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24小时：灿烂星河》雪崩娘1996

7、乔朗的秘密（3）

　　总比小狗好听，乔朗妥协。

　　“把我的罐头分给小狼吧。”秦漫原谅他了，反正也不疼。

　　小小的手拍打着瓶底，让她足够以自己的力气转开瓶盖。床头柜上还躺着半碗没动过的白粥，倒进半瓶罐头，用铁勺轻轻搅拌。

　　“啊...”铁勺贴着乔朗的嘴，他本不想张开，一张小脸猛地凑了过来，对着铁勺吹了又吹。

　　好近...除了母亲，还没有哪个女性这样的贴近，甚至能闻见头发的香气，以及被阳光晒过的气息。乔朗的脸一阵发烫，他正要张开嘴，唇边的铁勺却被挪了开去。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小秦漫爬上乔朗的床，快到他来不及反应，一双小手就扶着肩膀，亲上他的额头。

　　“你这是干吗？”乔朗的脸更红了。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女孩拉下来，拨到一边。

　　“怎么了呀？”秦漫不知所云。“我和弟弟生病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看我们发没发烧的。”

　　她的手指又在敲手腕了。“也不烫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秦漫想不通，她还没什么性别意识，何况这个年纪的孩子，拉手亲脸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已经九岁了，你不能随便亲我的。”乔朗义正言辞。

　　“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大孩子。大孩子就和大人一样，只能亲自己喜欢的人，也只能被喜欢的人亲，还要问对方同不同意！”这是乔朗从电视里看来的。

　　“可是。”小秦漫歪着头，去勾乔朗的手指。“小狼哥哥不是要和我结婚的吗？”

　　“...”乔朗没说话。

　　秦漫的小脸又向前凑了凑。“那现在我能亲你了吗？”

　　乔朗点了点头。

　　乔妈开门的时候，正看见这离奇的一幕。豆丁大的小丫头骑在床上，两手扶着她儿子的肩膀，亲她儿子的头。

　　“看来你精神不错啊。”乔妈打趣到。搞不好还真是儿媳妇，如果丫头长大还愿意的话。

　　乔妈炖了排骨，招呼小秦漫洗手吃饭。留乔郎在卧室休息，一个人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他朝手边的粥瞅了瞅，黄桃、椰果、稀稀的米汤，他确实爱吃罐头，也确实感觉到饿，或许是刚才心跳加速的原因吧，“被小包子吓得，一定是。”乔郎心里想。

　　“要是爸妈问起，就这么解释。”夫妻俩向来八卦的很。

　　小乔郎捧起粥碗，白瓷质地，光滑且冰凉，就像包子的小嘴。“该死！”乔郎想，“真是被吓得不轻。”

　　白瓷碗里传出清淡的香气，小乔郎抿了一口，罐头汤汁掺和着米浆，甜味淡淡的，有些许滑口。乔郎不排斥，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往嘴里探，不一会儿就吃下小半碗，感觉头痛也缓解了些。

　　这一边，秦漫洗好了手，爬上乔郎的专属凳子，两只短腿远离地面，在半空中来回地荡，她到底是个五岁的娃娃，见到糖醋排骨，口水就积了一汪。

　　乔妈笑眯眯地看着她，明白乔爸为什么对这个孩子如此喜爱，她像有什么魔力似的，从里到外散发着机灵劲。

　　“我可以吃吗？”秦漫指指排骨，眼巴巴地。

　　“当然可以了。”乔妈夹起一大块，放在秦漫的小碗里。“特意为你做的。”

　　“谢谢阿姨！”小秦漫眉开眼笑，她的手掌比同龄的孩子更小一些，用起筷子来有些吃力，但头脑聪明。按照她的逻辑，毕竟食物进的是自己的肚子，废些脑筋是应该的。

　　骨头的块有些大了，不太好夹，秦漫的筷子插进骨棒的洞里，像举着个肉串那样，转着圈啃食。

　　兔子。乔妈觉得这幅画面像在进食的兔子。秦漫的一口小牙洁白整齐，两颗门牙钉在肉块上，不一会儿，只露出一道灰白的骨缝。她的腮帮子不间断的运作，两边一同咀嚼，连着两只粉嫩的耳朵不停的动着，很是招人喜欢。

　　乔妈伸手，帮她擦去嘴边的肉汁。“好吃吗？”乔妈一脸疼爱。

　　“好次。”秦漫的嘴巴含含糊糊，塞得太满了。“阿姨排果，...坠好吃！”

　　乔妈乐不可支。她真是太喜欢这个小姑娘了，辛苦做了一天的饭，她心底里也期待赞美。但儿子打小不爱吃东西，尽管她用尽办法，练就了炉火纯青的厨艺，还是只能看到乔郎如咽糟糠的神情，从某种程度上打击了乔妈的自信心。

　　“你可以经常过来。”乔妈说，“听你乔叔叔讲，你妈妈带着弟弟回老家了，你回家问问爸爸，来这里吃一口。”

　　“我送小漫回去的时候顺便问问。”乔爸适时插嘴，他怕秦爸客套。“这样小漫就能经常过来，我们也能经常看到你了。”乔爸拍拍秦漫的小脑袋瓜，又夹了块排骨给她。

　　秦漫重重地点了点头，乔妈做的饭很合她胃口，而且，她可以经常看到小狼。“毕竟以后是要结婚的，应该常见面。”秦漫想。

　　一顿饭吃的欢声笑语，乔郎一个人在卧室听着，竖着耳朵，有点赌气。这个包子，吃起东西就不管自己。乔郎的粥碗见了底，大概是生气的太入神，不知不觉都吃光了。他放下勺子，把瓷碗搁在床头，缩回被窝里。

　　一只小手推开卧室的门，乔郎向被窝深处缩紧，他在赌气。

　　秦漫没察觉。“小狼哥哥。”她刚刚饱餐一顿，帮乔妈收拾好碗筷，肚皮撑得滚圆。口袋里是乔爸塞得满当当的牛奶糖，胀起两个大大的包，心满意足。

　　“小狼哥哥。”秦漫吃力地爬上床，去拉乔郎的被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过来。”

　　乔郎不说话，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装没在听。他的皮肤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太近了。”脸颊一阵发烫。

　　“不要装睡啦！”包子的声音在咫尺之间，乔郎不敢睁眼，他知道秦漫的小脸快要贴上自己，心里害羞得紧。“你的眼睛一直在动啊。”秦漫说着，从裙兜里摸出两颗糖，撕开包装，一颗扔进嘴里，一颗塞给小狼。

　　乔郎猛睁开眼，他吓了一跳，察觉到嘴里的奶香味才安下心来。秦漫的两只小手背在身后，腰弯着，一张眯眯地笑脸和自己只有几公分远。“你干嘛？”刚平复下来的心又狂跳不止。

　　“给你糖吃呀。”秦漫没有要动的意思，“我想到个新法子。”她说。

　　“两种食物一起吃的话，会有第三种味道。我们可以把吃饭当成做游戏！”秦漫拍着小手。

　　“真的？”乔朗半信半疑。刚才的罐头米粥还算好吃，但也尝不出其他的味儿来。

　　“真的！”秦漫指着乔朗的嘴，“就这个奶糖，嚼几下，再喝青梅绿茶，满嘴都是苦苦的味道，我给爸爸吃了，他说那是啤酒味。”小包子一脸认真，她看乔朗不太相信的样子，掏出两颗奶糖塞到他枕头下面。

　　“留着吧。明天我带茶来给你。”秦漫朝着床里挪了挪。躺在乔朗旁边。

　　“你干嘛！”如果不是生病的话，乔朗一定会弹起来。

　　“别那么小气嘛。”秦漫嘟着小嘴，“我吃撑了，你的床这样大，给我也躺一下吧。”她才五岁，偶尔玩累了，也会和弟弟一起睡，半夜才爬回自己的上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乔朗涨红了脸，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乔爸洗好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儿子裹得像个大粽子，脑袋红得像猪肝，闷了一头的汗。小秦漫倒惬意的不行，摸着肚子晃动着小脚丫，在不远处躺着，看起来快睡着了。

　　“小漫。”乔爸走过去拍她，故意不看儿子的脸。“叔叔送你回家。”

　　秦漫乖巧的点头，眼睛快睁不开了。乔爸提早问好了单元楼层，把小丫头背在背上。“走喽，送小漫回家喽。”

　　“...”乔朗舍不得。在爸爸进来之前，他躲在“粽子”里去瞥秦漫昏昏欲睡的脸，他能听见秦漫越来越均匀的呼吸，看到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呢喃着听不清的梦话。小小的肉手很不安分，忽而搓搓鼻子，忽而摸摸肚子。

　　他觉得好看，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小女孩。他想起班里的同桌，上课时经常喜欢打瞌睡的疯丫头，口水滴得老长。原来可爱的女孩子，睡觉也这样可爱。不知道自己怎么样，睡着了会不会很丑？

　　他伸手摸到枕头下的糖，期待着明天她能早点来。

　　乔爸背着秦漫，敲响厚实的铁门，铁门上挂着纸板做的门牌，用水彩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幸福的家”，一看就是秦漫的杰作。

　　小秦漫睡得很香，以至于爸爸接过她的时候都没有醒。

　　“真是麻烦你了。”秦爸安顿好秦漫，对沙发上正在喝茶的乔爸说。“漫漫很重吧。”

　　“没有，这小丫头只是看着有点圆。”乔爸打量着客厅墙上一家四口的合照，秦漫圆嘟嘟的，脚踝和手臂又都很细，应该是婴儿肥。

　　“听小漫说，你家那口子带着儿子回娘家了，晚上有空就到我家里来吃。多焖口饭的事。”

　　秦爸也没客气，他在厂里瞧见过几回乔爸，高大儒雅，让他印象很好。

　　两人约定一起下班，又聊了两句，都觉得投机，索性推杯换盏，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