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就负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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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那就负责吧
你自接触荣耀以来，心目中的偶像就一直是王杰希，正因如此，你对魔道学者虽有研究，却只了解并喜欢魔术师手中操控的王不留行。你从来都认为王杰希与你会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陌生人，却误打误撞与青梅竹马周泽楷一起进入了联盟，甚至在团队赛同他一起正面迎战微草。
你攥紧了周泽楷的队服袖子，在前往场馆的大巴车上犯了持续性忐忑不安的毛病。习惯接受瞩目的你自然不会害怕直面偶像，而是因为这场比赛的战术是你提议并与周泽楷共同制定的，你很期待轮回能够发挥怎样的主场优势，做到何种程度，甚至都在幻想王杰希在输给你们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说些什么样的话。
你的男朋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让你安心才好，他所做的只是反过来握紧你的手，将手机拿过来和你一起翻起粉丝们在轮回战队官博下的留言。粉丝们几乎是每场比赛都会想一些新的应援词，你总是会一翻翻到底，去寻找自己最喜欢的用来发微博，你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倒在周泽楷肩膀上，呼吸着狭小领域中独特的属于他的气味，这是能够抚慰你心灵的最好的镇定剂。
不过世事并不能如你所愿，最终轮回以1：9惨败微草。团队赛的失利让你无法接受，很多错误都是本不应该犯的，这只能归咎于你和周泽楷的统率力不够，无法取得队友的信任，这对于现如今的轮回而言是来源于内部的致命打击。
你以去卫生间为借口，独自离开休息室去外面散心。在冬天自动贩卖机里向来都是有热饮供应的，你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买了罐不算便宜的咖啡，拿到手时冰冰凉凉的触感冰冷又残酷地告诉你你想错了。
……这大概就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你倒霉起来一切常理都变得不正常了。
“喝这罐吧，那个自动贩卖机的加热系统是坏的。”
你不用回头都知道此时说话的人是谁。你面上一派八风不动，心中却只想找个地缝麻利地钻进去，要知道刚刚你连赛后握手都没好意思抬头去看他，现在要你们两个单独相处也太难为人了！
“轮回的秦云臻，是吗？”
王杰希又喊了你一遍，从声音中听不出他的情绪。你发觉自己这样一直晾着前辈着实是不太好，只好回过身去，低着头微微鞠躬，根本不敢以眼神碰触他的脸：“是的，王杰希前辈……”
温热的咖啡被递到了你的面前，你光是看着它都已经感受到了罐子上蒸腾着的袅袅热气，见你没反应，拿着咖啡的这只手又往前送了送，你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王杰希见这姑娘就像是躲进地洞里的小地鼠一样，用鸽灰色的轮回冬季队服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此时此刻终于肯颤颤巍巍地露出小爪子，去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按你的话来说，你这么怕冷，在十二月的深冬里没有热饮和暖宝宝是活不下来的，所以才会在偶像面前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咕咚咕咚喝起咖啡来。
王杰希盯着女孩头顶支棱起来的卷曲呆毛与凌乱碎发，衷心地夸了一句：“团队赛你们的战术布置很有意思，是谁的想法？”
你没想到他会夸起你这个失败者来，小声嗫嚅道：“是我的……可是我还是输了。”
兴许是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颇惹人怜惜，也可能是外人都看得出轮回内部就是一盘散沙，作为对手的王杰希慷慨地以前辈的身份为你指了条明路：“或许你应该优先去追求一些别的东西，比如先从和队友的磨合开始。有几波轮回明显是可以突破微草的防守的，你的队友却打得畏手畏脚，除去你、一枪穿云和笑歌自若，我看不出谁有打出过精彩表现。”
甚至连正常发挥都算不上——你在心中补上这么一句，又连连称赞不愧是你从头粉到尾的偶像，说得真棒，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将你本就鲜血淋漓的心戳得更加不成样了。你本是想倔强地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成了个无法解决的症结了，但周泽楷垂头丧气的模样在你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咬咬牙，决定向王杰希求助：“或许这么说有些冒昧，但是……前辈可以帮我复盘今天的比赛吗？”
在你大胆地抛出了请求后，王杰希在今晚终于与你正式地四目相对。虽然化了妆，女孩的面容还是稍显稚嫩，即使在神色严肃时也带着些符合年纪的娇俏，此时你正定定地看着他，想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觉得心头被一柄小锤子轻敲了下，微微疼，似乎是在提醒他尽快作出决定，于是他轻笑着，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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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达目的地你就已经被熟睡时掉落在怀中的手机震醒了。你本想掏出来看看时间和收到的新消息，却发现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质感摸起来像是王杰希的呢子大衣。而且车内的气氛不太对劲，已经是明显到你还没睁开眼就已经感觉出来的程度。
你听到黄少天说：“她退役的原因，是真的不能说吗？这到底是她想要保守的秘密，还是仅仅是你不想让我知道？”
……这问题简直令你心梗。
原先这真的是个秘密来的，知道的人只有你的父母、心婷、王杰希和轮回的队员，但在你回了一趟S市后，一切都变了，你不得不将自己的伤疤暴露在日光之下，接受众人的洗礼，认识的不认识的，相熟的不相熟的，全都知道了你努力隐藏的这点苦痛。
自虐的快感在黑暗处逐渐膨胀。你想着，告诉他们吧，其实都无所谓的，两年过去了有多少人还会记得联盟曾有秦云臻这么一号人物？就算是把这个爆料白送给电竞方面的八卦周刊，人家都不愿意将这件事报道在豆腐块大小的版面上。
事实上，王杰希没有助长你的自暴自弃，你听到他如此回答：“我没有权利去揭开她的伤疤，黄少天，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建议你不要在她面前问她这么失礼的问题。”
“我本来也没打算直接问云妹子。”欲言又止的黄少天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出声了，短暂的沉默过后，喻文州接话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少天的疑惑也有我的一份，只是我们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你，着实是欠考虑，实在抱歉，王队。”
王杰希冷哼一声，平稳地发动油门将车向前开。你想他此刻心情绝对会很差，当初在发现你的实际情况后，他发了好一通脾气，不知所措的你吓得直掉眼泪，这才让他平静下来。
你那时才发现，把你拿捏得死死的王杰希的克星竟然是你的眼泪，这个认知让你的心情着实复杂了一阵子。
车内没人说话了，你故意弄出了点大动静，伪装成刚醒的模样。王杰希似是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平稳地开车，看都不看你一眼，只是嘴上问道：“醒了？”
“嗯。”
你做出简单的肯定的回答，解锁手机开始一条一条清理消息。奇怪的是你的快递软件显示你有一个快递刚刚发出，目前正在运输途中，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最近明明没有人给你寄东西，你自己也没有网购，不过你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很快就将其忘在了脑后。
火锅店内没有多少人，除了你之外的三个人也都各自戴好了帽子口罩，防护措施做得极好，你不服输般地将围巾又往上拉了拉。你听到身后的黄少天一声轻笑，一双温热的手靠近了你，体贴地为你整理好了被围巾压得凌乱的长发。
他衷心地夸奖道：“云妹子什么时候开始留长发的？还怪好看的！短发时候可爱俏皮，长发飘飘显得成熟多了嘛！”
你倒是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你自己是真的很少留意你的头发。烫过有一段时间的长发没有那么卷曲了，却更加自然顺滑，这也是发型师选择为你更换发型而不是重新烫发的原因。
想到蓄起长发真正的理由，你噗嗤一声笑出来，倒也格外实诚地揭晓了答案：“因为懒得洗啊！短发每天都要认真打理多累呀。”
喻文州没忍住，光看眼睛你就能知道他笑得有多开心；黄少天也忍俊不禁，认真拍起了马屁：“是充满云妹子风格的理由嘛！”
“我的风格？我有什么风格啊？”
话刚出口你就后悔了起来。似乎……你留给大家的印象都是不负责任赛季中途退役的新人选手，黄少天想到的风格不会就是这个吧，这么说话对方会接得上吗……
“那当然是，想到什么就去做，果敢而大胆啊！你是忘了当初给我们队里的宋晓打得一脸懵逼地下了台，还是忘了团队赛和一枪穿云一波带走索克萨尔的精彩表现啊？”
事实证明，你永远可以相信黄少天的接话能力。虽然他这话有些贬低自家的意思，可他迅速地又将重点强调回来：“不过自那场之后，轮回要赢我们可着实是很困难的，就算云妹子你在也是一样，蓝雨也在成长嘛！我还想诚挚邀请你来给我们训练营的孩子打打指导赛呢。”
王杰希猛然回头，抓住了你的右手，隔着一层微微长出一截的蕾丝袖子，他清晰地感觉到你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你见他那么紧张，空着的左手拍了下他的，假装微愠道：“别随便抓淑女的手啊，不然就让你负责了。”
“那就负责吧。”
你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刚才他的心情就很差，你的异常状态宛如一剂催化剂，加速了他怒火燃烧的过程。于是你只好乖巧地被他一直拉着向前走。服务员给你们指明了包厢，他却看都不看，径直将你带进了拐角处的通用洗手间。
“秦云臻，不想继续话题可以直接说出来。”
王杰希反手关上门，冷着脸将你堵在水池边上。他松开你的手，压抑着情绪问你。
“告诉我，你在S市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那就负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