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死亡号角》渝中

54、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

　　第二天，哈利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德拉科的脸。

　　他真的非常好看，尽管皮肤有些苍白，但五官却十分精致，眼睫毛也长长的，和他的头发一样，是很浅淡的金色。

　　德拉科的一条手臂放在哈利的腰部，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哈利感觉到一种由内而生的喜悦。

　　然而这种喜悦仅仅持续到起床前。

　　因为显然，不得不穿着德拉科的衣服出现在斯莱特林公众休息室里面对一众人的目光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然而更让人头疼的还在后头。

　　当哈利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他还没来的及为狮子们假期不早起的习惯感到半分庆幸，就不得不面对坐在休息室两边互相生着气但还是等待着哈利回来的罗恩和赫敏。

　　“哦，哥们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一晚上没回寝室——哦，等等，你居然穿着斯莱特林的袍子！”

　　“别那么大惊小怪，罗恩。”赫敏一下子合上她正在看的书，然后冲哈利露出一个笑。

　　“那么，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是吗，哈利?”

　　哈利一点儿也不奇怪赫敏能够最先发觉他和德拉科的事——是的，不管在哪个方面，她都如此聪明敏锐。

　　但这并不妨碍他此时因为各种害羞和难为情的情绪而面红耳赤，事实上，他真的不愿意和他们谈论他的感情生活这种尴尬的问题——但这是必须的，他必须告诉他最好的朋友他和德拉科新一步的关系，这毋庸置疑。

　　哈利坐到了罗恩和赫敏之间横亘的长沙发上，用手捂了捂脸，企图给自己降降温——只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

　　“……嗯，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赫敏认真地看着哈利，而罗恩还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

　　“好吧，我得承认马尔福确实很有吸引力——单就长相而言，足以让任何一个女生，也许还包括男孩，着迷。”

　　“……但你知道，赫敏，我并不是，因为喜欢德拉科的长相……”哈利艰难地说:“好吧，或者说，我不仅仅喜欢他的长相。”

　　“是啊是啊，你们总是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小秘密，不是吗？”赫敏调皮的冲眨眨眼睛，“你真的很喜欢马尔福，哈利，但相信我，他的喜欢也不比你少。”

　　哈利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不会认同我们的事。”

　　“嗯……我得说以前马尔福确实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他已经改变了很多，是不是？”

　　“……等一下！”这个时候，罗恩似乎终于从失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你们的意思是，哈利在谈恋爱——和一个马尔福?！”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厌恶之类的东西，这让哈利的心里又安稳了一点。

　　他知道德拉科和罗恩一直不怎么对付，但他并不希望因此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赫敏翻了个白眼。

　　“我并不指望你察觉到这一点。”她略有些讽刺地说。

　　哈利这才意识到两个好友之间的不对劲。

　　而罗恩不出所料地和赫敏吵了起来。

　　哈利无措地听到他们再次提到了克鲁姆，然后罗恩暗戳戳地指责赫敏答应做他舞伴的行为，说她这是“通敌”。

　　显然他们昨天晚上已经吵过了一架，因为赫敏已经显得相当不耐烦。

　　“你能不能不要一次次地提起这件事情?我昨天晚上已经告诉过你，我和克鲁姆就只是单纯地、友好地跳了支舞。还有，如果你不想要我接受所谓别人的邀请，你就赶在别人之前邀请我，不要再等到没有办法时才想到我！”

　　她说完，抄起那本又大又厚的书，怒气冲冲地走向女生宿舍。

　　而罗恩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看向哈利。

　　“她昨天晚上也是——也是这样！”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她根本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

　　哈利在心里给赫敏道了一声歉。

　　事实上，他认为赫敏才是抓住了问题实质的那个人，但为了他和罗恩刚刚经历过一场危机的友谊着想，他还是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而德拉科这边，斯莱特林的寝室也同样不平静。

　　在看到德拉科床上不该出现的某个格兰芬多然后被金发少年勒令离开他们宿舍的之后，布雷斯就把“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在德拉科身边留宿”这个消息传进了潘西西奥多等一众人的耳朵。

　　而送哈利离开的德拉科回到宿舍后，就看见布雷斯等人兴奋的目光。

　　“德拉科，你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完成告白的步骤并迅速地把黄金男孩骗上床的?”

　　“停止你龌龊的思想。”德拉科慢条斯理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懒洋洋地回答:“波特才十四岁，你认为我会对他做什么?”

　　“我希望你没忘记自己也同样十四岁——”布雷斯挤眉弄眼，“但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绅士。”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德拉科嘲讽地冷笑。

　　布雷斯当然不会理睬德拉科的嘲讽，但被潘西瞪了一眼后，他迅速收敛起来。

　　“说实在的，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让潘西做波特的舞伴——我以为你会亲自上场，然后顺势告白，这很完美，不是吗？”西奥多挑眉问道。

　　“确实完美，但我必须考虑到我父亲的问题，不是吗？”德拉科垂下眸子，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谁知道那个舞会上有多少他的眼线?”

　　“所以我们一开始就告诉过你，这不是一个告白的好时机。”

　　“可是以后更不会有好时机了。”

　　“你知道西奥多的意思，德拉科。”布雷斯难得正经了起来，“我是说，你们不知道马尔福先生他们在谋划些什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到最后神秘人还是复活了，你要怎么面对波特?”

　　德拉科没有吭声。

　　“你放弃不了马尔福家族，所以你势必和波特站到对立面，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过了很久，德拉科才哑着声音回答。

　　圣诞节一过，二月就迅速地靠近。尽管哈利已经弄清楚了第二个项目是什么，但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在水下生活的方法。

　　而在新学期的第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哈利发现海格不见了，代替他的是格拉普兰教授。

　　但不管哈利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他们海格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非常担心海格，但哈利必须承认格拉普兰教授的课要比海格有趣得多。

　　主要是他们终于不用在照顾那群危险的炸尾螺，格拉普兰教授带他们近距离接触了独角兽。

　　一年级时，哈利因为违反校规被惩罚到禁林里寻找受伤的独角兽。他和德拉科也确实遇到了一只，尽管它已经死亡，可是哈利却依然记得那种惊心动魄的圣洁美。

　　格拉普兰教授勒令男生们退后，而哈利看着那群纯洁漂亮的生物，不由得想到了前几次德拉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他说波特家族的族徽上有一只独角兽，所以送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模型。现在，那个小家伙还立在哈利的床头，大概在呼呼大睡。

　　“在想什么？”得不到和独角兽接触的权利，德拉科自然而然地凑到哈利身边，在校袍下牵起哈利的手。

　　“你送我的礼物——一只独角兽模型，记得吗？”

　　“当然。”德拉科也想到了那个礼物，他同样想到了送礼物的那一天，哈利的十二岁生日。他们一起前往戈德里克山谷，那是哈利第一次回到他真正的家里……

　　“谢谢你，德拉科。”哈利说，他想，遇到德拉科，他真的是非常幸运。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和哈利相握的手更紧了紧。

　　“你刚刚一直围在格拉普兰教授身边，但……也许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海格在哪？”哈利有些激动地看向德拉科，但是捕捉到他灰眸里的犹豫，哈利心里突然就生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你看报纸的话，你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德拉科叹口气，从长袍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报纸。

　　“你知道自从上次丽塔胡乱报道以后我就不看这玩意儿了。”哈利接过报纸，一眼就看见了头版头条——

　　《邓布利多的重大错误》

　　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

　　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向特立独行，也偏爱于聘用一些具有争议的议员。

　　我们知道他在1993年曾经聘用了一个狼人最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今年更是选择了臭名昭著的疯眼汉穆迪来霍格沃茨任教。但和性格温和的卢平以及尚有理智的穆迪比起来，他新聘用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就显得不那么友好。

　　鲁伯·海格承认，他是巫师和巨人的混血后代。我们知道他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但他同样被霍格沃茨开除过。但是现在，这个没有权力使用魔杖的人却成为了小巫师们的教授。

　　海格毫无疑问是一个形体高大、样貌凶狠的男人，他还喜欢养些可怕的动物来吓唬学生……

　　哈利气得把报纸团成团。

　　“这简直一派胡言！”他的脸因愤怒而涨红，“丽塔那个女人……”

　　“冷静点，哈利。”德拉科抚摸着哈利的后背，让他镇定自己的情绪，“丽塔这个人虽然作为记者来说没有丝毫职业素养，她总是想尽办法拿出第一手消息，并进行夸大和虚构。但不可否认，不过她编造出什么，这一定都是有依据的。我们应该想想，她什么时候在哪里得到海格身份信息……”

　　哈利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

　　“自从第一个项目结束后，邓布利多就把所有无关人员请离了霍格沃茨。我实在想不出——”哈利说到这，听到女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她们看起来和独角兽相处的很不错，并且个个非常开心——这是在海格的课上所没有的。

　　哈利立刻变得沮丧起来。

　　不要说斯莱特林，就连格兰芬多们似乎也更喜欢新教授的课。

　　“海格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一直到晚餐时分，哈利都听到大家兴奋地议论独角兽，其中不乏对格拉普兰教授的赞扬。

　　包括赫敏。

　　“这堂课上得真好。”当他们走进礼堂时，赫敏说道，“格拉普兰教授告诉我们的关于独角兽的知识，我一半都不知道——”

　　“看看这个吧！”哈利把那张揉皱的报纸塞到赫敏手里，气呼呼地说。

　　赫敏读着报纸，然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个讨厌的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海格会告诉她吗？”

　　“显然不会。”哈利说，他看起来仍然非常生气，“德拉科说她的情报都是有根据的，可我实在想不出她从哪得到的海格的消息……”

　　“也许她是在舞会的时候听到的……”赫敏小声说道。

　　哈利没有吭声，他已经和德拉科讨论过这个——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赫敏也很快意识到不妥，于是低头思索。

　　“我必须去找他，就在晚饭后。”哈利说，“我得告诉他我们都希望他回来……你希望他回来吗？”他冷不防问赫敏。

　　“嗯……老实说，我觉得偶尔换一个教授感觉也不错——但我确实希望他能够回来，我当然希望！”赫敏被哈利冰冷愤怒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补充道。

　　于是，吃过晚饭后，他们就结伴前往海格的小屋。但海格根本没有见他们的打算，不管他们怎么敲门，他始终都没有露面。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他们一次也没有见到过他——他似乎在刻意躲着所有人。

　　“他似乎真的很介意自己是混血巨人这件事，并且以为我们也介意。”哈利窝在德拉科怀里，非常难过地说。

　　度过了最初的由朋友转变为恋人的羞涩期，哈利现在已经非常适应和德拉科的相处，并且很喜欢和他做出一些情人间的亲密举动。

　　德拉科在哈利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明智地把“但确实有很多人介意”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一月中旬，同学们都到霍格莫德村游玩。赫敏对于哈利也去这件事非常吃惊。

　　“我以为你会趁着没人好好研究你那只金蛋。”赫敏说，“毕竟离第二个项目就只剩下一个月了。”

　　“我已经知道第二个项目是什么了。”哈利说，然后他就把圣诞节那晚发现的事情告诉了赫敏。

　　“所以你必须要在黑湖中寻找你的宝贝?”赫敏皱着眉问，“但是你要怎么在黑湖下面长时间活动呢？”

　　“德拉科说他有办法。”哈利笑着回答赫敏。

　　“……这是你自己的比赛，哈利，你不能事事都依赖德拉科——”

　　“为什么不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德拉科一边说，一边捉住哈利的一只手，冲着赫敏和一旁的罗恩挑眉，“我可是他男朋友。”

　　罗恩立刻一脸吃了鼻涕虫的表情，甚至忘记了和赫敏的冷战，拉着她就走了。

　　天气依然非常寒冷，但是牵着德拉科的手走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哈利却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德拉科一起逛霍格莫德，却是作为情侣第一次来这里。

　　他们先在街道上溜达了一圈，哈利确认海格没有来到这儿，顿时就有些失望。

　　德拉科敏锐地察觉到哈利的情绪，他什么话也不说，却拉着哈利朝逆着人群的方向走，直到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小巷的转角，然后一把把哈利按到墙上。

　　“今天可是你主动邀请我来霍格莫德的。”德拉科有些不满地说，“结果你全程忘记了我们的约会，一直在寻找那个大块头。”

　　他并没有给哈利反驳的机会，话一说完就对着哈利的唇吻了上去。

　　被冷风吹了很久，哈利的唇瓣有些冰，却依旧是柔软的。德拉科很有技巧性咬住哈利的下唇，然后顺理成章地深入，颇为缱绻地吮吸舔舐。最后，当德拉科放开哈利时，他嘴唇微微红肿，祖母绿的大眼睛里面泛起迷蒙的水雾，湿漉漉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的喉咙滚了滚，难以自持地再次吻了上去。

　　哈利被接连的两个吻夺走了所有理智，他晕乎乎地被德拉科牵着走，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三把扫帚酒吧里面了。

　　小酒馆里和以前一样拥挤，哈利喝了一口黄油啤酒，目光扫过酒吧里的巫师们然后在某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德拉科，那是巴格曼先生?他为什么还在霍格沃茨附近?”

　　德拉科顺着哈利的视线看过去，卢多·巴格曼正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和一群妖精待在一起，压着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冷笑了一下，然后优雅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黄油啤酒，才慢吞吞地开口。

　　“世界赛的时候，巴格曼和很多人做了赌注，包括小矮妖。虽然最终的结果出人意料，巴格曼本来不应该赔得太惨，但他忽略了一点——小矮妖的金币过段时间就会消失。”德拉科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为了还清小矮妖的债务，他不得不加入了另一场赌注。”

　　“什么?”哈利茫然地看着德拉科，见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

　　“巴格曼把剩下的金子都押在了你身上，赌你可以获得三强争霸杯。”

　　“怪不得他第一个项目时看起来像是一直想对我说些什么。”哈利恍然大悟。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儿，我不认为巴格曼是什么好人。”德拉科说。

　　总而言之，这次霍格莫德之旅还算愉快。可是让哈利更开心的是，就在第二天，他们再一次来到海格小屋时，门终于打开了。

　　开门的是邓布利多，他看起来劝慰了海格很多，哈利知道海格很尊崇邓布利多，老校长的话他一定可以听进去。而且，他们在小屋前的“表白”似乎也起到了很大作用。海格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当然啦，这或许有点搞笑，但哈利他们都很开心海格终于愿意走出他的小屋，回到他们都生活中来。

　　进入二月份，哈利终于紧张了起来。德拉科迟迟没有告诉哈利他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通过第二个项目，这让哈利非常着急，不过他还是选择信任自己的爱人。

　　他给小天狼星写了信，把霍格沃茨最近发生的事情（从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的谈话到巴格曼的行为）都告诉了他，包括第二个项目的内容。小天狼星回信让他继续小心卡卡洛夫，并给他的第二个项目提了几个建议——但哈利不认为自己可以学会那些高级变形咒。

　　到了第二个项目的前一天，在哈利开始认真考虑弃权的可能性时，德拉科终于通过他们的耳钉给他传了消息。

　　哈利马不停蹄地来到格兰芬多公众休息室外，而德拉科正倚在一面墙上等着他。见哈利出来，他冲他露出一个笑，然后把手里的药水递给了哈利。

　　“这是什么？”

　　“我制作的药剂。”德拉科看起来有些疲惫，“主要材料是腮囊草。”

　　“腮囊草?”

　　“是一种可以让人在水下活动的草药，吃下它之后，就会长出和鱼一样的鳃，手脚会变成蹼。”德拉科单手勾住哈利，就好像他不借哈利的力就不能站稳似的压在他肩上，一边解释道:“知道你要在水下行动后，我就去问斯内普教授借腮囊草。”

　　“他一定说了我的坏话，而且不愿意借给我。”哈利嘟囔道。

　　“他确实说你不学无术只知道借助外力，但他还是借给了我腮囊草，并且交给我一个魔药药方。”德拉科忍着笑说。

　　“腮囊草可以让你在水下变成呼吸，可是它同样有一个缺点，如果你的手变成了蹼，那你就没办法拿魔杖了。”德拉科说，“但这幅药剂刚好抑制了它的一部分药性，让你可以在水下长出鳃的同时保持人类的手臂。”

　　哈利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兴奋地接过药剂，在德拉科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对着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又不出所料地脸红了。

　　“德拉科，我猜你就在这里！”就在德拉科还想说些什么时，布雷斯气喘吁吁地跑来，看见哈利，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冲着他坏笑，“你好啊，波特。”

　　德拉科皱着眉把哈利藏到身后。

　　布雷斯见状撇撇嘴。

　　“你找我干什么？”

　　“哦，”终于想起来正事，布雷斯收起脸上玩笑的神情，“院长大人找你，让你尽快去他的办公室。”

　　德拉科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哈利。

　　“那我走了，哈利，祝你明天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