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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老攻晕老攻晕,老攻晕完老婆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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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没能跑得了,反而被白玄霜坑了一把。白教主走后,大家更加肆无忌惮,一波又一波的给端阳灌酒,他这个君主向来好说话,有些人是朝中贵戚,有些是官龄比他年纪都大的老臣,若是拒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可是端阳心里还挂念李得木,那酒又浓烈,两重交织之下,他没喝几杯就醉了,靠在龙椅上休息。刚躺下没一会,突然瞄到窗外一片火红照映着黑夜,如同日落西山的火烧云,端阳揉了揉眼睛对身边的内侍说:“我的天,这帮人真能喝啊,是一下子喝到出太阳了吗?”
内侍随着端阳指着的“朝霞”看出去,同他一样揉了揉眼睛,奇道:“宴席开了还没有两个时辰呢,哪能出太阳?”愣了一会,内侍似乎又在层叠的红霞之中看到了几缕掩藏在黑夜中的黑烟,慌得大喊大叫出来来,“哪儿是什么日出啊!来人!宫中走水了,护驾!”
正喝的酣畅的宾客们听闻宫里走水,都忍不住的抻着脖子看,朝内公候急的跳脚,抓着今夜值守的侍卫去救火了,他国使臣倒是淡定,满心都想着看东离国的热闹。端阳也被这一嗓子惊吓到了,趴到窗户边和那群人一起看热闹,并兴奋道:“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别看了”端阳刚想顺着窗户爬出去,就被人拽着腰带扯了回来,李得木一手按刀一手提人,冷着脸骂他,“你自己家被烧了,还这么开心……别往外走,在这里呆着。”
想来是他虽然生气但并没有走远,还时刻记得自己为臣护驾、为夫护妻的本分。
“阿木~”
端阳见了他,整个人都软下去了,冷冰冰的冠冕蹭着他的脖子,好几次把头发都钩住了,李得木不胜其烦,用刀挡开了他,转身道:“让你呆着别动,我去看看,稍后就回。”
端阳一把抓住李得木的衣角,用一双醉意朦胧的含泪眼看他,求道:“我也想跟你去,别留下我自己啊!”
他一撒娇就像个长耳朵的动物,红眼睛瓷白肌肤,让人无心再去想别的,李得木顺手抓了他的手腕,在他的红眼睛周围吻了一圈,安抚道:“我就出去看一眼,万一有贼人,打架的话不好带着你。”
李得木不常温柔,除了平时欢好时特别柔情外,其余时间都谨记自己近侍大护卫的本分,不苟言笑,今日或许因为这人醉了,便也不好太凶,于是语气柔软了很多,端阳也很没出息,今日一天不见他笑,突然被人这么贴心的对待,心里高兴,乖巧的放他去了,然后又兴起的拉着各国使臣看外头救火的热闹。
李得木安顿好他,出了大殿,在周围布了一圈很坚固的结节,点了一队人马,往起火的地方赶。
火势不小,在静谧的宫苑内更是起眼,很快李得木就带人赶到了,梅园早被烧毁了,火势还有些向外蔓延的趋势,李得木指挥人边压水车边往火势大的地方挺进,走了一半,发现焦木林里还有个人,李得木以为是偷袭的刺客,刚刚一剑迎击上去,就被一阵寒气斥退了回来。
李得木捂着胸口咳血,按下身后的人不让他们乱动,施礼道:“白教主,您怎么在这?”
白玄霜一脸杀气腾腾,看着想要把那个孩童活刮了。端阳看看这小孩,不像是有能力纵火的样儿,倒是白玄霜纵火的可能性更大。眼见着金鞭起落就要砸向那个孩子的天灵盖,李得木赶忙闪身冲上去,道:“白教主手下留情!”
他平时不怎么跟白玄霜交流,即便说话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次的举动算很失礼了,白玄霜冷着眸子,威胁道:“你干什么?滚开!”
“白教主”李得木为难道,“今日东离国做东,若是在后宫花园里死了孩子,无论是他国使臣之子,还是皇亲国戚,都够人家看一场热闹了,还望教主看在端阳的面子上,饶他一次。”
白玄霜不依不饶道:“他触怒我,谁的面子也不好使,今日我必要他死!”
李得木无语,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心道一个小娃娃能怎么惹到他?于是也死活不松口道:“教主,若此子开罪与您,我定然寻到他父母好生管束再令他们登门致歉,只是希望您不要在今日惹出事来。”
白玄霜将金鞭架在李得木的脖子上,道:“若是我一定要杀了他呢?凭你也拦得住?”
李得木丝毫不慌乱,这金鞭要削他脑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第一次知道他跟端阳相好,到知道端阳被他骗上床,金鞭不知道几回扬言要削了李得木的脑袋,但没有一回真砍了。李得木扶额道:“他到底是怎么惹到您了?若是教主仍不满意,日后便将这孩子交与您处置也无妨,只是不可在今日任造杀戮。”
白玄霜张了张嘴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要自己被个半大孩子偷窥腺体还被认出是坤泽的事说出来?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委屈说出口,更气了,气的觉得杀了这孩子不解气,最好连他父母都杀了,于是将金鞭收回背后,而后金鞭化作一条长鞭,将那个孩子绑了,便道:“我看也不必等日后了,这孩子我不杀了!”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那小孩一眼,拖着就走,边走出梅林,边道,“今日我就将他带走,好好替他父母教教这小畜生,什么叫非礼勿视!”
一个人驾云冲出皇宫,白玄霜把那个孩子夹在腋下,怒了声道:“别乱动,小心老子把你扔下去!”
小孩不动了,不忿道:“我没有看你的腺体。”
白玄霜一愣,随即把他掐的更紧了,道:“信你鬼话!”
“爱信不信,我是闻到的。”
白玄霜更愣了,险些一步踩空从云头上栽下去。
小孩趁机从他的掣肘里跳下来,顺手扶了他一把,道:“小心点。”
“我……”白玄霜看妖怪一般看着他,惊吓道,“你怎么闻得出来?你还是个孩子!”
小孩耸耸肩,不在意道:“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你的信香很奇特,不似普通坤泽那般艳俗浓烈,反而别有一股清香,很淡……”但很好闻。
最后那句真实的感受他倒是没说出来,虽然孩子小,但是知道惜命。
白玄霜觉得更吓人了,他的腺体,一向藏得很深,被立领的长袍一遮,便毫无破绽,而且他的信香从来都遮掩的很好,加上本身味道便不浓郁,能被闻出来的概率小之又小,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瞒住江湖众人这么些年。
而如今这孩子说他单闻一闻就能确定白玄霜的身份,这种情况,不是他变弱了,就是这孩子太天强了,日后必定分化乾元,若再与白玄霜针锋相对,再强大的意志也经不起他的折磨,逼成后患,肯定留不得!
白玄霜捏了下拳头,轻轻蒙住了孩子的眼睛,心想这么小的孩子,还是别让他看见自己死状多惨的好,免得下辈子投胎留下阴影。
那双手极其好看,细长的骨节,指甲剪得圆润,掌心温热,覆在脸上时,有些厚茧,透过这些老茧,仿佛看得到这人练功时的辛苦与艰难,小孩顺从的闭上了眼,微微仰着头,好像丝毫不畏惧这一刻的到来。
白玄霜仍旧被他突如其来的乖巧折服了,小孩子睫毛又软又长,闭上眼睛的时候,很清楚的感觉到睫毛的剐蹭,在白玄霜心底蹭起一丝波澜,他极力压制这种感觉,咬牙将另一只手伸到这孩子的脖子上,那脖颈微扬着,是在仰视他的动作,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白玄霜竟然不自觉地摩梭了两下,那孩子明显一僵,似乎不敢动了,白玄霜缓过神来,这才重新扼住了那细小的脖颈。
可惜,白大教主才逃过萌娃攻击,下了杀心,突然腺体抽疼了一下,然后两眼一模糊,直接从云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