变的大胆假设。之后重塑女性在推销界的战略主导地位，千辛万苦地网罗了一批新洲愁嫁女青年，让她们以高度的历史使命感，把找对象勾佳婿的急迫心情融入到工作中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当中不少业务往来对象如今都光荣地成为了荣氏员工的合法家属，切实贯彻了销售万事可乐的自觉性和坚定性。而如今，厉秉年以吾道还吾身，仅凭一己之魅力，就和平演变了荣氏半壁江山，让我不禁感叹手下的员工到底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段。为了稳定大局，无奈之下我翩然下野，开始莫名其妙地流亡生涯。等江米气急败坏地从美国回来时，我已经很习惯地游离于厉秉年特意给我安置的小书桌了，与他两两相厌了无数个“春秋”，买卖化肥，偷偷菜，在虚幻的世界里寻找慰籍。
“荣享，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江米一幅恨铁不成钢，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已经很不错了，这可是宜家的牌子，儿童粉红色系列一向是我的所爱。”我苦中作乐，指指桌子和柜子说。
“你没有想过，厉狐狸他是鸠占鹊巢，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江米说。
“你也好意思提，”我气不打一处来，“是谁同意你把公司的股份卖给厉秉年的。”没有清政府的懦弱昏庸，哪里来得八国联军的烧杀掠夺。
“啊，这个啊，我当初也是看价钱挺合适的，才区区五年不到，我的股本就能翻倍，巴菲特投资也没我厉害吧。”江米恬不知耻地说，发现我脸色难看，瞬间改为羞愧态，“假如厉狐狸用满清十大酷刑逼我就犯，我保证不吐一个字。可你也知道，我这人最怕别人用金钱美色诱惑了。哎，人算不如钱算。”
我不屑地哼了哼，继续我的“农家乐”。
“荣享，你要怪也得怪乔以婉。她家里够有钱了，还贪图厉狐狸那点蝇头小利，明显不把你当朋友看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江米继续忿恨地说。
没错，我那么被厉秉年排挤，完全是由于江米和乔以婉偷偷把股份转让。董事会直接从和谐的三人行，清减成诡异的二人转，近而因为股份悬殊，被厉秉年独霸江湖一枝花。
“啊，你说，厉狐狸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江米自言自语，“这次，我还特意去看了他在西岸的厉氏，很不起眼嘛。搁在国内顶多也只算小商小贩个体户。”
“哎，人民币再升值，也不可能和美元一比一兑换吧。”我分析道。事实上，我早就背地里打探过美国厉氏的虚实，那位厉小秘被我以讨论台湾军购案为名，愕然发现美国人表面是以保障□□，实则为了淘汰本国武器，变相勒索。她被我唬得晕头转向，颇有相见恨晚的默契。只是我和她合计半天也想不出如何把厉秉年召回美国的法子，按照她的说法，厉秉年现在处于美国的伏蛰期，中国的惊蛰期。权衡利弊，到底是与虎谋皮，还是为虎作伥，最后我们一致觉得，应该借鉴两岸和平发展的新趋势，最好是静观其变。
“你就甘心这么蹉跎下去？”江米问。
我邪恶地一笑：“厉秉年虽然刀枪不入，五毒不侵，但毕竟六根未净。”
“你又要色诱？”江米困惑地说，“荣享，想当初你向他当面背情书都没用。”
“那是我高估了厉秉年的文学素养。”我大声驳斥。那么声情并茂的自白书，都没有换回厉秉年回眸一笑。
江米有灵犀地安慰一句：“你知道，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我横眉冷对：“那完全是迷信的说法。按道理，那和厉秉年上过床的人，前世不都要变成偏头疯，斜眼病患者，才能从回眸，演变成擦肩，最后升华为擦身。太不科学，太不人道了吧。”
江米讪讪地点点头，没敢多言语。两个人都神色恍惚，正是因为有了那场情书专场朗诵会，才会有之后我兵败小山坳，被厉秉年围剿，成功拐卖到了美国。哎，往事不堪回首呐。
良久，我才缓缓说：“目前我还在筹划，等有眉目了，我就告诉你。”
的确，这几日，我以农场主的眼光，放眼了全球气候变暖对农产品产量的影响。得到的结论就是，与其一味靠天吃饭，等着厉秉年再次把荣氏折腾倒闭，不如在背后摆他一道，让他从此绝迹大陆。当下，我赶往晋阳，决定拜会一下那只花蝴蝶。我知道以我的身家不足以撼动厉秉年，而若是有花蝴蝶暗中相助，那么逆转乾坤也不是不可能的。
花蝴蝶，学名叶容轩，是与江米水火不容的小叔，在叶家的食物链中，叶容轩基本处于最底层，被迫接受上层阶级江米及她的一家的长期消费，外焦里嫩。好在有他太太宁西替他收着全尸，否则很有可能暴毙荒野，喂饱野狗。简单地讲，他就是虾米。我对花蝴蝶印象不好，起源于我在三元的短暂打工生涯，那时蓝胜雅还是我的顶头上司，整日做着官太太的黄粱美梦。而花蝴蝶是她的重要业务对象，所以经常看见他一付充了氢气的轻浮样，游荡与花丛间。他和厉秉年不同，对于各自庞大的后宫团，花蝴蝶完全是勤劳致“富”的模范。而厉秉年一付惺惺作态，靠的却是祖上积德，不劳而获。
那日花蝴蝶竟然把德国小跑让给江米代步，进而又被改造成德国牌自行车的时候，江米曾朝我唏嘘：“荣享，你说花蝴蝶是不是有点缺心眼？”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今我与厉秉年背水一战，也许凭的就是花蝴蝶那点缺心眼。站在天阙高耸入云的大厦前，我扪心自问，类比荣氏那两层小危房，天阙得靠多少个宁西的人脉，才没被市容管理局取缔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十三妹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