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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公元前300年~公元前299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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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目光放向楚国:此时因为情况危急,不免有大臣提议立怀王其它的儿子为王,解决燃眉之急,不然群臣无主,难以安心。
众大臣正在商讨此事是否可行,却不料昭雎大声呵斥道:“哼!这是什么样的道理?如今王上被困于秦,太子又在齐国面临着巨大的风险,还不知会怎样?诸位竟不想想如何把他们解救出来,反而商量着要立别人为王!更何况,王上为什么会被秦国挟持,各位也都心知肚明!若不是某位公子尽力劝服,恐怕王上如今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楚国也不至于此!”
众臣听此竟皆不敢言语。原来昭雎平时便有望于众,现下又如此决厉,才致使无人敢应,况且论理,另立新王的确是违背礼法。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臣子缓缓走上前问昭雎道:“那么……依大人之见,该当如何?”
昭雎似是早已拿定主意,不加思索地说道:“当务之急,就是向齐国讨回太子。太子归则臣心定。”
又有一人上前,“可是我们该如何接回太子呢?齐国必定不会轻易放太子归国的,若不得到一些好处,齐国哪能帮楚国解患?更别说楚国如今内外皆为忧患,哪儿还有好处可以与齐国相换。”
昭雎再思索一番,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先赶快派使者前往齐国,就谎称……谎称王上已逝,如今要太子归国,继承王位。这是符合礼法的事,齐国若不允,难免遭人诟病,当今齐相必会为齐国颜面,助太子归楚。诸位……还有别的主意吗?”
众位大臣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有人点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众臣议定,昭雎亲自选了几位使者,万般嘱托,又教使者如何应对齐王和齐相,方送使者访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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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齐国熊横上次听了齐国臣子的话后,归国心切,急忙表示并无异议,愿意割地以换自己归国。
齐王听说熊横如此反应后,却并没有表现得很高兴,仍是没有做出任何决定,心内总想再观察一段时间,依日后局势下论。不曾料到一日早晨竟病倒下去,侍从急忙召见了宫医,可齐宫上下医者都已无力回天了。然而众人也不敢直下定论,只能急急忙忙的开些已经没有用的药。
见众宫医这样一番折腾,齐王自已心里也就明白不少,想也是不能久留于世了,于是告诉众人不必熬药,只下令招见儿子田地。
侍从们听见这么说,也不敢耽误,立刻就把公子田地请了来。
不久,田地哭哭啼啼地上来拜见齐王,齐王看他如此悲伤,不免也跟着落泪。父子俩一时无话,良久,齐王终于开口:“如今这样光景,想来天要齐国换主了……”说到这里,又停下不语,斜眼看了看田地,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才说道:“待你继位,别国君主想必会对齐国更加留意,他们只盼着你是个愚主最好。你切不可擅作主张,凡事要多听听大臣们的意见。如若你出了差错,别国君主难免就会认为新齐王无威无智,趁你年龄还小,灭齐一大国,解他们的心头之患……罢了,多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最后告诉你一点,切记不可自大,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做事要做绝,不要给自己留后患……齐之大业,今后,便在你手中了。”
田地听后一一应承,别的也不敢说什么,只会万般保证,向齐王立誓要续大齐之威。
后来宫人们都说,公子田地回到住所之后又大哭了一场。
召见田地不过几日后,齐王逝世。齐国上下举国同悲,众位大臣后依齐王之意,宗法之礼拥立其子田地为齐国的新王。
提示:齐国君主替换!现为田地。(史称齐闵王。)
新齐王刚即位,就面临着先王未作出的许多决策。虽然心里有志要办大事,可是毕竟太年轻,对于这些事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当务之急便是要不要让楚太子回国一事,一是田地难以决择,二是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召见了国相和一众大臣一同商议,向众位大臣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利用楚太子,来要求楚国将淮北的土地献给我们?这应当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如今楚使入齐,孤想此次是必放熊横归齐不可,只是不知是否应该依之前所议,向其索要土地。”
国相听后,上前行礼道:“回王上,臣以为,这样做甚为不妥。”
“有何不妥?”
“王且试想,如若楚国在太子和500里土地之间,选择了土地,齐国该如何是好?楚王也有其他的儿子,若他们立下了新的君王,我们就只留下一个没用的人了。既然楚国使臣现在有意接楚国太子归国,就顺他们的意思,也可让齐国得个美名啊。”
田地还未开口,就另有大臣上前行礼,反对道:“如果楚国立了新王,我们只再和新王做交易,不就解决了问题吗?”
国相听闻此言,竟气得浑身发抖,“哼,千古愚见!请王上再听臣一言!王且试想,若楚国真立了新王,新王会接前太子回国去吗?自己趁乱得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王位,怎么还会想要一个威胁到自己的人回国呢?楚有屈原,昭雎等人,最重礼法,若楚太子归国,必定要求改立。连臣都能想到的,难道新楚王还会想不到么?到那时,不仅楚国会怨恨齐国,天下人也都会耻笑齐国,齐国还得不到土地。何必如此为之。”
齐王虽听国相说得有理有据,且思虑周全,心下已无异议。但仍不敢下令,竟说:“国相如何就知道楚国的意思呢?”
国相道:“楚使者来到齐国,要求接走楚太子。吾听其言,视其色,已明其心意,故快些送楚太子归国才是上策。望大王下令。”
说着,就跪下行了大礼。
齐王这下才下令采纳国相的建议,让楚使者接走楚太子,放熊横回了楚国。
熊横归国后,楚国拥立熊横为新的君主。
提示:楚国君主替换!现为熊横(史称楚顷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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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局势变幻莫测,而此时的张彧还在辛辛苦苦地学爬和站。他现在也已经能够大概听懂齐国人那些简单的话了。只是还是只能说出几个简单的词句。
唉,要早知道得从出生开始体验,就不来体验算了。婴儿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这一年多来,他连房内都少出,只有侍女们和祖母他常见。不过他已经把这个家里的主要人物都认识了。年纪50岁左右,略微有点驼背,走起路来慢悠慢悠的老妇人,就是他的祖母,也是家里最受尊敬的人,连张沿见了,也要硬挤出点笑意。
张沿则又是方正脸,总是皱起眉头,好像从来不会笑的那个男人,是这副身体的父亲。现在是齐国的司寇,工作就是抓一抓强盗小偷什么的,或者有什么臣子犯罪了,就把人家抓起来行刑。
那个自断奶后几乎很少来看他的病怏怏的妇人,是他的母亲,齐国太史的女儿,听说好像病又重了,连风也不能吹一点了。
此外还有一个姐姐张扶,鹅蛋脸,身形有些瘦弱。张扶好像不愿意跟任何人有牵扯似的,就是偶尔丁氏带她来,她就只站在旁边,从不主动说话。有时祖母拉着她说了很多话,她也只是偶尔吐出一两个字应答。
哥哥张寻嘛,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平时从来不主动出现。按礼节每次一定要来看望拜见时才来看祖母。
张沿看重嫡子张彧,于是这日和母亲商量,想要为张彧早找一位老师,早点准备也好,到三岁时就可以开始学习礼法文章,越早开始学习,也越能提前为日后入朝为官打下基础。
张沿实在不敢自己作主,便让母亲决定。现在张沿心中有两个人选,一个是谋士邱城,另一个是当过齐国南史的纪行。本来更偏向邱城,后来听徐氏说纪行好,年长的更好些,就还是决定让纪行来教,下令让人准备好拜访礼物,这事儿也就此提上了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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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下大乱,齐、韩、魏联盟以大军,逼迫楚国割让土地,想要占领楚国东地。赵王与秦王结好,秦国默许赵国攻打中山,此时秦国赵国宋国与齐国韩国魏国各为两派。
而新齐王为了确保与秦的关系不受影响,将孟尝君送往了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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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必看:因为想要构建一个完整一点的背景和成长史,所以从出生就开始描写当时天下的重大事件和环境,(关于重大事件的走向是不会变的,但是加了很多的细节和转折)关于主角本身的描写前期可能会偏少且无趣,但随着主角年龄的增长剧情会越加越多,也会有更多的情节设置。文笔是硬伤,对不起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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