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买电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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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照眠叫了一声吃饭了，两个人才从卧室里出来。
姜瑰才知道自己可能高看他了。
一盘卖相并不怎么好的西红柿炒鸡蛋，和一碟只有北方人才会吃的拍黄瓜，还有从品味斋买来的梅花糕。三个盘子，齐齐的摆在餐桌上。
姜介白和姜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抗拒。
厨房里的沈照眠依旧在捣鼓。
半天端出来三碗清汤面，还加了颗荷包蛋。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颈，“我不太会做饭。”
姜介白莫名觉得他可爱，笑着摇了摇头，“很好了。”
姜瑰拿起筷子，夹了块拍黄瓜到嘴里，眉头拧了起来，太酸了……又看到沈照眠的询问的眼神，违心的夸了一句，“做的很好。”
下次不要做了……
清汤面还是不错的，姜介白饿了一天，吃的干干净净的，西红柿炒鸡蛋也还不错，就是那个拍黄瓜不敢恭维，酸的不得了，就沈照眠一个人吃的下去。
姜介白觉得他爷爷奶奶应该对他很好，不然这样的一个母亲，要是一个人在北京的话，怎么还没有被饿死……
沈照眠见他们两个吃完了，又开始收拾碗筷，把姜介白看的一阵心虚，叫他坐下，他自己收拾。
姜瑰也觉得不好意思，就让姜介白回沙发上坐着去了，自己把锅洗了。
三个人推推辞辞的，到底还是姜瑰去洗了。
甩着手出来的时候，见姜介白一直盯着她看，没忍把水甩他脸上，“看什么看？”
姜介白一下笑了出来，“难得见你洗一次碗，太稀奇了，我多看两眼。”
姜瑰瘪了瘪嘴，别过脸去。
沈照眠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还有心思去挖苦别人，肯定没事了。”姜瑰在一旁见缝插针。
姜介白无奈的笑了笑，转身朝沈照眠道谢，“今天多亏你了，谢谢啊。”
“不用谢。”
姜瑰眼睛一眯，装模作样的耸了耸鼻子，“我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姜介白起身一巴掌拍在了她后脑勺上，“我送你回家，多晚了，还不回去。”
“这还不是为了你，我下午连店里都没去……”姜瑰揉了揉脑袋，一脸委屈。
姜介白叹了口气，“好吧，对不起。”
一边的沈照眠拎起沙发上姜瑰的书包，对姜介白说，“你还是休息吧，我去送。”
“不麻烦你了。”姜瑰拿过书包，“也就我哥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要真有坏人，我不会跑啊？我自己回去。”
天已经暗下来了，姜介白还是不放心，姜瑰也没等他说话，夺门而出，边跑边挥手，“我走了啊！赶紧休息去吧！拜拜！”
“小丫头片子！”
姜瑰走了，姜介白也好的差不多了。
“你好好休息。”沈照眠从沙发上站起来，嘱咐了姜介白一声，就回自己家了。
沈照眠把门带上的一瞬间，房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除了挂钟秒针滴答滴答的转动声，没有半点声响。
坐了一阵子，姜介白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
下午放学，因为苏南一中并不强制要求学生穿校服，所以已经有一些怕冷的人穿上了长袖，姜介白就是其中之一。
本来沈照眠是比他早放学半个小时的，自从发烧完的那天后，他每天下午都会等他一起回家。
今天姜介白却没有等到沈照眠的人。
白秉倦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嘴角带着抹笑意，“你在等那个……沈照眠？”
姜介白扶着自行车，侧过脸看了过去，“嗯。”
白秉倦点点头，“我看到他走了。”
“这样啊。”姜介白了然，抿了抿唇角，又随口跟白秉倦寒暄了一句，“在等白伯父？”
白秉倦看了看手表，点点头，“一会就到了。”
“那代我问个好，我先走了，再见。”两个人永远说不上几句话，从来都是这样点到即止。
“再见。”白秉倦抿了抿唇，好一会才朝着姜介白的背影，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姜介白刚出学校门，就迎面碰上了过来的沈照眠。
“嗯？你没走啊？”
“刚刚被人叫出去了，我来看看你走没走。”
“被叫出去了？谁？徐谦？”他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还是向沈照眠确认了一下。
上次被他撞见两个人在一起，徐谦不敢来找他，肯定会拿沈照眠开个刀。
果然，他点了点头。
“没打你吧？”姜介白皱起了眉头，把车停在一边，上下打量起他。
“还没。”沈照眠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笑了笑。
“你怎么还笑啊！”姜介白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他说了什么吗？”
“叫我不要跟你玩，不然对我不客气。”
“一群傻逼。”姜介白一脸冷漠的吐出两个脏字。
不知道哪里戳中的沈照眠的笑点，他低下头没忍住一阵阵的笑起来，胸膛都跟着发抖。
搞得姜介白也没忍住笑起来，“你干嘛啊！”
“没事……”沈照眠边笑边摆手，“就是……难道你们苏州人说脏话怎么都这么……”
软吗？
最后俩个字他没说出来，敛起笑脸，唇角弯起看着他。
“他要是来堵你，你就先跑，到时候我帮你找人应付他。”姜介白跟他承诺。
沈照眠又有点想笑，因为这话从姜介白嘴里说出来有点二二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好学生来的。”
“我是啊。”
“好学生也打架？”
“我没打架啊，我的意思是帮你去告老师，实在不行在帮你打。”
……
两个人自行车也没骑，边推着车走边聊，一辆小汽车驶过俩人，也没有察觉，白秉倦从车里往后看，透过玻璃，路上的两个人聊的正欢，看起来就像认识了好久好久，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一样。
觉得刺眼，回过头，叹了口气，像虚脱了一样，靠在了靠背上。
心脏像被人扯着往下沉，他想，明明他和姜介白才是认识了最久的人。
怎么连一个半路蹦出来的，都能跟他那么要好，为什么他不可以。
“倦倦，你怎样了？”白父开着车，从后视镜看着他闭上了眼睛，表情隐忍的样子，担忧的问，“药在口袋里吗？”
白秉倦点了点头，摸索的从口袋里掏出瓶子，倒了两粒在手上，自己送进了嘴里，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不用水都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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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一个星期后，姜介白攒了好久的钱买了一台电视机。
买了和姜瑰家里一样的牌子的，想了大半年，总算搞到手了，装电视的人来装好，他打开电视收节目的中途，莫名想到沈照眠，于是去隔壁敲了敲，敲了好一阵子，似乎没人。
刚准备要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沈照眠嘴角带着些淤青，沉着脸在往楼上走。
“你怎么了？”姜介白站在台阶上俯视他，把沈照眠笼进了他的阴影里，看到他嘴角的淤青，没忍住伸了两个手指头去摸。不小心劲用大了，疼的沈照眠嘶了一声。
“啧，徐谦这个傻逼玩意。”他猜到应该是徐谦，因为没人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心升起一股子怒意。
扯着沈照眠往家里走，让他坐在沙发上，找了点药出来。
语气带了点责备，“不是让你跑了吗？”
“一堆人，没跑掉。”
“所以你就跟他们打起来了？你一个人打得过啊？光长个子不长脑啊你。”把姜介白气的拿棉签的手都没稳住，直往他淤青的地方摁。
“疼……”沈照眠疼的牙齿咧开，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这句话有委屈。
搞得姜介白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语气放软，“他们怎么放过你的？”
“我找机会跑了。”
闻言，姜介白孺子可教也的点了点头，徐谦那种人真是能不惹最好不惹，惹上了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擦完药后，沈照眠突然发现姜介白家多了个电视，“你买电视了啊。”
“嗯，攒了好久，想着还是买了吧。”姜介白捣鼓了半天调到了一挡新闻节目上。
两个人也没什么心思看电视，姜介白还是有点担心，“这个徐谦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打了他，他估计要来找你报复了，这样，你放学来我班门口等我，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应该不会动手。”
沈照眠点点头，乖的一批。
看的姜介白又有点来气，低声暗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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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做好了要跟徐谦打架的准备，就是没想到来这么快。
俩人被十几个人堵在巷子里，徐谦捧着手站在最前面，嘴里嚼着口香糖，鸡窝一样的头估计好几天没洗了，油的苍蝇腿都要站不住。
“班长，我就想打你后面那个傻逼，你现在走，我不会打你。”
姜介白舔了舔自己的右侧的尖牙，抿着唇，“你就非得打他？”
“废话！他上次打的老子两三天这半张脸都疼！你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一起打！大不了我就挨我爸妈一顿打。你真以为我怕你啊！”徐谦呸的一声把口香糖吐到地上，“让不让？”
姜介白抿着嘴，没说话。
徐谦哼了一声，“给我打！”
身后的人群起而上，姜介白是学校篮球队的体力什么的都很好，打架也厉害，到也没让他们占便宜，可到底人多势众，他左右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带沈照眠跑。
打得红眼的时候，姜介白突然看到了路过的徐锋，高中部的教导主任
“徐老师！”
徐锋看到了，隔着一条马路牙子，手里边拎着塑料袋边快步走了过来，胡子都要立起来了骂，“徐谦！又是你！又是你！”
徐谦虽然不怕老师，但架不住老师会告状，暗叫不好，叫那些同伙跟他要撤。
姜介白抓紧机会拉着沈照眠就冲出巷子，走之前顺路踹了徐谦一脚，他一个没站稳，被踹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看得姜介白边笑边拉着沈照眠跑。
苏州巷子多，两个人躲到了一堵墙后面。他还扶着墙，低着头在笑，“哈哈哈……”
沈照眠才发现姜介白其实挺缺德的。
“为什么要跑？那个徐主任不是来了吗？”他问。
姜介白扶着膝盖，摆了摆一只手，“你不知道，凡是被他捉到打架的，除非没还手，都算打架斗殴，他才不管谁先挑事，这个时候不跑，等被他抓起来预定好星期一国旗下的演讲再跑啊？傻不傻。”
沈照眠点了点头，了解了。
“先不管了，明天周末，下次再说。”姜介白抿了抿唇，狐假虎威不好用了，只能先看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买电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