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咩名就是没名

19、第 19 章

　　“我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李墨御回应着萧慕枫试探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眼睛里情感翻涌，笑了一下。
　　萧慕枫被她的笑声弄得有些茫然，凑得更近，眉头微皱，原本直挺着的腰塌了下来：“怎么，在你眼里我已经是可笑的程度了吗？”
　　李墨御摩挲着手里的卡，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盯着那张通行卡，思索着什么。
　　整个房间陷入了安静，不一会，传来了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杂乱无章，像是两人内心的鼓点。萧慕枫依旧跪在李墨御面前，双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紧紧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李墨御坐在那，盯着那张卡，不分给对面的人一丝眼神，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雷声。
　　“为什么？”李墨御终于开口了，把通行卡放到自己的贴身口袋里，审视的目光打在萧慕枫身上。
　　“我想停止……”萧慕枫把手搭在李墨御的膝盖上。
　　“不是这件事……”李墨御打断了他说话，眼神里掺杂着若有若无的愤怒，后仰在沙发靠背上。
　　“我……”萧慕枫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千言万语涌到嘴边交通堵塞一般，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像是剑穿过了自己的喉咙，声带的细微震动就会迎来更大的痛苦，他的头缓缓低垂下去，隔着自己的手靠在李墨御的膝盖上，跪在她面前，甚至希望李墨御现在一枪解决了自己，来疏解罪过，“我被权利迷昏了头……”
　　沙发上的人沉默，低头看着搭在自己膝头的人，想起了自己刚被他“解救”出来，从中心实验室的职位离开，得到外界的职位，那也是一个雷雨夜，也是类似的场景。

　　那天，萧慕枫带她来到自己现在住的房子，他告诉自己这里以后完全属于她自己，房间里空无一物，两人从早上忙到黑夜，一点点把空荡的房间填满，累了一天的两人吃完饭瘫在沙发上，温暖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饭香，外面下着雨，时不时传来雷声，初秋夜晚的寒冷被窗户抵挡在外面。
　　李墨御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着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今天得到了新房子，或许是因为胃被可口的食物填满，或许是因为按照自己的意愿布置了房间，眼角缓缓蓄满了眼泪，眼眶兜不住的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沙发上。
　　膝盖附近有被压着的感觉，低头看去，萧慕枫把自己的大腿当做枕头枕着，手轻捏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李墨御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顺着脸流进脖子。
　　“我去抹除你本体的时候……看着你们两个一模一样的脸……很害怕……”萧慕枫举起自己的手，他似乎感受不到手上的温度，端详着，“这双手上面只会染上越来越多人的血……我怕我有一天……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会……我不会让你有那一天……”李墨御握住萧慕枫悬在半空的手，传递着自己手心的暖意，小声嘀咕着，“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