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万川去野

3、第 3 章

　　“喂？阿妹，你在哪啊？”
　　“你他*再叫一句阿妹？我就闪现到你面前，让你死的比爆炸巨人观尸体更恶心！”
　　“哥，你别说了，我正吃饭呢，”郑家央求道。
　　“我在解放路，过来找我。”
　　“不是，哥，你就不能搭车来这里吗？”
　　“要我闪现吗？”
　　“算了算了，我过来找你，你别动，不然一会儿就找不到你了。”
　　“快点儿！”
　　蒋屹蹲在马路牙子上，旁边的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蒋屹无视，转头走了。
　　“哎呦，大爷，你可造死我了。” 郑嘉用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没好气道。
　　“怎么？”
　　蒋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郑嘉，突然郑嘉感觉眼前一黑，原来蒋屹弯下了腰和郑嘉视线平齐了。
　　郑嘉像是被世界末日的黑暗覆盖了，菊花一紧，窜到了旁边的绿化带里。
　　“我……”
　　蒋屹把郑嘉从里绿化带里扯了出来，然后后不解的问道：“我有那么恐怖吗？今天那个新生关门的时候，看到我直接硬在门口了。”
　　“哥，你问我？算了吧，杀了我吧！”
　　蒋屹歪头杀。
　　“怎么了？你说。”
　　郑嘉生无可恋的说：“上高中以来约架无数次，那后桌的棍子就没少过，跟别的班同学打架，不知道送别人进自己老爸的医院多少回，我就想问。你爸缺儿子吗？我去给他当儿子吧。”
　　“滚！”蒋屹笑骂道。
　　“走吧，去开黑，我找到一家网吧，环境还不错，今晚我请客。”
　　“哟哟哟！”
　　蒋屹接：“切克闹。”
　　郑嘉和蒋屹并排走着，突然郑嘉放慢了脚步，像是猴子一样跳到蒋屹的背上。
　　“滚啊！”
　　蒋屹的吼叫和郑嘉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整条华灯初上的老街。
　　晚上九点沈北回到了出租屋，摊在了床上，他又开始盯着发呆，那个梦像是离他很近，他感觉到了，却又触碰不到，这种感觉让沈北感到很不安。
　　但是，现在又没有什么想法去考虑为什么会梦到这么遭心的梦，沈北翻了个身，脸冲着对面看着这个房子的陈列，一个圆形的白色茶几上放着今天借的几本书。
　　“《瑯嬛》...”
　　这个书店名还挺别致的呢，书店不错很有味道，可以常去了。
　　沈北想到去找书店又升起了探索的欲望。
　　“嗯……”
　　沈北被以前的同学拉着看过《春光乍泄》因为那些损友一直认为沈北这个对于女生不感冒的“知食分子”存在歧义。
　　有人认为是没遇到爱的女孩子，有人认为沈北就是个妥妥的gay，那认为是同志的人肯定会找东西测试呗。
　　拉着看AV拉着看一些gay的电影，那些看完《断背山》以后哭的撕心裂肺的损友，发现沈北看完面无表情彻底不干了。
　　沈北：……
　　手机导航上不断跳跃的地点，映在沈北澄澈的双眸里，突然沈北眼前一亮，发现一个好地方：灯塔。
　　打开卫星地图，发现就不远，离他有这么四十多公里，周末去玩应该很不错。
　　沈北心里给自己撒小花，“太棒了！小沈北你又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沈北带着对周末美好的期待抱着手机就睡了。
　　周二。
　　沈北今天吸取教训在睡之前把东西收拾好了，以前的朋友问起来，也永远是那句：
　　“有备无患。”
　　家里煮奶的小锅锅罢工了，沈北在便利店买了几个饭团，和一瓶牛奶就去学校了，到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早到了十分钟。
　　于是他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慢慢放在口里咀嚼，精瘦的脸上被撑起两个小鼓包。
　　教室陆续来人，一个一个都给沈北问早。
　　“帅哥早！”
　　“早安。”
　　“新生早啊！”
　　“早安。”
　　……
　　沈北一一礼貌回应，他用五分钟解决了早餐，立马收拾好垃圾，捏在了手里，起座转身径直走向教室后面的垃圾桶。
　　扔完沈北归座。
　　收拾完沈北拿出了课本开始预习，过了几分钟，预备铃响起，前桌的“阿妹”还没来。
　　“纪律委员呢？谁不在？”
　　纪律委员是一个女孩子，扎着高马尾，背挺的笔直，神采奕奕，回答道：“老师，蒋屹没来。”
　　“原来他叫蒋屹……”
　　“好，知道了。”
　　地中海地理老师没有再追问，开始滔滔不绝了。
　　其实昨天蒋屹没咋样，但是沈北却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很像一个人，但是又说不出样子。
　　正发着呆呢，该死的教室门被拉开了。
　　“报告！”
　　蒋屹站在门口盯着地理老师的光头看着。
　　“老规矩。”
　　全班大笑。
　　蒋屹没说话，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站着开始掏书。
　　沈北想笑，“这也可以，啧啧啧。”
　　好家伙，前边的这个“阿妹”体格一点都不妹妹，超奘的身材完全遮住了沈北的视线，沈北挪挪凳子，往蒋屹后面的位置靠了靠。
　　沈北想用指头戳蒋屹的大腿根。
　　蒋屹在沈北触及裤子的前一刻直接往前走了一步。
　　“完了，这家伙有预判……”
　　沈北迅速收了手，在心祈祷：“没感觉，没感觉，没感觉……”
　　沈北完成了作死小挑战，想挪位置了，拿着凳子又往他原来的位置靠。
　　“哎？后边那个同学干嘛呢？”
　　“完了！”沈北暗骂，干脆破罐子破摔，站了起来说：“老师，前边这位同学挡着我视线了。”
　　“是吗？嗯……蒋屹是有点高了，蒋屹以后蹲着上……”
　　“我……”蒋屹睁大了眼睛盯着地理老师的秃头。
　　沈北已经在准备遗书……
　　“开玩笑的，坐下吧。”
　　沈北松了一口气，前边的阿妹也坐下了。
　　然后就开始睡觉……
　　沈北开始认真听课，抓紧把异同化，沈北学习自小就不错，长大以后就不咋的了，不知道是生活还是家庭的影响，他开始对学习厌烦了。
　　不温不火的渡过了初中的三年，高一的一年。
　　下午。
　　蒋屹倒是在下午开始就再没低下头，跟其他昏昏欲睡的学生不同，别人是早上精力充沛，一到下午就废，蒋屹则相反。
　　像讲天书一般的课堂沈北这个“万年不倒翁”也没能幸免，手撑着额头，姜太公钓鱼的一下一下的点着。
　　蒋屹快速在草稿纸上算完了数学老师写的问题，用手抱着后脑壳，脚撑着凳子一下一下的点着。
　　“哇！好多的鱼~”
　　我们的沈太公钓到了鱼，笑的像个智*
　　因为蒋屹点后桌的频率在沈太公的梦里像鱼儿挣扎，而后边的沈太公在做梦抓鱼。
　　蒋屹坐起身准备把最后的压轴题看看，后面沈太公的鱼跑了顿时慌了。
　　“鱼！鱼！我的鱼！”
　　沈北开焦急的躲脚。
　　蒋屹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在教室里抓鱼的某人，开始人生了最痛苦的憋笑。
　　蒋屹用手握拳挡在嘴边，假装咳嗽了几下，自动消化了笑意，又开始算题。
　　沈北被下课铃吓的抖了一下，正在抓鱼的沈太公茫然的从胳膊里抬起头。
　　现状不用解释：
　　“我是谁？我在哪？”
　　蒋屹感觉后桌动了动，转过头笑到说：“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
　　沈北秒懂。
　　“嗯……”
　　沈北抬起了不争气的眼眸，视线有意作祟，两个互相试探的目光被对方吸引，开始交叠。
　　蒋屹的眸子黑亮而又清澈，一张精致的脸配上这双眼，“啧啧啧，这又得祸祸多少女孩子的青春。”
　　就在沈北要启唇狡辩的时候看到蒋屹的伸出食指在没触及皮肤的情况下从他的发际线一直划下，一直到了沈北的锁骨处。
　　“咳咳……”沈北显然是被吓到了，直接硬在了座位上。
　　蒋屹咬唇，又控制不住了自己嘴角上扬叹道：“啊！是什么让我的嘴角与太阳肩并肩？”
　　“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沈北躺在小床上生无可恋的捂着脸含糊着说。
　　最后扭开扭去他发誓下次有机会一定要羞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