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于是第七班睁开了双眼》戴帽子的胆小鬼

5、第五幕

　　9.

　　前线并不乐观。

　　数量繁多的蛞蝓扭动着覆盖在地面上，硬生生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制造出来一块无限恢复的区域，徘徊在战场上的暗部转瞬间将缺胳膊断腿的几个忍者拖了回来，血流了一地，医忍们立刻围上去，争取救下几条人命。

　　这是每一次开战的常态。

　　开战到现在也不过几次小打小闹，似乎在积攒力量准备来场大的，奈良鹿久作为总指挥很早以前就预测过这一天，他甚至预测出了敌方会如何布局——奈良一族的脑袋都很好使。

　　但是他似乎失算了，没等到他预测的日期，砂忍就像不要命了一般欢快地推进战线，在木叶方的后援因不明原因未能到来的情况下硬生生夺取了火之国百米土地，引得大名怒火中烧。

　　大名的信件只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大战开始前的慰问，当时大名的用词看起来还不错，可当第二封信被送来的时候，奈良鹿久就露出了‘麻烦’的表情。

　　“大名……”鹿久想了一下，选了个听起来比较好听的词汇，“大名似乎打算另寻高就。”

　　“另寻？他上哪去找忍者来打仗？明明当初来木叶求助的时候还低声下气的呢。”纲手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话糙理不糙，她这话确实有理。战争打响的时候大名第一个找的就是木叶，可是现在战事略颓，大名就变了态度，这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放眼周围忍村，没有哪一个比木叶强，也没有哪一个有木叶一般多的再生力量，大名会选他们是很自然的事情。

　　现在放弃他们，恐怕是木叶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名彻底失去了信心。

　　奈良想了想，拍了拍手，躲在帐篷某处的昔日天才就无声无息地落在他身后。自从四代目战死，暗部的指挥权就回到了三代目手上，而三代目年老，很少上战场，暗部的指挥权就落在了总指挥奈良鹿久手里。

　　嗯，说实话，指挥一群不会反驳的打手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奈良鹿久想起远在千里之外对战局指指点点的贵族和木叶长老团，由衷地感叹暗部的成立真是二代目最英明的决定。

　　“卡卡西。”奈良鹿久直接点名，纲手的眼神就落在这个没有声响的暗部身上，暗部右手敷在心脏上方，准备领命。

　　说实话，纲手对卡卡西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但看到银发的暗部将面具取下来递给奈良鹿久的时候露出了一红一黑的异瞳，又恍然意识到这是波风水门那臭小子的弟子。

　　水门带的班人才济济，当年那个医忍小姑娘死的早，比她死的更早的是班里的宇智波小鬼，一个上了战场也不消停的小麻烦精，天真吵闹的仿佛让纲手看见了第二个自来也，虽然实力看不上眼，但至少能打能跑，没有其他宇智波那种梗着脖子玩命的高傲。

　　这个宇智波小鬼据说死的很凄惨，尸骨无存，卡卡西带着他的一只眼睛回来站在水门面前，脸色就像被刮了一层石蜡。医忍小姑娘自那以后情绪不振，水门鼓励她多学些技术、多救人，因此把她塞到了她纲手手下学了一段时间。可是等出去了，还是没多久就接了死讯。

　　波风水门走得早，手底下三个弟子也有两个走得早，到头来，第三班还是只剩下一个人。被留下的才是最痛苦的，旗木卡卡西在战场上英勇的表现正可说明这一点。

　　越英勇，便越无畏。越无畏，便对生命越发忽视。纲手皱眉看着卡卡西递上面具，又接回刻着任务指令的面具戴回脸上，一时间竟然无法看出这是一个堪堪二十岁的年轻人。

　　浑身都散发着垂死暮气的暗部记下指令，无声地消失了。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战争害人啊。”纲手叹道。

　　“嗯，所以这个任务给他了，我可不想在慰灵碑上看到他的名字。”奈良鹿久摊摊手，他和纲手这几十年是看惯了战争、习惯了死队友，很容易就能走出来。

　　可是卡卡西不行，在一个青少年最热血最容易动摇的时候从心脏上挖下一块下去，这种疼痛是要用一生治愈的。记忆力好的人都不会忘记战争烟火中包着心脏的温暖，所以失去的时候才那么难以忘怀。

　　也正是应了那句话，有些人要用童年治愈余生，有些人要用余生去治愈童年。很不巧，卡卡西看起来就像是这种悲催的人，而且两种都占。

　　纲手阴郁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兄弟和侄女，眼前发花。不过短短两秒她就恢复到原本的状态去，仿佛那瞬眼花只是错觉。

　　满身战争烟气的人，一个比一个凄惨，却也不愿被别人当做故事消遣，纲手没好气地甩来卷轴算是转移话题：“诺，自来也刚遣人送来的情报。”

　　三两眼看完情报，奈良鹿久摸了摸小胡子：“看来砂忍忍不住想快一点结束战争了。”

　　“是啊，连人柱力都能往战场上扔，看来是存心想让尾兽暴走打破局面了。”

　　可是这样的话，若是想和他们对上，就不得不将木叶的人柱力也拉出来。也就是王对王、将对将，让尾兽和尾兽死磕，再在其他地方找到胜利的契机。

　　可是这一代的人柱力是……

　　想起那个总是笑得温和宽厚的金发青年，奈良鹿久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么长的时间，长到距离四代火影殉职都已经过了四五年。

　　“怎么了？”纲手问他，“木叶人柱力不能出动吗？”

　　“嗯……也不是不行，和砂忍一样，木叶人柱力才封印没几年。”奈良鹿久迅速换了一下年份，“他今年才五六岁吧。”

　　“年龄真够小的。”纲手抽了抽嘴角，“那你看着办。”

　　是受道德谴责把小孩放上前线，还是受义务谴责任由敌方人柱力大杀四方？

　　视线触及帐篷外探头探脑的小崽子，奈良鹿久眯了眯眼，像是松了口：“给卡卡西加急个信件吧，让他把九尾人柱力带到前面来。”

　　他是总指挥，要对整个队伍和战斗负责，他没办法赌敌人到底有多少同情心。

　　至于他自己的同情心………奈良鹿久的眼神移向自家儿子。

　　被他带到前线的儿子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明白又有麻烦事落在自己肩上了，下意识开了口辟：“麻烦死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敲了扳。

　　只是奈良父子都没想到，等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已经是十多年之后、战局变了个大轮回的时候了，无论是他们还是纲手，卡卡西还是人柱力都忘了这种事情。

　　或许九尾人柱力小时候可能会多个玩伴的，这也是一种童年遗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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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下卡卡西来之前的事情，算是过渡，下一章让我想想整点什么……

　　第七班原本可能被插进来的鹿丸就是这样被我拍下去了。顺便，鹿丸现在是五岁没错，只是老爹想让他见见世面所以被提到前线来了，同样被提来的还有其他世家的新生代比如宁次，比如猪鹿蝶，比如小李，不过后面戏份应该不会很多。

　　熬夜码字真的好累啊草，我为什么要选午夜两点爬起来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