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异变》行者日历

15、除夕夜快乐

　　他和路明非现在不是朋友，但确实是因为把路明非当朋友才会定制这个彩塑，以及把它送给对方，受那些记忆的影响，这个问题无可否认。
　　看着对方的笑僵在了脸上，楚子航移开视线，他在期待什么？
　　人们往往把任性也叫做自由，但是任性只是非理性的自由，人性的选择和自决都不是出于意志的理性，而是出于偶然的动机以及这种动机对感性外在世界的依赖。
　　——黑格尔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一闪而过的失落感让他知道选择的回答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只是出于对事实的肯定。不过就算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仍然会回答“是”，因为是事实。
　　下一句应该会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这样双方都能顺着台阶下来。但他不准备开玩笑，楚子航大概能预料到等会儿尴尬的场面，双方连表面的礼貌也无法维持。
　　只不过有时候反转来得猝不及防，“师兄，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哈哈。”路明非反应过来后，咧嘴笑道，“除夕快乐，作为一个刚上任的朋友，礼物之后补上。”
　　注意到对方诧异的眼神，路明非估计自己愣住时的表情让楚子航以为自己并不希望成为他的朋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刚刚没反应过来。”虽然事先有猜测，但是在知道猜测属实的瞬间还是有点懵。
　　因为他没想明白对方把他当朋友的原因，根据他们之间的交集来看。
　　将想不明白的问题暂且抛到脑后，路明非假设楚子航是正常人，那么自己会不会和对方成为朋友？然后他发现抛开可能带来的麻烦，楚子航是一个没得挑的朋友，那问题可能就成了他为什么能成为楚子航的朋友。
　　毕竟，让人心酸的是，楚子航在学校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人，而他，就算没在底部也相差不了多少。
　　“嗯，谢谢。”楚子航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单纯从自身意愿出发，他意识到这是他刚刚期待的结果，所以在听了回答后有种久违的感觉。
　　很久没体会到的喜悦，楚子航垂眸，自从他把自己当成完成任务的机器。
　　不过路明非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命运的修正？
　　“一起养猫？你没有时间可以把猫暂时给我。”楚子航将担忧从心里剔除，没有过多纠结这种问题，即使此刻是命运的修正也是他接受的结果，改变命运不意味着畏首畏尾。
　　那天意外发生后，他不需要多余的犹豫。目前为止，他只在路明非的事情上犹豫过，关于如何处理那些记忆的影响，而这个问题在他们成为朋友后也迎刃而解。
　　一起养猫？听到这个提议，路明非不禁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貌似有点道理，“行，顺便问个问题。”见对方等着下文，继续说道，“如果到时候我叔叔发现我在养猫，我说是帮你养的可以不？”
　　琢磨着这话有点生硬，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叔叔他们不喜欢小动物。”委屈你们背下这个黑锅了，路明非在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可以。”楚子航点头。
　　离治疗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两个人也不能干坐着，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路过的人就能看到坐在长椅上的两个少年低头凑在一块看手机。
　　两人都没有养过猫，连理论知识都没掌握，让现在的他们养猫无疑是把救回来的小猫给送回去。当然，这是在不考虑使用非科学能力的情况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房间门再次打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边走边把口罩摘下。
　　在说明小猫目前的状况后，医生做了个总结：“带回去养伤还是住医院观察？”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如果条件允许建议留院观察。”
　　“带回去。”顶着对方隐含不赞同的目光，楚子航面不改色地将小猫接过来，一些非科学治疗手段会更利于小猫恢复。

作者有话说

　　这进展感觉还挺快的哈哈，修了下文，虽然没感觉有什么区别但是我看着顺眼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