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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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时嘉跟爸妈说大学同学过来玩她去招待。
妈妈意外又开心，她对丈夫说：“上大学住集体宿舍还真是锻炼了，总算知道人情世故，不成天一个人闷着了。”
时嘉为自己辩解说：“一个人才不会闷。”
妈妈质问她：“你看哪个成功的人是不合群的？”
时嘉撇撇嘴不再回嘴，她真搞不懂妈妈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生了个金疙瘩。
哎！
时嘉出门前拿到了五百块钱，妈妈让她请客用的，时嘉收下钱，觉得今天的痛苦稍微缓解了一点。
刚出门打上车，章芸打电话约她一起烫头，她又有空了。
时嘉告诉她李县来了，李县是谁等等信息。
章芸听完后猜测：“这个李县想追你吧！”
时嘉再迟钝也隐约觉出这个意思了，如今好友也这么说，这更让她难受，她连忙央求章芸今天务必来解救她。
章芸爽快答应：“没问题，我也想见见这位兄弟。但我现在在染头发，至少得两个小时，弄完我就来找你。”
“好！”
时嘉打车去李县住的酒店门口和他碰面，李县看到她便说，“很少见你穿裙子，挺好看的。”
时嘉觉得别扭，李县这话听上去像是她盛装打扮赴约，明明是出门前被老妈抓着换上的短裙，说是有活力有朝气。
她才不会为不喜欢的社交装扮自己呢。
李县有点移不开视线。
时嘉平时在学校都是宽松的T恤配短裤，她的身材本就瘦瘦小小的，今天换上贴身裙装，美好曲线展露无疑，再搭配她一贯的温柔甜美气质，李县心中一阵畅快，只觉得炎热天气带来的烦躁一扫而空。
“你想吃什么？”时嘉问。
李县：“有什么特色菜推荐一下吧，你带路我请客。”
时嘉挠了挠头，想到一家老店带他过去。
两人打车走，一路上随意聊，李县话多，省了时嘉想话题。
“你现在好像被老师提问，一问一答的。”李县说。
时嘉笑容僵硬：“我就是回答你的问题啊。”
李县冲她笑。
下车的时候李县先出去，时嘉裙子短所以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李县伸手要扶她，时嘉躲开了。
李县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但两人气氛多少有点生硬别扭。
沉默着走到饭店门口，时嘉主动说：“那个，等下我的朋友要来，我们一起玩吧。”
李县站住了看着她问，“时嘉，跟我单独相处你很有压力吗？”
时嘉的心在疯狂点头，但她嘴上说：“没有，我早跟朋友约好的，而且人多好玩。”
李县是拆台的一把好手，他说：“你应该不喜欢人多吧？”
时嘉脸都僵了，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李县又说：“我今天过来其实是特意找你的，我有话跟你说。”
时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完蛋了！要来了！快！如何得体拒绝表白的技巧是什么来着？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社恐大魔王就跳出来对她发起常规嘲讽：“技巧？你的脑袋里有任何人际交往的技巧吗？没有的，乖乖受死吧渣渣！”
弱小无助的时嘉被踩在脚下汪汪哭：“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也算熟人了，救我一次吧拜托！”
大魔王邪魅狂笑：“哈哈哈哈你想得美！”
……
时嘉就这么傻在原地任由大脑演出人魔大战，她经常这样。
因为内心世界够热闹，所以时嘉没觉得自己孤单寂寞。
这么自得其乐地幻想时，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时嘉？”
时嘉寻着声音源头看过去，许凛？
这回她真傻了。
许凛一步步向她走来。
社恐大魔王再次跳出来打击时嘉：“喜欢的人看到你和学长约会的尴尬化解难度五颗星，时嘉同学应对这类人际难题的技能为0，Yo！Yo！有个人要死定咯！”
时嘉好想炸了魔王星球啊。
许凛走到她面前看看李县又看看她，他的表情说不上开心，甚至有点……生气？
时嘉刚想介绍李县，许凛先问：“要去姚记吃饭吗？”
“嗯嗯！”时嘉猛点头，她赶紧介绍：“这是我学长，我们一个部门的，他来旅游。”
学长二字提醒了许凛，就是上次摸时嘉手那个狗贼吧？
许凛撇他一眼，难怪，还真是贼眉鼠眼。
这还敢追到这里来？许凛心里一万个不爽，但他没表现出来。
他问时嘉：“介意一起吗？我也正打算吃饭呢。”
时嘉说：“好啊好啊。”
许凛笑了。
三人一起走，时嘉在中间，许凛在发微信。
她一边走一边幻想马路中间突然出现一个洞让她掉进去直接到达地球另一端！
然后，许凛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他的另一边。
他提醒她说，“走里边，有车。”
时嘉扭头呼出一口气，耳朵热热的。
许凛收起手机时视线扫到她微红的耳朵，心里有点得意，下一秒他又生出些许独占心，于是他转头看了眼李县。
视线交汇，两个男生都从彼此眼睛里读出了竞争。
正是饭点，餐厅排队的人多，许凛找到一个座位让时嘉坐着等，他和李县就跟保镖似的一左一右站在她两侧。
没人说话，三人组在餐厅门口排队的食客里显得格格不入，不说吃饭，倒像是来闹事的。
时嘉明显能感觉到李县的情绪不好，空气中都流淌着不高兴，时嘉虽然不想跟他单独吃饭，但远道而来的客人不高兴，她也有点莫名的负疚。
好难受，怎么办呢？时嘉在心里问苍天。
苍天说，人生不就是这样关关难过关关过？
时嘉内心悲切，原来自己的这片天归综艺之神管辖，难怪她的生活这么糟糕，分到情商满格的老师名下，注定永远不及格。
这时许凛突然蹲到她前面把菜单递给她，时嘉无法回避，抬头低头视线可及都是他。
“想吃什么？”他问。
时嘉看了看李县的方向，她对许凛说：“我请同学吃饭，让客人点菜吧。”
因为她在公众场合总是不自觉低声说话，因此场面变得像他和许凛在私语如何应付不速之客。
许凛笑着说：“你先点你喜欢吃的。”
时嘉每次来这家店都会点一道招牌卤水，她勾选了菜单，许凛从她手中接过，站起身给了李县。
“看看吃什么？特色菜这一栏都还不错的。”
李县拿过菜单，许凛又弯腰问时嘉：“要不要去买点喝的？”
时嘉楞了下点点头说：“嗯。”
她站起身，许凛原本招呼客人李县坐，看到旁边有女生站着排队，又做主让给了女生。
“我们去买喝的马上回来。”
李县无话可说，时嘉已经乖乖跟着许凛走了。
她一向是不太会拒绝别人的性格，李县叫她做什么去哪里，哪怕她一开始会拒绝，但只要他稍微劝一句，时嘉总会答应。
可那跟此刻这份听话乖巧不一样，此刻，时嘉是主动自愿地亲近了那个人。
局势已经非常明显，这个许凛喜欢时嘉不用多说，坏在时嘉好像也喜欢许凛？
聪明人应该放弃了，但李县想到时嘉，又升起了竞争心理，他真的很喜欢时嘉身上那种无助脆弱感，他真的很期待她奔向他的怀抱。
另外两人来到奶茶店点单，许凛付的钱。
单独相处了，时嘉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许凛问：“你这个学长是之前聚餐摸你手的那个吗？”
时嘉点头又摇头，她举起左手解释：“是抓手腕，不是摸手。”
许凛很是不赞同地看着她，他小声问：“抓手腕就没事了？”
时嘉有点囧，她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凛不忍心多说她，他又问：“该不会也是回家跟你一起走的那个吧？”
时嘉老实点头。
许凛突然笑了，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对时嘉说：“一会儿不许问我平时都做什么这类问题。”
时嘉说：“哦。”心想她本来也没想问啊。
这么听话？
许凛反问：“你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许凛回答：“这样显得生分，你同学会以为你不愿意和他单独吃饭拉了个路人来凑数，很尴尬。”
时嘉觉得有点道理，她说：“我说了你是我高中同学啊。”
许凛张张嘴，欲言又止。
只是高中同学吗？高中的时候她可是很少理他哦，交情不深呢。
回到餐厅门口，半杯奶茶后，轮到了他们这桌。
餐厅是长方形饭桌，许凛和时嘉坐一边，李县独自坐一边。
初次见面以及和许久不见的同学再见面都是时嘉非常不擅长处理的场景，如今两个状况碰到一起擦出了新的火花，许凛和李县热络地聊了起来。
时嘉感到诡异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成为隐形人。
他俩从学校聊到NBA，最后绕回本地生活，李县问时嘉：“有什么好玩的景点推荐吗？”
时嘉开始思考，可能有，但她觉得人多的地方都不值得去。
许凛抢着回答说：“没有特别值得去的，我们平时都不会去景点玩。”
时嘉都惊呆了，还有这样的操作，她望着许凛，想问他能不能一直做她的发言人！
注意到时嘉的视线，许凛给她添茶。
他倒完茶又给李县添水，他问：“你来这边就是单纯旅游吗？”
李县说，“找时嘉有事。”
许凛淡定地哦了一声，问：“事情处理完了吗？”
李县语气不耐烦地说：“没。”
时嘉的神经都绷紧了，这也太尴尬了，许凛好勇。
因为提前点了菜所以上的很快，许凛跟主人似的招呼李县动筷子。
他先盛了一碗汤放在时嘉面前，他说：“晾会儿再喝。”
时嘉道谢。
许凛点了一份白灼虾，他要了手套剥虾壳，剥一个就给时嘉碗里放一个，时嘉的脸比虾都要红了，她阻拦：“够了，你也吃啊。”
“嗯。”
许凛摘下手套拿起手机查看信息，看完了他对时嘉说：“你看群消息了吗？赵小军老师住院了，班长组织大家去看他，下午去。”
时嘉懵了，赵小军？她可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老师哦。
啊！时嘉明白了。
她配合许凛：“我都忘了。”
许凛说：“我也是刚刚才看到，正好等下一起去。”
时嘉低头扒饭，不是很敢答应，她特别不会撒谎。
许凛继续发挥好客的主人公精神，他对李县说：“不介意的话我来安排招待你玩，时嘉……她不怎么爱出去玩。”
李县已经没好脸色了，他说：“不介意的话吃完饭我想单独和她聊聊。”
许凛笑了：“当然不介意。”
时嘉在桌下悄悄拽他衣角，许凛的反应是给她夹菜，“好好吃饭。”
快吃完的时候章芸打电话来说她烫完头发了要过来，时嘉告诉她地址。
章芸来得很快，看到许凛时章芸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她很快换上微笑跟许凛打招呼：“你也在啊。”
许凛说：“好久不见。”
章芸拉着时嘉到一旁，她问：“许凛怎么也在？”
时嘉解释：“在门口碰到了。”
章芸哦了一声，两人走到座位前，章芸突然说：“你们都吃完了，那我去吃粉，回头联系吧。”
说完她就疾步离开了，时嘉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时嘉要买单，许凛已经买完了。
三人走出餐厅，李县对时嘉说：“找个地儿坐坐吧。”
时嘉嗯了一声，许凛说：“一楼有咖啡厅甜品店，下去吧。”
他又对时嘉说：“我去买个东西，你完了打电话给我，去看老师。”
时嘉答应。
时嘉跟李县去了一楼甜品店，两人都刚吃饱，各自点了一杯气泡水。
时嘉一直提着一口气紧张兮兮，她这辈子只被一个男生告白过，当时她就没处理好。
李县内心也纠结，到此刻他已经没勇气表白了，必输的局。
但终究不甘心。
他问：“时嘉，你觉得我怎么样？”
时嘉答：“很好，很优秀。”
李县笑了，他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
“许凛，你喜欢他？”
时嘉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问这个，她沉默不语，没否认也没承认。
她的态度看在李县眼里就是肯定，时嘉为人，不会默许虚假谣言不做解释的，这一点他清楚。
亲耳听到了好像还是很受打击，李县突然想把心中情愫倒个干净。
他说：“时嘉，你知道吗？应该能感觉到吧？我……”
时嘉打断他，她说：“你看出来了啊，我……我喜欢许凛。”
要多喜欢才会让一向害羞的时嘉对第三个人宣之于口？
李县的满腔热情被堵死，他不再言语，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绒布首饰盒放到时嘉面前。
时嘉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谢谢你们的午饭，我回酒店了，吃太饱有点想睡觉。”
他只把礼物当午饭谢礼。
时嘉看都没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她把盒子推回去，说她不能收。
李县也没拿走，直接离开了。
时嘉只好收下礼物，她打开盒子，是一条手链。
该怎么处理呢？时嘉第一次收下异性的礼物，她犯了愁。
去找章芸吧。
章芸在对面米粉店吃饭，时嘉找到她，跟她说：“李县送了我一个礼物，我不想要，但他已经走了。”
章芸把手链拿出来看了看，说：“要不你把钱转给他，然后把手链二手卖了？”
时嘉觉得这个方法还可以，就是怕还钱的时候又拉扯半天。
“真麻烦……”她叹气。
章芸笑了笑，她又拿起首饰盒看了眼，说：“其实也没什么，也不是很贵的牌子，同学之间还互相送礼物呢。”
时嘉：“可是同学送礼物都有原因，过生日什么的，哪有不清不楚送礼物的。”
章芸：“卖了吧卖了吧，有什么好烦的。”
时嘉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店里人多，她想等章芸吃完出去找个地方说话。
许凛发来微信，他问时嘉：“忙完了吗？”
时嘉回：“他走了，我和章芸在一起。”
许凛问：“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时嘉：“嗯。”
许凛回：“哦。那改天再一起玩。”
时嘉：“好。”
章芸凑过来拿纸巾时眼睛瞄到时嘉的手机界面。
她说：“你和许凛关系很好的样子。”
时嘉控制不住害羞起来，该怎么说呢？
章芸问：“他在追你吗？”
时嘉环顾四周，小声说：“我不知道。”
章芸说：“走吧，出去说。”
两人来到商场外，太晒，又返回商场里面蹭冷气。
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嘉跟她说：“芸芸，我觉得许凛好像…喜欢我。”
章芸愣了一下，问：“他说的？”
时嘉摇头：“没说，可是我觉得他对我很好，他回来就约我出来玩，我们去一中吃炸串了，他还送我回家，也有继续约我见面……嗯……对了，他还问过我有没有男朋友…就这些吧，你说是我想多了吗？”
章芸沉默了半天才说：“谁知道呢，你问他呗。”
“啊…我不敢。”
“那你就等等看吧，人家只是叫你出来吃个烧烤你就芳心荡漾，这样也不好。”
“嗯……”时嘉有点失落，她又问：“芸芸，你记得毕业那天他跟我表白的事吗？我现在觉得，他应该不是在逗我玩。”
章芸突然生气了，她提高音量疾言厉色质问道：“什么意思啊？你意思我害你们俩错过了两年呗？”
时嘉人都傻了，她慌忙解释：“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章芸冷笑一声道：“随你，别问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好友离去，时嘉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呢？她真的没有指责芸芸的意思。是她哪句话说错了吗？
时嘉自责又着急，她拿起手机给章芸发微信道歉：“芸芸，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冤枉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之前他跟我表白，我自己不敢相信。”
章芸没有回复。
时嘉失落地往外走，满心期待盼她回复。
走到商场门口时，她碰到了许凛，许凛跟几个大人在一起，看上去关系亲近。
看到她出现，许凛立刻跑过来，他问：“怎么一个人？章芸呢？”
提起章芸，时嘉有点想哭，这么想着，眼圈也就红了。
许凛说：“你等我一下。”
他跑回去跟长辈打了声招呼又回来，说陪着时嘉走走。
许凛刚才是去找家里人了，他们今天本来就在四楼吃饭。
得知这件事，时嘉明白许凛是抛下家庭聚会来陪她招待同学，这让她感动，心中确信许凛的确是对她特别。
可她又立刻想到章芸的生气，高兴不起来。
许凛问：“时嘉，你怎么了？跟章芸吵架了吗？”
时嘉哪里能告诉他，她怎么说的出口。
她只是说：“我要回家了。”
许凛挽留：“我们去前面公园走走好不好？时嘉，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她问。
许凛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时嘉答应。
两人走去公园，路上他给时嘉买了冰乌龙。来到公园湖边凉亭，时嘉朝向湖面坐在凳子上，许凛坐去她身边。
时嘉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稍微平静下来一些，但也是暂时麻痹。
她问许凛：“你要跟我说什么？”
许凛问：“你跟他聊得怎么样？”
时嘉看他一眼，说：“没聊什么，他，他送了我一个礼物就跑了。”
“什么礼物？”
时嘉把盒子拿出来，许凛接过去打开看了看，继续握在手上。
他问：“时嘉，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时嘉摇头，“不想要的。”
许凛笑着问：“因为不喜欢他对吗？”
时嘉很小声嗯了一声。
许凛晃了晃手中的盒子，他说：“我帮你丢掉好不好？”
“啊……这样好吗？也是心意，丢掉不礼貌。”
许凛说：“不能什么心意都收，时嘉，有资格送你礼物的人应该是你的男朋友，你喜欢的人。”
时嘉都不敢看他了，她悄悄地自以为不被察觉地向另一边挪过去一点。
许凛起身走去不远处的垃圾桶，他真的把手链丢了进去，再回来，他还是坐到她身边。
“时嘉。”他叫她。
“嗯？”
“我想送你礼物，可以吗？”
时嘉手心都出汗了，她极力保持冷静，问道：“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许凛问：“你会收吗？”
时嘉鼓起勇气：“你刚刚说……不能随便收礼物呢。”
许凛笑了，他说：“对啊，我不是随便送啊。”
“嗯？”时嘉看向他。
许凛直视她的眼睛，他目光热烈，坚定，他说：“我想成为有资格的那个人。”
时嘉有点晕，接连被告白吗？天呐，她的呼吸有点急促，天气好热，空气好闷。
许凛看着她，心中很是紧张。
可以吗时嘉？我可以再次争取这个资格席位吗？许凛想这样问她。
但时嘉突然站起身甩下一句要回家就跑掉了。
许凛都没反应过来，他恍惚间以为回到了高中毕业那天，那天也是这样，他表白，她飞也般地逃离。
又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许凛气馁又伤心地坐回去。
滴～消息提醒。
许凛点开看，是时嘉！
她问：“请问，你是喜欢我吗？”
许凛又激动又紧张，他回：“是。”
时嘉回：“我晚一点跟你说话好吗？现在我要回家。”
许凛大喜过望，他回：“好，路上小心，到家跟我说一声好吗？等你准备好我们再聊这件事，不要有压力。”
时嘉：“嗯。谢谢你。”
时嘉打车回家，到家后爸妈不在，她跑到卧室书柜前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本厚厚的档案夹。
这里面是各式各样奖状成绩单之类的东西，时嘉翻到中间，拿出两张已经发黄的纸。
一张是她七岁时在儿科医院就诊的诊断书，上面写着患者呼吸肌声带等发声器官检查无异常，建议看神经科或心理科。
另外一张是演讲培训中心的结业证明。
这就是原因。
是她高中毕业那天逃跑的原因，是今天逃跑的原因。
时嘉啊，有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