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浪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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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从病房里出来，安静清晨走廊里空无一人。苏九捏着门把手，失落的站在门口。说不出的感觉，莫名的羞耻和难堪走遍全身。
这场戏从头到为都只有他一个人。还没开始就已落幕。朝颜一字一句，都像是钢针次在心上，那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慢放。
没事的！再难听话他都听过。苏九深吸一口气，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或者说迟早得习惯。
朝颜不是个好气性的人。但是她偶尔的平和会让他迷失自己。再加上，周围人们的默认眼神，祝福的声音。一步步让他沉沦在自己幻想中。
他不愿意脱离，不愿意清醒。朝颜大多数时候都无视他的心里需求，让他沉醉在幻觉中，情难自已。但是假的，始终是假的，即使问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无论是甜言蜜语，还是温情慢慢细水长流。
全都没有。
但是苏九控制不主啊。朝颜从来没有对他多说过一句软话。但是在朝颜身边，没有人比他更近一步。她对他没有耐心，但是她对别人更没有耐心。
这种落差感，总是让他生出，她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妄想。对，那是霍曼的母亲，不是她的母亲。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没有比情侣更合适的理由？
是他自己想多了。
更多，更难听的话，苏九都听过。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唯独今天。他就像是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怎么站在这里。”安排完那头陷阱，忙的脚不沾地荣姨。许久没出现，手头的事情一放。马不停蹄就赶到医院。“小姐身体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苏九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转过身。他这些日子胖了些，身量似乎抽长了一点。皮肤还是那样苍白，眉眼细长总是沉默寡言心。唯独跟霍曼在一起的时候充满朝气。
两个不匹配的人，在一起却格外的合适。
苏九的失落，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的。更何况是荣姨这种人精。她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苏九对霍曼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好到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好到掏心挖肺。霍曼多的难伺候啊！没有人比她有发言权。那孩子身体就是个玻璃娃娃。冷了，热了，磕了，碰了.....无一不小心，生怕照顾不好人没了。
苏九对霍曼是真好的恨不得含在嘴里那种。
但是霍曼对他就未免太苛刻了。就像是对待一个摆件一样。需要了,拿起来弄两下。不需要了随手丢在一边。即不亲近也不熟疏远，永远都是淡淡的。偶尔脾气不好张口就骂。
“小姐，又挨骂你了？”看苏九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用看就知道又挨骂了。说道这个事情荣姨就有点叹息。因为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死心眼。她也不知道他是着了什么魔，就非得喜欢霍曼。“你生气了？”
“没有。”苏九眼尾红红的。他是很沉默寡言的人。有痛不会说，牙齿打落了都是和着血咽下去。荣姨很喜欢他的风骨。
她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还带着不知道哪里沾来的香水味。年纪大了一熬夜人就比较憔悴，说话也有点慢吞吞的。“霍曼那孩子身体不好是天生的。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没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她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没有朋友脾气特别坏。”
“我知道”苏九听得心不在焉。
“你不要觉得她是针对你，她对所有人都那样。没一个好脸色，你是她身边呆最长的了。她也就愿意和你多呆一会。你多包容一下。”
“不是的....”苏九想反驳，却声音太小。
“久病的人大多想的比较复杂，你不要放心上。时间长了她自然能看到你的好。”
不是的。
“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你对她那么好，日子长了是块石头都焐热了。那个时候你们也长大了，感情自然深厚.....”
不是的。
苏九好半天才听明白荣姨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曼的身体就注定了她是个心里压抑扭曲的人。她这种人你想让她猛烈的喜欢你是不可能的。只有日久生气水滴石穿。
又是那样的话，他才刚刚受冷落。荣姨就上赶着扇风，你说他心头的火能下来？
苏九知道荣姨的意思。他也一遍一遍告诫自己，霍曼是霍曼，朝颜是朝颜。不一样，不一样的。但是他是个疯子，理智绑不住他的心思。
驴头不对的马嘴劝说。反而被他记在了心上。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是不是他一直坚持下去结果就会不一样？苏九死心眼，又执拗，脑子还有病。
把他和朝颜放在一处去，本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荣姨把她们两个人连在一处去说。苏九那个脑袋里不安分的念头翻涌，骨子里那股执拗劲头就又起来了。
..........
苏九出去了，朝颜也没了胃口。那小子出门时那个落魄模样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严苛了。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呸呸呸！
她是鬼迷了心窍，严苛又怎么样。这是他该做的，有什么舍不舍得。那小子是她的仆人，照顾自己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喜欢谁不好，非得一门心思喜欢她。
人鬼殊途，听没听过！那小兔崽子喜欢她？拿什么喜欢？拿命喜欢？
她这是为他好。
虽然拒绝的时候显得不近人情，但是这是实话。现在不断，等着以后情根深种要死要活吗？她两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
这种注定悲剧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应该掐灭。翻来覆去想朝颜都觉的自己是菩萨心肠。不然要是别的恶鬼，哪里会放过这种机会。直接云雨把他抽成人干。
朝颜心里这么想着，就又觉得自己是个菩萨心肠。忒不要脸了。
不过脑袋里这么想着，心里却还记者苏九身上衣服湿了不知道换了没。她这些日子都得在医院里面度过。心里盘算着，她可以呆在医院，但是苏九不行。他们粘的太近了，那小子一看到她就好像没骨头一样。
这样不好，万一以后分开了。他不得投河，不好不好。
所以苏九必须读书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而且朝颜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她关心过了。可能是投入肉身久了，受身体影响生出几分不属于她的感情。不光苏九需要冷静。她也需要冷静冷静，适当的和苏九保持距离会好一点。心里这么想着，这个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荣姨劝完苏九。
苏九本来就执拗一颗心没死，被别人这么一拥簇烧的更旺了。而且更凑巧的是这边荣姨前脚走，后脚他就接到了许元容的电话。
“喂？”窗外的雨还淅淅沥沥的在下。苏九看着窗外树朦胧景色朦胧。心里想着事，一时间没听出来的是谁的声音。
“苏九吧！”
“我是曼曼的妈妈，你忘啦？我们前天才见过面。”许元容捏着手机，她在车上准备跟乔修远出门。她本来是不想打这个电话，但是又有点担心自己女儿嘴硬心软。犹豫在三，还是决定自己来敲打敲打。
“阿姨什么事？”苏九心里想着别的事，身影有点嘶哑。
“你和曼曼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吧。”
“我们没有在一起。”
“你不用骗我。”许元容换了之手，“我也年轻过，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反对你两在一起，你不用急着否认。”
“嗯。”苏九心头有火苗在燎烧的噼里啪啦。这让他感官有点不真切，语调也与平常清冷的声音有点不一样。听起来又点嘶哑，只是隔着电话这细微声音听不出来。
“你是个很优秀孩子，我看过你资料。你的出生环境不好，等于是我女儿一手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你这孩子聪慧，模样又生的好。我女儿喜欢你很正常。可以话，我希望你对她好一点。”许元容这话说的好听，这可不是在征询苏九的同意而是告诫。
“阿姨，我会对她好的。”苏九这话许元容是不信的。年少时不管几分真心假意，在利益面前都是真诚的。所以这种话哄哄小姑娘还行，骗她是远远不够的。
但其实，苏九这话不是对许元容说的。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这不是保证，这是一种执念。只是两人之间的内情不是三言两语讲的清楚，也不是能与外人说道的关系。
人在获得好处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等到飞黄腾达了那脸面可就不一样了。许元容还真不看好自己女儿和苏九之间。“我知道你会对她很好。毕竟她那样身体，哪天早死都不稀奇。”
“我希望，在她活着的时候。能对她尽可能有点耐心。你案底我会给你抹消掉，只要你乖乖陪着她。”
........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熟悉的面孔不在赵静彤有点不安。钱欢进去厕所好久了，她觉得有点心慌咚咚咚敲着门，“欢子，你好了没。”
“好了，你等一下。”钱欢正好挂了电话。她关了水又匆匆抽了的几张纸，她心里记着谢念萍的交代。开门之前还没忘记按了下马桶，稍微等了等才打开门。“怎么，你要上厕所吗？”
“不是。”她是差不多七点跑出来，出来的时候一腔气盛。现在个把小时过去了，她血一下头就有点惴惴不安。
“想回去了是不？”钱欢想拦她，话差点就出口了。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都叫你不要出来了。你现在回去，你还得找你妈拿钥匙。她要知道你出来，估计得骂死你。”
何止是骂死她，估计会打死她。
赵静彤多少还是有点怂。她和沈珍闹得非常不愉快，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么压抑的生活。所以钱欢一说这话她又踌躇了。她这边和钱欢说着话，那边门扉就被敲响了。
好快。钱欢腹诽。
赵静彤先是一惊，她以为是沈珍找来了。钱欢让她先躲到房间里，自己先去开门看看是谁。钱欢等她藏好，才磨磨蹭蹭的开门。她边一拉开门，就被人抱了一怀。“欢子，想我不。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可想死我了。”
说话是个陌生的女孩子，看着很年轻。长的清秀，眉眼温和。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甜甜很好看。还有一个挂在她脖子上是个短发的女孩，张的圆脸眼睛很大。一双滴溜溜的转，有点古灵精怪。
她们声音很大房子并不隔音。赵静彤听着不是沈珍的声音自己就跟着出来了。“这是？”不等赵静彤说话，脸圆圆短发女孩先说话。她打扮很新潮，头发是那种漂亮深蓝色。看起来古灵精怪，一双眼睛大大很漂亮。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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