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见钟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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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前。
秘罗教教址处于照曦山上。
这照曦山常年雾气缭绕，仙气飘飘，空气清新，是个修行的绝佳风水地，秘罗教从成立之初便在这落了根。
照曦山处于季篱和民月的交界处，一山两国管，所以一般发生在此山的一些什么事，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处理。可能是因为秘罗教处在照曦山，大家出于惧怕的缘故，基本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一代又一代的教主更替，教主任教的年限不定，就看教主的实行手段如何，如今秘罗教的发展越发庞大，左右分殿遍布天下，但是，教部总址始终就这一个。
教总部即是整个教的中心集议地，也是历任教主的居住场所。
这现任的教主叫陈枫，为人威武严厉、也心狠手辣，对待事情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从不帮亲，除了……他的宝贝女儿，陈书舞。
话说这陈书舞长得亭亭玉立，阿娜多姿，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顾盼流转仿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星，让人看着移不开眼，安静下来的时候看着仿若腹有诗书气自华，多少王公贵族想一睹芳容。
正是因为如此，陈枫才给她取名书舞，只希望他这宝贝女儿文舞双全。
但是偏偏这老天就跟开玩笑似的，陈书舞好看归好看，但是这性格真的是反着来的。天天顽皮捣蛋掏鸟窝的，不爱读书却爱话本，不爱舞剑却爱挥鞭。
比如她小时候，看见树上缠绕着的一天绿绿的藤条，还会动，看着很是好奇，于是就爬到树上，把那藤条抓下来了，小时候不懂，其实那是一条蛇，抓着蛇就在树上甩来甩去的，可开心了。
等陈枫找到她的时候，那条蛇已经被她玩晕过去了，陈枫一看，还好是一条无毒的蛇，不然非得气死不可，本来打算把陈书舞从树上抱下来，结果小孩子在树上坐久了人麻了，刚要起身就摔了下来，把自己腿给摔断了，绑了好长时间的腿。
再比如偷下山去街上玩，跟街上的小男孩争抢最后一串糖葫芦发生摩擦，两个人就在街上掐起来了，那个胖胖的小男孩竟然还处于劣势状态。当大人把两个小孩分开的时候，两个小孩都是头发乱糟糟的，鼻青脸肿的。
小男孩的爹娘气得要打小女孩，小女孩的家里人这时候也赶到了，陈枫派人过来接陈书舞，小男孩的家人看到是秘罗教的人，瞬间大气不敢出了，陈书舞就鼻青脸肿的拿着最后一串糖葫芦，摇摇摆摆地走了，后面的众人不敢出声，唯独小男孩的哭声歇斯底里的。
再比如长大后的陈书舞带着她的丫鬟秋月下山去玩，路上赚了不少的回头率，还有些公子哥大着胆子向陈书舞搭讪，陈书舞一个都没理。
有一个自诩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就找陈书舞搭讪，被拒绝了就恼羞成怒，冲着陈书舞喊道：“你以为你是谁，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敢对爷这态度，你是不是找死！”
陈书舞表情轻蔑的看着对方，气势上一下就把对方压下去了，此时街上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那公子哥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于是声调又高了些：“说，要不要跟了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一点都不亏待你。”他指着周围的一众围观人群，趾高气扬的：“你看看这些人，有谁能给你这么好的条件！”
陈书舞挑了挑眉，表情依然轻蔑：“我自己的条件就不错，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跟了你？就你长这熊样，哪家姑娘看的上你？”
这公子哥平时欺乡霸里的，目中无人，第一次被人这么说，气的脸都红了，一巴掌就往陈书舞脸上过去：“你这个贱女人，你说什么！”
秋月看到对方的手过来，伸手刚想去拉住，不过速度还是慢了，只见那手已经被陈书舞握住，动弹不得。
陈书舞的表情已经不再是轻蔑了，而是冷冷的，冷到让人背后发凉的感觉：“你说我什么？贱女人？你用这句话骂过多少姑娘？”
公子哥被握得手有些生疼，声音里又带着怒气：“骂过多少人要你管，你个贱女人！”他用那只那只能活动的手乱指着人群中的人：“他，她，她，他们都是贱人！贱女人！下……”
话还未说完，已经啪啪两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他一脸怒气，想要扇回去：“你个贱人，敢打我！敢打我！”
陈书舞把另一只手也钳住，用脚踢了好几下对方的身体，直接把对方踢倒在地，哇啦啦直叫，人群里爆发出了阵阵的掌声，不时地叫着：好！
看来很多人都被他欺压过，陈书舞对着众人拱手，哈哈笑道：“过奖过奖，应该的应该的。”
躺在地上的人哇啦啦直叫：“你到底是谁？有种说出名字，我一定会报仇的！”
陈书舞又是一脸轻蔑的表情：“好说好说，照曦山，陈书舞！”
听到照曦山，那个人脸色顿时变了，连人群都是风一般的速度散没了。
陈书舞挠挠头：“有这么怕么？”
秋月也是在那一脸无解地摇摇头。
发生在陈书舞身上的事那实在太多了，陈枫都不知道摆平了多少次了，但那又如何呢，谁叫她是陈枫的掌上明珠呢。
陈书舞喜爱红色，时常一身飒爽的红装搭配着简洁的妆容及发饰，即使是这样她的美貌也丝毫不扣分。
长大后的陈书舞总是不好好呆在屋子里，教总部是她长大的地方，让她安安静静的待在里面肯定是待不住的，所以经常去后山的百果林偷吃果子。
这不，看，这次又是带上心爱的凤麟鞭去后山偷果子了。
因为不爱习武，所以陈书舞武功根基一般，但跑跳还是没问题的，每次偷果子吃总是兴高采烈的。
百果林里，满山遍野的果树啊，各种果实都有，一年四季都能吃到不同的果实，所以陈书舞才会经常来此偷吃。
为什么叫偷吃呢？那是因为啊，这片果林是山下农户的，并不属于秘罗教的。
一到林里，陈书舞抬起头看着树上结满了果实，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拿出缠在腰间的凤麟鞭，挥手一甩，一个果实稳稳的落到她的手上。
陈书舞拿出手帕擦了擦就直接往嘴上送了。
喀呲咬了一口：“嗯，今年的果子比去年甜多了。”
这声音悦耳动听，跟她人一样显得很清脆干练。
哦，对了，每次总是吃完果子了，后面才踉踉跄跄跑过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喊道：“小……小姐……你等等……我……我……”
“你又把果……子偷吃完了……”
没错，这个人便是从小就跟在陈书舞旁边伺候的丫鬟：秋月。
要说偷了这么多年的果子难道就没农户发现么？有的，但是农户碍于是秘罗教的人也不敢动手，要是敢动手那陈书舞也早就跑远了，加上最后总会在地上发现一袋钱，是那偷吃果子的钱。久而久之农户也就随她去了。
一天，左慈堂的陈慈山带来了个俊俏的小哥哥面见陈枫。陈书舞正在院里拿着网兜扑鸟玩，突然看到了这么个俊俏小生，竟然有点心荡神移，倒不是说她没见过好看的人，每天想见她的人那么多，她可是一个都没瞧上眼的，可是眼前这个小哥虽然不是人上人，但是属于那种让人百看不厌的。
陈书舞用手肘推了推秋月：“秋月，这个人是谁？”
“听说是左慈殿的新晋成员，剑法了得，因为晋级太快被注意到，然后左殿主就带他过来见教主了。”秋月回道。
“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对……叫故霖。”
“故霖……故霖……”陈书舞喃喃了几声后微微笑了。
“小姐，你笑什么呀？”秋月一脸茫然。
“哦，没什么……”陈书舞止了笑：“来来来，我们这边坐会。”
说着就拉着秋月在台阶上直接坐了下去。
“小姐我们坐这干嘛呀？等蝴蝶还是鸟儿？”
“没事没事，我……就是累了，休息下，休息，哈哈……”
秋月也不知道陈书舞到底干嘛，但是又不好再问了，便也坐在那了。
等了好一会，屋里的人走出来了，苏慈山和故霖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待他们快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陈书舞突然扬起鞭子往故霖的方向甩了过去。
故霖一听有动静倏然转身准备出剑迎击，看到是刚刚扑鸟儿的姑娘，马上停止拔剑，空手抵挡，陈书舞虽然武功不行，但是甩鞭还是很在行的，故霖闪身躲过了几招，互相缠斗了一会，看出了对方的破绽，趁势握住鞭子一拉，陈书舞发现被拉住，提着鞭子往回走，奈何力气不够，反倒是被往后拉了一下，眼下看着就要往后倒了，秋月赶紧跑了过来，还边跑边喊：“小姐，我来接你。”
没想到还真的接住了，不过不是那种接法，而是秋月趴在地上，陈书舞“哎呦”一声四脚朝天倒在她上面。
故霖看到陈书舞往后倒本来要去扶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丫鬟来，这一下，尴尬了……
故霖反应过来后，赶紧走过去伸出手：“姑娘，你没事吧，抱歉啊，把你摔了。”
陈书舞本来还在哎呦哎呦的，看到故霖伸出的手，愣了下，也伸出自己的手拉住了故霖的手准备起来。
起到一半的时候，陈书舞对故霖坏笑了一声，准备再次袭击故霖，故霖一警觉，惯性地放了手要回击，没想到这又是一倒，还是倒在正要爬起来的秋月身上。
秋月这丫头真的是惨，被压了两次，趴在那疼哭了……
故霖这下不能淡定了，毕竟把人家一个姑娘给摔了两次，赶紧去扶起来，边扶边道歉：“姑娘，真的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没摔疼吧？”
这次陈书舞没使坏了，一直看着故霖就这么被他搀扶起来，故霖被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姑娘，你没事吧？摔……摔傻了？”
这时候秋月也已经起来了，过来就推开故霖扶住陈书舞骂道：“呸呸呸，你才摔傻了呢，我们小姐好着呢。”
陈书舞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拍拍自己的手和衣服：“啊，对，没事没事。”
故霖还是一脸抱歉的表情：“真的没事么？”
“没事。”
这时候，苏慈山走了过来，其实他完全是可以一开始就把这两个人分开的，但是一想到是两个年轻人互相切磋也就没阻止。是的，陈枫也在大厅门口站着看。
苏慈山哈哈大笑：“小舞，你又调皮了。”
陈书舞：“才没有呢，慈叔，您现在招的人是越来越厉害了。”
苏慈山：“小舞的嘴也是越来越甜了。”
“小舞啊，你个姑娘家家的，突然给人家搞偷袭，是不是该向故霖道个歉？”陈枫此时也笑着走了过来。
陈书舞听完后觉得也是该道个歉，于是转身面向故霖欠身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故霖拦住了：“不不不，这个事在下也有错，姑娘何必道歉。”
陈书舞也就直起腰笑着看向故霖，这一看看的故霖怪不好意思的。
陈枫道“啊，两个年轻人还不认识吧，相互认识下也挺好的。小舞啊，这是慈山底下的新晋人员故霖，可别小看这个年轻人啊，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故霖听完连忙拱手说：“哪里哪里……”
陈书舞双手别到身后，身子往前一挺：“你好故霖，我叫陈书舞。”
故霖：“久闻陈小姐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陈书舞知道他说的意思，便笑笑没说话。
陈枫：“好了，慈山，你这不是还有要务要办么，赶紧去吧。”
说着苏慈山和故霖便拱手往大门走去了。
“故霖，我喜欢你！”陈书舞冷不丁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故霖被这么一句话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陈书舞，拱了拱手微笑道：“多谢小姐的厚爱，在下……在下……”。本来他就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被姑娘家这么一说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这么弯着腰定着一动不动……
连在场的陈枫、苏慈山、秋月都愣住了……
陈枫面露尴尬之色：“傻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书舞笑道：“我知道啊，我喜欢他！”
陈枫对他自己女儿会做出什么事情其实很镇定的，毕竟荒唐事经历多了，早就看开了，言罢向门口二人挥了挥手，二人径直离开。
就在这个摔倒事件发生还没过几天，故霖坐在上殿自己的位子上看卷宗，突然，感觉旁边带了一阵风。
感觉到异样，故霖伸手就去抓，抓住了只手往前一带，一看竟然是陈书舞，立马赶紧放手。
陈书舞笑嘻嘻道：“怎么？摔了我两次，还想再摔我一次？”
故霖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感觉到异常我以为是……抱歉抱歉……”
陈书舞看着故霖惊慌失措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好啦好啦，没事啦，我没怪你。”
故霖赶紧理回思绪：“不知陈小姐此行过来何意？是……过来找殿主的么？”
陈书舞摆摆手：“不是，我过来找你的。”说完又眼带笑意的看着故霖。
故霖：“我？不知陈小姐？……”
陈书舞：“叫我小舞就好啦，陈小姐听着多见外。”
故霖犹豫了下：“……好，陈……小舞姑娘，你找我是？……”
陈书舞依然笑着道：“我呢，已经跟慈叔申请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搭档了。”
故霖从进秘罗教到现在，从未听过有什么搭档这个说法的，而且，也没见过哪个人有搭档的。
故霖：“这？……”
陈书舞：“不用担心你的酬劳问题，我不会拿一丁点的钱，只要跟你搭档就行了。”
故霖：“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来和我搭档？”
陈书舞微笑道：“因为喜欢你啊，想跟你待在一起，这样就可以深入了解你了。”
故霖看着陈书舞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脸红到耳根去了。
陈书舞看到故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脸红了，耳朵也红了。”
故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陈书舞又继续说道：“你放心啦，我不会打扰你做事的，搭档的事我已经跟慈叔说了，他可是答应了的。”
故霖看着陈书舞的这些举动，是真的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太豪爽了，敢作敢为，毫不避讳。
其实吧，当时教里第一次见到一个扑鸟的姑娘那时，他就觉得这个姑娘不一般，大大方方，跟大家闺秀不是一个路数的，就觉得，很特别。
而且说的那句「我喜欢你」，更是让故霖脸红心跳的。在后来离开教总部的时候也会偶尔的想起陈书舞的笑，她的笑真的，很好看，很治愈的感觉。
现在想着，既然殿主已经同意了，断然不能随便拒绝，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多不好啊，而且只要让她一直待在殿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于是就同意了搭档这个事了，为此，陈书舞还特意把故霖旁边的桌子并了过来，方便两人做事。
在之后的每天，陈书舞都很准时的出现在故霖旁边的位子上，还不让秋月跟着，觉得秋月跟着很碍事，秋月这孩子从小就跟着陈书舞一起长大，从未离开过陈书舞的身边，这次陈书舞在左殿留下不让她跟，她还郁闷了好久。
陈书舞每天就是坐在故霖旁边，这边动一动那边看一看的，也没打扰故霖看卷宗，就是偶尔一直盯着故霖看，看的故霖脸又是一红一红的，然后陈书舞就会笑得很开心。
就这么相处了大半年呢，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故霖也是直接从「小舞姑娘」变成了「小舞」。两个人有时也会一起处理一些事情，不过基本上都是陈书舞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着，故霖认真的做事。
偶尔遇到什么难题了，故霖在那苦思冥想的时候，都是陈书舞假装不经意的提点，故霖的思路被这么一拨，立马就明白了：“哦，原来是这样的，小舞你好厉害。”
陈书舞笑眯眯的：“哪有，是你聪明。”
有一回，故霖的鸽子传来了一封信，有任务需要出去一趟，他看了纸条之后对陈书舞说道：“小舞，我现在有任务要出去一趟，你先在这坐着。”
陈书舞眨眨眼：“那，你会回来么？”
故霖：“会。”
陈书舞一笑：“好，那我在这等你。”
故霖嗯了一声就走了。
陈书舞便在位子上翻翻看看，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故霖位子上本来就没什么东西，都已经被陈书舞翻了好几遍了，只是每每想到故霖脸红的样子，陈书舞就能在那嗤笑半天的。她就觉得自己没看错人，故霖这个人，很好。
陈书舞就坐在位子上等故霖，期间真的一点都没离开过，只是故霖一直没回来，等到了天黑了，人还是没回来……
秋月都过来叫了好几次让她回教里，她就是不回家，非要等故霖回来，把秋月轰回去了。等得有点困了，就在位子上趴着睡着了……
陈书舞动了一下，醒了，发现殿里烛火摇曳，屋里都没人了，她记得她睡着的时候天还是亮的，谁点的灯？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件外衣，而故霖坐在她旁边认真地看着卷宗，故霖一看她醒了便道：“小舞醒了？”
陈书舞：“嗯，我睡了很久了么？你坐在这多久了？”
故霖笑笑：“没有，快到亥时了，你要是累的话，我送你回去吧，在这不方便休息。”
陈书舞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些，然后她摸了摸肚子：“等会再回去吧，我饿了……”
故霖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吃东西，赶紧站起来拉着她去吃东西了。
一路上，都没说话，就顾着在找吃的地方了，故霖在前走的有些着急，大概是为了找吃的地方吧。陈书舞在后，她看着故霖的背影，那颗头在不停地左右看，陈书舞笑了下，小跑了几步，跑到故霖旁边牵住了故霖的手，故霖下意识想躲开，被陈书舞牵的更紧了：“牵着！你不怕我在后面走丢了么？”
故霖顿了顿，挺了挺胸，鼓起勇气，反手牵住了陈书舞手，陈书舞甚至觉得这只手很有安全感，笑了。
故霖也不知道陈书舞想吃什么，好多店铺已经关门，只剩一些小摊，陈书舞也极少在夜里出来吃这外面的小摊。
故霖怕陈书舞吃惯了山珍海味，对摊位的食品不喜欢，他试着问了问：“小舞，这大晚上的，好多店铺都关门了……你，介意吃摊位的东西么？”
陈书舞一笑：“摊位啊，我从来没有试过诶……”
故霖看着陈书舞的表情，他实在猜不出来陈书舞到底怎么想的，就很认真地看着陈书舞，听她这么一说感觉是没戏了，就准备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了，只是心疼她饿肚子了。
故霖弯下腰，双后往后，做出要被陈书舞的姿势，陈书舞一愣：“你干嘛？”
故霖：“背你啊，背你去找店啊，你饿了我怕你走不动了，你上来吧。”
陈书舞看着故霖的样子真的是无奈又好笑，她道：“谁说我不想吃摊位的东西了，你能不能把话听完呀，我只是说摊位我从来没试过，不过我很想试一试。”
故霖直起身看着陈书舞：“真的么？你别勉强自己……”
陈书舞：“真的真的啦。”
说完，陈书舞就拉着故霖在一个馄炖摊坐了下来。
故霖去点了两碗馄炖，不一会，馄炖上桌了，陈书舞看着这馄炖冒着热气，又大碗，她歪头小声问了下故霖这一碗多少钱，故霖用手比了个数，陈书舞好奇：“十文？”
故霖摇了摇头：“十文两碗。”
陈书舞惊讶，但是不忘小声的说：“这么便宜！”
故霖微笑点了点头。
陈书舞看着这些雪白可爱的馄炖，舀了一颗吹吹放入嘴里，满意地点点头：“好吃，没想到摊位的东西这么好吃，以前我总是觉得这种摊位的食品很一般，看来不能用外表来评判。”
故霖：“是啊，像我经常到处奔波的人，如果进馆子吃饭，很费时，还费钱，不如在摊位吃一碗，又快又好吃。”
听到这，陈书舞有些心疼故霖，她道：“故霖，你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故霖一笑，用着很轻松的口气说道：“是啊，那没什么。”为了不让陈书舞再心疼下去，他转了个话题：“下次带你去吃我以前吃过的特别好吃的摊子好不好？”
陈书舞双眼一眯，嘴角一扬：“好，我等着。”
说完陈书舞就低头继续吃馄炖了，看着陈书舞吃得开心的样子，故霖也低头吃了起来。吃着热乎乎的混沌，陈书舞觉得这种感觉比在百果林吃果子有意思多了，便说道：“下次你去哪里吃饭记得带上我。”
故霖微笑着点头答应。
其实也不是说小摊的东西真的有多好吃，主要还是看跟谁吃。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一见钟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