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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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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的心率再次下降，上心脏起搏器，患者家属别停，继续说！”奋力抢救的医生说。
这次无论我说什么，赫连昌好像都没有反应了，他的心率和血压一直往下掉，情急之下，我猛的大喝一声：“赫连昌你他妈的赶紧醒过来，否则老子整死你！”
“继续大声的说，”医生说。
“臭小子不是要追我吗？！你他妈的死了，还追个屁！我今儿明白的告诉你，老子绝对不跟你搞人鬼情未了那一套，你要死了，就别他妈来找老子，老子烦你！”
“患者的心率有波动了，血压也渐渐的上来了，继续！”医生大声的说。
“你也别指望我能给你上坟，老子没有那闲工夫，有那功夫，我和俺对象在床上干点啥不好！”
医生和护士……
赫连昌的心率和血压缓慢的上来了，看见这种情况我反倒不说话了。
“别停啊，你说的对患者刺激挺大，比心脏起搏器管用，继续！”医生说。
可是这次无论医生和护士怎么让我说我都不再说了，我默默的看着仪器上的变化。
我越是不说话，赫连昌的心率越快，血压也升的越快。
很快的赫连昌的生命体征就恢复到了正常值，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赫连昌的嘴唇突然动了一下，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了，我们都没有听清楚。
“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凑到赫连昌的耳边对他说。
“哥！”
这次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了。
“嗯，在呢！”我大声的回应他。
赫连昌的眼角滑过一滴眼泪。
半个小时后，医生宣布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ICU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正常病房了。
由于ICU有规定不让家属陪同，于是我在赫连昌所有生命体征都恢复正常后被医生撵出了ICU。
我一出ICU就看见二毛子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他见我出来立刻问：“谁让你出来的？”
“医生，”我说。
二毛子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他回来后对我说：“你马上进去，昌儿什么时候出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我……”
“马上进去！”二毛子的阴沉着脸说。
无奈我只能又回了ICU。
三天后我和赫连昌一起转到了普通病房，赫连昌恢复的很快，可是我却倒下了。
在ICU陪赫连昌的时候，他睡了三天，我干瞪眼坐了三天，因为在ICU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床位，最后我实在是熬不住了，爬到赫连昌的病床底下猫了几觉。
等我睡醒一睁眼睛，已经了大年初二了。
我从病床上一骨碌身爬起来的时候，正和坐在床边吃饺子的赫连昌瞧了个对眼。
赫连昌是用左手吃的饭，他右手的手腕处缠满了纱布。
“把你能的！”我气不打一处来的骂。
赫连昌看了我一眼后便接茬慢条斯理的吃饺子。
我真想大骂他几句，可是饺子的香味太诱人了，驴肉馅的。
饿急眼的我光着脚丫子就跳到地上，然后伸手就从赫连昌的饭盒里抓出一个饺子狼吞虎咽的吃了。
“你的在保温桶里，”赫连昌用筷子打了我的手一下，然后指着窗台上的一个保温桶对说。
我从他碗里又抓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然后才光着脚丫子走到窗边把保温桶拿下来。
我跳上床，把放在床边的小饭桌展开，然后拧开保温桶，抓着就开吃。
“你是野蛮人吗？”赫连昌白了我一眼问。
“野蛮人也比你强，胆小鬼！懦夫！”我抓着饺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骂。
赫连昌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狼吞虎咽的把一保温桶饺子吃完后，没饱，于是我又盯着赫连昌碗里剩的饺子看。
“扔了也不给你，”赫连昌说着把饺子碗往地上一扔。
哐当一声，碗碎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生气的说。
赫连昌没说话而是把缠着纱布的右手举起来给我看。
我……
他确实有病。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几下轻微的敲门声。
我好奇的看向门口。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地上摔碎的饺子碗，她什么也没有说，麻利的就收拾干净了。
收拾完碎碗，她又将赫连昌病床上的小饭桌收了起来，一转身见我还抱着保温桶便笑着要帮我收拾，结果还没等我说话，赫连昌就抢着说了:“他有手有脚的，管他干什么？”
小护士听了这话转身就走了。
我……
我懒得和他计较，自己收拾好保温桶后就再次躺在了病床上。
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身上，暖融融的，我闭上了眼睛。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只猫？”赫连昌躺在病床上问。
“没有，”我说。
赫连昌不吭声了。
“手疼吗？”我问。
“疼，”赫连昌说。
“该！”说完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
就在我睡着的时候，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男人脚步很轻的走了进来，我听的出来，这人是赫连昌的亲爹，二毛子。
二毛子走到赫连昌的病床前停下了脚步。
赫连昌没有说话，二毛子也不吭声，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过了很久，赫连昌开口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所以您逼着我处女朋友，我也就依着您了，现在我遇到意中人了，您也不用逼我了，我想好了，我要和他过一辈子。”
我……
你也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和你过一辈子。
二毛子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他是毒贩子你也不介意吗？”
赫连昌停了一会儿说：“自杀前介意，现在不介意了。”
“我不逼你找女朋友，你找个家世清白有正经工作的就行，这个人不行，他的背景太复杂了，你驾驭不了他，当初他没招你，我也没想过要动他，放任着他和那个老韩头偷摸的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现在他招你了，我也留不得他了，”二毛子说。
我……
这爷俩拿我当空气！
“爸，为了他我可以再去死一次，”赫连昌说。
我就纳了闷了，我怎么招他了，让他为我要死要活的！
二毛子估计气的够呛，缓了半天然后才接着说：“长的好看的男人多的是，你这又是何必。”
“人和人之间就是个缘分，跟长相无关，”赫连昌说。
半晌，二毛子长叹一声而去。
“我知道你没睡，”二毛子走后，赫连昌说。
我依然躺着没动。
“今年我就要高考了，我考远的城市，你跟我走好不好？”赫连昌问。
我依然沉默着不说话。
“贩毒终究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路，你之所以拎着脑袋干这个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有钱，我养着你，别干了，这是掉脑袋的活，”赫连昌说。
“你爸就是干这行的你知道吗？”我说。
赫连昌半晌没说话。
“干了这行就没有回头路了，趁着你还干净，赶紧走，越远越好，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早晚是要崴泥的，”我说。
“晚了，”赫连昌长叹一口气说。
“事先说明白了，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所以您该干嘛干嘛去，听懂了吗？”我不耐烦的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赫连昌愤愤然的说。
“当初我怎么招你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当初我第一找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对我说，你不喜欢我，你早说，我也不至于陷的这么深，”赫连昌感觉自己比我还冤。
“我有病啊！逮着谁跟谁说我不喜欢你，”我真是无语了。
“都是你的错！”赫连昌大声的说。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