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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开启地狱难度生存模式 ...

  •   “娄娄你今天真的没有别的事吗?”我第八次问道,还是有点怀疑这个刻板的医生是不可能会专门陪我来帮老婆婆看病。
      “真的。”娄何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回答,“晗儿为何如此开心?”
      “那当然啦,娄娄你不知道,之前两次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虽然大家也都没有恶意,但我心里还是会慌,今天有你陪着,就觉得超有安全感的!”我笑道,在陌生的地方独自一人换成谁都会缺少安全感。
      “嗯,”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们在这里转过两圈了,晗儿你是又迷路了吗?”
      我一看周围,好像确实来过了,平时那几个小乞丐都满街跑,今天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娄娄你不要急,我记得是这里来着……娄娄?”转过两个弯,突然有点印象了,转头却不见了娄何,人哪去了?我便习惯性地原路返回去找他,结果才一转身后脖子就一阵疼痛,意识随之模糊,面前漆黑一片再也睁不开眼睛。
      娄何面无表情地背靠在墙角阴影处,刚刚还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就这么消失在视线中,这一切快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想起来风慕晗交代的事情,开始往胡同深处走去。
      左转,左转,右转,“哈,到了!”娄何发出一声轻快的笑声,眼前正是风慕晗原本要带他来的那个地方,“笨丫头,已经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我才是她认不清路的罪魁祸首……”
      说话间他已经迈进了这座破败不堪的院子,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正在井边清洗蔬菜,她的听力似乎不太敏锐,没发现娄何。“您是于婆婆吧?”他用前所未有的亲切语气弯下身来问道。
      “先生您是?”老人听见声音,疑惑地抬头看他。
      “我是上次来看您的那位姑娘的朋友,是个大夫,她托我来给您看病的。”娄何微笑道,此刻的笑脸暖的仿佛能融化冰雪。
      “哦哦,那可真是辛苦您跑一趟了……”老人惶恐地站起身来想要行礼被娄何及时制止住了。
      “您不必客气,若是方便的话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为您诊脉?”娄何轻轻一抬手,阻止了老人的动作,也没等主人引路,直接往大厅去了。
      “您请坐。”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差距,他已经反客为主。
      “有劳了。”于婆婆颤颤巍巍地坐下,虽然眼前的这个孩子很有礼貌,但是总给她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经过短暂的望闻问切,娄何似有把握地收回了手,“婆婆您这里可有纸笔?”
      “有的,我去给您拿来。”老人说着便走进里屋。
      “来,您请用。”不一会儿,娄何面前就多了一副笔墨和一块发黄的布料。
      “您这病是多年落下的寒疾和喘疾,加上平时过于劳累才会导致现在经常无力头晕,甚至在某些时候四肢不便。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忧,按照这张方子,去街口那家药店抓药,连续调养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无事了。药钱那位姑娘已经都付过了,您不必担心钱财的问题。”娄何放下笔,站起身来和颜悦色地对老人说道。
      “那怎么行呢……老身……”于婆婆一听,便是不肯接受这份好意。
      “您接受或是不接受,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只不过这是那个傻丫头的心意,您好好考虑一下。”娄何不耐烦地打断于婆婆,脸上还是含笑:“我还有事,您继续忙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老人在身后一脸茫然。
      走着走着,听见身后的老人大声喊来:“先生,替我向那好心的姑娘道声谢!”
      娄何嘴角弯弯,似在回复老人又像在自言自语:“好说好说,若是还能再见的话。”
      绕出胡同,又来到之前晗儿来过的那家酒楼,酒楼大厅里如往常一样围满了人,中间那个说书先生正眉飞色舞地讲着故事。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哟,公子您这是怎么啦?”对面传来一个戏虐的年轻人声音,那说书先生此刻正坐在他对面。当下酒楼里显然只剩了他们两人,连小二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要的东西此刻已经到你府上,现在,可以滚了。”娄何懒得看他,仰头喝下一杯水酒。
      “啧啧啧,利用完就让人滚,表叔果然一如既往地不会做人呢。”那说书先生边说边开始撕脸皮,没有了人皮面具,赫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才俊。
      “不过,霓虹那样一个绝色美人,你还真舍得放她走啊?”那少年挤眉弄眼不知在试探什么。
      “放?呵,她不过是去了另外一个牢笼罢了,我何必那么好心替百里孤养着一只可能随时会暴走的野兽。”娄何轻笑道,“你那么喜欢美人,该早些向我说明,说不定她愿意跟你走呢?”
      “哎哎哎,您可别开小的玩笑了,百里孤、稚离戈我可一个都惹不起。你见我心烦,我这就滚,后会有期啊表叔。”说完便跳窗逃跑,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凤栖桐,风慕晗,有趣……”娄何似乎没有觉察到面前人已走远,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露出一副莫测的笑容。
      娄何回到竹楼时天已经昏暗,原本坐在台阶上的木耳看到他立刻站起身来跑到他身边,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少了一个人,似有些失落道:“主子,晗儿姐姐,她回去了?”
      “出动惊黎星夜两名第一顺位杀手,她的排场也算不小了。”娄何浅笑着低头看他。
      “那主子,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吗?”木耳乖巧地点了点头,把情绪藏了起来。
      “好不容易得闲,何必那么心急回去,这两日你收拾下东西,我们三天后上路。”两人走进屋里,娄何躺在椅子上悠然说道,与之前的严谨淡漠判若两人。
      “是,主子。”木耳恭敬地领命,原本应该离去,此时却还站着不动。
      “还有事?”娄何似乎看穿面前小孩子的心思,只等他问。
      “那本德巽录……”木耳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问。
      “那丫头不是烧了吗?放心,我没有多余的副本可送人了。”娄何摸了摸眼前孩子的头,别有深意道。
      “主子,木耳先退了。”听完了娄何的话,这孩子才算放下了心中一直不安的心,默默地退到了阴影里。
      “天色不早了,按照娄何的作息,现在该是睡觉的时间了吧?”瞧了瞧窗外夜色,娄何起身,去的却是风慕晗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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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整个房间被夕阳的余晖照的暖暖的,很舒服。如我第一次在娄何的小竹屋醒来一样的感受,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间,让我很不安。我还是被发现了,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好在先前已有了个大概的心理准备,不至于大失方寸让人白白看了一出笑话。
      有人?眼角余光似乎瞄到个颀长的人影,他背着身站在精细雕花的屏风后一动不动。
      我试图起身,结果浑身的酸痛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常人做起来毫无困难的举动。大概是听到我呼痛的抽气声,他转过身来,“你终于醒了。”声音中毫无感情,冷冰冰地让人感到不舒服。
      “我睡了多久?”随着他走近,阳光照着我的眼睛,只能看出此人大概的轮廓,虽然看不分明,但是毫无疑问这人长得甚是好看。
      “三天,既然醒了便随我去见主上吧”。他的眼睛毫无波澜,仿佛是在看一件死物。
      三天?什么情况,我明明感觉没过多久!还有主上这个老土的称呼,应该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了,既然原本就属于杀手组织,那我现在才算是真正到家了。
      嘤嘤嘤,我不会分分钟被这群杀人魔整死了吧?不不不,与其说不想被分分钟整死我其实更害怕的是细水长流的折磨啊。一时间各种小说里的虐杀情节一股脑儿向我袭来,嚎啕大哭当场自杀的冲动都有了。
      “为何还无动作?”走了两步那人发现我还在床上死人一样的躺着,转身质问道。
      “我现在浑身酸痛根本起不了身,你容我休息一晚再去见主上。”我从他的问话中清醒过来,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这里不同于那小竹楼般轻松闲适,我要时刻保持冷静,我可不想刚来就一命呜呼,毕竟生命如此美好,而我又那么地热爱生活。
      “许是迷药下的过多了,不过以你的身手竟然被他们两个如此轻易地带回来,看来之前的任务让你损耗不小。”说着他便朝我走来。
      “你要对我做…”“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我已经被他轻松地揽起身,他手臂只轻轻用力我便被他抱在了怀中,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就搞如此亲密的举动被别人看见了不好吧?
      “主上命我待你一醒便去大殿。”说完便轻轻一跃出了院子。
      讲真,我内心其实是不愿相信的,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能飞檐走壁,且以一个比正常人全力奔跑更快的速度连续飞了个十多分钟还不带喘气的牛人存在。刚开始我还有点害怕,慢慢地,这简直就是享受啊有没有,看着这漫天彩霞,被一个颜值上乘的帅哥抱着飞,这待遇简直都赶上至尊会员了吧。
      当他在一栋宏伟建筑前停下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上战场的时候到了。
      “能走了吗?”他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我。
      “你放我下来吧。”我尽量平静地说,这个时候我要是露怯便是大大的不妙。
      他放下我,径直走入大厅。我狠了狠心,抬起脚步慢慢地跟上去,刚才吹了吹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虽然还是浑身酸痛,总算走路不成问题。又走了大概十分钟,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呈现在我眼前,我还没来得及慢慢观察周围的环境便瞧见了那个高高在上斜坐在一张堪比床一样宽大座椅上的男子,想必他就是前面那人所说的主上了。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看身形应该也是男子。他们的下首,包括刚才带我来的那个,还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各站两侧。有一女子的身段很是妖娆,还有一男子看着像少年,其他均是身材高大之人。只是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只设置了几盏昏暗的小灯在角落,并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
      我忍住紧张咽口水的冲动,走上前去,走到下首的三男两女中间时,停下脚步。然后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我讨厌仰视,这样不光代表着我的弱势,还好像我所有的弱点都被上位者看了去,让我无所遁形。
      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没有想象中的狠毒刻薄,那一双在黑夜里发着光的双眸残忍中似乎更多了一抹玩味。
      “几个月不见竟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见到主上为何不行礼。”好一会儿见我不声不响,左侧那女子尖声斥道,她的声音原本甚是好听,这么叫喊出来反而听的人难受。
      不是我不想有所表示啊,而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经不在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后发制人这招能用,总之现在这种情况敌不动我不动最是保险。
      见我还是默不作声,那女子向我走来,正要对我做些什么的时候,头顶有道慵懒的声音传来,“揽月。”
      那女子不能做什么,只得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后退了回去。
      “既然你已回来,以后就无需再生些别的念头,安心待在这里随时听候差遣,明白了?”那男子看似宽容的一句话,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不会因为他的表面随和就天真的以为他不具备危险性,在这种地方越正常反而可疑。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现在跟废人没什么区别。”根据外面的传言以及刚才带我过来的那男子所说,这身体的主人原本应是非常厉害,但现在换了个灵魂,纵然那些东西还在,我却完全不会使用,只是各方面素质比普通人稍强点而已,还不如就此摊牌,来个险中求安。原本就是受了重伤死掉的,这样的话便不会过多的怀疑我。
      周围几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或多或少有些意外,倒是刚才想要动手的女子一点也不掩饰面上的雀跃。
      “你何时见过羡华宫出过废人,本君自有计较。”言外之意就是我还有利用之处,放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暴力基本也是不会对我使用了。
      “是。”我垂下眼睑,不再探查他的表情,琢磨不透,根本没法琢磨。
      “霓虹,你这伤原本是致命的,但惊黎、星夜带你来的时候却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站我右手边的另一个女子问道,比刚才那个揽月正常多了。果然研究学术的人情绪都比较稳定,跟整天发疯的社畜没法比。
      揽月:你说谁是发疯的社畜呢?!
      “本君也甚是好奇,你竟能从他手上逃出来。”台阶上那人玩世不恭地架着腿,兴味颇浓道。
      “之前任务中我因偷袭不成导致左胸被穿透,撤退的时候因受伤太重昏迷在树林里,之前的事情记不得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山脚下的小茅庐里了……”于是我就流水账般给他们描述了下之前的经历,各种我与娄何之间的事情当然就忽略过去了,只说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只是这一提起,我在那小竹楼里的各种回忆也涌了上来,眼眶涩涩的。我收敛了思绪,让情绪尽量平稳,不至于当场爆哭。
      “之后就被你们无情打晕带回来了。”最后一句带着我满腔的怨愤却不知道跟谁去诉,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你们都下去吧,我与她单独谈谈。”听完了我的流水账,那男子走下来,遣散众人。
      “是。”众人没有一句异议,话音刚落便已不见任何人影,倒是某些人,离去的眼神不知是何意,总感觉有人要对我图谋不轨是怎么回事?
      待人退下之后,那男子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移动到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被举在空中动弹不得,这……应该是他速度快而不是我反射弧长吧?刚才明明谈的挺好的,为什么突然动手?瞬间的窒息感让我的身体自觉地挣扎发抖,脖子在下一刻就好像会被人捏断,大脑也因为缺氧开始思绪迟缓起来。
      “你现在应当明白,忤逆我的后果是什么了。不管是所谓的你追求的可笑的自由,还是你想方设法要保护的那个还不如蝼蚁的家人,没有本君的允许你便什么也得不到,什么都做不了。任务失败的后果你应该清楚,本君可不需要不趁手的杀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和蔑视,仿佛一切生命于他而言都是微不足道。
      奇怪,以他的能力完全不用跟我废话大可直接杀了我,但是他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真的还有用!我忽然想起那本被我烧掉的名录,当初可能是烧对了。
      我拼尽全力用喉间仅有的一口气吐出几个字:“德…巽录,你…不想要了么。”
      听到我说的话,他脸色一变,手上一松我便跌回到地面,下一秒下巴就被暴力地抬起,对上他微红的眸子:“莫非你还真拿到了?”
      我是一下也不敢再反抗了,只得冷声道,“若是我交出那本名录,不知主上能应允什么?”
      “你现在有跟我讨价的资格吗?当初的约定是在三个月内你带那名簿来,我还你与那女人自由。可是你来的太迟了,那女人早就死了,约定么,自然也就作废。”那男子扯扯嘴角,不屑道。
      什么女人?算了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已将那本名录烧毁,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人知道其内容。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见他杀意又要起来,我连忙补刀:“我可以帮你把那名录的内容默写出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哼,你是觉得本君没有能力让你说出来?”他冷笑一声,显然对面前人的狂妄感到厌烦。
      “如果您觉得耍些寻常的刑讯手段便可逼供得到的话我很欢迎。”我只是在赌,对于以前那个霓虹也许并不管用,但对我,呵呵都不用逼供,我应该会直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哪三个条件?”他沉默一会,饶有兴味地偏头问。
      “第一个条件,请主上饶了我这条命。若您答应,我现在便可以为您默写前三分之一的内容。”我自认为这已经足够表现我的诚意了。
      “那后两个条件呢?”他无波无澜的道。
      “后两个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我微微一笑,他这么说,是不是说明我第一步计划得逞了?哦不对,是成功了。
      “有意思,还是第一次有逐渊卫胆敢同本君谈条件,我答应了。”他盯的我头皮发麻,最后终于冷冷一笑,总算舍得放过我可怜的脑袋瓜。
      “那就请主上命人取纸笔来。”我满脸严肃,防止他看出我的心虚,好在他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我,况且这周围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什么。
      很快,笔墨纸砚就备好了,一同摆在我面前的还有个矮桌子,看来是方便我写字用。
      “请主上和其他人暂且回避,若是有人打扰我怕记错,大概一个时辰我便能完成。”条件谈好我就要开始赶人了。
      “希望你不会让本君失望,因为代价,你付不起。”他冷冷地说,衣袖一甩便消失在我面前,一众小童为我点完灯后也纷纷退出去了。搞这么神秘,不知道的还以为穿到玄幻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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