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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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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林，快递！”叫喊的声音贯穿整个大厅，却没有人看去，都习以为常了。
每周这样的叫喊声都要发生一次，次次都是梳着高马尾的前台，厚重的黑框眼镜，星点雀斑也掩盖不住这张青春活力的女孩，扬起头颅，像个高贵的孔雀。
李国林听到叫喊连忙从一扇小门内跑出，一路小碎步，满脸的笑，皱纹堆满，呼哧带喘的到达前台，“谢谢啊！”
欧阳蝶立着拖布看过去，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年人，皱紧眉头，这个人好像是做木苍支管理员的，倒是符合她对幕后那个人的侧写，职务不起眼但又重要，还能给违法木苍支遮掩而不受到怀疑。
她继续观望着那边的情形。
小绿撇撇嘴，“李哥，您怎么每周五都有快递啊！该不会背着大嫂在外面做坏事了吧！”
李国林听了也不恼，干脆趴在前台上，两□□织，唠起家常来，“借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那您这是什么？打开让我们大家伙都看看。”小绿接着他的话茬说着。
李国林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却莫名的觉得变了个模样，弯弯的眼皮下，浑浊的眼白混合了狠历，“没啥看的，就是一些小孩子的尿布。”
说着从笔筒里拿出了纸刀，化开了纸箱，赫然是白色的纸尿裤，小绿撇过眼，“真是个好爷爷呀！”
“没办法，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苗还不宠着。”李国林又把箱子合起来。
“当您的孩子可真幸福。”小绿也没了探究的意思，俯下身处理起了一些事物，想借此赶走他。
欧阳蝶淡淡一笑，把拖布立在一边，拿起抹布擦拭起来，倒是向前台的方向靠近不少，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
但李国林全然没有感受到女孩的意图，从老旧的卡其色裤子中掏出有些裂纹的手机，笑呵呵的按开，“给你看看我这孙子，正是好玩的时候呢！”
小绿无奈，只好凑头过去，挤出有些尴尬的笑应付着。
“小绿，刚刚你没来的时候，来了电话，我就接了，说有个李先生要取消今天的预约”欧阳蝶一手擦着桌面一手移动着绿植。
小绿投去感谢的目光，“李先生？”
“恩。”欧阳蝶放下绿植，缓步往前台中央的方向移动。
小绿俯下身在电脑上操作着。
李国林看到小绿没工夫理他，也收起了手机，抱着箱子要离开，“那你先忙，我也去了。”
临走前似乎瞟到什么，多加了一句：“下周又修监控呀！”
小绿点点头，“是，有几个地方坏了。”
李国林若有所思，抱着东西要走。
欧阳蝶乘势接了一下箱子，“我帮您吧！”
李国林把箱子往边移了移，笑呵呵的说：“多谢你，不过这点东西，老头子还是能搬的了的。”说完就往小门那边走去。
欧阳蝶定在原地，思量着什么，手指下意识的捏了捏。
小绿看到李国林走了，也抬起身来，“谢谢啊！”
“没事。”欧阳蝶继续擦起了桌子。
小绿倒是意犹未尽的意思，想把刚刚的遭遇一股脑的全倒给她，“你是不知道，李国林这个人真是麻烦。”
“恩？”
看欧阳蝶有了点兴趣，立马就滔滔不绝了，“每周有快递不说，每次见谁都炫耀他的孙子，一副你们都不懂老子的乐趣的样子，真令人讨厌。”
“穿的也是脏兮兮的，你看看他，除了那件工作服还算干净外，那条裤子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回了，真是受不了。”说着好像就问道李国林身上的恶臭味，一脸嫌弃。
欧阳蝶到是更有兴趣的样子，也不擦了，小声的问：“他有那么多快递吗？每周都要。”
小绿也像是找到同志的样子，立马凑上去说：“谁说不是呢，我都怀疑他这个人不正经，不知道到底买什么呢。”
“不是说给孙子的纸尿裤。”
“谁知道呢！”小绿也有些底气不足。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十分奇怪！”小绿嘟囔了一句。
“恩？”欧阳蝶擦着桌子。
对于对方产生好奇，小绿大胆的说了起来，“他每次的用的快递都是同一家。”
“叫什么？”欧阳蝶继续询问。
“好像叫什么落松快递的，没听说过。”说着声音更小了，用手挡着，“我也是听别人说，都很晚了老李还在后巷接快递啊！是不是有问题？”
“不可能吧！”欧阳蝶表面不显，心里倒是有了想法。
小绿还想说什么，前台的电话倒是响了打断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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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临近了中午的时间，欧阳蝶也不知何时从前台脱身了，回到了她的休息室，换好了原本的衣服，依旧是一身黑。
电流夹杂着变声器滋滋声，沙哑而撕裂，“对了，记住周五你要在中午就回家去。”
“那...工资怎么办？”
“我会给你补上，别想耍花样，省人民医院的女士还等着她的乖女儿给她救命呢！”
“别，别，我会听话的。”声音颤抖，显然取悦了对面的人，发出战颤的笑声。
欧阳蝶目光平淡，扫过的一草一木迅速枯萎凋谢。
这是她按照神秘人指示行动的第4周，对方似乎也渐渐的对她产生了信任，至少那个黑夹克再也不会跟踪了，也给她创造出更多的行动机会。
首先这个周五就要提前下班的指令，就是不寻常的，可以肯定的是军火交易从她送出纸条的那一刻便开始了，具体的交易时间和地点却是不确定的。
但他说出了周五这个时间点，说明正式的交易从周五中午到什么时间内会完成，在期间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行动，包括她。
而且是尤其是她，要撇弃一切她会偷窥的机会，实在是高明而愚蠢。
欧阳蝶压低帽檐，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的想的什么的样子，但眼神却格外的平静，按下一串电话号码，焦急的说：“喂，李哥吗？你知道王哥在哪吗？”
“好像往休息室走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那边的李伟也变的格外的焦急。
“没事，我就是忘了收拾一些东西了，怕被看到王哥又生气。”
“没事，他不会了，需不需要我帮你！”
“哎呀，我记错了，谢谢你啊！”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欧阳蝶再次回到大厅，压低帽檐，按着手机往休息室的位置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眼角撇着周围的环境。
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大厅内没有人，大家都去吃饭或者做一些休闲的运动去了，无形中为她创造了便利的条件，不一会儿她像闲庭散步一般移动到休息室的门口。
靠在墙面，像是不经意间碰到了门，留出了一小条缝隙，她也不急着靠过去，而是继续靠在墙壁上，然后不经间闪到另外一边，正对着要找的人。
门那边，只见王崇十分小心的观测的一圈环境，确定门十分的严实，也没有人进来，又小心翼翼的挪步到某个人的衣柜前，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
还不忘记再次环顾四周，忽的感觉门口有一道身影闪过，王崇停下动作，耐心等待，依旧没有动静，才放下了心，拉开柜门。
不一会儿手里边多了一个牛皮纸袋，被小心的拿在手里，随后就关上柜门，大摇大摆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忽的听见一丝响动，不由的把牛皮袋往身后的方向藏了藏，脚横向往门口走去，空气都因他的动作便的缓慢，只能听到他清晰的心脏跳动。
额角一滴汗沿着面庞流下，顾不上擦拭，继续像个螃蟹一样挥舞着钳子，往门口走去，不由的皱皱眉，一丝亮光从缝隙跑进来，让他更为谨慎，虽然缝隙的大小不足以容纳一双眼睛。
先用脚小心的把缝隙变大，看不到整体的门口让他变得焦躁，干脆一双大手伸过去扒开门。
走出门口，空无一人，不由的放下心来，还在暗骂自己的疑神疑鬼，又变得大摇大摆起来。
哼着小曲，装作无事发生，往木苍击室的方向走去，欧阳蝶从墙角闪出。
回到她的休息室，过了大约10分钟的时间，再次移动到王崇去到的木苍击室。
同样的空无一人，欧阳蝶从最右侧往左侧走去，1号隔间空的，2号空的，3号有些凌乱，但同样是空的，这时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
到了5号，黑色的垫子下赫然凸起，欧阳蝶靠过去，掀起又快速放下。
就在此时，她的手被牢牢地抓住，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望去，身体把垫子挡住。
是个英姿挺拔的男士，褐色的发丝，流畅的沿着眼窝、山根，到达他的嘴角，高高的扬起，露出八颗牙齿，一脸的兴奋，“什么时候回来的。”
欧阳蝶瞥了一眼，他的身侧还站着赵离，“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我是慕声啊！”声音都不由的拔高了几个音调，但握着欧阳蝶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弛。
欧阳蝶目光冷了下来，“不好意思，先生您认错了，我只是这里的保洁。”但语气却格外的柔和。
慕声却确认了这就是欧阳蝶本人，但他也把手放下了，睃了一眼旁边的赵离，讪讪的说：“实在不好意思，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太像了。”
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嘛，仔细一看确实不像，毕竟她不会这样温柔的和我说话。”
赵离也立马在边附和，但眼神却像是确认某件事，“就是，她叫李雨晨，不是慕先生认识的人吧！”
“确实不是。好了，赶紧开始吧！”说完就径直往2号走去，全程没有再多看欧阳蝶一眼。
赵离低声跟她说：“不是要早退嘛，怎么还在这？”
“我干活的时候把手链拉在这里了，回来找。”欧阳蝶完全不慌的说。
“找到了吗？”赵离说着还不忘往欧阳蝶的手腕上瞥去，倒像是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有，估计今早忘了带吧！”欧阳蝶倒是有些失望的看看自己的手腕。
“哦，那你赶紧走吧！”赵离嘱咐完就听到，那边的慕声在叫喊，“快点，干嘛呢，磨磨蹭蹭的，要不是看在这是小蝶的产业，我才不来呢。”
“来了。”赵离也顾不上欧阳蝶了，赶紧就往慕声的方向跑去。
欧阳蝶乘机出去，还是一样的悠闲，除了步伐有些快速罢了。
——M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