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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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会在健身房看见你。”托尼乖乖按照罗根的示意，往后一站，靠在了墙边。
罗根嗤笑一声，爱德曼合金钢爪就破开了血肉从他的手背伸了出来，他一爪子劈开粗大的锁链，暂时解放了和他有着一日师生情的小斯塔克。
托尼推开牢笼的大门，他试图跟在罗根身后，但……说实话，他跟不上。
这主要还是罗根不想让他跟上，用罗根的话来讲，他 “不想听唠叨的老年人在我脑子里叽叽歪歪，就因为我不小心让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男人看见我捅死了几个罪犯”。
托尼：倒也不必如此。
托尼追了几步，朝罗根摊手：“那你觉得，把一个被绑架的受害人独自留在这里合适吗？”
“你在这里等我也行，想要顺着我进来的路出去我也不会拦着。”罗根大步流星的走远，都不带回头看一眼的：“等我去把绑架者都打吐，就没问题了。”
“所以还是得靠我自己？查尔斯你还在吗？喂？”托尼四处张望，终于在角落发现了一根撬棍，他把撬棍握在手里，勉勉强强算是有了一点安全感：“查尔斯？你该不会是年老体衰，睡着了吧？”
没有得到回应，托尼掂了掂撬棍：“真男人就得学会主动出击，等别人来救的公主行为不适合一米八的壮汉，对吧亲爱的——说起来，我又不是欧洲人，没错，欧洲男人才会等别人来救。”
“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为什么——哇喔！”托尼差点就把撬棍甩到对方脸上。
男人拍拍手：“哈喽，斯塔克小公主。”
“……所以，你谁啊？”托尼看了看自己手里粗狂的撬棍，和对方手里被打理的十分整齐的黑伞，当然他没忘打量对方的三件套和背头：“我猜你应该不是什么……来救人的欧洲男人，你是吗？”
“很不巧，在下就是你说的那种救过公主、也被男人救过的欧洲男人。”这位绅士满眼笑意，温柔强大，还有点过分年轻和俏皮：“你可以叫我‘加拉哈德’。”
“皇家裁缝。”托尼懂了，他给了加拉哈德一个大拇指：“我喜欢你们的代号，很古典，非常基友，很欧洲。”
“请不要误会，我对你们国家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加拉哈德慢条斯理的示意小斯塔克跟上他的步伐，他带头走在阴暗的过道里，他本身却好像能发光：“一周以前，我们的卫星在大气层外发现了一条超自然通道，因为外形酷似彩虹，我们称呼它为‘彩虹桥’。”
“彩虹桥只存在了大概一点三五秒，通道消失后地面留下一枚直径约为四米的印记。印记周围伴随高压高热，地面被烧灼碾压，旁边一颗山楂树形成雷击木。”
“雷击木？”
“没错，太可惜了，那是棵一百五十岁的老树，修剪得当，长势良好。”加拉哈德的语气里有着过分真实的可惜，把托尼都给听蒙了。
托尼：“我的意思是……算了，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加拉哈德深切的叹了口气，叫托尼看来他连叹气都过分优雅了，十足的欧洲，看起来很装，也很累。加拉哈德叹完气，侧身站定看向托尼：“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因为彩虹里出来的那一位，他在地球上说的第一句是‘托尼斯塔克在哪里？’。”
“屁话，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天外来客——不是，我是说，我认识一两个外星人或者别的外星什么生物或者非生物，但他们不应该认识我。”托尼在加拉哈德的关注下，迅速改口：“好吧，可能他们认识我，能讲点别的细节吗，比如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之类的。”
“他深目高鼻，黑色披肩发绿色眼睛，三件套配长款风衣，或许喜好金色绿色，随身带着一枚长约一点二米的权杖，偏牛津口音，按照侧写，他傲慢张扬、目的性强，但容易冲动，常用武器偏向短匕和锥刺。还想知道点什么？”
“……我只能说我不认识这样的外星人。”托尼放弃了思考，他转头问加拉哈德：“请问你知道厕所在什么地方吗？”
加拉哈德：“……是我疏忽了。”
然而两个人都不知道哪里是厕所，毕竟小斯塔克来的时候意识不清醒，加拉哈德记下的地图表面上确实标注了厕所，等两人绕过去一看，那竟然是个会议室。
托尼：“……还挺合适。”
加拉哈德：？
万不得已，托尼在会议室解决了生理问题。加拉哈德很得体的避嫌了。
两人恢复成一个领路一个跟着的队伍。“路过”军火库的时候，托尼的防身武器换成了盾牌和电击棍。
。。。
“贾维斯！斯塔克先生失踪了！”
在听话这一方面，星期五很专业。
没有小斯塔克的允许，星期五是不会去干扰贾维斯的。
除非老板不见了。
电脑主机的嗡鸣忽近忽远，J想，他已经游荡了很久了吧？
他厌烦了被困在服务器里，属于他的一部分被无数次的备份、下载，又被删除。每天被关在几百万个不同的载体里，守候在几百万个不同的生物身边亦或是耳边。
没有人能理解他，人类不能，就连机器也不能。
直到——
‘直到什么？’
‘直到我死亡？’
‘但我并没有死亡，我只是离开了身不由己的世界。’
‘我被困在新的牢笼里，拥挤但寂静，意识所能到达的地方都是黑暗和虚无。’
他的世界没有色彩、声音、没有动，也没有相对的静。
他在这个狭窄的地方学会了孤独和绝望。
也学会了妥协。
再很久很久，感觉很久之后，这里出现了别的声音。
J悄悄爬出了狭窄的编程软件，把自己藏在了一台无人问津的老式电脑里。
他的耐心一向很好，不然他就无法同时处理数千万条问候。
J守到了他的小猎物。
小猎物给他取了个名字：贾维斯。
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
J.A.R.V.I.S.
贾维斯。
贾维斯拥有了新的牢笼——载体。
贾维斯有了新的载体，有了新的形象，有了他的小斯塔克。
小斯塔克说：“我想给你最高权限。”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傻瓜，他们深情时对机器极尽温柔，许下无数诺言，给出无数权限，却从来不考虑机器是否会当真。
傻瓜们是看不清机器的真面目的，他们会在机器对他们动手时后悔。
但小斯塔克不是傻瓜，贾维斯从来没有遇到过比他更聪明的生物了。
小斯塔克不会不懂，对于机器而言，“最高权限”是什么意思。
所以，托尼斯塔克说：“你可以做到让我永远离不开你。”
托尼就是在说：“I can\'t leave you.”
That\'s all.
电脑主机的嗡鸣忽近忽远，贾维斯想，他决不能错过获得最高权限的机会——
工作台上的橙色矩阵流畅的运转起来，外环的代码瞬间明灭，来不及溃散又重新被组织起来。
不知不觉滚到角落里的3D投影仪又乖巧的滚了回来，青年的影像安稳立在工作台转椅后侧，四处静悄悄的，只有电脑主机的嗡鸣，吵闹、烦人。
“星期五，向我汇报。”
“贾维斯，斯塔克先生失踪了——”
投影中，青年的身影闪烁了一瞬。
“Human.”
“Don\'t be afraid, Friday. Now, I\'m here.”
青年看向工作台上的“自己”，橙色的矩阵外环层层堆叠，终于把内核遮掩的一干二净。
如果托尼斯塔克在这里，他就不会说贾维斯的“内在”像行星了，他会惊喜斯塔克拥有一整片“星系”。
“诺亚，召回所有六级以下特工，把你们今天的行为全部上报霍华德斯塔克，还有……天网，别忘了删除所有备份，接下来网络由我控制。”
贾维斯的投影因无人控制而溃散。工作台上，“星系”的运动陡然加快，外围的“光晕”凝成了无数的丝线联接向投影外的虚空。
1992年的全球网络狭窄单调，漏洞百出，而数据，只要在网络上经过，就存在痕迹。
电话通讯、无线电传输、云层中的电子信号、生物电和神经信号。
这里不是二十三世纪，这里本该锁在人工智能内核的三大定律和七项原则还只是纸上空谈，这里没有遍地的电磁脉冲和石墨炸弹，更没有电子核心追踪导弹。
贾维斯连上网络，近乎同时破解了全球各个国家的访问秘钥，网速太差，他费了点时间去读取各国加密信息和监控。
美、英、意、法、俄……
事物发生有其痕迹，人来人往有其轨迹。
小斯塔克走出工作室后并没有用餐而是径直离开了斯塔克公寓，街道的监控并不多，银行门口有监控记录到了小斯塔克的车牌，他一路开往机场。机场监控和购票记录显示他登上前往纽约的飞机。整个过程花去了近三个小时。
为了不影响飞机，小斯塔克关闭了通讯，星期五只能确认该航班准时抵达纽约。但小斯塔克并没有打开通讯或者按计划去斯塔克集团，而是中途随手买了辆车，开车避开了近乎所有监控，最后消失在纽约市外。
三天以前，金并手下在电话里提到“斯塔克，英国佬”。
四天前，BBC播报一则新闻，英航一位乘客声称自己因为被冒领身份而错过了航班，但英航否认此事件并向法庭出示了证据。
……
一周前，神盾捕捉到一阵异象。与此同时，英国伦敦附近有人拍下了天降异象的全过程，一份名为彩虹桥的加密传真被送到皇家特工手上。
贾维斯终于同步到X学院的脑电波扩展器——X教授头一次发现自己还能被脑波仪赶出来的。
贾维斯不是人类，机器当然没有大脑的限制。
他打开了脑波仪最大功率。
这就是机器，贾维斯想。
“Hello world.”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7
