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如生遥遥望》舒笔逍

6、遗失

　　跟如生一起待在玄烨身边的还有兰珠等十几个宫女，入夜后在一旁侍侯的，是她跟兰珠交替着来。今晚轮到她。
　　虽说夜已深，但如生的精神还是相当好，这也许是在慈宁宫锻炼出来的吧，祖孙两个真是像，都那么喜欢晚睡。
　　玄烨低首看书，手却要附上茶杯，如生忙将茶杯移近了些，让他的手刚好碰到。
　　没多久，玄烨合上书，伸了个懒腰。如生有些惊奇地定睛看着他，竟有些亲切。
　　不料却对上玄烨转头的目光，忙收敛了心神。也让一旁的玄烨挑起了唇角。
　　见玄烨站了起来，以为他就要睡了，忙跟在他的身后。走到床边，如生抬手要替他解纽扣。
　　“朕没说要休息！”玄烨将手附到她的手上，他的温暖与她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生忙缩回手，后退几步道：“奴才会错意了！”
　　“不碍！”说完亲自将悬挂在一旁的大氅拿了起来。
　　如生见状，接过大氅，但没有立刻为他穿上，只是站在一边，
　　玄烨转过身，整理着衣服，见她没动，道：“怎么了？”
　　“太晚了，难道皇上要出门？”如生将疑惑的表情挂到脸上。
　　玄烨转身，用食指轻挑了下她的下巴，道：“不错！”
　　如生忙低下头，为他披上大氅，一抹红晕浮上脸颊。

　　“这么晚了，皇上这是要上哪儿？”守在门口的李明德忙上前问道。
　　“出去走走！”玄烨淡道。
　　“夜已深了，宫门都已经关了，而且又下着雪，这……”
　　“你在这儿守着就得了。”李明德瞪圆了眼睛，这是唱地哪一出啊！他不跟着皇帝还能干吗？！可是皇帝的命令谁又敢不听呢？
　　“把灯笼给她！”玄烨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如生。
　　李明德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迟疑了一会儿，把灯笼交到她手上，几天都没正眼瞧过，这会儿可得好好看清楚。
　　如生撑起伞，接过李明德手上的灯笼，随即对他点了下头，这一举动到让李明德手足无措了，也跟着点了下头。
　　李明德站在大殿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低喃了句：“要出事儿了！”

　　玄烨没有去找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带着如生在折来折去的皇宫夹道里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似乎纯粹是为了浪费时间。
　　雪如羽似的飘在天空中，每一片都不急不慢，就像他的步伐一样。但对如生来说还是太快了，脚下一滑，就要摔倒在地，幸被玄烨迅速扶住稳住身体。
　　如生的双手不自觉附上他的肩膀，四目交投，如生连忙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奴才大意！”
　　“你今晚真是错误不断！”玄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如生迅速抬眼看了下，又低下头去。
　　玄烨又看了下她，道：“来！”接着伸出手。
　　如生看着那只手，倒抽了口气，像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她死定了；不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她也死定了。她该怎么办？握着灯笼的手紧了紧。
　　玄烨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很好笑，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可怕了。
　　走近了几步，执起她的手，一并将灯笼也接了过来。
　　他的手是火热的，有些烫人；而她的手是冰冷的，有些刺骨。
　　如生看着自己的手就这样被握着，顿时觉的浑身无力。

　　她的金哨子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手腕上空空的，什么都没了。她发呆了好半晌，去找，没有。想必被别人拣走了，又或者……
　　不想多想，她的确已经对金哨子失望了。但还不想失去它。寻了几日，不得见。她想学会忘记。
　　却在这个时候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依旧是若隐若现，似有似无，这次她只是走到窗口，去仔细聆听，仿佛这样就可以觉得塌实。
　　一大早，玄烨在花园里练剑，如生、李明德、兰珠则站在一旁发呆。
　　一道寒光刺了过来，如生出于本能地闪了开去，那寒光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继续朝她的方向刺过来。如生一如从前跟阿玛过招时敏捷的避过。
　　“身手不错！”剑已收入剑鞘。
　　如生这才回神，“奴才现丑！”说这句话显然不当，但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会？这等身手当个侍卫都绰绰有余。”玄烨故意暗示。
　　“奴才不敢！”如生没有多想他的意思，思绪却早已飘远。玄烨看着她的表情，忽的将手中的剑掷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李明德连忙跪在地上，随即是兰珠，以及身边的侍卫，如生回神见跪了一地，忙跟着也跪下。
　　只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跪下，李明德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她却不明所以。
　　最终以皇帝的拂袖而去告终。

　　每年宫女都有一次机会见家里人，今年的这个时候一到，宫女纷纷走向神武门。
　　如生知道自己再见家人的可能应该是零吧。
　　“如生，你不去见你额娘吗？她都等你好半天了。”兰珠突然跑来道。
　　“我额娘？！”如生皱眉道。

　　来到神武门见到齐妈。如生的泪水已经没有预警地落了下来。
　　“好孩子，别哭，别哭……”齐妈安慰道
　　如生将齐妈带到自己的房间，将平日里积攒的银子放到齐妈面前。
　　“这是做什么？”
　　“我用不了，您拿上吧，就当是回去的盘缠。”
　　“我不回云南了！”齐妈道。
　　“为什么？”
　　“你阿玛现在凶多吉少的，福晋已经变卖了部分房产，要是将军还回不去，福晋可能会带着两个小姐来北京。你现在又阴错阳差进了宫，我待在京城，最起码近一些，你写的信我也方便收到。”齐妈解释说。
　　听到这儿，如生又有些难过，齐阔的失踪真像一朵阴云，笼罩着他们所有人。
　　“这样也好。“
　　“在这里还习惯吧？！有没有见到皇上，他还认得你吗？”来之前，全家人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应该不认得吧。”其实是希望。
　　“那就好，你现在伺候谁，差使辛苦吗？”
　　“不辛苦，经常有打赏的。”如生避重就轻。
　　“唉！都怪那个把你弄进宫的家伙，要不是他，你现在也不必在这里受苦……”齐妈一提起那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卑鄙无耻。
　　“我写的信您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收到了，知道你平安，我们就高兴了。”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齐妈顿了顿接着说：“冯大人已经全都知道了。”都是那些信惹的货。
　　“知道了？！”齐妈点点头。
　　“他怎么说的，意雪……意雪又怎么说？”如生忙问。
　　“冯大人原本说要禀报皇上，但刚巧黄金的事又出了，他不忍心落井下石，所以什么也没说。 至于意雪，她……”齐妈欲言又止。
　　弄得如生更加着急，“她怎么了？您到是说呀！”
　　“她……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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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的真的很差吗？
　　也许阅历有限，但我还是要写，否则一看原创就手痒，最重要的是抒发一下情绪，
　　平时电视电影看得多，小说也是常看言情，历史也不是太好，只是想当然地在写，我比较喜欢写语言跟动作，服装描写、跟场景描写都是省略的，因为不想犯太常识的错误。
　　所以，大家如果有意见就抒发一下吧，好坏无所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