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被绑生活 ...
-
几天过去了,子依仍然闭口不言万俟翊的去向,她越是不说,就说明她对万俟翊感情越深,男人就越是生气。看来以后要对她狠些了。
“从今天起,为了不增加我的开支,你早上就只能吃这个,他指着一杯白开水,另外,中午一碗白米饭,下午同样,不过如果哪天我心情好的话,可能会改善你的伙食,若是心情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你缺钱吗?"
"不缺,但是就是不想把钱浪费在你身上"他边吃边说。
"真狠"子依忿忿说道。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时候你说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
"可是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啊"。
万俟熠一拍桌,"今天早上你没有早餐"说完便自顾自的吃。
"不吃就不吃,"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不让你吃,我让你走了吗"?
"我又不吃在这干什么"子依生气地说。
"坐在这看着我吃完"男人冷冷地说。
"如果我不呢"
"那今天中午的饭也别吃了"他始终吃着他的专有早餐,不正眼看她。
"有毛病吧"子依还是走了,正好不用吃了,气也气饱了。留下万俟熠在餐桌上,他也在生气,没吃多少也放下了筷子。之后的整个早上两人都没有见面,快到晌午的时候,男人提了一份餐回来,对的,只有一份,听到他打开餐盒的声音,闻到美食飘来的香味,子依感到有些饿了。
"你如果还不出来坐在你的位置上,那你的晚餐也会省掉"男人冲里面一喊。
"这个无耻的人,虽然他的东西闻着确实很香,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只是现如今,子依还是要保住晚餐,随时为逃命做好体力准备,这个午饭感觉他吃了一个世纪,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哪有大男人吃个饭要这么久的。他每嚼一口,子依都能感受到食物在他嘴里被渐渐搅碎和吞噬的味道,馋得子依越发饥饿,肚子做持续的无效抗争,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可能不是我看着你,你在看手机,而是美食在你面前,饥肠辘辘的你只能通过鼻腔来感受它的美好,而不能通过味觉来大快朵颐。终于等到他放下筷子了,饿过了最煎熬的时间,子依现在反而没那么饿了。还好还好,水是能喝的,多喝点水。当晚,也不知道他脑子抽风了还是什么,买了张鬼片碟,要拉着子依跟他一起看,子依当然是拒绝的,要知道她唯一看过的一部鬼片,是大学时和朋友们一起看的,看完后一整年那个鬼的形象还留在她脑海中,想想就害怕。子依连连摇头,可她越是拒绝,万俟熠越坚持要她看。果然,子依永远拗不过他,坐在离万俟熠尽可能远的地方和他一起欣赏恐怖片。但万俟熠就非是要跟她作对,子依越要坐远,他就越是要靠近她,他当做若无其事的坐过去,子依要起身走时。
"站住",他淡淡然地说出。子依有点犹豫,“我要再说一遍吗?”他抬起头看着她,带着一丝挑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还是跟一匹狼,子依便坐下了。电影开始,骇人的鬼形象伴随着凄厉的叫声,和猝不及防的可怕镜头,着实吓到了子依,让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内心布满恐惧,每当别过头去不想看时,万俟熠就搭上她的肩膀,把她的头强转过来,没有办法,索性闭上了双眼,但是那凄厉的叫声还是不断,鬼魅的形象也已经停留在子依脑中,现在她脑海中联想到很多可怕的画面,可是万俟熠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已经阅片无数。看着她这个样子,还不停地嗤笑,一边播放着的鬼叫声,一边身边这匹狼时不时的笑声,子依不知笑点在哪,只盼望着这部电影早点结束,就跟失眠的人盼望天明一样。漫长无比的两个小时终于过去了,仿佛经历了场世界大战,子依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情,以及满脑子的鬼,走向房间的凳子,一声不息的靠下了,万俟熠倒像很满足,也睡下了。子依原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挣扎了一会终归睡着了,只是睡眠太短,噩梦不断,鬼魅的形象阴魂不散,在搅拌着子依的头脑,她总是在与鬼的斗争中惊醒,猛然被惊吓而倏然睁眼,呼吸沉重,像是刚跑完万米马拉松,她坐起来想喘口气,忽然间又瞥见飘飘然浮动的窗帘,仿佛看见鬼附在窗帘上张着血盆大口,不禁惊叫一声,用双手捂住眼睛。这下把旁边的男人吵醒了,他警惕得醒了,像是家常便饭一般。以前小时候子依也被噩梦惊醒,但是起来后看到安静睡着的爸爸和哥哥,子依便可以很快的陷入睡梦中。但是现在,没有爸爸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奇怪又凶狠的男人,子依内心无限忧伤。但她还是对万俟熠:"对不起,吵到你了",毕竟这个男人惹不起,感觉自己今晚不会再睡着了,便补了一句:我去外面睡吧。万俟熠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又猛地窜回到了凳子上,用被子盖住了眼睛,她又在门上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颤抖着对身后的男人说:"你睡吧,我不会再吵你了",她决定今晚就不再睡了,闭着眼睛等待黎明的到来。以为又会嘲笑自己的万俟熠 ,这次没有再笑了,只是用一双微微怜惜的眼神看着这个可怜的小猫。果然,安静的晚上最能激发人的同情心。
万俟熠想去骑马,许是有些许的愧疚,拉上子依一起去,帮助她忘记那些缠绕在她脑海中的大鬼小鬼。万俟熠自己先骑了一段后,就让子依自己上去骑一会。子依:“我真的不会,我没有骑过。”子依有点慌了,这么高的马背,摔下来可不轻。但是结果仍然是子依坐在了马背上,马儿慢悠悠地走着,挺乖巧的,子依回忆着电视里演员们骑马的样子,尽力地驾驭这匹马,害怕马把自己摔下去。感受到马儿的乖巧,子依也放心了不少,但是望着子依渐行渐远的背影,让他猛然想起她的身份,心中恨意四起,就用石子弹向马儿,感受到疼痛地马儿,惊慌地快跑起来,子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头朝后,背贴地的与大自然来了个最亲切的拥抱。一旁的万俟熠像是看热闹,但是不笑不语。子依愤懑地看了她一眼,自己挣扎着爬起来走向房子,万俟熠看着她走掉,乐趣没有了,便呵斥她道:“谁让你走的!”子依自顾自地走,没理他。其实真的很疼,这么高大的马,离地面这么遥远,而子依又是个瘦瘦的女孩,当然很难禁得住这么一摔,而且子依内心充满了委屈,为什么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要这样对自己,自己与他又没有仇恨。想着想着,泪水止不住地淌在子依脸庞。万俟熠跟过来拉过她肩膀,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和斑驳的眼泪,表情就凝固了,子依不想流眼泪,她十八岁那天就暗暗承诺过自己,以后再也不流眼泪,因为眼泪是弱者的标榜。但是人生有这么多的未知挫折,岂是年少的子依能预料,子依尽力地想要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真的太难,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于是她别过头去,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万俟熠注意到了她背上擦破的衣服。
晚上子依定点进浴室洗澡,进去后没多久,万俟熠便人脸识别也进去了,把在浴缸中洗澡的子依吓得脸煞白,迅疾用浴巾挡住了身体,口里胡乱说着:“我在洗澡,你快出去。”万俟熠:“我也要洗澡呀。”说完他便有条不紊的褪下自己的衣服,从衬衫,长裤到内裤,一件不落,不过子依早已别过头去,没有看他。话说回来,万俟熠的身材可以说是极其完美,分明的麒麟臂,搭上比标准还标准的八块腹肌,以及娇美傲人的胸肌,配上笔健的大长腿,与整个身体形成和谐的黄金比例,完全让人垂涎欲滴。倘若这男人是个善良的人,一定能“倾国倾城”不过万俟熠不是特地来秀身材的,他其实是想看看今天子依背上摔的情况,但是子依的背一直贴在浴缸上,他没能看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子依在椅子上睡着,翻身的时候略微露出了肩部,趁着微弱的灯光,万俟熠看到她肩上明显的淤黑的一大块,小心地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拿来了药膏给她擦拭着,许是太累或太困了,子依偶尔可能因为疼而颤了一下,不过没有被弄醒。
只是第二天,他又回归原样。他带子依去了酒吧,并专门给她挑了一件性感暴露的衣服,出门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子依一路留心着他带自己出行的线路,试图记忆下来,但是这点小心思也被万俟熠轻而易举地看破:“别看了,远着呢”。“我看看风景不行吗?”她其实很灰心。约莫半个多小时后,他刹车了,只见那儿灯火通明,DJ播放的声音很大,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进进出出。
子依不愿意踏进这种靡乱之地,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她问男人"我在车里面等你行吗?"。
"随便,如果你不怕窒息死掉的话"他随口一答。
"你能把车窗打开吗?"她试探着再问了一句。
"可以啊,如果你想要别的男人进来和你在车里嗨的话"他边说边要开窗。
"不用了"子依急着说。看着那些擦窗而过的男人们,一个个地挂着猥琐的面容,怪吓人的。男人下车了,子依赶紧跟了上去,酒吧的大门不是很大,他们进门的时候,有个醉酒的男人正要出门,险些撞上子依,子依下意识的往男人边上凑了凑,确认安全后又急忙从他身上闪开。才一进门,吧台那就有几个男人向男人招手,或许那些是男人的"朋友",亦或者男人是这酒吧的常客。
他们开怀大笑,调侃男人:"难怪这么久不来了,原来是有新欢了啊"说着还瞟了一眼子依,这眼神让子依觉得很不自在。
"玩玩而已"他面无表情的说。
"别光在这喝酒啊,带上你这位朋友一起跳舞去"其中有个男的提议道。
"还好还好,子依想起,当时因为要和万俟熠假扮关系,担心一些酒席或高级活动的需要,她偷偷学了一点舞会上常跳的舞,虽然跳得不够精湛,但是应该足以应对了"。
"那边不是有几个新来的舞女吗?走,去玩玩"男人就这样抛下子依,和他的哥儿们跳舞去了。
只有一个男的没有去,他凑过子依这边叫她小妹妹,他估摸着有三十来岁,"哥哥请你喝酒呀"便叫酒保送来两杯酒。子依觉得他说话很恶心,
"不用了,谢谢,我不想喝"子依淡淡地笑着回应,只能说不想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会喝酒,不然被灌醉可能就危险了。
"那跟哥哥跳个舞怎么样?"他色眯眯的样子更加深了子依的厌恶感,子依看向男人,只见他搂着那个身段婀娜的舞女,似是玩得很开心。不能指望他给自己解围了。
"真的不用了,我不想跳,也不会跳"说完别过头去,希望他能知趣地离开。
他靠得更近,摩挲着子依的手臂"来酒吧就是要玩的,我教你嘛,很简单的"。
子依看到他把目光停留在自己微微裸露的胸部上。她一甩手,"真的不用了,您去找别人跳吧"子依忍着怒气说。
"哟,小小年纪给脸不要脸是吧,大爷我还真就非要和你跳"他提高分贝,去搂子依的腰,一边□□地说"小姑娘的手感还真不一样啊"。
子依赶忙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往他身上泼,待他松开后,又把酒杯砸在离他脚很近的地上,这样应该不至于把他砸得很惨,她赔不起啊,男人叫了一声,应该只有一点点玻璃碎片割伤了他的脚,子依赶紧跑出酒吧。她感觉后面有人追着她,她以为是那个骚扰她的男人,便更加害怕的跑,后悔没有往他脚上砸。
直到追她的人喊道"喂,停下"。她才知道是万俟熠,但是这两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呢,或许没有,都不是好家伙。但子依还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走向他的车,只听男人重重地关上车门,他可能在生气,子依打扰了他今晚的雅兴。
"你闹什么闹"男人狠狠地说。
"又不是我要闹,他自己要动手动脚的"子依也很不快,干吗把她带到这里来。
"碰一下能死啊,坏我心情"他说得更狠了。
"你回去继续玩不就好了,我又没有让你跟出来"子依生气着。
男人也很生气,只是看到调戏子依的男人跟上来了,才急刹油门,一溜烟地走了。半个小时的车程让男人慢慢冷静下来,回到家没有继续追究刚才的事情,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子依也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