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异变》行者日历

14、交个朋友

　　在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发现小猫除了左后腿骨折外，还有一处伤口化脓。
　　“确定要进行后续治疗吗？”告知对面两个少年治疗所需的各种费用以及小猫夭折的可能性后，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抛出这个问题。
　　有爱心是好事，不过这个年纪的小孩一般没什么钱，况且这笔钱也不是小数，他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委婉拒绝先治疗再付钱的要求。
　　毕竟在一年前他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一时心软同意了要求，最后那个小孩拿不出钱，和家人闹了个不愉快。
　　虽然他付了治疗费用，也收养了猫，但是并不想再去处理这种事情。
　　楚子航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去哪交钱？”
　　看走眼了，医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把原本打算说的话咽回肚子，随后摆手示意两人跟上，起身向门外走去。
　　因为治疗需要不少时间，交完钱后楚子航和路明非坐在房间外面的椅子上等待。
　　片刻，“咳，师兄，这个钱我之后还给你。”路明非摸了摸鼻子，既然准备养猫，这个治疗费用自然需要还，“你急着用钱吗？”
　　他可以想象到找他叔要太多钱后他婶唠叨的场面，如果楚子航不急着用钱，他就一次要一点，分多次要钱。
　　将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不用还”吞回去，楚子航摇头，“不急。”注意到对方听到回答后松了口气，眼神波动一瞬。
　　他对路明非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对方被寄养在叔叔家，爸妈是考古专家，常年在外工作，定期从国外寄钱回来。从对方的问题和反应来看，这笔钱应该没有被寄到他的手里，而是交给了他叔叔。
　　确实像是被寄养在宠物店一样，寄人篱下的感觉，楚子航垂眸。
　　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只是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打破，“你会养猫？”楚子航抬眼看向旁边的人。如果事先没有任何关于养猫的准备，估计到时候会手忙脚乱。
　　怎么可能会？“不会，现在学。”心虚地错开视线，路明非默默把手伸进大衣口袋，却忘记外套不是自己的，当摸到彩塑时不禁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把这个彩塑掏了出来。
　　空气在此刻仿佛瞬间凝固了，话题戛然而止，尽管过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楚子航仍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话在嘴里绕了一圈，“礼物，除夕快乐。”
　　思考无果，他没有朋友，也没有给同龄人送过礼物。难得的，他产生了一点挫败的感觉。
　　“谢谢师兄。”路明非挠了挠头，对方惜字如金的风格令人无话可说。猜测得到了证实，但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决，比如为什么楚子航会送他礼物，还是定制的彩塑，不是路边随便买的。只不过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问不出口。
　　“你想说什么？”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太明显，让楚子航无法忽视。然后他就看到对方张口想要说什么，接着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闭上了嘴，之后又张口……
　　几秒钟过去，旁边的人还是没说出一个字。
　　路明非本来想问送礼物的原因，但是突然想到也许是每个人都有，这样问有点自作多情，所以他又想问礼物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可想了想还是有点矫情。
　　这是他第一次在过年时收到同龄人送的礼物，说不在意不可能，老实说他都觉得自己问个问题太磨叽了。
　　“师兄，你不会是因为把我当朋友才送我礼物的吧？”最终路明非还是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以调侃的语气。
　　他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按之前他尽量不扯上麻烦的想法来看，大概是对方的否认，然而他的思路似乎产生了分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