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行试——回忆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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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林若嘴角抽搐。
万宁草？放什么屁！
林若恶狠狠盯向天空，仿佛可以穿透千层雾直视绿帽子。
杜之络叹口气道：“那前辈想让我们怎么做呢？前辈一定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吧，大家各退一步嘛。”
“呵。”烟雾散去。
“行啊，我也不欺负你们两个小屁孩，那这三天你们给我当苦工！”绿帽子出现在两人身前。
“今天你们先把你们手中的万宁草给我种下去，再把这堆种子给我种在那边去。”绿帽子手一伸变出一堆绿花花的种子放在地上，又指了指另外一边的空地。
“好。”杜之络答应。
十分钟后，林若实在受不了了，凑在杜之络旁边低声说：“师兄，我们偷偷跑了吧。这烂草我们也不要了。”
杜之络摇头苦笑，“我中了千层雾的毒。”
林若闻言转头看向杜之络，“什么？哪儿？”
杜之络抬起右手摆了摆。
林若骂道：“该死的三眼。”
“可是师兄，难道我们只挣个及格吗？”林若气愤地挖土。
“哟。这不是杜家二少吗？”一道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在干什么呢？挖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方身穿绫衣——普通的金属刺不破，脖子上还带着个金锁。
“呵，小鱼仔，你就不懂了吧？这些种子我今天种下去，明天就能长好。最后我拿去交给老师，不比你找得多？”林若笑眯眯地忽悠。
“都说了，老子叫刘愈玉！椅五玉，你听不听得懂人话呀？”二年级的刘愈玉暴跳如雷。
林若一脸不愿再说的模样，“哎呀，知道啦。小鱼仔，行啦，你走吧，别打扰我种万宁草。”
“什么？”一直没讲话的刘愈玉队友惊呼。
刘愈玉看向队友，“怎么了？”
“万宁草，五千者币。”
刘愈玉一脸不可置信，又看向林若，向林若两人走去，“你种的是万宁草？”
“对啊。怎么？你也想种？”林若将铁锹插在土里，一脚踩在铁锹上问：“本大爷今天就大发慈悲，分你们一半种子，怎样？”
刘愈玉显然是不相信林若有这么好心，转头指着另一边的草药问队友，“那是万宁草？”
队友睁大眼睛激动地点点头。
“哼，别以为给我这一点好处，我就能原谅你。”刘愈玉说着便夺过林若手中的铁锹。
林若转身对杜之络咧嘴笑。
这傻子也太好骗了吧？
杜之络没说话继续工作。此时他感觉他的血液在燃烧，像要冲出血管。
人多力量大，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把种子种完了。
另三人倒在地上休息，杜之络一个人站在远处，“前辈，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身上的毒……”
绿帽子现身，“你等会泡点冷水澡就行了。你种的根本就不是千层雾的毒，是那柄剑带毒。就你们两个小屁崽子值得我用千层雾吗？”
杜之络：“哦。”
“当然，这几天的活你们还是得帮我干。干得好的话就有奖励。”绿帽子说完就离开了。
杜之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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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看了看手表，23点25分！
他连忙摇醒一旁的杜之络。“师兄，我们趁现在出去做点任务吧。白天再回来。”
杜之络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只听见做任务点了点头便带着林若瞎走。
虽然此时天已黑，但杜之络和林若都有能在黑夜中看见东西的能力。
林若抬头望了望天空，被吓了个大跳，“抬头看天。”
杜之络头脑还未清醒根本不知道林若在说什么，直到林若喊他，他才反应过来林若在跟他说话，先前他以为林若在自言自语。
一阵风吹过，杜之络陡然清醒：“啊？”
“师兄，看天。”林若再次说道。
杜之络听闻抬起头，下一秒便被此景所震，一种寒意从他的背脊往上延伸。
密密麻麻的全是光秃秃的树干，所有的树往上伸长最后交织在一起，他们头顶上方却正好留有一个圆洞，向圆洞外看去，能看到远方的树木。
就像一张黑乎乎的天罗地网破了一个洞。
他们就像是被树木包围了。
林若提议：“师兄，我们换条路走吧。我感觉很阴森。”
“好。”
两人换方向行走，越走越远树终于没有再交错在一起。只是这些树还是没有树叶。可他们明明记得白天老师送他们来的时候，一掌拍倒的树是有树叶的！
“别怕，有我在。”杜之络看着紧紧抓住的袖子安慰道。
“嗯！”林若抓得更紧了。
杜之络猛地停下，林若紧张兮兮地望向杜之络。
杜之络将食指比在嘴上，“嘘。”
他闻到了血腥味和鱼腥味。杜之络右手握剑左手抽出两张符纸，嘴里念咒：“&<*……”
“灵！”符纸飞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屏障。
一阵风吹过，树林安静无比。
有东西！
杜之络紧盯那只绿色的手。
那有一个小坡，似乎有人要从那里爬上来。
上来了！
蓝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全身沾染着绿色的液体。不，最重要的是她的耳朵，是耳鳍型的！
人鱼？杜之络再次看向那只手，是的，那手指的中间有蹼。
那么，那些绿色的液体就是血了。
人鱼爬上来半个身子，她另外一只手环抱着一个人鱼宝宝？
杜之络感受到林若握得更紧的手。
人鱼整个身体爬了上来，她全身大概有三米高！但是鱼尾受伤超级严重，可以看出她原本是条粉蓝色的尾巴，而现在被绿色沾染。
人鱼敏感地看向杜之络两人所在地并发出奇怪的声音。
杜之络两人并没有所动作。
“人，类？”人鱼说人话了？
“帮我，求求你们。”人鱼抱着孩子乞求地望向两人。
人鱼看得出杜之络两人不过是人类幼崽，却还是向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这只能说明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杜之络于心不忍，又抽出张符纸。
“灵！”符纸飞向人鱼，人鱼也被一个屏障保护着。
这个屏障其实相当于是隐形了，杜之络并不知道为什么人鱼还能知道他在这儿。
下一秒，人鱼带蹼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她把眼睛挖了下来！
杜之络身上一阵寒粟。
“人类，你们明白人鱼的眼睛的价值吧？我用这个和你们交换，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这条人鱼的眼睛是如同深海一样的蓝，看着那双眼睛似乎要被大海吸进去了。
不知是因为那双眼睛的原因还是怜悯，杜之络同意了。
他走上前问，“怎么救？”
身上的符纸跟着他动。
“帮我把孩子交给一个人，他叫凌晨，他在你们的世界，你可以用这个眼睛作为证据告诉他。我知道你们是来参加考试的，给你们这个，你们这几天可以先把孩子放在里面。这个法器之后可以送给你们。”人鱼取下她的项链放在地上。
“好。”杜之络接过孩子。
“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我马上就要死了，请将我的尸体扔进东海。”人鱼奄奄一息，似乎马上就要断气了。
“好。”杜之络将人鱼幼崽放进项链。他探了探法器里面，发现法器里面是一片汪洋。
不久，人鱼闭上了空洞的双眼。
杜之络这时才终于发现一个问题，东海在哪里？东海在哪里呀？行之阁里面有东海吗？
杜之络不动声色地问：“东海在哪边？”
林若听了指着其中一边答道：“那边。”
杜之络心底一阵诧异，表面波澜不惊，“好，你抬这边，我抬那边。我们把她安葬在东海。”
林若也不改面色，“嗯。”
他们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三米，却要抱着这有三米多长的人鱼移动。
人鱼死之后，身上的鱼腥味更大了。
他们一直抬着，一直抬着。没人知道他们两个身为杜家之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杜家擅长的是道啊！
孟家擅长的才是力。
杜之络喘着粗气，他的脚仿佛有千斤重，“还有多远啊？”
林若说：“还有很远。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
杜之络望向林若，后者肩上扛着尾巴，身上沾染了绿色的血，脸憋得通红。
“行。”
两人将人鱼轻轻放在地上，又靠在一旁的树边。
杜之络放松下来之后，感觉自己已经瘫了。他的小腿现在很肿胀，像要长出无数肌肉了。
现在显然是不能睡的，杜之络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人鱼吃什么？这三天应该给她吃什么？”
林若一边用嘴呼吸一边说：“你看它有没有牙齿？有牙齿就吃肉呗。没有的话就喝呗。”
杜之络闻言进了法器，轻轻捏着人鱼幼崽的下颚，强迫他的嘴张开，有牙齿。
杜之络说：“有牙齿，不过他好像陷入了昏迷。”
林若说：“生病了吗？那怎么办？或许他只是睡着了？”
杜之络又怎么会知道答案呢？他转移话题问：“师弟，你怎么知道东海？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东海？你怎么知道东海在什么方向？”
林若皮笑肉不笑，“哦，我之前在一个书上看到过。有一章特地描写了行试。作者猜测，那个法器其实是连通尼印奇世界的，地点则是在东海之上。相当于一个小岛。”
“哦。”八岁的杜之络完全相信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东海。
海水很凉，两人将人鱼抬到水盖过林若脖子的地方才放开人鱼。几个海浪扑打过来，人鱼被卷走了。
杜之络并不会游泳，他差点翻倒在海里面。奇怪的是，一旁的林若稳如泰山。他冷漠地看着杜之络在海水里面摇摇晃晃，有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杀意，下一秒杜之络喊：“师弟，我不会游泳，快来扶我一把。”
林若皱了下眉又换上焦急的脸色，冲上前去扶住杜之络，“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行试——回忆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