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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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对言默的影响非常大，大到言默的小心眼里只能有纲吉一人，甚至产生了那种抑制不住的糟糕想法。但他孱弱的身体不支持他做出什么费劲的事，没有实现想法的可能。
而当纲吉的火焰消失，失去了目标的言默便被擦去了他的印记。没有了避风港又被拉出封闭状态的他只能被迫或随波逐流的前进，再由这些经历塑造出一个独特的灵魂。
但这样的灵魂却并不是健全的。
一场重大打击就能让他变得支离破碎。
恶魔赛斯德将此利用的淋漓尽致，结果却是他的一次次失败。而言默自己，哪怕他被这些搞的萎靡不振，骨子里的扭曲和狂乱还是让他撑了下来，并给恶魔喂饱了挫败感。
但要说什么打击最让言默印象深刻，那就是沼田烨带来的蜕皮事件了，有什么比得上一个深受信赖的人不止不是你知道的那样、还是自己的敌对方更让人难以原谅的呢？
言默为此主动剥离了痛苦。甚至他深刻的记着自己是第三次主动抛弃自己的一部分了，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前两次抛弃了什么，但将痛苦抛弃的他却明白自己一定是为了让自己坚持的更久才会抛弃的。所以不记得也好。
“好了，这让我已经习惯的话题就先放下吧，毕竟再说下去也只是让生气的我增加再度暴走的风险。所以还是说会我之前提出的问题吧，需要我再次重复那三个问题吗？”
“那到不用。”听过言默坦白的纲吉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借此调整了自己悲伤的心情。他明白如今的言默并不是想要来一场心灵谴责，而是真的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否则擅长根植阴影的言默也不会主动转移话题。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想通过梦和我手上的贪婪指环来把原属于你的命运归还。”
“那么，你想让我取代你吗？”
言默：哦吼，原来是失踪的贪婪在你手上，但你说是寄生在你身上又是怎么回事？
“取代？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又要说是归还呢？而且，现在的结果是你是泽田纲吉，我是泽田言默。既然已经从牙牙学语到如今的对峙，好不容易长到现在你就要我重新再来一趟吗？我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你，我受够了从头再来！”
言默：那连续万世的无休止工作根本就是想想便能让身体直接罢工的折磨。但若说就是因为遇到这么多糟糕事就要回到小时候从来，那我遭遇的这些就只能成为泡影吗？呵！还不如直接否定我的一生，让我也成为虚无！
纲吉垮下肩膀：“难怪你无法接受那个世界，一切都是我太想当然了。”
看到纲吉气场中阴影姿态更胜的言默说：“但既然你想给我补偿，现在就给我吧。”
纲吉问：“你想要什么？”
“可以将梦与现实对调的力量，将我制作的那些不倒翁变成真实是可以轻松做到的吧？我要你把我在梦里做的那些打发时间的东西都给我弄成现实。我可没空再做一堆了。”
“好。”纲吉无条件答应。
言默的面板上出现信息：[贪婪之罪已剥夺，执念随之消散，余留无为之心。]
言默：代价是执着，所以加强了无为？
但言默没有什么明显的感受，要么是延迟要么只可能是持有贪婪指环的纲吉了。
感觉自己松快很多的纲吉语气也轻松了：“你最后做的那个不倒翁是什么角色？”
行李中翻找出自己幽魂时期做的玉雕的言默说到：“那是我的秘密，虽然都做坏了。”
纲吉：“你手里的是……一碗料理吗？”
言默仔细摸着那碗玉雕，熟悉的触感令他的情绪有所平复：用恐惧替代冷静还是不太行，虽然恐惧过头也能冷静下来，但紧绷的神经却变得异常敏感，稍微见点不同寻常的东西（肉色脐带），自己也就跟着变得奇怪了。
言默的暴走除了有自己神志不清的原因外，还有虚幻恶魔所带来的精神污染影响。
纲吉：“这难道是……一碗沙拉。”毕竟是夜晚光线一般，加上言默选的玉料是湛蓝色的，很难想到会有什么食物适合搭配。
言默郑重道：“这是一碗……果然我还是把里面的料也挖掉算了，湛蓝色的面汤一看就不会有人想吃。好了，说第三个问题吧。”
xanxus甩袖离开，现在的情况已经和过家家差不多了，没必要再留着浪费时间。
于是随着xanxus的弃权，指环战草草落幕。后勤队立刻行动，把伤员拉去医院。
小林真猿：“终于可以回家睡觉去了。”
硅谷啜心虚附和：“是的呢，”不等纲吉回答第三个问题，硅谷啜很没义气的自己蹬着那辆双人自行车跑路了。迪诺有出手阻拦，但他甩出去的鞭子卷到的却是一只小鸟，一只毛茸茸的可爱的红色会吐小火苗的雏鸟！
迪诺：“看来言默的这位部员也不简单啊。”
reborn：“毕竟那是从高空坠落也能毫发无伤的人，倒是言默和纲吉两人间的关系，”言默怀里抱着那些玉雕作品走出校门，旁边是帮他拿不倒翁的纲吉，“意外的更好了呢。”
踟蹰的狱寺对上兄弟俩的目光，他吞下忐忑一股脑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真是十分抱歉！十代目、言默大人，我为自己一直以来的不堪想法感到抱歉，因为我擅自想着……”
“既然是胡思乱想停止就好了。当然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带上歉礼再来吧。”
“言言说的有道理，隼人你不用这么在意。”
“是，谢谢您们的体谅。十代目我也一起帮忙拿东西吧！言默大人的作品无一不精，每一个都很可爱……”狱寺十分积极。
心不在焉的言默：那么成为情侣后的第一步要做什么？戴蒙的幻境也没说增加一点这方面的内容，怎么成天都是工作工作的，可真是我事业上的好导师呢，就是死的不够透彻。
戴蒙：是你自己发展成事业线的。
虽然言默很想效率的展开（划掉）工作（划掉）攻略，但他真的一点经验都没，这下子就难倒了言默。只好睁眼瞎的摸玉料叹息。
狱寺立即提起心来：“言默大人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管是什么我都会……”
言默：“唉，想恋爱啊。”
狱寺：“都会……哈？……恋爱！”
山本武戳了戳石像：“完全被吓掉色了。”
被狱寺高音叫懵的言默：“啊？”
“言言，你前面有墙！”
转眼几人摔做一团，为护怀中玉石放弃防护的言默坐在几人垒成的人堆上。
撞头摔倒的山本武起身，看到了垫在人堆最底下的狱寺隼人，然后是纲吉，最上面的言默神色还有些茫然，似是没搞清状况。
山本武伸手：“来，手给我，我拉你们起来。”
言默没有反应。
山本武恍然：“哦，你手里这些容易碎对吧，那我先帮你拿着这些，然后你自己起来。”
言默慢了一拍才将怀里的玉石交给山本武，起身后又拉了纲吉一把。两人又一起把垫在最下面的狱寺给扶了起来。
纲吉：“隼人你承担了我们两人的重量，有没有伤到哪儿？”
狱寺：“我没事十代目……”
言默：“送医院吧。”
狱寺：“我没这么严重……”
最后大家都去了医院，毕竟也是刚打完一场战斗没多久，还是去医院补补状态。
然后除了言默以外大家都住院了。
众：为什么暴走的他还能走的出医院！
顺利打车回家的言默整理着自己的收获。
战战兢兢的司机：他好凶，我什么都不敢了。
reborn：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再有事发生了，不过言默是在思考什么严肃问题啊，竟然把那个被他体质招来的可疑司机都吓坏了。等等，把大家送进医院前的那声叹息！
护送完言默正准备回医院的reborn立即回到地下基地，此时的言默正面无表情蹲在一具躺平的尸体旁、哦，是他恶魔营养师。
reborn：“营养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手里抱着染血抛光机的言默：“不用在意。”轻描淡写地丢开沉重的仪器，然后起身，“我们只是就一些问题而展开了不愉快的讨论，所以跟着发生了一些不太和谐的状况。”
reborn：“说到问题，我回来是想问你，你之前说了想要谈恋爱的话题？”
言默轻叹：“我正在苦恼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过在我和他的讨论中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我现在正在为送什么而发愁。”
reborn：“……你、恋爱了？”
恶魔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桌子借力起来的同时幽幽道：“果然，只要听到这个消息，就一定会产生疑惑，你怎么可能恋爱！”明明在霍格沃茨待了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心动过！
确实被这消息震到了的reborn：“我能冒昧的询问一下你的恋爱进度吗？言默。”
“昨晚我们确定了关系。”
“？？？昨晚……那不是你和玛蒙对决的时候？是在那之前吗，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应该会更惜命一点，而不是……”想想今晚言默的那些作为，reborn决定自己还是别猜了。
戴上装备给玉石雕刻的言默轻笑：“是在那场战斗之后啦。当然也要感谢小林真猿，是他给我请了一位恋爱顾问，为此我也要好好偿还他这份人情。总之在和那位顾问交谈后我就去找人了，愉快的过了一晚后我就顺势表白了。”
reborn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你那一整晚都做了什么？什么叫做愉快的过了一晚后才顺势表白？太过随便可是会被讨厌的！
被砸后有些头昏脑涨的恶魔倒吸了口凉气：“下手真是狠啊，明明他也和我一样在质疑你，为什么你还没有对他动手？”
言默此时的心情因为打磨玉石而变得平静和愉快：“没看见我手里有活吗？”
“切，”恶魔看向reborn，“你也觉得让他恋爱是不可能的事吧，毕竟如今的他……”
赛斯德忽然闭嘴，脑中是同步言默状况一起出现在他精神领域的游戏面板：神性竟然从属性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透彻的佛性，难怪我这次出手和他共享视力时没有感受到他任何的情绪波动，原来是不在意了。
赛斯德看向带上降噪耳机开始用危险机器来制作玉雕的言默：透彻和全知是不同的，也许我该把他舍弃的那部分灵魂找回来，想来言默自由发展的那部分灵魂融合后又可以为他增添更多人性，而有了强烈的求知后……
见赛斯德不打算再言的reborn开口：“我没有觉得这对言默来说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恋爱是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到的权利，所以虽然有些惊讶言默的恋情突然降临，但我并不觉得就要因此来质疑言默拥有恋情的真实性。”
一大一小的恶魔属性的两个存在对视着。
赛斯德忽然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一直在用与人类不同的视角看待他，所以完全偏颇了呢。”该死的，那部分灵魂不在霍格沃茨，怎么会这么不凑巧？既然如此还是只能用老办法了，百分之六十透彻佛性又不是百分之百，使劲撬的话一定可以撬出缝隙的！
赛斯德：“说起来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呢，营养师的合同也结束了。”我就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好了，给你绝对自由的发展空间，“是时候寻找下一份工作了，”顺便试试去找那份灵魂，“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诸位晚安。”
言默摘下降噪耳机，面色阴沉的看着身前昏黑一片的工作台，半晌后低语：“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紧绷着身体离开地下基地。
医院里——
reborn：已经从本人口中确定了，想要恋爱的事是真的，并且已经确定了关系。
纲吉：有问到对方是谁吗？
狱寺：这、这样啊……啊，完全没帮上忙……
山本武：这消沉的有点夸张了，像融化的泥。
reborn：我没问，他在专心准备送给对方的礼物。
纲吉：一转眼言言都可以谈恋爱了，好欣慰。
山本武：哈哈哈，阿纲这语气好像爸爸啊。
纲吉：嘛，我也是看着言言长大的啊。
护士长：嘻嘻哈哈的，你们吵到别的病人了！
众：对不起！
角落里画圈圈的家光：最后才知道啊，泪。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