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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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新泽田宅竣工。
英：你们嗝！还真是劲敌。
彭格列：你们也很嗝厉害。
云浅臭着脸看着这些醉鬼互相吹捧，然后在酒吧里格格不入的喝红茶。
得到消息的大家商议后决定旅行的最后一站去参拜浅草神社。
“发现了吗？”看着前面活泼跟着言默向神社进发的犬，六道骸问同行的纲吉，“这场旅行斯库瓦罗在半路上就不见了，也许摇篮事件还是会重演呢。”
所为摇篮事件，就是Xanxus逼宫失败被九代冰封，宛如在摇篮中沉睡般。
纲吉当做没听见的走着，很是感慨这两个月的时光：“只要他们还是他们，依照他们的性情事态总会发展成那个方向。”
“好吧，差点忘了，就算现在的你是个卖萌的小孩，但也是经过未来的灵魂。”
“骸酱也很可爱~不过还是言言最好。”靠近了大家，纲吉扬起可爱的笑脸。
“唉，还以为纲吉哥哥会说我最可爱呢，明明我就站在你面前啊，”六道骸也同样纯真的说到，“不过要说可爱的话，果然还是犬最可爱了，很活泼啊。”
“骸大人！”城岛犬就像被主人召唤的狗狗一样窜了上来，因为天气还冷的缘故，即使改造后身体优于常人，他也和言默一样被包得毛绒绒的，所以更像只可爱的奶狗。
拜殿前，随着注连绳摇动，铃声响起，言默规规矩矩地弯腰参拜：“神大人，请聆听我的愿望吧……”一根羽毛从言默眼前落下，下意识去抓的他却什么也没抓到，并且一晃眼羽毛也没了踪影。
“你许了什么愿望？”
回过神，言默看向身边的恭弥：“恭弥不参拜吗，我想大家都好好相处，家里更加热闹啊。”
“我家有专门拜祭的神明，所以并盛神社废掉后，一直没有让人维修。”
纲吉：原来这个是你家做的吗，除了并盛之谜，竟然神社也是因为你？
“话说这只小云雀的背景，竟然直接伸到了大陆那边啊~”
“那你的世界呢？”
“你还是第一次问我的事，纲吉哥哥~kufufufu~”
“别这么笑，骸，我还见过恭弥是初代云守后代的呢。”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在我的世界他就是□□出身，从彭格列的人进入并盛开始，双方的利益就绑定了。”
“好了，就剩下我们了。”纲吉上前给纳贡箱投币，拉动铃铛吸引神的注意，双手合十弯腰参拜，一套动作做的十分严谨，至于到底信不信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六道骸：“接下来该我了。”
……
于此同时的神社某处，Xanxus拦住出现在这里的迪诺，一番交流对峙后，迪诺不得不灰溜溜的踏上回程路，还要头疼背着reborn偷跑出来会得到的惩罚。
“真是让人伤脑筋的小徒弟。”没见到言默的迪诺支着头叹息，越发觉得这趟旅程来的不如意，而在他的私人飞机上，早早脱离家光视线的斯库瓦罗趁着Xanxus为他争取的机会，搭上了这趟前往意大利的顺风车，成功过了九代设下的封锁线。
……
穿过神篱林，是一片水域。
无奈停下步伐的言默，渴望的看着天上那抓不住的身影。洁白的天使，柔软的羽翼，还有那让他印象深刻的紫眸，即使在一片朦胧的视野中，言默也能肯定他的存在。
无疑，他就是将言默拉出漆黑的白兰。
半小时前，想要求一个护身符的言默，在前往神乐所的途中又看到羽毛，这一次他看到一对羽翼遮蔽太阳，然后又露出太阳，而阳光加重了他视野的白雾，让言默一时花了眼。
不知觉间，言默就拉下队伍。
他跟着羽毛，却没有一根可以抓住，于是他一路追逐，穿过神篱林，最终止步。
言默很失落，但天使停下了：“送你一朵紫罗兰，这是我的象征花。”
于是言默得到了他最喜欢的护身符。
“期待未来的我们再相遇。”白兰给言默指了一个方向，“回去吧。”
顺着天使给的方向，走出一段距离的言默被一只小手拉住，那份安心感让言默露出笑容：是纲吉！叹息的纲吉没了追问意图，只是拉着言默的手和寻找他们的大家汇合。
＊
[你见过天使吗？]
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言默自问。
是的，我见过。
纯白的颜色，纯白的羽翼，唯一不是纯白的紫罗兰双眸。
[你见过恶魔吗？]
言默紧随着问出这个问题。
有哦，他就在你身边。
漆黑的色彩，漆黑的羽翼，唯一不是漆黑的绯红色双眸。
“纯白的，漆黑的，混杂成灰色的灵魂，灰色的人生……”言默无意识的呢喃着。
“言言？”靠着言默小息的纲吉睁开眼，坐起身后看到窗外的白雪棉被，因为春分将近，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些绿意了。
“很快要回家了。”言默呼出白雾，给车窗蒙上阴霾。
“还有些时候，我们不着急，据说他们连装修也包了，回去就可以入住。”开车的家光说到。
……
并盛神社。
言默独自攀登石段，一回到并盛他就独自来到这里，带着那朵天使赠送的紫罗兰。
这里是神的住所，尽管荒废，却很干净。
言默将紫罗兰放到神龛前，双腿麻木的他退开距离，在殿中画出他在漆黑之地所见到的那个紫色阵纹。契约书具现，言默独身时跟随的蝴蝶就落于阵中，成为恶魔赛斯德。
“你就是恶魔？”
“是，您想要什么服务？”
言默露出笑意，看着眼前这一身华服的恶魔提出了自己的欲：“我要活下去，活到我不愿意活为止，代价就是、我放你的自由。”
赛斯德被立即释放，契约强制性执行，不悦只是一瞬，转眼赛斯德就发挥了他恶魔的职业道德：“契约成立，至此我将奉你为主，直至契约内容完成终止。（可惜灵魂不在交易之中，算了，反正只是躯壳，没有自我，那么也不会产生独特的灵魂）”
契约达成，那紫色阵纹脱离地面，于空中旋转一圈后融合重新撰写的契约，然后缩小落到言默额头，留下一道灼热感后消失。
言默摸着眉心，眼中的世界有发生变化，朦胧的白雾稀薄了一层，同时属于生物气场的光缤纷多彩，让言默可以更容易找到其他人的存在了，当然纲吉依旧是透明难以感知的。
“在你眉心的是你我之间的契约书，一但你的身体超负荷，我就会提供你力量维持身体，这个契约也就会显现出来。”
“你提供生命力保我不死？”
“可以这么说，具体可以自行摸索。”
言默收回神龛前的紫罗兰，近距离注视让他看清了神龛的结构：近视眼了？
言默掏出放大镜怼上神龛，然后又拿出手镜抵上神龛：和镜子里的相比还很朦胧。
然而镜子不能随时使用，在意次品一词的言默不想被他人注意到自己的瑕疵。放大镜只是个临时应急的代替品，虽然总是拿出放大镜也很奇怪，却也让他不至于关键时刻露馅。
赛斯德忽然说道：“说起来Xanxus也做过在教堂礼拜魔神的事啊。”
纠结眼睛问题的言默顿住：“那你和魔神，谁强？”随着和恶魔相处的时间越久，我眼中的世界会更加清晰吧？人无所谓，至少大家使用的文字和工具我得看的清清楚楚才行。
赛斯德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我想那个答案你不会想要知道那是谁的，主人~”因为被Xanxus礼拜的魔神就是过去的你啊。
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袭来，又一次感受到死亡危机的言默确实不想知道赛斯德的答案：那种预感是什么啊，讨厌的感觉！
……
另一头的泽田宅。
纲吉看着焕然一新的豪宅，再看看针锋相对的施工队，白雪都要被他们的热情融成白雾。
院落中，几颗梅树坐落，熟悉了一圈地盘的城岛犬就往树上爬，带着毡帽的柿本千种就在属下看着他。
“小柿子，这里没有梅子，这里也没有——”
“因为还没到结果的时候。”
新建的泽田宅还是两层加一阁楼，一楼是大客厅，厨房，餐厅，主卧，浴室，厕所，洗衣房，还有言默要的大型机关屋，以及紧靠机关屋的只比主卧小一点的恭弥的房间。
恭弥：这是怎么回事？
英：真是十分抱歉，小少爷。我们没有抢过彭格列的人，原定的位置被Xanxus霸占，不过一楼的位置也很大，言默酱的电脑都搬到你的房间了。
看完了新房间，恭弥就离开回家和自己的母亲叙旧了。家光溜到彭格列工程队这里，暗搓搓的问自己要的小基地建好没，工程队长无比自信的竖了一个大拇指。
彭格列基建队队长面上笑的阳光灿烂，实际上内心已泪流满面：我也没办法啊，对面动作太快了，要不是这基地是您给的图纸，对面知道了保准一起抢的干了，呜呜呜……
纲吉来到二楼，他和言默依旧是邻居，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新房间面积扩大不说，添加了电脑桌和书架，还换了双人床。
双胞胎的对面就是六道骸三人的房间，隔壁还有为他们准备的玩具房，且根据六道骸的要求布置成了凤梨主题。
纲吉：你的智商也没少掉啊，骸。
除此外还有客房，棋牌室，卫浴，大书房，斯库瓦罗和Xanxus的卧室，阁楼是家光的预留地，其中Xanxus和言默的房间相邻。
……
竹寿司店，言默约了日辻真人和沼田，之所以选这家店，还是恭弥经常叫他们家的外卖，送外卖的少年一副爽朗的模样，毫不吝啬介绍他家的店，听的多了就印象深刻了。
“欢迎光临，”店主山本刚热情的招呼，“请问是几位客人？”
“三人。”
日辻真人和沼田先后到达，看到年龄段不同的三人，山本武自请招待这一桌，然后和沼田相处成了好朋友。
“言默大人，这是这一学期的各科笔记。”日辻真人费力的搬起一箱笔记，因为言默空的课实在太多了。
“我说啊，你这人……”含着糖压烟瘾的沼田咂舌，“这么难得的日子，你这样也太扫兴了。”
言默倒是拿出一本看了下：很好，看不清。然后迅速合上放到纸箱中：“我回去会看的，”又把菜单给了二位，“我请客。”然后搬起纸箱轻松地放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会餐结束后，沼田想要帮言默搬书，却见一双成年男人的手抱起了箱子。
沼田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赛斯德恭敬道：“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主人的朋友了。”
日辻真人张大嘴看着赛斯德，划过那一看就很贵的礼服落在他英俊的面孔上：“言默大人竟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吗？”
言默头昏脑涨，之前他还算好，只是因为搬箱子脱力，所以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是在恶魔出现后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晕乎乎的被赛斯德抱在怀里，回答不了日辻真人的问题。
离开商业街，缓过来的言默看向恶魔侧脸：“我为什么这么难受。”
“契约的实行会引动精神力，很不巧你精神力低下，所以在我修复你疲劳的同时，也产生了头晕眼花的副作用。不过还好，等我们之间的共鸣度提升，这就不是问题了。”
“这种事你应该提前汇报！”言默不相信恶魔在契约达成的时候会不了解这件事，“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出现，”复加了句，“赛斯德。”
“好吧。”赛斯德弯腰放下言默，又把那一箱子笔记放到墙头，然后变成蝴蝶落到箱子上，他所谓的不出现就是变成蝴蝶跟着。
言默踮起脚尖，很好，没有够到。于是他站在原地等待，望着墙头，等到日落西山才有一个小女孩经过，这是偏僻的小道。
“那个你在这里看什么啊？哇，好漂亮的蝴蝶，是在看它吗？这个箱子是你的！难道是被人欺负了，好过分啊，我来帮你拿吧。啊，你不用谢我的，我是贺梅子，新搬来这个小镇的，还请多光顾我家的食玩店。”
小女孩一股脑的说了许多。
“我是言默。”言默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让她得意有空进行呼吸。
“那言默明天还能见吗？”紧张的贺梅子十分忐忑，她觉得言默就是能够根治她结巴的人，之前她在拐角已经观察很久了：果然很顺利的说完橘子，我的预感没有错。
“可以。”
“那太好了言默君。”贺梅子非常喜悦，脸颊因激动产生红晕：只要多番交流，顺畅说话的我很快也可以和其他人正常交流吧？
铃声响起，贺梅子手忙脚乱的找出手机：“啊，妈、妈，我我、在路……上可，在路上了。”这就是贺梅子的毛病，说话时太过着急而导致说话结巴，所以经常会找人练习对话，不管是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但是当今天发现言默时，贺梅子却发现自己着急的心态缓和了许多，因此也有了言默可以根治她结巴的想法。
结束通讯后，贺梅子向言默告别：“抱歉，我要回去了，妈妈很着急。”走时依依不舍，抱着箱子的言默到没有多大感触，只是考虑了下明天送什么礼物给贺梅子做回报。
赛斯德：“对了，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因为和我签订契约，所以你各方面都获得了强化，但具体的表现形式还得等你自己发现。”
想起看笔记的情景，言默露出为难的神色。
窥视的恶魔因此愉悦。
……
回了家，熟悉过房间布局，言默就搬着箱子往楼上走，打开挂着自己铭牌的房间，言默打量了一圈他的新房间。
白色的墙纸上粉色藤萝花样蔓延，缠绕成朵朵繁花海棠开放，柔软的床铺上摆放好几个抱枕，隐隐有着清茶焦香。
白色加藤条浮刻的衣柜前，靠着Xanxus的黑色行李箱，新添加的一张棕色软榻被Xanxus挪了小桌，惬意的躺着。
“为什么你还在我房间？”
“老头子可是说了让我看着你。”
“这个榻是风送给我的，还说要教我下棋和茶道……话说我屏风去哪了！”
“你可以找找，小鬼。”
榻后的墙纸上藤纹构成一个紫色大花，放下箱子的言默走过去，摸到了一条缝隙，揪住藤花的果子拉开。
“啊！”
本该是Xanxus的房间却成为书房，多宝格的架中摆放盆栽等物件，厚重的书桌面向言默房间得墙面，还在靠边的地方摆了两颗景观树，成为了书房和房间的分割。
躺在榻上的Xanxus坐起，对楞在那里的言默笑道：“我就住在这里了，旁边我的房间就作为抵押给你用吧。”
“我的？”言默回身，对上Xanxus那充满侵略性的红眸，“我很喜欢这个惊喜！”两步来到榻前，言默隔着栅栏抱住了Xanxus，并将一串墨绿宝石的十字架给了Xanxus。
“你那屏风在楼下的房中。”
收到礼物的Xanxus直接告诉了言默答案。
“谢谢~”
说来也怪，言默从未觉得Xanxus可怕，反而觉得他那双红眸中，有浓烈的感情在翻滚酝酿着。犹如埋藏数十年的酒液，只待酒封打开那一刻，涌出醉人的醇香。
……
下雨了，言默待在小书房。
他翻看着笔记，时不时就拿开，然后撑着膝盖喘息。闭着眼，似忍耐，看一眼笔记，又是一番轮转。
现在是契约后两周，言默已经能看清文字，但不论怎么看，那些墨黑的图形都在扭曲，看得越多就有越多的墨迹脑海中组成漩涡，这下别说去补落下的课程，他连看一眼都想吐。
“这么简单都不会。”放下言默那根本就是画漩涡的作业，Xanxus抓起趴下的言默，来到窗口下的大沙发坐下，“听着，我给你念一遍，然后手把手带着你写一遍，给我把文字的图形和对等的语言在你的脑袋里记好。”
言默很认真的学着，因为他觉得可能就算自己的视野清晰了，因为那所谓的精神力低下的事可能还会出现这种状况，还不如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在脑子里建立起文字仓库。
休息的时候，言默在百宝阁上发现了草编制工艺品，斯库瓦罗说那是xanxus的收藏，书房壁纸墙根也有原材料的柠檬草图案。
“Xanxus喜欢什么呢？”
“做什么？”眯眼补眠的Xanxus问。
言默扑到他身上，欣喜的看着Xanxus红眸中的情绪变化，他喜欢这个：“因为想要送你礼物啊！”果然，Xanxus的眼神变了。
“你能送什么？”
“我已经成功做好一套衣服了，所以才有信心来问你啊。”在Xanxus的嘲笑下，言默毫无所觉的笑到：真的好想要这双眼睛。
“麻烦。”Xanxus嘀咕一声，眼光扫到麦黄色墙纸上的柠檬草，便说，“你给我织条手链，让阿德福教你，别把失败品送我！”
“好的，我这就去找他。”真可惜，不管我想要什么，都不能真的去做。不管是恭弥，纲吉还是xanxus，甚至是我想整个拥有的天使。
……
眼看悠闲的日常还能持续下去的时候，迪诺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也给看似安分下来的实际上是放松家光警惕的Xanxus信号。
“言默酱，好久不见了。”迪诺的声音蔫哒哒的，因为不久前他才被reborn训过：原来不让我去并盛的理由，就是防止被作为突破口啊，斯库瓦罗你害苦我了。
“训练结束了吗？”
“嗯，现在要处理堆积的事物了，所以现实里的见面怕是不可能了。”
“好的。”
怕言默误会，迪诺忙到：“但是网上会面还可以哦，不要忘记联络啊。”
因为只能言默联系，迪诺才可以接，所以被禁足的迪诺才这样说。
“嗯。”心不在焉的言默应下，把玩着手中的成品编织手链，心里想的都是Xanxus收到礼物时会有的反应。
对于一个兴趣大过天的孩子来说，有段时间不见的迪诺，早就已经在Xanxus的衬托下成为过去式。若不是迪诺的这番来电，就算是言默也快要忘记他了。
电话另一头，能听出疏离感的迪诺苦笑，然后在reborn的注视下放下电话：“这么一弄言默怕是更不会和我联系了，这样子reborn你就不用担心我被瓦里安利用了吧。”
“谁知道呢，弟子太蠢只能看往后了。”
……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